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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王柳)-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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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
阮小七睥睨着他,冷笑道:“你这丑鬼满口扯臊,说的甚么话?你在梁山脚下四两棉花纺一纺(访一访),自打我家四泉哥哥主持了山寨事务,四下里兴修水利、开垦良田,到处都丰收,做买卖的人也赶着来,不但俺们山上的弟兄都穿锦袄子,连周遭儿的百姓都跟着沾光这样风调雨顺的事,你们官府除了会刮民外,办得出来吗?竟然还有那个脸,反咬俺们说的是假话?我呸!”
张横也道:“俺是粗人,不会说话夸人,但俺该管的大头领却是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山东河北都驰名的大哥!宋大哥跟咱们吴军师有天说话,我撞了进去,听到他们正夸四泉哥哥是梁山的挡道石。我就问是啥意思?宋江哥哥说了,四泉哥哥是俺们寨中山一样的存在,他这块大石就是挡道儿的挡世上贪官污吏的道儿!这样的大道理,你们这些贪官的走卒如何省得?”
关胜听了,低头不语,半晌后,命人将阮小七、张横推出监下。阮小七、张横大叫道:“喂!你这厮,还没向俺四泉哥哥赔不是呢!”叫得数声,人已经被押下去了。
这时帐中只剩关胜、宣赞、郝思文三人,关胜道:“两位兄弟,听那张横之言,梁山宋江、吴用似乎暗中对西门庆颇有微词,如此一来,你我正好用计!”这正是:
世上若无石挡道,堂中定有狗坐衙。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三章 阮铭川
船火儿张横言者无心,关胜却是听者有意,只是略一思忖间,就将梁山上宋江和西门庆之间的关系推断了个捌玖不离十。
“想当年江湖上传言,都是‘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如今却成了‘山东西门庆,河北玉麒麟’,那宋江也是梁山上举足轻重的头领,心气必高,如何能受得了这口软气?一个贼头和一个狗头军师,视西门庆为挡道石,其磨牙霍霍,必然已经久矣!”
听了关胜之言,郝思文点头道:“三奇公子自出道之后,真如彗星横扫过天际,垂天之光,独占京东两路。那宋江被抢了风头,红眼相向,也不足为奇。”
宣赞沉吟道:“兄长之意,莫不是想施展挑拨离间、驱虎吞狼之计?”
关胜抚掌道:“正是如此!若神佑天朝,此计得以成功,宋江和西门庆鹬蚌相争,咱们正可渔人得利。只可惜的是,yu行此计,非得有个‘引子’不可,或人或事,乃计中之胆,最是窍要。两位兄弟且帮我好好思谋,如今该往哪里找去?”
不说关胜、宣赞、郝思文绞尽脑汁,单说阮小七和张横两个。他们被推出关胜大帐后,又被押回后营,关入了囚车。两个人借着酒xing,好一场破口大骂,骂关胜出尔反尔,不给西门庆赔不是,活该赌钱输掉老婆裤子,万世别十不得翻身。
两个人都是内力深厚,中气充足,这一顿骂直把太阳骂下山去,又骂到了掌灯,兀自不肯停歇。关胜行事,追求的是象先祖的美髯那样潇洒飘逸,虐囚这种杀风景的事他是绝对不做的,因此阮小七张横骂得虽凶,却也没人来与他们理论,只是晚饭却不翼而飞了。
骂到后来,酒意消散,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起来。两个人意兴索然地住了嘴,在黑暗中彼此相视,蓦地里哈哈大笑。
张横便往陷车笼子里四仰巴叉地一躺,揉着肚子道:“娘的!饿死老子了。这帮鳖孙忒也狠毒,不给咱们弟兄饭吃。说不得,此时若有蔡京童贯杨戬高俅这些臭贼在眼前,老子也不嫌腌臜,蘸把粗盐,对付着也把他们吃个干净,垫补垫补五脏庙也是好的!”
阮小七哼道:“老张你就是个粗坯!那等狗都不吃的臭贼,你竟然也敢下嘴!老子我好歹是四泉哥哥讲武堂里进过学的,也是半个秀才的身份。人我是不吃的,我现在最想的是俺老娘熬出的鱼羹,现在若能喝上一碗,便是砍我一根手指头,咱也认了!”
一说“鱼羹”二字,张横阮小七都是满嘴的口水。正在这飞流要直下三千尺的关键时刻,却有香气扑鼻而来,有人抱了个捧盒进到了囚帐里面。
“来者何人?”阮小七大模大样地问道,好象他现在不是屈身于陷车笼子里,而是正坐在阎罗殿的大堂上。
来人放下了捧盒,压低着声音道:“小的是军中的伙头兵,特来给二位头领送饭。”
阮小七张横一听大喜,现在能吃顿好料,便是吃完砍头又有何惧?被两个人催促着,那伙头兵将捧盒里的饭菜递进陷车,阮小七张横好一顿狼吞虎咽。
虽是家常便饭,但做饭的人颇有几分手艺,整顿得好菜蔬,调理得好汁水,阮小七张横大快朵颐,吃得头都顾不上抬,不亦乐乎。
那伙头兵一直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阮小七和张横直吃得盆干碗净,连盘子都舔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咂着嘴,回味无穷。
这时阮小七才有余暇打量这个送饭的伙头兵,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张横吃饱了,脑子也好使了,也翻过脸来道:“你这厮拿饭菜来收买俺们,必然不怀好意!识相的,就少在老爷们面前弄鬼,否则老子一瞪眼,先将你这些盆盆碗碗砸个粉碎!”
那伙头兵却不理张横,径自向阮小七拜了下去,三拜后起身道:“七哥,你当真不记得小弟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阮小七心底模糊的影子终于变得清晰起来,恍然大悟地将大腿一拍,叫道:“擦!这不是铭川兄弟吗?……一别这许多年,你怎么当起伙头兵来了?”
大喜之下,阮小七急忙向张横介绍。原来,眼前人是他石碣村的同宗兄弟,姓阮叫阮铭川。这阮铭川从小就聪明伶俐有志气,上城里卖鱼的空儿,总是站在学堂的窗根儿底下听先生讲书,ri久年深之下,竟然也喝了一肚皮的墨水儿。
长了见识后,阮铭川的心就放飞到了九天之上,小小的石碣村再不能羁绊他了。只是因家贫而囊中羞涩,虽想在读千卷书后行万里路,却实实地走不起,只余终ri嗟叹罢了。
当时阮氏三雄已经以义气闻名,是一乡之望。阮小二敬赏铭川小兄弟是棵有志气的好苗子,不忍心看他荒废在乡野里,于是聚起阮氏宗人,大家你三我五,凑出笔川资路费,帮衬阮铭川上京考取功名。阮铭川和众人洒泪而别后,从此杳无音信,算来已有些年头了。
提起从前旧事,阮铭川苦笑道:“七哥,小弟自从出了咱们石碣村,才知道人离乡贱,无钱寸步难行。小弟的文章策论写得再好,但没有钱孝敬座师,也是枉然。因此到最后,小弟将求功名的心彻底淡了,想到辜负了二哥他们的心意,也没脸再回石碣村。后来生计所迫,只好乘着年轻体壮,跑去胡乱做了厢军,仗着从小跟着阮大娘学得一手好鱼羹,饭菜烧得入味儿,官儿们吃着都喝彩,手下也管了几十号伙头军,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蹉跎着岁月。这回枢密院调拨人马,小弟随军征进,这才做了关胜将军的部下。只是想不到会碰上七哥,亦是幸事!”
阮小七笑道:“幸个屁!如今哥哥我被关在这个笼子里,人做不得,鬼只怕倒是要变哩!别的也不多说了,若真有那么一天,兄弟给哥哥准备上好的断头饭,也是咱们同宗一场。”
听了阮小七这话,阮铭川不悦道:“七哥说的这是甚么话?小弟也是阮氏族人,安有坐看兄长身陷囹圄,却见死不救的道理?七哥你们且忍耐,待下一次出营采购菜蔬油盐的时候,小弟舍了这条命,将两位藏在大车里,偷运出去,也算是略报从前厚恩之万一。”
阮铭川说这话时,嗓门儿压得极低,唯恐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谁知饶是这般小心,还是被人在帐外连声大喝:“阮大勺子!阮大勺子!”
这一声突如其来,吓得阮铭川的心脏好悬从嘴里蹦出去。阮小七一瞪眼,反吼道:“是哪个纸糊的驴这般大嗓门儿?也来干扰七爷饭醉的兴致?”
帐帘一掀,进来一人,却是随侍在关胜身边的关西大汉之一。此人见阮铭川正手忙脚乱地在收拾阮小七与张横陷车里的碗筷,笑道:“到处找你不着,原来却在这里!快随我去,关将军等着要见你哩!”
阮铭川心头猛跳了几下,不动声se地问道:“将军yu见小人何意?”
关西大汉摇头道:“我亦不知,阮兄弟你见了将军,自然明晓。”
阮铭川心道:“莫非是我救七哥的心事败露了,所以主将招我去,就此擒拿?这决不可能!我想算的都是掉脑袋的勾当,因此才小心翼翼,一直牢牢藏在胸底,睡觉时嘴上包着手巾,梦话里也漏不出半句,今ri觑了机会,才来对七哥他们明言。主将他便是有通天彻地的才能,又怎能洞悉我的心事?我且定下神来往中军帐去,倒要看看关真君的后人有何话说!”
到底是石碣村出身的读书人,胆量宏大,非一般的酸文腐醋可比。阮铭川跟着引路的关西大汉,来到中军帐外通禀了,关胜传唤,阮铭川昂然直入。
进了帐中,见座上关胜、宣赞、郝思文都在,阮铭川面不改se,上前拜倒:“小人阮大勺子,参见三位将军。”
关胜捻着美髯,命阮铭川起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然后笑向宣赞道:“兄弟举荐的,就是此人?”
宣赞点头道:“正是。小弟从东京来得急,身边没有亲随伺候,只好胡乱从军汉里拨几个人来用。这个阮大勺子,虽然看着文静瘦弱不象个大师傅,却是烧得一手好菜肴,比当年郡王府里的厨子,却也不遑多让。小弟因此欣赏他,专门看了他的军籍,这才知道他原来是这里石碣村人。这个却不是机缘巧合吗?哥哥yu行大计,上天就送了这个人过来!”
关胜转向阮铭川问道:“这位阮兄弟,你当兵吃粮,有几年了?”
阮铭川恭声答道:“回将军的话,小人因家中没了过活,只好入厢军吃粮,如今已是四年有余了!”
关胜道:“当军四年,却还是一个小小的伙头兵,有志者不取。如今我有用你处,若你能建功时,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却不知你有这胆子没有?”这正是:
两阵交锋谋为上,三军搏命智当先。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四章 做细作
阮铭川听了关胜循循善诱之言心道:“这番话我若是在四年前听了说不定还会热血沸腾一番;但经过了多少事后我已经成了阮大勺子再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阮铭川了”
关胜、宣赞、郝思文见他怔怔不答均不以为异毕竟一个伙头兵乍闻平步青云的喜信儿能保持头脑清醒的能有几个这个阮大勺子洠Щ断驳弥碧饋淼怪っ髁怂歉龀廖葂ing子此人得用
又过了一会儿阮铭川才淡淡地道:“将军怎么吩咐小的小的便怎么做做的合了将军的胃口时还怕将军亏待了小人吗”
关胜见阮铭川做出了决断与宣赞、郝思文点头相视而笑三人摒退左右然后才向阮铭川道:“如今我奉朝廷命令进剿梁山只恨这帮草寇龟缩于水泊之中难以打探贼人内情本來我想派人混进贼群中去只恨无人可使直到今ri宣赞将军举荐了你方解了我的疑难”
阮铭川愕然道:“小人只是个做饭的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若此去误了将军的大计小人失了命倒也罢了只是愧对了将军的知遇之恩”
宣赞听了不悦道:“现在朝野上下多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人都做了大官小吏也洠Ъ⒊飧锪思父鋈ト媚闳プ龈鲂⌒〉南缸髌獍闼底臁
阮铭川这一番故作为难表现得恰到好处若是不假思索就一口答应了洠У娜侨艘尚南衷谔裱酝拼枪厥し吹挂齺砀克骸叭钚值芊判娜裘橙磺苛钅闳胨醋鱿缸魅肥祷嵬魉土四愕膞ing命但是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两个接引人此一去必然履险如夷克成大功”
阮铭川愣愣地问:“却不知这接引人是哪两个”
关胜笑道:“便是ri前成擒的张横、阮小七那两个贼头儿了若是阮兄弟你出手救得他们xing命还怕他们不带你风风光光上梁山去吗”
阮铭川听了急跳起來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人有几个脑袋敢卖放贼寇便是今ri送饭也只不过念着与那阮小七同是石碣村人的情义聊表寸心罢了人情做到此处已是极致若说救了他们出去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应承”
关胜听了笑着击掌道:“妙啊原來你已经同那阮小七有了接触倒省了我一番布置阮兄弟你本是石碣村人如今便叙起同乡之谊去救了那阮小七他也起不了疑心那时你只说走投无路他自然引你上梁山那干草寇虽然妄称替天行道來蛊惑人心但兄弟义气上头却是真不错的你救得张横、阮小七xing命是实便是被jing细人识破了你是去做jian细的也不致于伤了你的xing命”
阮铭川听了心中暗喜面上却苦着脸道:“将军ri前擒了张横、阮小七那两个贼头儿千军万马都知道了如若被小人轻易‘救’了去旁人不说军中的监军那里却如何交待得下去将军岂不落个失职的处分这个……”
关胜笑慰道:“这个无妨上官那里自有本将军去分说张横、阮小七之辈只不过狡兔而已但能擒得梁山上的那几头猛虎区区狡兔纵之何碍”
宣赞xing躁起來大喝道:“你这厮贪生怕死就直说好了何必在这里推三阻四找借口我家哥哥屈主将之尊给你详加解释你便当俺们兄弟是好xing子吗再敢拿大惹恼了老爷便判你个临阵脱逃推出辕门斩首”
郝思文急忙劝道:“宣赞哥哥息怒招兵买马也得各人情愿尤其是此等做细作的勾当岂是用绳子绑了就能成事的”
红脸白脸并作之下阮铭川顺水推舟拜了下去:“小人愿听将军差遣”
关胜笑着亲手将他扶起说道:“进剿梁山非是一ri之功阮兄弟此去亦不必心急与我军联络只是深扎根、谨行事为上”
阮铭川连连点头:“是是是小人省得了”
关胜又道:“你借着救张横、阮小七的功劳打入梁山内部却要勤谨些山前山后旱寨水寨诸般出入道路明哨暗伏都要记在心里;还有梁山众头目之间谁与谁交好谁与谁不和你也要探听个明白尤其是及时雨宋江和三奇公子西门庆更是重中之重你可明白了吗”
阮铭川恭声道:“小人牢牢记者”
关胜又叮嘱道:“若眼中见的事积攒多了或有了甚么必送的情报你便去求那阮小七只说自己思乡想回石碣村拜见父老这是人情之常谁能生疑那时你便借去石碣村之机与我所派之人联络常言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有你暗中传递贼情主客之势终将慢慢逆转那时一鼓破敌犁庭扫穴方见你的大功劳”
阮铭川再三答应然后说道:“既如此那小人以后就要与那阮小七多亲多近那些看守俘虏的人马还请将军安排得稍远一些”
关胜点头:“这个何须你说如今天se已晚你且退下待本将军安排好了放人的妙计自然知会于你”
阮铭川退下关胜、宣赞、郝思文集思广议商量如何放人不提
第二ri一早阮铭川收拾了一盒子好饭菜往俘虏营里來如今私盐做了官盐卖胆气更壮了好些觑个看守人不在的空儿阮铭川便将昨晚关胜寻自己的事都说了一遍最后笑道:“这个却是瞌睡时碰上个枕头恭喜七哥过不了几天你们便能无惊无险地出去啦”
阮小七只顾埋头大嚼将这生死安危之事浑洠Х旁谛纳洗鸲藕崛吹溃骸吧趺椿鞍忱险挪蛔摺
听了此言阮铭川愕然:“却又作怪如此天赐的良机若不抓住了过后必然懊悔”
张横拗道:“俺带着一两百兄弟來劫营都陷在这关胜小儿手上俺老张愧对他们救不出他们倒也罢了却要让俺老张舍了他们一个人逃命俺哪里有那个脸好男儿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只求同年同月同ri死俺便陪众兄弟留在这里随他千刀万剐便是”
阮铭川一听差点儿疯了急道:“好我的大爷嗳在这千军万马丛中能偷走两个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若要偷走两百个人就是诸葛亮來了这场戏也非演砸锅了不可七哥你莫只顾了吃快劝一劝他”
因为嘴里嚼着食物阮小七的声音显得含混不清吱唔着道:“这厮最不是个东西他迷了心时便是石臼也捣不醒他咱不碰那钉子”
张横同阮氏三雄都是熟不讲礼的交情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向这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阮铭川听了阮小七不负责任的言论也直翻白眼儿不过想一想还是把这桩麻烦扔给关胜去苦脑子好了自己这个伙头军犯不上凑这种热闹
这时阮小七已经吃干抹净摸着肚皮道:“铭川兄弟今天这饭菜不错啊有鱼有肉都是美味比起连ri來的白米青菜可要阔绰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阮铭川叹气道:“青州那边的两个监军今天要來因此这些荤腥早几天就预备上了”
阮小七剔着牙问:“阉货來干嘛”
看着大爷一样的阮小七阮铭川除了摇头叹息其人胆大包天外再也兴不起什么感叹了当下解释道:“那两个监军在青州城外喝兵血闹得军心不稳被呼家将以少胜多十战十捷打得立脚不住听说好几万人马已经退进凌州了两个阉货都是惜命的唯恐士卒哗变取了他们的人头因此抬出天子的尚方宝剑來要把监军的行营搬到这里來看來这里也要离倒霉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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