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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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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施展妙计,将主人哄也好,诳也好,请到军前与史师叔一见,也不知这件事办得怎么样了?算了,此时想也无用,反正主人就算到来,也得两天工夫,这两天我就在这青州附近随喜随喜,也顺手猎些野味儿,两天后拿回军中与主人接风洗尘!”
燕青lang荡游神的性子,宿风眠月在他是家常便饭。而此时梁山营里,西门庆已经派人出马,往寿张县里二请卢俊义。这正是:
红颜思谋做黄雀,公子筹策请麒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二请卢俊义
这一回二请卢俊义,西门庆派了焦挺和鲍旭。焦挺已经去过一次寿张县,属于识途老马,而且他和鲍旭跟燕青都是打出来的交情,做起事来积极性很高。
焦挺和鲍旭领了西门庆的嘱托与将令,二人轻装简从直往寿张县来。一路无话,进了县城来到卢府,门上一看梁山的头领又来了,赶紧通报进去。
卢俊义正与马伸会酒,听到梁山来人有急事,便命将焦挺鲍旭请入,落座后问道:“却不知两位头领前来,有何贵干?”
焦挺苦起了脸。他的脸本来就很苦,这一刻意,更显得雪上加霜:“卢员外,大事不好了!”
卢俊义面色不动:“哦?何事惊慌?”
鲍旭在旁边推波助澜:“前日里燕青兄弟到了青州,出马与曾头市叙同门之谊,没想到那史文恭计较昔年员外打断他脚胫的前仇,两下里厮斗起来,燕青兄弟不敌,落荒而走,竟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卢俊义点头道:“喔——原来如此。”
焦挺见卢俊义听了此消息后,脸上没半分忧急之色,心中不免先凉了半截。也不知该说这卢俊义是天生慢性子呢?还是该说他天性凉薄呢?自己的弟子被打没了,他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真是人中的异数啊!
于是焦挺哀恳道:“我家西门头领忙着四处找寻燕青兄弟踪迹,一时顾不得亲身前来,因此才派我们两个到此送信,还望卢员外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往青州城下走一遭儿,寻到燕青兄弟,才是放心!”
在鲍旭的随声附和声中,卢俊义突然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负手道:“二位头领差矣!我那小乙,最是明敏不过,只不过是临阵落荒而走,又值得忧烦甚么?他在大名府时,一年中倒有三个月在野地里游荡,我若通通都操心起来,便是有十颗心,也使碎了。你们这便回去,替我上复三奇公子,就说过得几日,燕青必然马背上驮了山珍野味回去,叫他不必杞人忧天地牵挂。”
说完后,一声“送客”,自转入内厅去了。焦挺和鲍旭面面相觑,二人无可奈何,只得垂头丧气地告辞。
内厅中,卢俊义和马伸细说原委,马伸冷笑道:“此必是西门庆赚员外之计也!”
卢俊义亦深以为然,笑道:“我那小乙,一身的好本事,便是孤身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放心得下。西门庆以此空言来唬我,我却不是世上那等一味憨溺子弟的家长,他那巧心思,只好往别人身上使去!”
二**笑着喝酒不提。且说焦挺和鲍旭两个,灰溜溜离了寿张县,迳回青州府。一路还是无话,等归了营盘,迎头正碰上燕青——果然不出卢俊义所料,燕青马背上驮满了山珍野味,也是蹓蹓跶跶地回来了。
见了燕青,焦挺和鲍旭大喜,二人上前叙话,见燕青答礼时心神有些不属,于是问道:“小乙兄弟怎么了?”
燕青搔头道:“我这两天在野外,射兽落禽,收获颇丰——偏偏碰上了一桩怪事。”
焦挺鲍旭齐声问道:“甚么怪事?”
燕青满脸的不可思议:“我这两天里烤好的食物,总是莫明其妙地要丢一半儿。按说以小弟的本事,有心时,一丈之内花飞叶落,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去,偏偏手边的食物打个盹儿的工夫,就不见了,而且连半些儿蛛丝马迹都寻不出来——lang子燕青素不服人,但遇上了如此妙手空空的神技,这回可真是心服口服了!”
梁山营盘远处,一个青衣女子好象听到了些什么,得意地笑了笑后,又埋头下去抱了只烤野鸡猛啃,虽然吃得满脸是油,兀自含含糊糊地赞不绝口:“好吃!好吃!”
燕青、焦挺、鲍旭三个说奇道怪,一路来到中军帐,见了西门庆和梁山众好汉,焦挺鲍旭上前交令。二人含羞带愧,说卢俊义如何难请,西门庆以好言安慰,只道:“再图别计!”
西门庆当然知道卢俊义难请,虽然拉着燕青的大旗做虎皮,但十有捌玖也是大象屁股推不动、请不来,所以这回二请卢俊义,只是聊尽人事,他自己没去白费力气。现下听了焦挺鲍旭所言,西门庆也没失望,只是暗中思量:“怎生想条妙计,让这只玉麒麟不得不来方好!”
燕青在旁边听着,却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恁地时,主人是非来不可!”
想到得意处,自信满满地出列道:“四泉哥哥,要请主人来,小乙这里却有一计,待明日再与曾头市交兵见阵后,便知端的。”
众好汉听了都喜慰道:“小乙兄弟既已有了妙计,何不明言?”
燕青笑道:“若明说时,就不灵了!”
西门庆与燕青四目对视片刻,心中亦是灵光一闪,于是展颜一笑,点头道:“好!就依小乙兄弟!”
燕青看西门庆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心中一愣,暗想道:“不是?难道四泉哥哥这般了得,竟然已经识破了我的算计?可若是他神目如电,对我计洞若观火,以他那等义气深重的性子,又怎会叫我去行险?可若说他还是蒙在鼓里,又何必对我笑得如此高深莫测?”
一时间,燕青倒是糊涂了起来。
第二日,两阵摆开,大将当先出列。西门庆却没有随众人临阵,只是交给燕青一个锦囊,说道:“紧要关头,方可使用。”然后稳坐中军帐,煮茶自饮,意态闲适。
见西门庆如此神秘行事,不但燕青继续糊涂,连众好汉都嘀咕起来。却不知西门庆早已把军法官丧门神鲍旭唤了去,暗中叮嘱了一番,鲍旭听了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想到西门庆算无遗策,还是点头接令。
两阵对圆,燕青当先出马,口口声声,只叫曾家五虎之首曾涂说话。曾涂见这小师弟去而复回,笑向史文恭禀道:“师傅,我再去和燕师弟玩耍一回。”史文恭听了莞尔,点头答应,曾涂跃马出阵。
来到两阵垓心,两将按辔对语,曾涂先笑嘻嘻地道:“燕师弟,前些天师兄可得罪了。怎样?平原纵马,四下里风光还堪赏玩吗?”
燕青也笑嘻嘻地道:“若不是师兄马后加鞭,小弟怎能得了一番奇遇?今日前来,还要多谢师兄成全之恩!”
曾涂奇道:“奇遇?是甚么?”
燕青摇着手指装神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曾涂嗤之以鼻:“不可说?好!那我再问你,我师傅让你请卢师伯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啦?”
燕青悠然道:“今日阵上重逢,小弟还要再向师兄请教!若胜得我,我师傅自然前来。”
曾涂听了大笑道:“既如此,提起枪来!”
二将双枪并举,战在一处。交马只一合,燕青软绵绵一枪,跟没吃饱饭一样扎过去,倒把曾涂看糊涂了,一时弄不清燕青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慎重起见,曾涂还是不丢不顶,轻接轻架,把应变的余力留足到十二分。
燕青一枪扎空,整个人失了重心一般,直向曾涂这边栽歪过来,口中兀自大呼小叫:“啊哟不好!我要掉下马去了!”这时的曾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平日里刻苦锻炼出来的应变本能,却叫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噌”一把揪住了燕青腰间的狮蛮带,叫丹田一粒混元气用力一提:“你给我过来!”
按理说,要害破绽落入敌手,此时燕青应该用力挣扎才对。谁知燕青双足一点马镫,一个借力,没让曾涂费半分力气,轻轻巧巧地将自己一个大活人送进了曾涂的掌握之中,口中还笑道:“师兄,切记轻拿轻放,小弟生平没吃过大苦头,经不得你用力一摔。”
燕青一合即败,一合即遭擒,这一下变起仓促,两阵之上除了梁山军法官鲍旭,谁都意想不到。鲍旭挥舞着法刀,飞马掠阵,口中大喝道:“传西门庆哥哥将令!纵然阵前有失,本阵诸将,不得妄动,有违令者,皆斩!”
鲍旭手下的军法队星散开来,这边把吕方、郭盛的弓箭压了下去,那边勒住焦挺的马头,只叫:“西门庆头领有令,阵前虽有失,诸将不得妄动!”
林冲、栾廷玉虽然不明究竟,但军令如山,也帮着弹压道:“诸将稍安勿躁,元帅此令,必有作用,尔等且休自作主张,若却坏了元帅妙计时,休怪军法无情!”
梁山众好汉听了此言,再想起西门庆和燕青今日都是一反常态,大家若有所悟,于是浮躁的情绪为之一净。
在梁山这边嚷乱之时,那边阵上曾涂提着燕青,一时却显得手足无措,还是在燕青的连声提醒下,这才想起要回归本阵。这一去不打紧,才要教:
识奇谋再拒西门庆,走险路三请玉麒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章 豪胆加锦囊
曾涂“捉”了燕青回阵,史文恭先迎上来,一手抓过燕青往地上一放,劈头便是一问:“燕青!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燕青向史文恭一抱拳,笑嘻嘻地道:“师叔。我家四泉哥哥已经派人去请过我师傅了,可我师傅不肯来,我这做弟子的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学着佛经里舍身饲虎,把自己陷在这里,我师傅听了,这才会来,这就叫做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象我这种后生,都是要被置于死地的。”
史文恭听了,哭笑不得,不由得摇头叹道:“孩儿啊!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竟是玩耍不成?放着堂堂的讨叛安抚使梁大人在这里,他只要一变脸,摸摸你的小脑袋瓜子还有吗?罢罢罢,摊上你这号不长进的后辈小子,算我倒霉——曾涂,你把你的马让燕青‘抢’了去,打发他快走,梁大人那里,我自去支吾!”
“是!师傅!”曾涂一边答应着,一边提马来到燕青身边,向他眨了眨眼睛笑道,“燕师弟,现在你给我一拳,把我打下马来好了——切记下手要轻,你师兄我平生可没吃过大苦头啊!”
此时,由不得燕青心上不暖烘烘地感动,暗地里思忖道:“史师叔虽然有时嘴上刻薄了些,但真实里却是古道热肠,只念着一门同气联枝,就不惜冒着血海似的干系,阵前私放于我——他那一声孩儿,叫得真情流露,实实是把我当骨肉子侄的看待!小乙若不能替他替师傅替四泉哥哥之间排怨解愆,今生今世誓不为人!”
心头拿定了主意,燕青收起嬉皮笑脸,撩甲叶向史文恭深深拜倒:“小侄多谢师叔厚意!但小侄既然敢来,就不怕见那梁中书,而且我家四泉哥哥还安排了锦囊妙计,必能保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这一边要撵,那一边要留,正彼此厮推间,早有梁中书帐下几个虞侯引一众军汉飞马而来,远远地就大叫:“相公钧旨,着令押解被擒贼将入见!”
史文恭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摇头道:“罢了!我自送你过去!若有个马高镫短,我会在梁大人面前全力保你性命!”
一众人簇拥了燕青,往梁中书中军帐去了。他们这一走,梁山这边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只能跟着收兵回营,众好汉担心燕青有失,都来西门庆帅帐前问讯。
焦挺急问道:“哥哥,你既然早算到了小乙兄弟会临阵陷敌,为何早些不阻止他出阵?”
西门庆笑道:“我既然算到了小乙会临阵陷敌,后面的波折,也当然早在我预料当中——小乙兄弟纵然被困在敌营,却是似危实安,而且还要由这个做饵,钓出卢俊义这头麒麟来,那时小乙兄弟自然无恙而归——你们又何必着急?”
鲍旭猛拍焦挺大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昨天小乙兄弟说,他有计能请来卢员外,闹了半天原来打的是这么个深入虎穴的主意。妙哇!如此一招,卢员外知道了是非来不可——小乙兄弟端的是好胆气!一个人不避刀斧,独闯龙潭,等闲之辈想想就要尿裤子了!”
焦挺疼得呲牙咧嘴,推开鲍旭叫道:“鲍丧门你这忘八羔子,你怎么不拍你自己的腿啊——三哥,你临阵时给了小乙兄弟一个锦囊,那是……?”
西门庆悠然而笑:“小乙兄弟既然为了咱们梁山舍身破命,我如何能不护着他?那个锦囊就是小乙的护身符,梁中书便有包天的胆子,见锦囊后也不敢动小乙分毫!”
一众好汉听了都是两眼放光,齐赞道:“哥哥不愧是天星转世,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西门庆唯恐这些家伙见猎心喜之下,你也来索,他也来讨,自己又能有多少锦囊可给?于是急忙起身打断了众人的喋喋不休:“好了,现在小乙兄弟单身闯敌营,我也要亲自往寿张县再走一回,去三请卢俊义!”
与此同时,燕青也被押到了梁中书的面前。
梁中书想到大名府中蔡氏造的孽,虽然他并不知情,但心中终究有愧,不过这里当着三军大小将校,无论如何不能示弱。于是梁中书把脸一沉,面黑如锅底,若额头上再来贴个弯弯的月牙,简直就是包拯包龙图再世。就见包二代版梁中书向燕青一声大喝:“燕青,你可知罪?”
燕青立而不愧,昂然道:“我何罪之有?”
史文恭带着曾家五虎在左近站着,看燕青如此强项,虽佩服他的胆气,却也替他暗暗着急。
就见梁中书嗔目道:“你这小厮,还敢这般刁顽?你主卢俊义,本是良民,如何到你这里,却做起反贼来?勾结梁山,反抗天兵,竟是五毒俱全,十恶不赦!从前的大名府中,你也是有数儿的少年英俊,如何今日堕落至此?你那一肚皮的学问,都念到哪里去了?”
燕青亢声道:“诚然——我主卢俊义,本是良民,如何到了你夫人蔡氏婆娘手里,就变作阶下囚啦?大名府卢家虽然能力有限,也曾竭力报效,买粮买马,为大名府的发展付出了心血,怎的为了谋人家产,就将从前情分一笔勾倒,亮出贪婪嘴脸,把出诸般无赖无情手段来?这是大宋的朝廷,还是权贵蛇鼠一窝的朝廷?值此生死关头,正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逼上梁山,得其所哉!大人若定要治我的罪,咱们三曹对案起来,只怕不是大名府卢家对不住大人,而是大人你对不住大名府卢家!”
梁中书一时被燕青驳得哑口无言,憋得他双腮挂赤,满面晕红,半晌后才作色道:“好一个lang子燕青,你的口舌也太锋利了!再让你胡嚼下去,何难把本官也说成个反贼?左右听着,将此人给我拉出去,斩首示众!”
燕青嗤笑一声,暗想道:“果然!笔杆子黔驴技穷,占领不了舆论阵地时,干脆换成枪杆子就上了!”
眼看帐下虎士纷纷往上一闯,就要揪倒燕青。史文恭正准备挺身而出,大喊一声“刀下留人”,猛听燕青仰天哈哈长笑,声遏行云,中军帐里诸色人等面面相觑,尽皆惊得呆了。
梁中书其实只是想借虚言恫吓,杀一杀燕青的锐气,并无加害之心,此时听他笑得古怪,正好顺水推舟道:“且慢!将此人与我推回来!”
左右将燕青带回。梁中书问道:“燕青,你方才笑甚么?”
燕青冷笑道:“尔要杀便杀,何必多问?”
梁中书道:“连斫头都不怕,还怕问话吗?”
燕青便道:“既如此,我便与你说个明白!我笑只笑——唉!这一时千头万绪,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对了!我这里有个锦囊,你还是拆开了自己看!”
有虞侯将锦囊转呈上去。梁中书见那锦囊密封着,便吩咐道:“来人,取剪刀来!”
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在旁边看得分明,急忙上前来禀道:“大人小心,贼人狡诈,这锦囊中万一有诡计……”
梁中书问道:“能有甚么诡计?”
段鹏举打量着那个锦囊,沉吟道:“若说有机关弩箭甚么的,倒也不像,但大人务须谨防其中有毒粉暗算!”
燕青在旁边听着,冷笑道:“你七心海棠吃多了?说这等有天没日头的昏话!”
虽经燕青言语讥讽,但梁中书到底还是从善如流,召来一个不知情的小兵把锦囊剪开,从里面取了一封信出来。再看那小兵时,既没溃烂也没昏迷,依然好端端的。
梁中书略略放心,再看那封信时,只见封皮上淡墨随笔题着十个字——梁世杰君启,西门庆敬上。梁中书吁了一口气,完全放下心来:“岂有酖人三奇公子哉?”
打开看时,却见信中并不提兵戈之事,更象是两个朋友在拉家常。最后还调笑道:“……今梁兄苑上梅花开二度,房中琴韵又重调,画眉之乐,可谓极矣!然珍重新人之笑,莫抱愧旧人之哭,其人安居梁山,得吾等精心照拂,诸物不敢有缺,顺心遂意处,面色始终不变,亦难能可贵矣!”
梁中书见文中西门庆开他和李瓶儿的玩笑,虽然未免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颇有些喜滋滋的。但接着看到提起了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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