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雅骚(贼道)-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可以,我应该帮帮这位宗子大兄。”然而转念又想:“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不经历国破家亡沧桑之痛,宗子大兄肯定写不出那些飘逸洒脱、饱含深情的绝世美文——《湖心亭看雪》、《西湖七月半》、《金山夜戏》、《二十四桥风月》……这些绝妙的小品文怎么办,这可都是文学瑰宝啊,不能因为宗子大兄的命运改变了就没了啊。”

  ……

  雨越下越大,桥面上一片“沙沙”的雨声,雨水又沿着石缝淌下来,先是滴滴嗒嗒,再是成串成溜,那投醪河水也喧嚣沸腾起来,风声、雨声还有雷声,在这桥拱下说话要叫喊才能听得见——

  张萼还舍不得这局棋,叫喊道:“介子,这棋还下不下了?”

  张岱摇头喊道:“没法下了,输得不能再输了,三弟,你下不过介子的。”

  张萼不服气,但大兄张岱的棋力稳稳压他一头,大兄既这么说,那这棋只怕真是不行了。

  张萼这回倒没有恼羞成怒踢翻棋桌,只是唉声叹气,忽然又高兴起来,喊道:“大兄,你来和介子下一局,领教一下介子的厉害。”

  张岱有点跃跃欲试,却道:“这水马上就要涨过来了,再不走就要连亭子一起被冲走——对了,这竹亭是三弟让人建的吧。”

  张萼笑道:“舍我其谁,谁有我这般风雅。”

  张岱笑道:“且看这风雅的亭子能不能扛得住暴涨的河水。”

  这时,小丫头兔亭拿着两把油纸伞过来了,桥拱下有张岱、张原、张萼、武陵、王可餐、潘小妃,连同兔亭一共七人,两把伞哪里够。

  兔亭说:“宅子里也没有那么多伞。”

  潘小妃道:“我去叫人拿伞来。”脱下青丝鞋提在手里,冒雨跑着去了。

  声伎潘小妃名字酷似女子,却是演小花脸的,性子也爽朗,而旦角王可餐神态举止都像女子。

  潘小妃很快就跑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健仆,每人腋下挟着三把伞,自己就是赤头淋雨,这样跑得快。

  张岱道:“先不忙回去,我们且到桥上看水。”

  张原便与张岱、张萼一起到石拱桥上俯看投醪河水,两千年前越王勾践誓师伐吴,会稽父老送上壶浆甜酒,勾践跪而受酒,命人将酒倒进这条河里,军士迎流痛饮,这就是投醪河得名的由来。

  一场暴雨,投醪河水奔流浩大起来,这河湾涨水尤其快,眼看着三拱桥下全部过水,那个竹亭已被水淹了半截,张原等人就在桥上撑着伞看这竹亭什么时候才会被水冲走?

  张岱询问张原下盲棋的事,张原倒没怎么说,那张萼却竭力替他吹嘘,说张原过耳不忘,洋洋三十卷的《春秋经传集解》听过一遍就能背诵,更神奇的是因为眼疾而开启了宿慧,上辈子读过的书都记得——

  张岱暗暗稀奇,他很清楚堂弟张萼的习性,自高自大,桀骜不驯,哪里会这么夸赞别人!

  张岱道:“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介子的过耳不忘,现在就到介子家去,也向五伯母问个安,可好?”张原之父张瑞阳在东张排行第五,所以张岱称张原母亲为五伯母。

  “快看快看,亭子浮出来了。”潘小妃大叫道。

  张原探头一看,拱桥下那个竹亭载浮载沉地出来了,半歪着缓缓流去。

  张萼连叫:“有趣有趣,下游有人会拣到个亭。”瞥眼看到站在张原身边的小丫头兔亭,便加了一句:“拣到个兔亭。”

  这话没有多好笑,张萼却捧腹大笑,这家伙真是异于常人的。

  第十三章 蜀道难

  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小丫头兔亭拿伞出去好久了,还没看到张原回来,张母吕氏有些担心,由伊亭陪着,小脚伶仃小心翼翼走过坑坑洼洼积水的后园,站在后门口朝投醪河那边张望,正好看到张原他们过来了,这才放心。

  “五伯母安好。”

  张岱向张母吕氏施礼,少年张岱奢靡浮华,鲜衣骏马、美婢娈童的许多爱好与堂弟张萼差不多,但他不会向张萼那般狂躁不可理喻,他知书达礼。

  张萼以前来找张原玩耍,有时遇见张母吕氏只是叫声“伯母好”,就匆匆而过,哪会鞠躬施礼,这时见张岱行礼,也就跟着行礼问安,所以说张萼是被他母亲王夫人宠坏了的。

  张母吕氏含笑道:“宗子何时回来的?快进来,快进来,避避雨。”

  张原与张岱、张萼来到西楼书房坐定,武陵上茶,张岱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眉头微皱,没说什么,但也不肯再喝,显然是嫌张原家的茶太劣。

  张原微微一笑,心道:“张宗子,你还嫌我家茶劣,我可知道你的底细,你少年时享用太过头了,老来穷困潦倒,竟要亲自挑粪灌园,被两个老妾呼来喝去的使唤——”

  张萼问:“大兄,你和介子先来一局围棋如何?”

  张岱欣然道:“时辰还早,先对弈一局,再考校介子过耳不忘的本事。”问:“介子,还下盲棋吗?”

  张原道:“是。”这并非故意藐视张岱,而是因为下盲棋需要非常的专注和耐心,能极大地锻炼记忆力和想象力。

  张岱颇为不悦,淡淡道:“那好,我就见识一下介子的盲棋。”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屋顶窗外,好似急管繁弦,颇助棋兴,这局棋下了半个多时辰,张岱执白,终局输了五子半。

  张岱有些愧恧,偏那张萼又在一边哈哈大笑道:“大兄也下不过介子啊,哈哈。”

  年少傲气,张岱面皮挂不住,负气道:“介子,再来一局。”

  张原道:“宗子大兄,今日就下到这里吧,我还要向大兄请教诗书。”

  张岱的心智不是张萼比得了的,略一回想方才的对局,发现自己始终没有胜机,看来这不是一局的胜负,而是介子的棋力实在是在他之上,再下也定然输多赢少,更何况是负气的对局——

  “嗯。”张岱道:“听说你听了一遍《春秋经传集解》就能成诵,那我考考你,文公四年,经传都记了些什么?”

  张原背诵道:“四年春,公自至晋。夏,逆妇姜于齐。狄侵齐。秋楚人灭江。晋侯伐秦。卫侯使甯俞来聘。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这是《春秋》记载的鲁文公在位第四年发生的大事,背诵完经文,张原又将《左传》对这一年大事的解释朗朗诵出。

  张岱喜道:“一字不差,怎么以前却没看出介子有如此天资!”

  张萼道:“不都说了吗,介子是得了眼疾后静坐入神开启宿慧了。”

  张岱道:“那介子可称得上是读书种子了,想必也是要由科举求功名了?”

  张原毫不含糊地应道:“正是。”

  张萼撇嘴道:“俗!”他觉得自己整天斗鸡走马不俗。

  张岱笑道:“甲第科名,世上第一艳事,黄榜一出,即使深山穷谷,也无不传其姓氏,试看天下士子,谁能不俗?”

  张萼道:“我就不俗,我视功名如粪土。”

  张岱摇着头笑,不和这个堂弟理论,问张原:“介子开始学制艺了没有?”

  制艺就是时文,就是八股文,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命刘伯温创制的文体。

  张原道:“正要向大兄请教制艺。”

  张岱道:“你是以《春秋》为本经是吧,我是《诗》,八股文并不难,你把《四书集注》和春秋三传读通了,就能学作八股文,只是我辈书生,不能专务八股,那样眼界小了、心思腐了,将为韩、柳、欧、苏这些前贤所笑,我极欣赏东坡说的‘为文当如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

  张原点头称是,心道:“这是苏轼《文说》里的话,当然是绝妙的文论,嘿嘿,我算是明白徐文长、陈继儒、张宗子这些才子为什么屡试不中了,八股文规矩很多,你才情大发,写起来万斛泉涌、滔滔汩汩,肯定要冲破八股的樊篱,那就是破格了,考官要讲规矩的,自然不能录取你。”

  却听张岱又道:“时文也有做得好的,王季重、刘启东都是时文大家,于规矩之中有飞扬文采,两人都已中了进士。”

  张原问:“王季重就是王思任吧,那刘启东是谁?”

  王思任也是绍兴人,孤傲刚直,豁达诙谐,鲁迅曾引用过这位老乡的一句名言“会稽乃报仇雪耻之乡,非藏垢纳污之地”,至于刘启东,张原记不起是谁了?

  张萼道:“刘启东便是刘宗周,一介穷酸。”

  原来就是刘宗周啊,张原“哦”的一声,刘宗周是晚明儒学大师,开创的蕺山学派很有名,黄宗羲就是刘宗周的学生——

  就听张岱喝道:“三弟不得无礼,启东先生是大父都敬重的人。”

  张萼“哼”了一声,说道:“是他先对我无礼。”

  张岱奇道:“启东先生怎么对你无礼了?”

  张萼愤愤道:“他不是在城东大善寺设馆授徒吗,上月大父命我去向他求学,我去了,可半天不到,他就把我赶出来了,对大父说此子不可教也,害我挨大父痛骂——真正气死我也!”

  张原、张岱都大笑起来,张萼这副轻浮暴躁的纨绔模样,以严谨刚直著称的刘宗周当然不会收他为徒。

  张萼却又洋洋得意起来,说道:“那穷酸拒我入门,我也没让他好过,当夜我就带了两个小厮跑到大善寺,朝他住处窗户丢石子,还把他的门都给砸了,估计那穷酸唬得屁滚——”看了一眼张原,闭上了嘴。

  张岱连连摇头,这个堂弟太荒唐,二叔父不在家,大父也管不了他,不过张萼看上去对介子似乎颇为忌惮,这是怎么回事?

  张原又问张岱童子试的事,张岱道:“童子试的截搭小题难做,县试、府试、道试都是只考一场,每场做两篇八股文,县试、府试是四书题,道试会有五经题,今年童子试早已结束,介子要考就要等到明年了,逢丑、辰、未、戌年进行岁考,寅、巳、申、亥年科考,明年二月先是县试,然后是四月府试,后年参加提学官的道试。”

  张原心道:“秀才也是三年考一次啊,这还真耽误不起。”

  张岱又道:“童子试最难,据我所知,大约五十取其一,乡试三十取一,会试十取一,而我们绍兴府文风极盛,读书人多,生员尤为难考,估计六、七十才取一。”

  这好比向张原当头泼一盆冷水,六、七十取一,这录取比率也太低了吧。

  张萼笑嘻嘻道:“介子,知道蜀道难了吧,何如吹笛唱曲、博陆弈棋快活,你有盲棋神技,去武林、去金陵、去广陵,包管也得一世逍遥,无拘无束,不比做官差。”

  第十四章 兔子,走着瞧

  傍晚时分,雨过天晴,原本蒸笼一般的闷热一扫而空,竟能感觉到丝丝秋意了,说夏雨如赦书真是一点也没错,真让人如蒙大赦。

  张原送张岱、张萼至三拱桥边,但见晚霞映空,天清气朗,浑不见方才电闪雷鸣、急风骤雨的痕迹,只有浮浮涨涨、充塞两岸的投醪河水显示着方才那场暴雨的威力。

  雨后空气清新,张原深吸一口气,作揖道:“多谢宗子大兄的指教,祝宗子大兄秋闱早传捷报。”

  张岱笑道:“若秋闱得中,我就得赶赴京城参加明年初的会试了,以后只怕难得与诸弟们一聚了,本月十八,我请族中同辈兄弟游砎园,另外还要请几位即将同赴乡试的本县同学,可餐班声伎到时也会在砎园搬演新剧《牡丹亭还魂记》,绝对是眼福耳福啊——介子到时可以出门吗?”

  张原道:“鲁云谷先生说我盂兰盆节后就可随意了。”《牡丹亭》还是要看一看的,也借机认识一些优秀的山阴士子,不能整日宅在家里读死书。

  张岱说道:“好,到时我让人来邀你。”说罢,点了一下头,与张萼并肩走上拱桥,王可餐、潘小妃等人一溜跟在后面。

  走到桥西,张岱回头看了一眼,见张原还立在河岸一株高槐下,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张原身后,是东张八户高高矮矮略显破旧的宅院——

  “三弟,东张的介子真是神了,蒙目下棋、过耳成诵,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个本事!从小他都是唯你马首是瞻的小跟班,得了一场眼疾就变了个人一般,真是匪夷所思。”张岱一边走一边摇头。

  张萼见大兄也夸赞张原,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是有点快活,说道:“也许风水轮流转,该转到他们东张了。”

  张萼是口无遮拦的,张岱瞪了他一眼,说道:“风水转到东张后,你还怎么整日花天酒地!”

  张萼笑道:“也不会一下子就转过去吧,再有个二十年就够我受用了,待我死后,管他东张西张,谁贫谁富。”

  张岱冷笑一声,不再理睬张萼,心道:“有我张宗子在,西张就不会败落——介子若能科举上进同样也是我山阴张氏的荣耀,东张、西张,本是同宗。”

  少年张宗子豁达又自信。

  ……

  石桥这边的张原独自在槐树下站了很久,绍兴府童子试六、七十取一,这还仅仅是秀才,乡试举人又是三十取一,会试进士再十取一,也就是说从儒童到进士,等于要从几万读书人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比喻一点也不夸张,比他后世经历过的高考要残酷得多。

  怎么办,混吃等死似乎也是一种活法,张萼可以这么活,他不能,三十年后胡马渡江、剃光脑门留大辫子的日子不是那么好适应的吧,王思任绝食死了、刘宗周绝食死了,张岱想做忠臣但杀头怕痛绝食怕饿,躲进深山苟活——

  天边的晚霞渐渐暗淡下去,近处喧嚣的投醪河水也收敛安静了一些,暮色降临。

  张原将脚下一块石子轻轻踢向投醪河,水花也没溅起一朵,突然大叫一声:“兔子,走着瞧!”

  身后也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少爷是叫小婢吗?”

  张原转过身,见小丫头兔亭站在后园门边,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他,脑袋上梳着的两个小丫髻还翘着两截辫梢,很像两只兔耳朵。

  张原笑了起来,说道:“没叫你,我看到对岸跑过一只野兔。”

  “啊,有野兔,在哪里?”

  小丫头顿时活泛起来,跑到张原身边,伸长脖子朝对岸张望,却哪里有什么野兔。

  张原伸手弹了弹兔亭那免耳朵一般的辫梢,问:“兔亭,这丫髻谁帮你梳的?”

  “是伊亭姐姐。”小丫头答道。

  ……

  晚饭后,大丫头伊亭提了一竹篮衣服到穿堂这边的水井来洗,这是少爷张原换下的衣服,午后大雨少爷与西张的少爷们玩耍弄湿了衣服换下的。

  伊亭只为太太吕氏还有少爷张原洗衣服,也会顺便帮兔亭洗一下,因为兔亭还小,至于武陵,她是不管的,武陵换下衣服都是求厨下的那两个仆妇帮忙。

  穿堂左侧有个小门,过了小门就看到一排土墙瓦房,那是张原家的厨下、杂物间和仆役的住所,这里与后园相连,水井就在后园边上,后园菜畦的浇灌以及全家的用水都靠这口水井。

  圆圆的水井围着一圈石井栏,井栏下的青苔或厚或薄,一只漆着桐油的水桶搁在井栏边上。

  伊亭放下竹篮,解开水桶横柄上盘着的绳子,正要去井里提水,那排瓦房最东头的一间跳出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仆,头戴阔边深网巾,身穿青布衫裤,脚上是荡口鞋,五短身材,一脸的斑痘,笑问:“伊亭姐,今天怎么到这边洗衣了?”

  这男仆就是张彩,张大春的儿子,是张原家的奴仆,有奴契的。

  伊亭斜了他一眼,说道:“河里涨水了,不到这里洗去哪里洗。”手一松,水桶“扑通”一声落到井里。

  张彩站在伊亭身后,看着伊亭弯腰提水,为了做事爽利,伊亭用浅色布条紧紧束着腰,这个弯腰奋力提水的姿势就显得绢布狭领长裙下的圆臀很翘。

  张彩眼睛发亮,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伊亭姐,让我来帮你。”上前故意挨挨擦擦,手去碰伊亭的臀——

  伊亭裙下一脚踢出,张彩“哎哟”一声,跳开几步,俯身揉着小腿骨,叫道:“伊亭姐,你好狠心。”

  张彩的父母今天不在城里,去鉴湖田庄了,只有两个厨下的仆妇闻声走出来,笑嘻嘻看热闹。

  伊亭理也不理张彩,自顾提了三桶水倒在一个大水盆里,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开始洗衣服。

  那张彩揉了几下小腿,不痛了,又过来蹲在伊亭面前,满脸堆笑道:“多谢伊亭姐脚下留情。”

  伊亭搓洗着衣服,头也不抬,冷冷道:“离我远点,别惹我。”

  张彩往后稍微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伊亭姐,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等了一会,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