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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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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院制度令鸠摩智欢喜赞叹,于是信受奉行,在他的斡旋下,吐蕃的议院很快就完备起来,形成了基本的舌尖上的战斗力,豪爽的吐蕃人很快就迷上了这种将利益争夺完全表面化、彼此间吵得沸火连天却不会伤筋动骨、最后还可以获得解决之道的特殊战斗。
西门庆悠然而笑——火种已经播下,分一人之权为众人之权的理念将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深入人心,那时,一家一姓**一派的**集权政治将再无市场,由此而滋生的贪婪**也将瑟缩于大众的光天化日之下,再不复后世那种无廉耻的肆无忌惮!
这就是历史的走向,时代的脉搏!能够亲自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西门庆与有荣焉。
成功解决了吐蕃众最大的问题后,民族会议上再无棘手事,这第一届的民族会议眼看就要圆满闭幕了。对与会的每一方势力来说,此行都可谓收获巨大——尤其是新生的吐蕃自治区,在焕发出勃勃生机后,刚刚成立的议院牛刀小试,代表所有的吐蕃子民以全票通过了一项议案——吐蕃众子民为了感谢吐蕃大恩人西门庆对吐蕃的再造之恩,也为了表达吐蕃众子民的一片血诚敬意,他们将以吐蕃最隆重的礼节,来和西门庆进行盟誓。
所谓盟誓,就是表示双方和好之心永不改变的风俗仪式。在吐蕃部族心中,盟誓是神圣的,对于违盟背誓,不守信约之举,所有吐蕃子民都深以为耻,予以卑视。
吐蕃最简单的盟誓,就是鸠摩智给众蕃部和断后,众人间的折箭为誓;规模再上档次一些,则会“刑羊狗猕猴”;再大规模的话,就将“杀犬马牛驴以为牲”;而吐蕃众所公认的最高级别的盟誓,百年难得一遇。
这殊荣,西门庆遇上了,而且他还是主角。
西门庆想不到自己召开的民族大会,还将有一个充满民族风情的盟誓来做闭幕式,真是固所愿,不敢请尔!感受着吐蕃人民的诚意,西门庆心里热烘烘、美滋滋的,这种感觉比起捞钱玩女人、割人剐人还要来得爽多了。
盟誓之日,会场之地按照吐蕃民俗,被装饰得一片纯白。盖因吐蕃人崇尚白色。其尚白之俗与“尊佛”相关,因为佛教经典以人做好事为“白业”,做坏事称为“黑业”。《毗奈耶杂事》卷八谓;“大王当知白业白报。黑业黑报,杂业杂报,是故应舍黑、杂二业,当业白业。”按佛教释义,白色是“光明”、“纯洁”、“正直”、“胜利”的象征,最重佛法的吐蕃人自然产生了将白色视为圣色,奉为至上的民族信仰心理,并在其日常生活及言语行动中,更虔诚地表达了出来——以“心顺为心白人”,蕃汉交际中吐蕃人给自己取汉姓时也要姓白,盟誓的会场上,更是心白旗飘扬,如雪练翻空,那都是无数吐蕃子民将自家珍藏的白色丝绸捐献了出来,才有了今日这一片纯白的海洋。
会场上到处人声鼎沸。梁山、明教、吐蕃的战士们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一起,虽然言语有碍,但比手划脚间也能心意相通,美酒递来递去间,不时有好胜之人友好地扭斗在一起,旁边人纷纷鼓掌喝彩助威打气。
从各佛寺赶来的喇嘛僧则围拢在鸠摩智所居的行帐之前,同鸠摩智、本识高谈阔论地辩经,一个个有所得处,便不由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起来。
吐蕃的子民换上了节日的盛装,和凤翔府的汉民们混杂在一起,双方友好相处。这时最活跃的就是商人,在这种欢乐的时刻,平时最吝啬的人也会不由得大方起来,让商人们赚得满盘满钵。其中卖酒的小贩最受欢迎,当然,也有被揪住痛打的——因为这些不长眼睛的家伙往酒里掺水掺得忒狠了些。
喧嚣中最亮丽最抢眼的自然还是美丽大方的吐蕃少女们。吐蕃女子以长发为美,小姑娘从十一二岁时就开始留发,等长成少女时,她们就把头发梳成小辫,装入精心绣制的辫筒,辫饰缀以金银、珊瑚、玛瑙、珍珠、海螺、象牙、松耳石等装饰,再穿上节日的彩衣盛装,蹁跹之际,真是玉笛声中百花落,风吹一夜满关山,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这些眩目的风景到来后,多聚在梁山、明教、大理营帐外,有人偶出,少女们便联袂绕其人即兴踏歌,其歌词曰:“自今后无仇杀,有买卖快乐做得活计,不被豺狼来夺人口牛马。”
只是听着看着,就不由得令人心驰神醉,再严肃的人也会不自觉地满脸微笑起来。西门庆远远欣赏着吐蕃少女们动人的歌舞,心旷神怡之余,不由得想像——这种围圈歌舞的踏歌形式,会不会就是后世具有悠久历史的藏族舞蹈“弦子舞”、“锅庄舞”的前身呢?
而在近水沿河的地方,还有吐蕃人在并水为秋千戏。荡秋千是吐蕃的风俗之一,虽延续至后世而经久不衰。在蓝天白云的背景下,结大树以皮绊索,吐蕃儿女如美丽的白胸鹰一样,踏秋千迎风而翱翔,激烈处,秋千往往高过树顶,每一个来回,必会引起围观者无数的惊呼。
梁山谍报头领鼓上蚤时迁看了技痒,也登上秋千一试身手。本来吐蕃的秋千好手见时迁浑身上下轻飘飘没有四两肉,还意存轻视,没想到一荡起来,时迁的表演就令他们大吃一惊——荡得高是不必说了,而且时迁在那绝险的高空,还能游刃有余地做出种种花样,或两手放索金鸡独立,或头下脚上倒竖蜻蜓,看得人心惊肉跳,却又热血沸腾。
这一场秋千荡下来,所有人都是心服口服,自愧不如,尤其是荡到紧张激烈处时,也不知喊哑了多少漂亮美眉的嗓子。
阚万林挨挨擦擦地挤在美眉群里,见时迁如此拉风,他也不由得动了照猫画虎的春心。眼见时迁下了秋千后无人再敢上去献丑,阚万林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让大家见识一下俺北风的手段!”
虽然阚万林的绰号叫做“北风乱飞”,但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乱飞的北风没了市场。而且阚万林在秋千上弄险的同时,还要忽闪着眼睛向四下的美眉们以目送情,这秋波也与现在的春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纵然他是一流好手,但这么心分数用,还是兜揽不住,一个手忙脚乱,就从秋千板上被甩了出去,不用掐诀,不用念咒,就变成空中飞人了。
还好周围有吐蕃的牧马好手早有准备。阚万林人一飞起,四下里套索齐至,这些套索连高原上飞驰的野马都能索到擒来,辑拿一个阚万林更是有如无物。套索临身,化竖劲为横劲,阚万林武功本高,借势一个鹞子翻身,头上脚下,稳稳落地,点尘不惊。
听着四下里善意的哄笑声,阚万林正想硬着头皮吹嘘两句,却听远处号角声呜呜吹响——众人听了甚么都不管不顾了,都往号角响起处涌去——盟誓大会将要正式开始了!
身为主角的西门庆自然不会缺席。当他来到准备好的盟誓会场后,游目四顾,不禁大吃一惊,心中剧震!这正是:
只说衷诚迷人眼,却见凛冽动君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六章 人牲
今日的誓场之上,已经准备好了白牛、牡羊、肥豕各一头——牛因白而神骏,羊因牡而雄健,豕因肥而壮硕——然而这并不足以令西门庆感到惊诧。
白牛、牡羊、肥豕的后边,有耒、耜、棘各一——耒是一种翻土的农具,形如木叉,上有曲柄,下面是犁头,用以松土,可看作犁的前身;耜属于耒的下半部分,形状像铁锹或铧,最早是木制的,后来与时俱进由青铜而渐铁器。
耒和耜都是老百姓赖以维生的农具,安居乐业时以之辛勤耕作,推翻暴政时以之奋勇击敌,算是玄奥的太极阴阳鱼哲学具体落实在民生中的表现。
然而,那一丛棘又算是什么?“朿”字是“刺”的本义,两个“朿”聚在一起,刺旁有刺,象征草木有芒刺,是为“棘”——现在这么一大片棘刺丛堆在那里,看着都扎眼睛。
虽然辟荒为田的耒耜和霸踞荒野的棘刺并排在一起显得很怪异,但这依然不足以令西门庆感到惊诧。
耒、耜、棘后面的东西,就有些意思了——那是一座明晃晃的剑门。
后世的爱国诗人陆游曾经有一句“细雨骑驴入剑门”,但诗中的剑门指的是关隘,而此刻西门庆眼前的剑门却是实实在在用锋利的刀剑扎缚出来的——门形木架的上下左右,排布满了霜明雪亮的长刀短剑,象洪荒猛兽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嘴巴,等着人往里钻。
这座剑门虽然看着有些凶险,但对于手撕婴儿,刀割人首惯了的西门庆来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更不足以令他感到惊诧。
剑门之后,是一个新掘的大坑,坑边新鲜的泥土旁,反缚着一个衣裳光鲜的女子,作吐蕃衣饰打扮,本当是一朵鲜花般正该怒放的妙龄,此刻却是面如死灰,只是在看守人凶狠的目光监视下,吞声饮泣,簌簌发抖。
西门庆留意之下,发现那女孩子虽然穿着华丽,但面色黧黑,反缚着的双手掌心手指上都布满了茧子,一派受苦的奴婢像,现在穿上了凤裙也不似公主。
略一思索,西门庆心中已经明白了**——但正因为这番明白,西门庆的心中才翻江倒海一般惊诧。
看到鸠摩智就在旁边,西门庆上前指着被反缚的女子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鸠摩智笑道:“友邦何以惊诧?不过人牲而已。”
西门庆只觉得一腔野火从心里头直撞上来,勉强按捺住了,笑笑道:“大师忒也会开玩笑了!”
鸠摩智正色道:“此何等大会,岂是玩笑所在?我蕃中习俗,誓场之上,输誓之时,扎剑门一座,酋豪皆集,人人引于剑门下过,刺牛、羊、豕血歃之。然后将此反缚之婢推入坑中,加耒、耜、棘于其上,然后以石砸之,将土埋之,巫师在旁诅曰——有违誓者,当如此婢!尊者须知——此人牲之法虽然残酷,但非此不足以表达我吐蕃部族对盟誓的诚意,隆重之处,无可或缺啊!”
西门庆听了神色不变,只是点点头,问道:“此婢为罪囚乎?”
鸠摩智摇头道:“罪囚不净之物,如何得配盛礼?此婢是豪族奴隶出身,在群奴中最是心灵手巧,模样也生得周正,又是没有经历过男人的纯洁贞女——如此人牲,才称得上这般庄严的盟誓啊!”
西门庆又点了点头,他终于想起来了,吐蕃乃至到后来的西藏,一直都带着浓浓的奴隶制残余色彩,在这里部族头人对奴隶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就象自己肆无忌惮地铲除根绝贪官污吏一样,一切的残酷都显得是那样的天经地义,朴实无华。
但是,西门庆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仅仅是权宜之计,仅仅是暂时的不得己而为之。他的无尽杀戮,仅仅是预证明这把将悬在新国官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足够锋利,以警惕后人。
当我必须举刀的时候,那份沉重就已经化作了我灵魂上烧灼的镣铐;当热血飞溅、鲜肉糜碎时,我的心也在与之同哭;只有珍爱生命、敬畏生灵的人,才真正有资格放手屠杀——而不是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盟誓,就取走一条无罪鲜活的生命。
轻轻地叹了口气,西门庆向鸠摩智道:“我佛有云:万法如一,众生平等——此女既无罪无辜,大师何忍眼睁睁看着她就此殒命?”
鸠摩智合什道:“尊者休怪小僧说——小僧虽在吐蕃众中有几分薄面,但一人之力,当不得千年之传统,小僧也曾经想过要改变世界,但最后被改变的,依然是小僧自己。坎坷过之后,才发现世人形在虽异,本性则一——象尊者这样,能给他们带来美好生活时,他们就会将你奉若神灵;但当你想要插手干扰他们美好生活时,神灵就会被立即从他们心灵中的王座上拉下——这种人性之力,纵是我佛至尊,亦无法以大神通大智慧化解,何况你我?”
西门庆理解了鸠摩智的苦衷——他虽然是大德之士,但依然是一个吐蕃人,如果还想留在这处人群里,就只能在理想和现实间做一些无奈的退让,否则就只好躲进荒无人烟的小屋里去译经了。
“好!”西门庆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又如神龙吐水一般,将那口气尽数喷了出来,“正如大师所言,也许将来的我也会被世界所改变——但趁着现在心还没死还在跃动的时候——就让我任性一回!”
鸠摩智听着,不由得担心起来,好言相劝道:“尊者切莫做傻事——吐蕃习俗,最重盟誓,如若尊者恃强而悖之,吐蕃万众皆视为莫大的罪恶。若小不忍则乱大谋,尊者先前的诸般辛勤,必然尽数化为流水!”
看着鸠摩智情急的样子,西门庆突然轻轻地微笑起来:“世间岂有恃强之西门庆者?大师尽管放心好了!”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鸠摩智略一思忖,终于点头道:“如此最好,最好!”当下一俗一僧各施一礼,两下里分开。
方才西门庆和鸠摩智说话,旁边人不敢上来打扰,现在看到两位尊者已经言尽,一群吐蕃豪酋立即见缝插针地围了上来,向西门庆道:“诸事已备,便请尊者委屈一回,随俺们行盟誓之礼!”
有晁盖这位本识大师在身边做翻译,西门庆自然没有任何交流上的障碍,当下微笑点头:“既如此,便请典礼开始!”
众豪酋躬身退下,叱咤指挥间,号角声呜呜吹响,此起彼伏,渐渐连绵成了一片。
坑边女子面色惨变。她是蕃中奴隶出身,自然知道这号角声的背后意味着甚么,虽然已经屈服于命数,但事到临头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奢望能有奇迹出现。
西门庆看着那女子绝望疯狂的双眼,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生命是何等的脆弱,而人性又是何等的奇妙呵!
这时晁盖问西门庆道:“方才兄弟和鸠摩智师兄探讨了些甚么?我见他合什瞑立,一副深有所思的样子。”
西门庆笑道:“哥哥也想要知道吗?”他的微笑中一派神秘,足以甩下后世的蒙娜丽莎好几条街了,达·芬奇生不逢时,也只能一叹。
晁盖的好奇心立即水涨船高,一时几乎失了本识的所在:“兄弟快说!能打动鸠摩智师兄的机锋,必然是非同小可!”
偏偏西门庆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情急的晁盖堵了个半死——“欲知机锋如何,哥哥睁大眼睛往下看便是了!”
晁盖正咬着铁嘴钢牙在“力逼”和“语诱”中作着艰难的选择,众豪酋又过来了:“便请尊者随小的们来!”——晁盖轻叹一声,无精打采地给西门庆翻译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快索解的机会,只好按捺着好奇心张大眼睛去看了。
西门庆笑道:“有劳众位了!”
说着,西门庆起身随众豪酋行至剑门前,止步后,一大豪酋庄容道:“先教尊者得知——盟誓之礼,先过剑门,以示千刀万剑临身,盟誓不改之意也!”
西门庆听了,拱手正色道:“入乡随俗。”
众豪酋点头,便在西门庆之前排开队伍,依序向剑门里钻了进去。那剑门扎得中规中矩,而诸豪酋多有身躯高大者,钻剑门之时,惊险到十二万分,致有皮开肉绽者,但诸豪酋皆面不改色,揩去浮面上的鲜血,依旧是神色庄严,行若无事。
待众豪酋都钻过剑门,西门庆也已经把钻剑门的诀窍看精熟了,想来这也是吐蕃人把他这位贵客安排在最后的本意!于是西门庆在万众瞩目中来到剑门前,轻轻巧巧地就一穿而过——这座剑门对彪壮的吐蕃人来说显得紧迫了些,对西门庆来说却颇有回旋余地,看来扎这座剑门的人也曾经费过一番心思。
过了剑门,早有长身大汉抄起门板刀,将白牛、牡羊、肥豕头颅尽皆砍下,以陶盆大瓷接血,然后聚作一海碗,端至众人面前。
“便请尊者歃血!”
西门庆听了点头,微饮牲血,先含于口中,次引涂于口旁,以示信守誓言的诚意。众豪酋于西门庆之后,依次歃血,完毕后,人人鬼面,个个花容。
这时,两个形容枯槁的两个部族老巫师越众而出,来到大坑前的女子身畔:“且看人牲之礼!”
坑边女子两眼一闭,身未丧,心先死。就在万念俱灰的一瞬间,却猛听耳边传来暴雷般一声大喝:“慢!”这正是:
易将屠刀挥有罪,难以毒手捻无辜。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七章 一言生死
鸠摩智见西门庆终于还是出头拔横了,心下暗叫一声苦——这西门庆一代之雄,怎么就是不听人劝呢?为了一个女奴而弃吐蕃一族之好,简直比夏桀商纣周幽王还要不堪啊!
吐蕃众豪酋也是惊得呆了,跟那两个正要下手拾掇人的部落老巫师一样,一时间不知所措,难以置信。
周转里三层外三层观礼的人,不分蕃汉,也尽都成了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
好半天后,才有一豪酋反应过来,期期艾艾地问西门庆道:“尊者这是何意?”
西门庆装傻充愣:“如今剑门已过,又已经歃血,盟约已经订立,却反缚了这个女子做甚么?莫不是——想要杀了立威,威慑于我?”
晁盖一翻译,吐蕃众豪酋急了,赶紧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尊者休得误会,这个女奴只是一证明盟誓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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