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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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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西门庆不去找西夏麻烦,西夏却直接找上门来了。
这一回西夏趁火打劫掠地,兵分三路——晋王察哥率领西路军,攻熙河、泾原、秦凤,斩宋大将刘法,大胜;南路军由七岁的太子李仁爱统帅,宗室俊材李仁忠、李仁礼辅佐,取永兴军路环庆、鄜延,困宋将种师道于庆州;东路军由李景思指挥,先攻麟府路,扫平折家将后,趁势直取河东首府太原城。若城坚不可下,也不必恋战,回师西南,抄掠边境各地,与太子会师,巩固占据的土地,才是第一要务——而大夏国主李乾顺御驾亲征,率御林兵马驻盐州,为三路人马后殿。
如今西、南两路军或得胜,或将胜,各有各的光彩,唯东路军输得盆干碗尽,连主帅李景思的尸体都落入了敌手,这一下西夏军人人都是脸上无光。夏主李乾顺于是拍案而起,自将十万御林虎贲之士往麟府路杀来,一路上收亡纳溃,重整金鼓再竖旗枪,誓要踏平府州城,替御弟爱卿李景思报十几箭之仇!
将临故宋边境,有探马来报,说府州城下来了梁山和江南明教联军,以梁山大头领西门庆为首,引五万大军与府州城呈犄角之势,正严阵以待。李乾顺听了暗暗心惊,急令停止行军时,早有西门庆派人前来下书。
李乾顺接书看时,却见封皮上写道:“夏主乾顺恭启”——李乾顺不由得心中就是一怒,暗想道我大夏于西陲立国已有年,你西门庆草寇出身,一时侥幸,才窃据了赵宋之权柄,属于小子后学之辈,如今两国通聘,国书上纵然不写个“安启”,也应该写个“大启”、“君启”、“勋启”之类的,以示对前辈的尊敬之意——谁知竟然写了个“恭启”!恭启就是恭敬地打开,凭什么让寡人恭敬地打开你的信呢?如此无礼之辈,枉为转世天星!
虽然心头恚怒,但要让李乾顺一把将信扯个粉碎,直捽到使者脸上去,然后驱健儿狂飙突进,与西门庆会猎于府州城下,他还没那个气魄。毕竟西门庆威名远震,都说他是天星转世,因此神机妙算,用兵如神,晋王察哥会晤其人后更是深深见惮——如此棘手的角色,如果能在谈判桌上摆平,就最好不要拖到战场上解决——这是夏主李乾顺的行事原则。
于是强忍天子之怒,不恭敬地拆封看时,却见书中写道:“字付夏主乾顺:腐宋无道,割我国土,万民切齿,誓讨**,因之梁山振臂乘时而起,遂从者云集,赵宋腐政灰飞烟灭。腐宋既平,其割地条约,自当全数作废,中国土地,何能尺寸与人?西夏若强而兴兵,便属侵略,西门庆已率华夏好男儿,万众一心,列坚阵以待,欲与夏主对垒于边陲之上。兵火一交,玉石俱焚,莫怪言之不预也!若能修道保法,止愆息兵,中国西夏犹能为兄弟之邦,通商互市,文化交流间,万民仰其利。此中得失,唯君察之。梁山西门庆就此搁笔。”
看罢多时,李乾顺沉吟不语,遂安排信使下去款待,自家聚群臣商量对策。
文武俱齐,李乾顺先道:“叵耐西门庆蛮子,好生无礼!他梁山能平定赵宋,多得我大夏牵制赵宋边军之力,他才能战战成功,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谁知一朝得势,他便忘恩负义,竟然引兵来坏我好事——这些宋朝的土地,是宋君割让于我大夏的,难道是我大夏强行霸占不成?如今那西门庆出头强做旧主,想逼我们把进嘴的肥肉再吐出来,世上焉有此理?便是他干爹做官,也说不过去!此刻梁山西门庆梗在府州城,众位卿家若有善策可破其军,速速说来,以慰朕心。”
便有左丞相嵬多仁出列道:“我主万岁,臣有一计,可破汉家蛮子。”
李乾顺龙颜大悦道:“计将安出?快快献来!”
嵬多仁便道:“梁山西门庆是转世天星,有神鬼不测之机,贲育莫敌之勇,再加上其人新平赵宋,锐气正盛,若我大夏与之争战于孙吴之间,我军虽勇,胜败亦难以逆料也。莫不如遣使入大辽,拜天祚皇帝,请他发兵相助。想我大夏国母是大辽皇帝宗室之妹,唇亡齿寒,必然兴兵来助,那时辽夏合力,区区梁山又何足道哉?”
听了此言,西夏众臣无不极口地誉扬:“好计!好计!”
却有右丞相?不移出列道:“左相之言虽善,却与时局不符。今年九月丁卯朔,大辽黄龙府陷于女真完颜部叛乱者阿骨打之手,辽主怒,下诏曰‘女真作过,大军翦除’,此刻已是起倾国之兵御驾亲征,七十万大军已至驼门矣——当此全力以赴之时,如何肯分兵助我?”
西夏众臣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李乾顺亦木无表情。其实在他心中,深耻向辽求援,想当年他刚刚继位的时候,一来为了巩固自身的皇位,二来为了推行汉化改革,所以派出使者,向辽求婚。谁知辽国看不起他这个孺子,直接将他的求婚的文书驳了回来,伤得李乾顺年轻的心灵上血痕累累。
还是李乾顺坚毅,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如果有的话——擦干心灵上的血迹,抱定生命不息,求婚不止的弘誓大愿,继续派遣求婚的使者!后来辽国皇帝看这孺子实在有诚意,或者说是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将宗室女耶律南仙封为成安公主,下嫁到西夏来,做了李乾顺的皇后,七年前生了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太子李仁爱。
向辽求婚一事,是李乾顺心底永远的痛,即使老婆已经娶到手,儿子也生下了,他还是耿耿于怀,经常半夜三更背地里磨牙,只是隐藏得好,从来未形色于人前罢了。
此时嵬多仁说要向辽国求援,李乾顺心上第一个就不乐意,看到众臣都偃旗息鼓了,他这才款款言道:“我大夏自新政以来,国富民强,士卒精练,势震中原,威伏西域,亦当世强国也!如今虽逢劲敌,若不交一兵,便向姻国求助,传扬出去,人将何以目我?我大夏是姻国之附庸焉?是姻国之犬马焉?若得斯名,是寡人之辱,又何尝不是卿等之悲?”
听乾顺这一番话说得凄凉,一干武臣气血翻涌,扑翻身于地大叫道:“主辱臣死!臣等愿以吾等血肉,为吾主万岁破梁山西门庆于府州!”
李乾顺见将心可用,心中暗喜,于是又装神弄鬼道:“卿等忧者,不过西门庆其人为转世天星耳!然吾亲征前,于卧佛寺拈香,佛前得了一梦,梦中佛祖传音,遣毗沙门天王亲护我军——得此大圣,西门庆又何足惧哉?”
西夏众臣听了一愣,突然齐声欢呼。
毗沙门天王即《因本经》、《金光明经》等经所称居于须弥山腰四大天王中的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唐天宝元年,吐蕃围困安西,皇帝诏不空和尚诵咒禳之,忽见金甲神人。不空说:“此毗沙门第二子往救安西矣。”后来安西奏捷,亦称西方有天王现形,军遂胜。皇帝遂下令:“诸道州府城西北营寨并设其像”,佛寺亦敕令在别院安置,毗沙门从此大出风头。
到了北宋,毗沙门信仰更盛,诸军寨甚至牢城营,也分别建有天王寺、天王院和天王堂。只是徽宗兴道抑佛,弄得毗沙门也渐渐没了香火。
西夏却是尊崇佛教,特供毗沙门,虽然比不上后世特供官员那样规模宏大,却也能仿佛一二。因此西夏军出兵屡胜,都说是毗沙门保佑之力。
今天听到乾顺金口玉言,毗沙门站在西夏这一边,群臣深信不疑之下,顿时心明眼亮浑身是劲儿,一个个叫嚣着要杀到府城,擒西门庆佛前以献。这正是:
东面方闻星君至,西边又道天王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再战府州
西夏自觉得了毗沙门助阵,于是胆气大壮,兴冲冲地麾兵直进,直指府州;而府州此时已是兵力充足,于是出城列阵,依山背险,恃地利以待敌至。
两阵对圆,乾顺先遣人出阵宣读徽宗割地诏书,然后谴责道:“圣人曰: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这些汉家蛮子出尔反尔,有违圣人之教,还敢自称礼义之邦,深可耻也!我大夏国主励精图治,天命所归,正当代汉,以继大统!若尔等识天命,早早投降,不失封侯之位;若还敢负隅顽抗时,毗沙门一怒瞋目,叫尔等立成齑粉!”
西夏军听着,均觉自家是正义之师,一个个精气神陡涨,火杂杂按捺住了兵刃,只待厮杀。
对阵上,西门庆亦派人出阵喝道:“腐宋昏君,人已伏诛,其签订一切卖国条约,全部废除,此万民之意也!中华上邦之礼义,因人教化——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你西夏蕞尔小国,只习得我中华博大精深文化之皮毛,便敢来班门弄斧,断章取义,大言不惭,实叫人可发一笑!识羞丑的,速速回去,重背四书,再翻五经,然后再来卖弄!”
乾顺听着,气撞心头,大叫一声:“汉家蛮子,竟敢如此无礼?哪位卿家愿意出阵,为寡人一洗胸中郁气?”
有镇边都督包尔盖应声而出:“小臣愿往!”乾顺点头勉励,包尔盖抖擞精神,骑匹烈马,横三股托天叉,奋然驰骋至阵前,大叫道:“汉家蛮子,哪个敢出阵与我一战?”
明教锐金旗掌旗使王寅心道:“若不在此时争先,岂见得我明教威风?”于是抢在众人之前,向西门庆请令。得西门庆首肯,王寅纵马挺枪而出,大叫道:“西贼休得猖狂,认得明教王寅吗?”
包尔盖更不打话,飞马来攻,势如风火。眼看两马盘旋,霜锋并举,二人已是战在一处。王寅人如其名,真如出山之猛虎一般,一条钢枪展开,神出鬼没;其坐下战马名转山飞,登山渡水,若履平地,战阵厮杀,腾跃如龙,人马合一间,包尔盖虽勇,亦是抵挡不住。眼看十几合一过,包尔盖已经是骨软筋疲,汗透重衣,当下大叫一声,分开王寅枪势,回马就走。
王寅哪里肯舍?随后紧紧追来。双腿力挟时,那匹转山飞“唏溜溜”一声暴叫,四蹄一跃,真如缩地成寸一般,早贴近了包尔盖马后。王寅手起枪落,一枪直取包尔盖背心,虽有护心镜遮挡,但王寅是江南歙州山中石匠出身,自幼受苦,两臂一晃有八百斤好力,一枪刺出,摧钢破铁,贯甲直入,“噗哧”一声已将包尔盖扎个通透,阴阳把一合,包尔盖死尸栽于马下。
梁山队里,千军齐喝一声彩,西夏人马却是尽皆失色。王寅得拔头筹,杀气更是凛冽,当下想道:“何不就此捉了西夏国主?”于是将马一拍,转山飞纵跃如飞龙,一道电光早抢进西夏旗门里去了,猛听王寅一声霹雳般大喝,西夏前军队里,旗伏车倒,人仰马翻,鼓吹为之不振。
夏主乾顺在中军敌楼上看得分明,勃然大怒,当下一声令下,西夏兵将重重叠叠地向王寅围了上去,远以强弓硬弩,近以挠钩铁索,层层而上,非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汉蛮生擒活拿不可!
王寅一条枪抖开,上护其人,下护其马,风雨不透,在西夏军阵里四面冲突,时而攻坚克锐,时而批亢捣虚,趋退如风,只想抢进乾顺中军阵里去。可是西夏人马守得如铁桶相似,王寅无机可趁,身周西夏围攻人马却是前赴后继,死缠不退,王寅越战越折便宜。
梁山阵上,西门庆唯恐王寅有失,便问道:“哪个上前,接应王旗使回来?”锐金旗掌旗副使高玉最是关切,挺身而出:“末将愿往!”当下鞭枪在手,引本旗八百子弟,一声喝,直撞进西夏军阵里去。但只见锐金大旗席卷处,乱箭攒射,短斧群飞,标枪激掷,西夏军一时间死伤狼藉,顿时大乱。
高玉冲开一条血路,抢到王寅身边,王寅得了这支生力,精神大振,叫道:“兄弟们随我来!”却不带了本部人马暂退,反而直冲西夏中军大阵。
乾顺看得分明,暗暗冷笑,当下一声喝,身边令旗招展,中军闪开一条缝隙,将锐金旗人马放入后,猛听鼓声大作,西夏军四面合围,杀声震荡山谷,遥见锐金旗大旗被困于一隅,再难寸进。
虽然身陷重围,锐金旗却到底是明教精锐五旗之一,毫不慌乱,在王寅高玉指挥下,结圆阵奋勇而斗。此处战场狭险,大队骑兵施展不开,不能冲突乱阵,锐金旗虽处下风,但一时间依然支撑得住。
只是锐金旗子弟都是江南水乡出身,不习惯山地战,虽然自保有余,想要突围却是不足,战得久了,必然大事不妙。
西门庆见锐金旗不但没有将王寅接应回来,而且连自己都赔进去了,一声苦笑——联军就是难以指挥啊!当下便道:“锐金旗进攻不利,哪位将军上前接应回撤?”
阚万林、庞万春、刘唐、石秀、解珍、解宝等人纷纷应声请令。西门庆心道:“若只让明教子弟上前对敌,我梁山人马在后边观战,倒显得我们存着私心了。”正要点刘唐、石秀领军冲突,却听身边有人道:“元帅且慢,听吾一言。”
出言之人,却是折可求。今日折可求、袁远随西门庆出城列阵,其余折家子弟则谨守城池,以防西夏军间道而袭。此时折可求道:“元帅请看,此处山道逼狭,若不能倚地利而战,人多无用,空杀士卒——小将不才,愿引本部人马上前,接应王旗使他们回来。”
袁远也出列道:“小将愿为折将军副弍。”
西门庆心道:“这是折家将刚刚归附,急于立功呢!也罢!山地格斗,还是交予本地的专家!”想到此,遂点头笑道:“偏劳二位将军了!”
折可求、袁远遂各点本部一百人,均着草鞋绵甲,藤牌短刃,直扑西夏军阵。虽然山道狭陡,但这二百人纵横其上,却是轻捷如猿,呼喝相应间,早已滚入西夏队里,认军旗飘摆处,西夏兵卒骇然大叫起来:“是折家将、袁蛮子来啦!”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折家将威震西陲,可止西夏小儿夜啼,此时鼓勇而进,虽然人少,却是当者披靡,势不可阻,左冲右突间,西夏军一时混乱。
眼看重围已经撞透,折家军与锐金旗合流,折可求扬声大叫道:“王旗使,西门元帅有令,前锋且退,违令者斩!”
王寅冲杀多时,却始终破不开前方西夏坚阵,左右多已带伤,知道今日已经讨不了好去,闻折可求之言,于是顺水推舟道:“得令!”当下命身边旗手摇动旗旙,锐金旗众携死扶伤,慢慢回撤。折可求、袁远各分两翼,在锐金旗身后蔽护。
乾顺中军阵上看得明白,瞋目道:“折家小儿,何敢小觑我大夏无人?!”遂传下令谕,点起两队御林军虎贲之士,直扑断后的折家军。
这些御林军是乾顺的亲兵,最是神锐之师,今日奉皇命而来,都想着要在王上面前逞威,以贾英武,博个终身的富贵。因此人人奋勇,个个争先,直纠缠了上来。
折可求、袁远亲身断后,且战且退。二将借山路狭窄之势,或战或守,得空便退,轻松裕如,御林虎贲虽然人多势众,反而挤成一团,碍手碍脚,一时间施展不开,死伤数十人后,才吸取教训反应过来,分小队梯次而进,此上彼落,相互间再无混乱,以车轮势与折可求、袁远缠斗于一处。
见自己的扈驾亲军尽展御林虎士良好的战斗素养,夏主李乾顺拈须而笑。
然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虽然压力陡增,二百折家军却毫无怯意。就见折可求一柄百炼钢刀展开,四面电光生,八方风雨响,杀法似大漠狂沙,极其悍烈。御林虎士虽勇,但只消被刀光卷入,须臾便得溅血跌出,摔出去的尸骸,或身首异处,或肚破肠流,或肢断体缺,十不存一完体。如此猛恶刀法,是折家子弟九世血战而浓缩的精华,不美不帅不好看,但杀起人来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西门庆看得眉飞色舞,和梁山明教群豪齐声喝彩:“好刀法!”
另一边的袁远,却是一手挥戟,一手提朴刀,刀戟抡转出一道死壁,光轮闪烁处,无人可撄其锋。时有军中勇士恃勇冲突而上,袁远长戟挥处,往往直钩了敌人兵刃,一声喝,已将其跌跌撞撞地拖拽过来,右手朴刀一挥间,早分其人为两段——凡有敢越雷池一步者,皆被他以简破繁,更快、更准、更狠地斩杀于当场。眼见一条血路越拖越长,西夏军无不夺气。这正是:
先以豪言羞敌脸,后将猛士撼贼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章 三败
虽然折可求、袁远二将勇不可犯,但陛下在后观战,岂容临阵退缩?所以一干西夏军破裤子缠腿,前赴后继地扑上来死斗,其战斗意志之顽强,着实令人肃然起敬。
西门庆看着,突然轻叹一口气,对身边众将道:“西夏军士卒如何?”
有人便道:“真精锐也!”众人面色凝重,齐齐点头。虽然此刻立场敌对,但西夏士卒那种百折无回的战斗精神,已经赢得了这些铁血汉子的尊重。
西门庆点头道:“我军之所以能轻易荡平赵宋,一来是得了天时——这个朝廷实在是太**了,天下人离心离德,早怀二意,因此我们起而一推,众人攘臂从之,它便泥足巨人一样倒了;二来也是我们的运气——**也葬送了赵宋的军队,这堆庞然大物虽有百万之众,但能战者十无一二,所以我们起兵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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