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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陈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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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嘿嘿笑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不是自己的功劳揽到自己头上未免有点托大,元龙虽然看得起我们,但我们受这莫名头衔心有所愧,还望元龙明示。”

陈登哈哈一笑:“我非要强加二位,只是真的是二位功劳。想要不是你们搅乱曹军,使得我有机混入曹将军军中,再要不是玄德开城纳兵,我便如何入得了城?”

刘备一听,哈哈一笑:“果然果然,只是刚才相见时为何不现身,才这时候出来呢?”

曹豹听他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刘备斜眼看他时,他就顿觉窘迫。

陈登笑道:“适才并非不愿相见,只是我被搅入军中,一时不得脱身尔。”

刘备一听,只顾赔笑:“原来这样。”

适才接曹豹等入城时还未来得及开筵,只随便相见一下就走了,此刻筵席正好端上,众人便是陪陈登入席,算是洗尘。

席毕,各归去所。

刘备三人昨天睡的很晚,今日筵刚罢,便也再没设小筵。刘备也想一个人静静,便让关张二人各回住处,自己则找来几本书简,随便读读。

只是他那里又有心思去读了?便是呆呆的对着书简发了好一会子愣。

想到赵云为何到现在还没踪迹,再是想到夫人现在不知是否安全,接着想到刘甜。

刘甜现在有没有睡,怎么没来拔我的胡子了?刘备想到刘甜那副可爱的样子,甜甜的笑,便是心里说不出的安慰。

他再是想到夫人。想到夫人偎依在自己怀里那娇羞的模样,想到她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刘备清楚的记得,她说得最多的,便是那句‘我怕……’了。不过她每次都没说完,就住口了。这是为什么,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刘备到现在还一直弄不明白。

也许刘备能够猜测到一点,她这个‘怕’里,应该是隐隐带着一种牵挂,一种羁绊,一种关心和一种祝福吧?

刘备虽然觉得她有时有点自私,因为她有时会责备自己又在和兄弟在一起而忘记她了,但她对自己的那份痴狂和依恋,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便是痴情也好,自私的占有也罢,毕竟有人,是在真的爱你,为你受伤为你等候。所以有时的自私不一定见得可憎,但虚假的玩弄才是最可恨。

刘备突然想到那天陈夫人为自己所写的那首诗,当时自己读了几遍也没读明白。刘备就用那首白居易的《长恨歌》跟她的诗换了。

刘备将这首诗随时都带在身边,这时想到,便将它拿了出来,展开重阅这首《汝坟》的诗: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

既见君子,不我遐弃。

鲂鱼赬尾,王室如毁;

虽然如毁,父母孔迩。

刘备虽然阅读了好多遍,只知大概而不知其中韵味。此刻读来但觉一股悲伤,说不出的惆怅。

刘备再用心默念了几遍,虽然其他唐诗宋词读得多,毕竟这诗生僻晦涩较甚,读来不大习惯。便是掩卷遐思,正自出神间,门外一人喝问:“这么晚你找谁?”

刘备如从梦醒,只听外面那人道:“我找平原大人,有要事要禀明。”

刘备将字纸收入怀里,便这么晚了来人肯定有事,便让进来了。

刘备一时还没认出这人,只见这人长得轻健彪悍,甚是威武。

这人倒是知礼,上前拜道:“平原大人。”

刘备再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白天那个紧跟在曹豹身后的侍卫么?

刘备赶紧起身:“免礼!”

那人谢了声。

刘备道:“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听到‘小兄弟’三字,便自叫道:“不敢,不敢。小人姓田贱名瑟。”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田兄弟,辛苦你了。”顿了顿:“这一向可好,不知曹豹那厮有没有亏待你们?”

这人,便是三十八刺客之一。

田瑟说道:“不劳大人牵挂,一向安好。便是曹……曹将军他也没敢亏待我们。”

刘备呵呵一笑,知道他刚才还要跟着自己的口吻准备说‘曹豹这厮’的,只是突然想到不妥,这才改口。

刘备见他反应敏捷,便自心喜,请他坐下。

田瑟本江湖豪客,是吴求替刘备请来的,本不必太过拘束这些礼节。只是吴求乃其好友,在准备介绍到刘备这里时曾经就特别嘱咐过他们,说刘备乃仁人君子不可怠慢,所以才事事毕敬。如今见他待自己如知交,便自心喜,也不推迟,坐入榻上。

刘备见他并无佩剑,想是他对自己敬重,所以来之前已经将佩剑解付于门吏了,便是愈加宽心。门外送入茶点,刘备吩咐不得让外人出入,将门阖上,跟这人密语。

刘备问起曹豹何以南下而复东来,田瑟便将事情说了遍。

原来曹豹那日领兵去后,这三十八名刺客便是得了刘备事先的嘱咐,轮流看着他,连吃饭睡觉也不能忽视,便是把曹豹看得铁紧。这样,弄得曹豹走也走不得,想单独约会士卒更是没有机会。

曹豹那日领了兵,便也只得按了刘备交给刺客刺客再交给他的路线,一直直上英山。他到英山后便是还没扎好脚跟,就吃了曹军一个败仗,只这一战败后,他就驻扎下来,不打了。

刺客们当然知道不妥,便让他出战,但曹豹只借口首次失败的教训,怕再贸然进军会失败,所以断然不出兵。刺客心想,刘备在去时只说按照路线走,不让他逃跑掉就行了,也没说他不进兵非要让他进兵不可啊?刺客便也没理由让他出兵了,只听他静待其变。

刘备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当初让他们看着曹豹的时候除了正确的指定路线,别的倒没特别规定,怪不得他们会放任曹豹停而不战,这也需怪不得他们。

不过现在想来,那曹豹之所以不急于进兵,想是他心里早打好了主意,只等机会摆脱了刺客,便是可能马上撤兵回徐州。

果然,接下来的情况都和关张口里所说的一样。

曹豹那日突然见到张飞,便自心里早打好主意,让关张等做诱饵,便是要趁机逃回徐州。只是曹豹万万没想到他身边的这群刺客,虽然一时瞒过了他们,但他们毕竟精于察颜阅色,见曹豹神色不对,他们便自怀疑了。再一往前走去,他们更加怀疑,怎么一直南下了呢?曹豹还想瞒着他们,被他们看了出来,才逼问曹豹怎么回事。曹豹神色仓惶,终于说露了。

于是刺客立即勒令曹豹回军。只这一回军曹豹损失过半,但终于是逃过了曹军的追击。可是再找关张他们,已经不见,一路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郯东。他们便逼迫曹豹到了郯东,只可惜关张刚去。再一路打听,才知道关张及刘备等都在襄贲城了,这才挟曹豹而来。

刘备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壮哉!壮哉!公等三十八壮士可书于竹帛尔!”

刘备所说自然夸张,但三十八刺客能令堂堂一位将军听命自如,自是闻所未闻。更何况要不是他们这一‘胁迫’,只怕自己声望将毁之不迭,他这样夸他们,自然出自肺腑。

田瑟见刘备非但宽仁,而且豪健,便是愈发佩服,躬身站起:“多谢大人廖赞!”

刘备让他不必多礼,叫他坐下,一面见他脸上似有未完之语,便问道:“田壮士,若有他言,但说无妨。”

‘田壮士’则是直接承接‘三十八壮士’之言而来。刘备想其乃道上之人,听什么‘田兄弟’肯定不如叫他一声‘壮士’反而让他更为贴切,所以信然改口。

果然,田瑟听到这声‘壮士’,便自一愣,随即壮色道:“大人看出来了。”

顿了顿:“我今晚来此本来是专门替大人禀明这些日子以来曹豹的行踪,只是有一件事为适才无意间碰见,所以想来不得不说于大人知道。”

刘备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田瑟道:“刚才我路过陈登大人的房间时,听到有人在屋内谈论什么事,起先我还不以为意,但禁不住诱惑,我还是偷听了……”

陈登的房间就在来刘备的住处必经之路,想来田瑟所言非虚,只是听他说得密切,便赶紧说道:“田壮士请继续说来。”

田瑟点了点头:“我在窗外听得不甚清楚,便翻身上了一个小格窗户。窗户幸好是打开着的,露出了缝隙,我就在外面察看里面说话的人。只见里面一个青年,一个则是陈登大人了。”

白天这人紧跟曹豹身后,想他早识得陈登,此刻说出,不足为奇了。

刘备问道:“那个青年长得什么模样?”

田瑟想了想:“那人也没什么特征,好像,好像他左边脸颊上长了一颗大痔,大痔上都长了长长的一捏须发。”

顿了顿,“不过我听陈登大人说来,那个青年好像是陶使君之子。”

刘备点了点头,数天前听章吾说起,他的妹夫,陶谦次子公子应来襄贲运粮,想应该是他了,便问道:“那他们说了些什么?”

第六十二章 陈登

田瑟答道:“我听陈登大人对那公子说起徐州之事,言之甚切……”

刘备哦的一声,徐州难道有变?

果然,只听田瑟继续道:“陈登大人对公子说道:‘君父这数日来接连接到警报,言曹军势头一日盖过一日,说他派出的许多将领不是损兵折将,便是有去无归。现下又闻曹豹,刘备,孔融接连兵败,便是更加焦急。’……”

刘备点了点头,数路齐败,难怪陶谦焦心。

田瑟道:“公子听后也是皱起眉头,大加思索,便是对陈登大人道:‘哎,曹兵猖獗,便是所到之处多过杀戮,我父亲身为地方州牧,百姓在他手上遭此涂炭,自然忧心忡忡。只是这曹操一日胜似一日,徐州便是如何是好?’……”

刘备见这人传话如此仔细,可以说只字不漏,便是暗暗钦佩:“陈登怎么说?”

田瑟道:“陈登大人听后,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君父最大的忧愁也就在这里。可依我看,徐州虽破,但钱粮殷实,兵民精悍;曹操虽勇,但他久入他人之国,粮草难济,势必难以久持。’……”

刘备点了点头,第一次曹操就是因为粮草罄尽,所以才退兵的。

耳边田瑟继续学道:“公子听了此言大是欣慰,便说:‘如此说来,这次曹操虽能攻拔我诸县,想亦不能持久?’陈登大人听后,却摇了摇头,回道:‘敌人不能等天雷击杀,就像徐州不能等曹操的粮草尽了才发兵。如果这样,曹操还没走,徐州就已经陷落了。’……”

刘备觉得他这话意思深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

果然,田瑟学道:“公子听后便是大惑不解,问道:‘先生何出此言?’陈登大人回道:‘非我出此狂言,只这是君父的意思。’……”

刘备听得疑惑不已,想公子应听后更是疑惑不已。

果然,田瑟学着公子应的惊愕样子:“公子听后很是不解,声音尖锐,问道:‘莫非我父欲等天雷击杀曹操乎?’……”

刘备见他学得逼真,暗叫一声好。

田瑟继续道:“陈登大人听后,只见他摇了摇头:‘非也!徐州有此优势,君父非但没有要等天雷击杀曹操,便是根本没有打算要守的意思。’……”

刘备啊的一声,此话从何说来,要是陶谦弃守,他欲何往?

田瑟道:“公子听后便是气愤不已,对着陈登大人差点就拔剑相向,大声责问:‘如我父不守徐州,徐州不早已落入贼首了吗?先生此言当真蛊惑人心,切勿为我父听见!’……”

刘备点了点头,陈登此言的确莽撞了点。

田瑟道:“陈登大人便是站了起来,不徐不疾的回答:‘公子勿急。正如我前面所说,徐州虽然破,可以一战;曹操虽悍,势必不久,所以我早已打定了跟随君父死守徐州的决心……’公子听了他所说,便是心情宽松了,也不再那么怒眼相加了,缓缓说道:‘然则先生何言我父没有打算守徐州之心?’……”

刘备也正要听陈登如何回答。

田瑟道:“陈登大人听他说,摇了摇头:‘非我惑言,昨日君父突然请我过去,跟我说了好多的话。言道曹军势大,眼见除了广陵以外诸郡府国皆破,又加上英山粮道水路被断。如此势必难以持久,便是言语中多有悲切。我当时还好言相劝,只胜负乃兵家常事。谁知君父居然太过沮丧,只言曹军难以匹敌,恐非其手,便要打算放弃徐州,回丹阳老家去了。’……”

刘备想了想,陶谦现在是日暮途穷,也难怪会有此想法。

田瑟道:“公子听后只是不信,但陈登言语再三,他还是听了,便问他:‘然则先生此来何意?’陈登大人回道:‘奉君父之命,请公子速速回去,商议撇弃徐州之策。’公子听后便是拔剑击案,愤不可当。”

刘备点了点头,想陈登这‘撇弃’两字甚妙,自然是有意激怒公子应的。公子应便是心里忿忿不平,拔剑击案不足为奇。

田瑟顿了顿:“可大人你是不知道,公子虽然在气头上,但他却并没有冲昏头脑,便是顿了顿,问他:‘我到襄贲取粮,谁也知道不日便回,我家父亲便是可以等上两日就可见到我,可为何还要先生你这么快急着来传话呢?’……”

刘备想了想,公子应这话问得大有道理。想就算放弃徐州也不急于这一两日,就算甚急,也得准备一二吧。更何况公子应已经到襄贲这些日了,看来准备两日就可以回了,是没必要陈登来这传话啊。刘备此刻心里,便是跟当初公子应心里一样,很是好奇。

田瑟道:“陈登大人听他一说,便是哈哈大笑,说道:‘君父是不着急,难道我就不能见见公子你么?’他说完就重新坐了下去,公子便是好奇,收剑相问:‘先生是特意找我的?’陈登大人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在公子耳边低语,我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是见公子时而点头,时而迟疑,时而害怕。之后我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便是说了好多时候,我见不早了,怕被别人发现了,又急着要赶来见大人您,所以就没再听下去了。”

刘备心里连声可惜,只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便是看了一本书,看到精彩的地方,突然发现,本书没有结尾,那可遗憾之极了。

刘备当然不能怪罪田瑟,便是好言称赞,嘱咐他对曹豹多多看牢,切不可大意。刘备送走田瑟,心里便是起伏不定,想陈登和公子应既是普通相见,又不必低声细语,唯恐他人听去,难道他们在密谋什么?

刘备一时也猜不透,便是倒榻睡去。

第二天,陈登一早便向章吾辞去,言徐州事忙,不敢耽误。

孔融,曹豹,刘备等纷纷相送,公子应也在其中。

陈登对公子应毕恭毕敬的道:“徐州自有君父主持,公子不必牵挂,便好生帮助章将军守好襄贲城,以防曹操断我等最后粮屯。”

陈登话声极大,便是相隔数丈之人在言谈一番,似乎害怕别人听不见。

刘备听来有些奇怪,章吾轻咦一声,上前道:“昨日先生不是来说催粮的么?更何况陶伯父不是让妹夫运粮去徐州么?怎么如今要留守这里?”

陈登答道:“章将军有所不知,徐州城内粮食虽然不济,但亦可对付时日,加上昨天夺得曹操许多粮食,便是可供一两月之用。所以陶使君想不急着运粮到徐州,又唯恐粮草半路被夺,所以让我来传话,命公子暂行止足。我说的催粮,自然是催其不要发粮,呵呵。陶使君还说襄贲城所积粮草甚多,又遭曹军在外围困,恐其对我襄贲城不利,便特意让我来转告公子应,让他好生帮章将军守好城池,不得有误,别的事自有陶使君处置。”

公子应说道:“先生放心,麻烦转告家父,我一定助章将军守好此城。”

章吾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便是如负重命,拱手道:“原来陶伯父有此命令,便请先生转告陶伯父,侄儿定当照顾好妹夫。”

陈登点了点头,转而对刘备拱了拱手:“玄德。”

刘备赶紧为礼:“元龙。”

陈登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备和陈登走前了数步,方才停下。

刘备拱手道:“元龙有话但说无妨。”

陈登一揖,便开口道:“玄德,我有一话要问。”

刘备再次还了一揖,见他说得庄重,便也唯命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当日在徐州城中筵席上,我问公属下关云长之去向,公何要当着我的面撒谎,道他身有小恙?想公现在还没忘记吧?”

刘备一愣,细细一想,当日入城后因为要让二弟看护张辏В悦蝗盟塍巯R蛭滤腔骋烧獠湃隽嘶眩袢粘碌呛我庖崞鹫馐拢克质侨绾沃涝瞥の揄δ兀

刘备赶紧回道:“记得记得,只是我二弟云长当日的确身有小恙,不能入席,想元龙还在见罪?”

陈登呵呵一笑,似有切骨,刘备听来额头上都是一阵细汗。

只听陈登道:“玄德不必隐瞒,我当时在城头上便是看得一清二楚,云长那日杀敌不少,脸上红光满面,想来也非病态之姿。”

刘备一听更惊,想那日陈登当早就在城头上观战,不然他何以在那紧要关头立马出现?刘备想到这里只暗暗叫苦,只是那日自己说谎他也没叫破,想来还是给自己面子了。只是这谎话既然是谎话了,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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