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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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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他身边几人便是低下头去,表示默哀。
刘备也是叹了一口气:“是啊,大仇得报,便是你的那些兄弟九泉下也自安心了。”
里面传来说话声:“可是刘大人来了?”
刘备应了声,便即随他们进去。田瑟正躺在榻上,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刺客,正替他倒水。
刘备问了他的病势,田瑟只言无碍,叹道:“只可惜我未能亲自去杀了曹豹这厮!”
刘备抚慰两句,说道:“我刘备如若不是得诸位相助,便是不知今日何处,我当时刻铭记诸位大恩!”
刘备说完,便即向七人团团一揖。
只慌得六人连忙作揖,而躺着的田瑟则差点就从塌上滚了起来。
刘备便将众人扶起,将田瑟扶回榻上,只向吴求问道:“子梦,你的这另外五位朋友如何称呼?”
吴求歉疚的笑道:“你看我,忘了给大人你引见了。”
便是指着左起第一个个子稍高一点的,说道:“这位是颍川陈世字界之。”
指着第二个胡须邋遢的:“这位是乐安李品字三赏。”
指着中间粗眉的:“这位是清河黎解字释然。”
指着右边第二个鼻子有点大的:“这位是齐国萧松字博枝。”
指着右边第一个身材稍胖点的:“这位是高唐厉影字追风。”
吴求一一说了。
刘备一一作揖,他们也一一还礼。
完了,刘备又重重给他们七人作了一个揖,从心而发,缓缓道:“说实在的,自我东平陵外被麴义一战败后,我便是心灰意懒。回到临淄城后,更是有心无力,曾一度准备放弃营救徐州。
但我从内心里感到,如果我就这么放弃了,或许理解的人会说句好话,但若是不理解的,可能就会以为我刘备是个‘背信弃义’之徒。因为你们知道,我当时实在是一败涂地,几乎把所有的本钱都搭上了,甚至还亏欠了公孙瓒的人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还,便是几乎等于什么都没有。你们想,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心态是多么的沉沦,多么的沮丧。
但你们知道,我既然答应别人的事岂能言而无信,只是我实在无能为力。在那段日子,我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在那种情况下,若不是得到我两位弟兄和子龙子梦的相助,然后从各方借助力量,使得我再拾信心,不然我都只可能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
当时子梦从平原道上请来诸位等一百多位好友,便是始终随我鞍前马后,杀贼立功。一路走来,只我亏欠各位,而各位对我一直默默支持,我平原实在感激不尽,虽涂脑无以言谢!
如今眼下却只剩子梦、弦柱、界之、三赏、博枝、追风、释然你们七位壮士,我心实痛之,不忍再言……”
弦柱是田瑟的字。
七人一口气听来,早为所动。只是他不让插言,便也只得躬身聆听。听到这里,吴求说道:“富贵有命生死在天,我们能追随刘大人您诛讨曹贼,伸张正义,为徐州除害,虽死无怨!”
其他六人齐声道:“虽死无怨!”
刘备亦为所动,只顿了顿,便即击了两掌。只见外面抬进一箱黄金,这箱黄金是刚才公子应所赐,足有五十斤。在席上诸将各按功劳具有所赐,只是他把自己的那份都拿来赏给他们。
七人具各一愣,田瑟正要推辞,刘备立即说道:“虽金钱无以褒奖诸位,但我想徐州围虽解,天下仍是大乱,现在正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时,我想让诸位继续跟随我成就功名,书丹青于竹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吴求第一个道章“无不听从刘大人之言!”
其他六人皆点头称是,刘备嘴上一笑,心里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七十八章 入城
刘备将襄贲城的事基本处理好,这才随着公子应入徐州城。
陶谦早带着陈登、糜竺等徐州大小官员在城外迎候,一见到刘备军队,便即远远下马相迎。
刘备一见这排场,顿觉庄严肃穆,心想陶谦老儿的欢迎仪式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再一看身后诸位将领,无不是一个个挺胸收腹,威武雄壮,便也跟着豪气徒增,心想男儿当复如此!
刘备正一片感慨,就听公子应在耳边哈哈笑道:“父亲!”接着便啪马上前,直奔陶谦等人。
张飞在身后,见他抢了大哥的风头,便恨得牙痒痒的,眼睛圆睁,就要发怒,口里重吐闷雷:“这厮!”
子龙跟张飞齐马并行,见他脸乌下,赶紧扯了他的辔头,跟他摇了摇头,让他不可乱来。
公子应第一个落马迎上了陶谦,也不行跪拜之礼,口里直嚷嚷:“父亲,你看孩儿今日打胜仗回来了!”
陶谦身后官吏也知道公子应的能耐,便是摇头的摇头,闭眼的闭眼,只怪他乱了行阵。想他只这么一人兜骑上前,便是没了规矩,在外人平原面前也是丢了使君的面子了。
陶谦虽然面子上一阵红一阵燥,心里当然也知道儿子是哪块料,便是不管,只抚慰道:“当日我让你去襄贲运粮,不想你会被曹军烧了粮草,只没伤着我儿就好。”
公子应咦的一声,随口道:“有此事么?”
此言一出,只怪自己回答得太过干脆,便即后悔。想那日陈登回城前我还问过他,言道我若不回徐州你该如何向我父亲交代?陈登当时便即以粮草被曹军所烧襄贲城内军心涣散,需要让公子留守城内安抚军心自己先回为借口来应付陶使君。如今谁承想自己只随口说出,便把机关道破了。但话既已出口了,便是覆水难收。
陶谦一听,脸色一黑,立即瞅向陈登。
陈登脸上只一紫,不敢看陶谦。心里也本没让公子应保住这个秘密,只是事有凑巧,想本来跟他说这句话时以为陶使君不日便撤出徐州,今后他们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便是跟他说了也无妨。谁想事隔几日,陶谦还没撤走,曹操退军刘备得胜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便愣是没让陶谦走成。此刻自己谎话被公子应无意揭穿,他面对陶谦自然尴尬,但在众人面前一时也不好解释。
公子应知道自己话说错了,就不敢再去看陈登。只眼睛一别,看到大哥也在父亲旁边,便是赶紧转移战场,笑问道:“大哥,你的燕妮儿洁白如玉,不知……嘿嘿……”
公子应只发出一阵怪笑,欲言又止,只让人耐味。
公子商听到‘燕妮儿’三字,不由脸上一红。怕父亲又要上心了,便赶紧岔开话题,只道:“兄弟与玄德同立大功,只你一个人上前,却把我们徐州的大恩人丢在后面,这未免太过失礼了,要让平原笑话了。”
可无不是?他身后的大小官员都是暗暗皱了皱眉,只怪公子应此一着太过鲁莽,便是一旦传扬出去未免让人说徐州之人皆是忘恩负义之辈了。
谁知公子应哈哈一笑,整了整衣襟,笑道:“平原已‘去瓒从应’,早被我表为襄贲城守,现在已经隶属于我,早是我的心腹了……”
陶谦一听,越听越不想话,见刘备等骑快到了跟前,怕刘备听见误会,赶紧打住,只怒斥道:“荒唐,还不住嘴!”
公子应看向公子商,见大哥一副鄙夷之色,便也是鼻子里冷哼一声。只转过身去,便要叫停刘备等人,好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本事。
公子应正欲喊叫,不意踢踏踢踏的马蹄声,突然一齐止住了。
公子应愣是被这突然的静寂吓了一跳,神经一旦绷直转而贲张,呼吸便也不觉被霎间屏住。他身边的大小官吏,包括陶谦、陈登、糜竺在内,同时一愣,深有同感。
刘备本跟公子应并排骑着,只公子应独自上前,便也只剩他一人领队。
刘备眼见距离陶谦等近了,便是手一扯缰,缓缓勒马。
而他这一缓缓而落,便是给他身后吴求创造时间。
在他身后的吴求只一看到他的手肘往后一拽一送,便即会意。他便也跟着立马勒缰,不待马身平稳,便是猛吸一口气,腹部一收缩,双腿向上一拢,跟着身子往上一腾,就见双脚早已一齐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他身后将士看得亲切,便是见他霎间腾身而起,如旱地拔葱,非常漂亮,都是不由暗喝一声彩。
吴求双脚一落在马背上,那马也似是被他震慑住了,便愣是脚蹄也不敢抬起,身躯更不敢微有挪动,就连轻微的斯噜声都没发出。
吴求站在马背上,如擎天一柱,鹤立鸡群,腰间宝剑剑铗更是傲然而视。
他一上马背,便是伸手摸出怀里一面令旗,将手中的令旗举出。
他令旗一起,左右挥动。
而刘备身后上千士兵时刻注意着前面的动作,前面既然不动,后面便也能立马感应,只抬头看见令旗招展,便即立刻跟着勒马驻停。
这千人千马虽然不能做到同时抬蹄同时落蹄,但在这之前经过刘备的特意严格的训练,又他们一直走来甚是缓慢,便是令旗一起,也能将就做到千蹄同歇。这千蹄之音,便如汹涌澎湃之潮突然间宁息,让人叹为观止。
想这如斯之声,不令徐州上下突然一片压抑才怪。
只片刻的宁静,突然,吴求手里令旗再一招展,便是刀戈齐举,嗬嗬声震。
刘备只在马上挺胸扶剑,顾眄众人。听着身后一声声耀威之声,便是热血飞涨,激情腾跃,只他知道在这关头只有刻意保持镇静,岿然端坐,才能让人敬畏,更让人猜不透你这人的城府。
公子应看到这里只沾沾自喜,心想刚才幸好自己及时说了刘备是自己‘心腹’,不然别人的羡慕眼光还不知道往哪里投呢。
公子应把眼光转到大哥脸上,却见公子商神情愤恨,目光凶毒,把公子应一看,都吓了全身一个激灵。
公子应不敢再去看他,转而看向陈登、糜竺、父亲。他们的眼光里充满了复杂,或者什么也没有,或者如潭之深渊。公子应只一时看不出来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便也只得把自己眼光收了回去。
刘备目光注视着徐州城楼,伸手拔剑,噌的一声,一剑直出,握之在手,向上一举。
剑指苍穹,光华四射。
“嗬!”
“嗬!”
“嗬!”
身后千骑跟着三声齐出,便是如雷之震,滚滚奔腾。刘备收回双股剑,三声过后,便如急风吹草,劲之者胜,弱之者寒。
刘备既已展示了双股剑的光华,便是心满意足,收回鞘内。
吴求手上令旗一息,将之放入怀里。然后轻轻吸了口气,两腿微微一张,膝下一曲,臀部便即轻轻落在了马鞍上。
刘备这时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徐州城大小官吏立即迎上,陶谦作揖带笑:“哈哈,玄德公辛苦了!”
刘备连忙拱手,称道:“陶使君,糜别驾,陈大人,二位公子……”
刘备一一称呼,他们一一拱手还礼。
刘备带来的主要将领也都下来各自见了,陪刘备称谢。
公子商却不停的打量着刘备身后之人,一个个查看。完了,这才冷不丁的问了刘备一句:“刘大人,云长今日莫非又有小恙乎?”
刘备知道公子商这话里便是深藏讥讽,但在众人面前还得好好回答:“呵呵,劳大公子挂怀了。我因为襄贲城内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完,所以让云长暂时留在那里。却是想不到大公子你一直牵挂云长,只我没带他来,实在让大公子失望了。”
公子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陶谦道:“已经为玄德公在府上准备了酒席,其他将士皆有犒劳。”顿了顿,道了声,“请!”
刘备客气了两句,互道了声请,便即转身上马。陶谦等人当然也客气了一番,便即也各人上马。陶谦乃是徐州城的主人,便是推让几次,才让陈登等几位陪着刘备走在了最前面,而其余徐州大小官吏则要走在几位重将后面。
刘备一进徐州城内,便见两边百姓夹道围观,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大多数手上都还舞着红条彩绸,一面欢呼,一面称颂‘刘大人’。这情形,比过年还热闹。
刘备拱手言谢,心里喜不甚状。
刘备见陶谦一路不说话,这才斜眼观察了他一下。只见他神情颓废,比起‘一让徐州’那会还要憔悴了许多。想亦肯定是为曹操久围徐州不去,这才忧心至此。不过想他先前欲要离开徐州回到丹阳老家避难,自也是因为曹操当初攻之甚急,现在想想他当时处境却也是颇为艰难,便是要回去也自难怪。
刘备不由道:“使君见瘦了。”
刘备本要说‘见老’了,但觉得还是‘见瘦’好听点。
陶谦也不知道刘备何以要说这句,便是微一错愕,随即笑道:“让玄德见笑了。”
众人一路入得城来,陶谦先自一壁劳军,再是请刘备等诸将到了府上安排筵席。
第七十九章 南之笮融
刘备被请入上座,陶谦跟徐州官员上下敬酒,只把刘备喝得面红耳赤。
刘备虽然外表刻意保持着一副谦谦之态,但他内心毕竟无法掩饰‘此功独我’的骄钦,自然溢于颜色,只言道:“徐州被曹操这厮围困多时,上下深受涂炭。陶使君受此无辜之冤,实在不该。当初我与田将军、孔北海得到使君求助信函,便是忧心如焚,恐落其后。只我兵力尚少,便去了公孙瓒处借兵。本欲很快便回,可谁知世事难料,不意中途被袁绍大将麴义所破,致我于两难境地。只幸得我兄弟等支持,这才募得能战之士,不至使我落得背信弃义的骂名。如今曹操兵退,孔北海和田将军却弃受此功,让我侥幸独得,实在汗颜,要让世人忝为一笑了。”
刘备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说孔融和田楷帮忙不得力,到头来要不是剩他一个人独自支撑住了,不然还不知道徐州会遭何等之难。
陶谦脸色微微一变,立即道:“玄德谦恭了,想我徐州城若不得玄德之力,只怕曹军未退,我等先溃了。不过说来实在惭愧,当初我闻郯县及英山两地接连兵败,孔北海和田将军相继撤出徐州时,眼见曹操势大,徐州城必然难以自保,只怕不日便破,我便是忧心如焚,曾经就思考要不要撤出徐州城……”
刘备见他低眉叹息,神情不震,当真是老了许多。
刘备只装作不知道此事,一副大义凛然之态,道:“曹操虽然势大,但常言道‘势不长久’,便是万物都有否极泰来之时,陶使君怎能会屈服于曹操之辈,想是一时不得已才虑之尔。”
陶谦点了点头:“玄德你说得很对,我当时一旦思及,便是整夜不寐……”
陶谦说到这里,突然冷冷一笑:“在玄德看来,你可能以为我撤出徐州,便会转战他处,以继续抗衡曹操,是也不是?”
刘备虽然心里有了底,但还是唯以错愕,道:“徐州城虽一时不济,但广陵殷实,倒是可以再做坚持,使君当时难道没有这么想吗?”
陶谦道:“我当然有这样想过,我本欲是要退守广陵,以抗曹操。只是不想祸不单行,我有个同乡在下邳为相,叫笮融,不知刘备可否听过?”
刘备当然听过,这个‘南北双杀’之一的笮融,便是跟吕布一样是个声名极恶,杀人弃义之徒。便是记得上次还跟公子应谈论过他,说的便是他在下邳大起浮屠,和二公子灵山‘偷食’香花宝烛之事。
刘备点了点头,还未问及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应在旁,便是问道:“父亲,笮相国怎么啦?他怎么啦?”
陶谦脸色一黑,道:“应儿,不要再提这厮!”
公子应还嘴很快:“那还不是父亲先提起的。”
陶谦只怪他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他叫莫让‘提起’不是说不说起,只是说‘提起’时休要亲切,不然徒增他人伤心。
陶谦也不跟这傻儿子辩论,只看向刘备:“哎,玄德你是不知道,当初只怪我眼睛瞎了,看错了这厮。”
刘备立即道:“使君言重了!”
陶谦微微一笑,算是自嘲:“我当时见这厮年少好施,名重乡里,以为是个可用之才,便是将督管广陵、下邳、彭城三城运粮的任务交给了他,还任他为下邳相,可谓对他器重有佳……”
刘备心想若除了他‘名重乡里’之外,不外乎便是跟他老乡的关系了。想把这三郡粮草全交由他一个人治理,难保不会中饱私囊。
果然,只听陶谦继续道:“本想这厮定然会廉洁奉公,兢兢业业为我办事。谁知他竟会利用手中掌握的粮食,胡乱花使起来。嗨,这厮目中实在无我!”
刘备当然知道此事,想他口里斥责笮融的‘胡乱花使’之处,便是指大起浮屠之事了。想当初笮融大起浮屠之时,他身为堂堂徐州牧如何不知道这件事,他当时都尚未提起,便是故意包容了。只是后面发生了更大的祸事,实在做得不像话,这才惹得他如此恼怒,盘起了旧账。
刘备当然只做安慰,道:“如此说来,这笮融实在有负使君的信任了。”
陶谦只道:“玄德,这些还不算什么。我跟曹操对战之初,笮融起先还每日尽责的督运粮草到我郯县城里,便是保证了我徐州的正常供应。谁知几个月后,他督粮之心也渐渐怠慢了起来,便是粮草也减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居然不再向我徐州运粮了。”
刘备啊的一声,问道:“这是为何?”
陶谦道:“那还能有别的?便是他也听到了徐州接连战败的消息,害怕曹军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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