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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骚(贼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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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皇帝看看火候已到。先批复准许复试,只考一场,作五篇八股文即可,四书题三篇、本经题两篇,今科第六名考生张原因争议极大,同样也要参加复试,若制艺粗疏,也将黜落。
  批复送到内阁。首辅方从哲松了一口气,皇帝没有立即要求严查科举案是有大智慧的,很多事越追究越混乱,糊涂着过、息事宁人反而是上策,当然,这只是方从哲的想法,吴道南很不以为然,吴道南觉得让张原参加复试不公平。这等于是不去追查陷害作弊者的罪过,却刁难受害者,可这是皇帝的旨意,只有遵从,以张原的才学。通过复试绝无问题,这也可洗清姚宗文对徐光启与张原暗通关节的指控,对他吴道南也是有好处的,因为言官们的弹劾让吴道南压力很大——
  今日已是三月初二,按惯例,三月十五要举行殿试,时间很紧迫了,方从哲与吴道南即赴礼部大堂,召集礼部尚书刘楚先、右侍郎何承彦及科道官商议复试之事,议定复试之期为三月初八,地点就在礼部大堂,沈同和、赵鸣阳、张原三人会试时的房官一律避嫌不得充任复试考官,弥封官、誊录官也另换人,五道八股题将在考试时临时抽取,考试时间从上午辰时初刻开始到下午酉时初刻止,不许继烛,阅卷官必须连夜将考卷阅毕,三月初九就拆号、唱名,公布六名复试中式考生的名单,至于张原、沈同和、赵鸣阳三人,只要制艺水平与其会试时相当,就不会黜落——
  复试事宜议定后,已经是掌灯时分,众官正待各自散去,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至:致仕翰林董其昌的墅舍发现一具尸体,尸体疑似逃亡的誊录生卓笑生,这是考生们发现的,现在有上千考生聚在泡子河畔,难怪今天礼部衙门外这么安静!
  ……
  泡子河东面有钦天监废弃的一座观象台,台高百尺,距离董其昌的墅舍不到一里远,能梁和茗烟二人奉张岱之命从二月二十八日一大早就开始在观象台上用千里镜监视董宅的动静,天下着小雨,两个人戴斗笠穿蓑衣,起先很新鲜,用这千里镜居高临下看时,一里远的董宅就象是在观象台边,几步就能跨到,董宅的桃huā开得好,红艳艳的一大片,掩映在huā树间的亭台楼阁,只要没遮挡住的地方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董氏的女眷不少,在环廊上红红绿绿走来走去,能梁与茗烟抢着千里镜看,他们看到董宅有两辆马车出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又回来了,车上下来的人因为有树木挡着,看不清,人直接进了房子,此后一整天没看到有人出入,宅子里不见任何异常——
  能梁和茗烟只新鲜了半天就厌倦了,但宗子少爷有命,没办法,只得在这杂树荒草、狐鼠出没的荒凉台子上待着,两个人你监视半个时辰我监视半个时辰,饮食有人送上来,倒是清闲,只是闷得慌,夜里两个人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千里镜也懒得看了,只用眼睛随便看看,夜深了,董宅里灯火都熄了,还监视什么呢!
  二十九日这一天更无聊,董宅一天不见人进出,到夜里亥时末,泡子河两岸的人家都差不多熄灯了,能梁打地铺睡上半夜,茗烟披一件长袄,盘腿坐在观象台边沿,用酒葫芦喝着北京黄米酒御寒,不时朝董宅方向瞄一眼,心想今天不下雨还好。百无聊赖枯坐着,轻声哼唱这些天宗子少爷爱唱的《西楼记》:“心惊颤,见冷浸碧湖一片,是泪影。莹莹摇梦眼。披衣起,忙寻笔砚, 一帘huā影半床书。抱膝呻吟赋索居,今夜月明应有梦。愁多未审梦何如。我于鹃,为想素微,只愿一病而亡,决绝了这段姻缘——”
  茗烟忽然闭了嘴,他看到一里外的董宅亮起了灯火,待他拿起千里镜对着看时,那灯火又灭了,茗烟不以为意。继续唱曲,待半葫芦酒喝完,已经是后半夜了,有了三、四分酒意,睡意也袭来,就去把能梁叫起来接班——
  能梁迷迷瞪瞪接过望远镜,朝董氏墅舍一看,咕哝道:“怎么还有人没睡?”忽然声音一紧。说道:“茗烟你来看,董宅里的人在做什么?”
  茗烟眯着眼只看到董宅里似有一点灯火,接过千里镜就看得清楚了,在后园桃huā树下,黑乎乎的似乎有三个人。一个人提灯笼,两个人好象在挖着什么,奇道:“半夜三更挖地干什么,藏宝?”就盯着看了一会,只见那两个人挖了很久,坑应该挖得很深了,还没见挖到宝贝,不禁哈欠连天——
  能梁道:“你去睡吧,我盯着。”接过千里镜看时又是“咦”的一声,说道:“他们不挖了,往坑里填土。”
  茗烟打着哈欠道:“应该是没挖到什么。”自去睡了,第二天醒来问能梁后来还看到什么没有,能梁摇头。
  守了两天两夜,只看到这半夜挖坑之事比较蹊跷,自然要向宗子少爷禀报,张岱听了,觉得其中大有隐秘,立即赶去东四牌楼见张原,说了自己的猜想:“莫非董氏是杀人灭。?”
  张原道:“狗急跳墙,没什么事做不出来,被灭口的要么是贡院中的装裱匠,要么是那个誊录生——”
  张岱〖兴〗奋道:“若真是这样,那陷害你的科举案就可迎刃而解,董氏父子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张原道:“现在只是猜测,不敢确定,贸然向五兵马司司报案的话,董其昌是知名士绅,兵马司的人不会单凭我们举报就硬闯董宅搜查,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张岱皱眉道:“那该如何查证?”
  张原决然道:“联合一些举子,硬冲进去,就说激于义愤,追查董其昌与此次科举案的罪证,我为首好了,我是受害者,行为过激一点何妨,董氏的人半夜三更在后院挖坑绝不会有好事。”
  张岱挥拳道:“对,就是这样,能梁原先跟着仲叔到过董宅,大致知道那个挖坑位置,直接叫人扛上锄头去挖。”
  张原道:“大兄先不要声张,待我与我内兄商议一下。”
  当日傍晚商周祚回来,张原向内兄说明情况,商周祚皱眉道:“这样妥当吗?”
  张原道:“不行险棋无法突破,我不能背负着冤屈去奉天殿参加考试。”
  商周祚见张原态度坚决,他也不好阻止,只叮嘱张原行事要小心,莫要造成人员伤亡,张原道:“大兄放心,我有声东击西之策,可避开正面冲突。”
  三月初一,张原、张岱分头去联络诸举子,当然以翰社社员为主力,另外再约一些苏州府的举子,约定明日上午在泡子河畔聚集,同时,能梁和茗烟继续在观象台上盯着——
  三月初二上午辰时末,五十多位翰社举子齐集泡子河畔,另有三十多名苏州府举子,张原为首,浩浩荡荡到董其昌墅舍正门前高声请董玄宰出来相见,董氏父子如临大敌,奴仆家丁数十人都聚到前院,严阵以待,张原义正辞严谴责董其昌陷害他,要求董其昌主动投案自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等等等等,废话说了一大通,翰社社员都觉得奇怪:张社首说话素来犀利,今日怎么这般啰嗦,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有何用?
  就在张原在董宅正门与董其昌父子交涉理论的同时,能梁带着汪大锤、来福、冯虎三个人来到董氏墅舍的后门,见无人看守,就翻墙而入,四个人都带着锄头,很快找到后园那片桃林,仔细辩看地面,没看到有泥土新翻的痕迹,能梁扭头遥看远处的观象台,估摸着台上看到这里的大致位置,见有两排huā盆架子,架子上下三层,摆着数十盆兰huā,当即让汪大锤和冯虎小心翼翼移开huā盆架子,果然发现此处地面泥土是新翻的——
  ……
  董宅正门外的张原还在使用外交辞令与董其昌父子周旋,说了足足有两刻时,陈词滥调,滔滔不绝,隔着木栅门的董其昌都听得不耐烦了,冷笑道:“老夫没空与你胡扯,有什么事你到兵马司、去刑部说去。”转身就要回去。
  张原毫不动气,彬彬有礼道:“董翰林且慢,再听我一言,那个装裱匠是董翰林从哪里请来的,真是好本事,拼接的考卷瞒过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睛,我若说那个装裱匠在我手里,董翰林信是不信?”
  董其昌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我信,你去叫他来——”又冷笑道:“张原小子,所谓科场作弊是你自己设的局好诬作他人陷害你吧。”
  张原就吩咐了身边的武陵一句,武陵应声走了,这让董氏父子惊疑不定了,虽知那装裱匠半月前就离开了京城,但还是不安啊,就等着,看张原能玩什么huā样——
  张原现在也不费口舌了,心想能梁他们要挖也挖得差不多了,如果没有我们就散,当下就与董氏父子及一众家奴默不作声对看,场面极其古怪。
  又等了一刻时,董其昌又不耐烦了,老腿都站酸了,不再搭理张原,命家奴守好前后门,他要回去休息,正这时,听得一人大叫着从后园跑出来:“真的有死尸,宗子少爷、介子少爷,董其昌杀人了。”
  董氏父子一听这话,脸顿时煞白,这时董其昌才明白张原为什么和他胡扯这么长时间了,这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啊,只是张原如何会知道后园有尸首!
  能梁在前,来福、冯虎两个人扛着锄头在后,再看那汪大锤,把那一身泥浆的死尸都拖来了,这四个人实在过分,竟不绕路,直接从后门到前门来。
  董其昌往后连退数步,踉踉跄跄,若不是被家仆扶住,已经瘫倒在地,他知道,华亭董氏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等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董祖常已被打得半死,董其昌因为年老,没人打他,不过也象死狗一般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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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苦海彼岸

  泡子河这一带属于东城兵马司管辖范围,接到举子们的报案,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亲自出动,领着副指挥使、吏目和一干差役迅速赶到,先制止愤怒的举人们对董祖常的殴打,然后仵作验尸,大致确定是两日前被勒死后掩埋的,又仔细检查了董宅后园桃树下的那个坑,向能梁四人询问发现尸首的经过,能梁四人就说是奉了少爷张原之命,早就留心董宅动静,前天夜里发现董宅后园有人挖坑,极其可疑,张原遂施声东击西计,果然发现了董氏杀人的罪证——
  五城兵马司这几日都在追查那个名叫卓笑生的会试誊录生,每个城门都有一个认得卓笑生的人在监视着出城者,东城兵马司指挥使见这死者与卓笑生年龄容貌相符,赶紧命人把朝阳门的那个卓笑生的熟人找来辨认,死者果然就是那个从贡院逃出却进了鬼门关的卓笑生!
  五城兵马司隶属兵部,是正六品衙门,主要负责治安和火禁,对于曾为东宫讲官的董翰林宅中的凶杀案,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不敢擅专,遣人飞报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这样的大案少不了要三司会审——
  董宅中除了女眷和十二岁以下男童,其余男子一概拘禁在厅堂上,有执刀军士看守,不许私下交谈,董氏父子稍受优待,关在单间,与死尸在一起,董其昌旧病复发,已经口眼歪斜了,董祖常呢,鼻青脸肿,不住哀嚎,那卓笑生的尸首就在边上,死不瞑目的样子让董祖常几乎精神崩溃——
  此时的泡子河畔,已聚集了上千举子,绝大多数举子对科举舞弊是深恶痛绝的,张原才名远扬。这次遭割卷几致落榜。曲折的遭遇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众举子纷纷要求彻查此次会试黑幕,谅董其昌一个致仕翰林没有能力安排人手在贡院里割卷、放火,外帘官中必有同谋——
  兵马司军士搜索董宅时,又揪出一个躲藏在厨房柴火间的中年男子,张原认得此人,是徽州富商兼名士汪汝谦的堂弟汪守泰,张原心道:“很好,这下子可以一网打尽了。”当即指认此人是董氏父子同谋。在场的很多举子都认得这个汪守泰,当初在杭州城是很出了一把丑的,兵马司军士便将汪守泰先捆起来,等待三法司的人到来——
  午后,都察院的堂官右都御史张问达、刑部尚书李鋕、大理寺左少卿王士昌先后赶到,见董其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三法司堂官不禁摇头,吩咐延医救治董其昌。至于董祖常、汪守泰及一干董氏男仆。要尽数解往刑部受审,军士上前抓人时,就有董氏仆人大叫起来:“不关小人的事,是马六、董肥他们干的。”
  “对,不关小人们的事,是马六、董肥他们干的。”
  很多董氏仆人都跟着叫起来,要把自己与这人命案撇清,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世上忠仆少而奸奴多,更何况主人干的是不法之事,无关忠义,董氏奴仆们岂肯跟着见官受罪,没敢当面指证董其昌和董祖常,就把董祖常两个心腹家奴给推出来了——
  名叫马六、董肥的两个健仆知道此番人命案发。没人能保他们了,马六还硬气一些,董肥就已跪着求饶:“大人,诸位大人,小人们只是奉命行事,是二公子吩咐小人们干的,还有车夫老杨,也是一起的,动手用绳子勒的是马六,小人和老杨压住那人的手脚……”
  隔室的董祖常听到家奴董肥的指控,嘴唇发颤、手脚发抖,这些奸奴把罪过都推到他头上了,他却往哪推呢,总不好推到风疾复发的老爹头上吧,此时就如将溺死者双手乱抓,哪管得了那么多,叫了起来:“我不认识这个卓笑生,是礼部周郎中送过来的,吩咐要除掉此人,是礼部周郎中叫我干的,是周应秋——”
  死了的卓笑生不能招供,自有活着的董祖常代为招供,至此,丙辰科会试舞弊案牵扯出第一位在职官员——正五品礼部郎中周应秋。
  董其昌被抬到刑部去延医救治,董祖常、汪守泰和马六、董肥二仆以及车夫老杨被押到刑部受审,其余董氏家人要待在宅子里严禁出入,前后门都有兵马司的军士看守,因为有张岱、张原作保,能梁四人并未被带往刑部大堂,只要求随传随到——
  任何朝代,涉及人命的都是大案,而且这是在天子脚下发生的生员凶杀案,又与科举舞弊案有因果关系,案中有案,牵涉极广,数千举子密切关注,张问达、李鋕、王士昌连夜奏请皇帝批准三法司会审此案,这次万历皇帝很快批复要严查,礼部郎中周应秋不用坐堂了,待罪在家,等候审问——
  而同时,周师旦、李嵩、姚宗文、刘文炳等言官攻击吴道南的奏疏是一天数道,吴道南被迫退出三月初八的礼部复试,改由内阁首辅方从哲担任主考官,虽然张原遭受割卷陷害是尽人皆知的事,但既然皇帝钦点要张原复试,张原也只得参加,他不是沈同和,不怕考试,他要凭自己的手中笔再证自己的清白、证徐师兄和吴阁老的清白,让张原宽慰的是,科举舞弊案终于打开了难局,这样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复试和殿试了。
  ……
  三月初八卯时末,张原乘车来到皇城大明门外,穆真真提着考篮跟着他一起下了车,天气晴好,朝阳的光辉铺洒过来,偌大的广场,清新无尘,礼部衙门前等候复试的举子三三两两,见到张原到来,纷纷上来安慰,张原本来是不须复试的,这对张原不公平——
  张原拱手笑道:“诸君努力,祸兮福所倚,若非贡院那场火,诸君也没这次复试的机会,六个名额,张原并不参与争夺哦。”
  众举子见张原如此洒脱,都是哈哈大笑,范文若道:“幸好张社首不占名额,不然我等只剩五个名额了。”
  众人又是大笑。忽然都闭了嘴。因为赵鸣阳到了——
  赵鸣阳下了马车,独自提了考篮,不往人多处走,一个人站在照壁下,袖着手,晒太阳,面无表情。
  范文若道:“沈会元怎么没有来,莫非想称病不出?”
  一位苏州府举子冷笑道:“敢称病不出,太医院会专门派人去问候他。他就是断了腿也得抬着他来考,这个时候赖得住吗,以为是请客吃饭哪。”
  众人皆笑,都颇兴奋,今日复试就是要看沈同和出丑。
  沈同和来了,身边跟着一个书僮,自然也与众人格格不入,看到照壁下的赵鸣阳。也没走过去招呼。刻意保持距离,他知道,这次赵鸣阳没法帮他了,反而是他要帮助赵鸣阳,他沈同和并非目不识丁之辈,未始不能搏一把——
  辰时初刻,礼部衙门大门打开,这次不搜检。张原等一百一十八名参加复试的考生依次进入礼部大堂,大堂上已经布置成临时考场,摆放着一百一十八张方桌和对应的椅子,提调官、监临官,还有五经二十房考官都在,堂庑四周都是监视的眼睛,且看谁还敢舞弊?
  主考官方从哲和副主考刘楚先从堂后出来了。方从哲小声问刘楚先:“哪位是张原?”
  刘楚先道:“左起第三排那位穿玉色长衫的青年书生便是张原。”
  方从哲打量了张原两眼,说了一句:“青春年少啊。”
  刘楚先道:“是,年方十九。”
  方从哲卧蚕眉轻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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