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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何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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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元起便当着老赵两口,还有景行、景范兄弟二人的面,把左功先的大致情况介绍了一下。

老赵听罢,有些疑惑:“听老爷说了这个学生家境挺好的,怎么会看上俺家景惠啊?”。

孙元起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儿1只好笑道:“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你们的意思,如果有这个意向,我们才好接着往下谈。

又说了一会儿的话,看看已经快夜里九、十点钟1孙元起起身告辞。

老赵正要让景行把孙先生往前送送,这时候景惠从屋里提溜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对老赵说道:“爹,我来送送先生吧!”。孙元起估计景惠可能有话和自己说,便应声接道:“那就让景惠送送吧!”。

师生二人走出院子近百米,各自默默无言。孙元起便接着刚才的话1继续说道:“景惠,我那个学生性格非常淳厚,长相属之妻,学习好,家世也很不错,应该是良配的。”。

“照先生这么说来,我这个丫鬟如何配得上人家少爷?”。没了旁人,赵景惠显露出山东女孩子的泼辣一面,再也没有了刚才在家时的唯唯诺诺。

孙元起停下脚步,正色说道:“景惠,以后可别这么乱说!你也知道,从一开始,便是我请你们来帮忙,老赵那就是我老大哥,你和景行、景范都是我的学生。我们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什么时候变成主人奴仆啦?以后赶紧别提“丫鬟,这个词,省得别人误会!”。

“那还不是先生疼爱我们!”。赵景惠展颜轻笑,一张俏脸在灯光下显得万分旋旎,眉眼之间尽是春意,看得孙元起都有些呆了。

见自己有此失态,孙元起连忙装作咳嗽几声,抬步继续往前走。

赵景惠快步跟上,与孙元起并肩而行,山中凉风不时吹来,拂动赵景惠的长发四下飘逸,好几回都扑到了孙元起的脸上,那种少女的发香顿时洋溢在鼻翼周围,久久不散。

孙元起稍稍避开,又问道:“景惠,你觉得如何?要不你见见他,看看到底怎么样?”。

“我觉得,人家那么好,我配不上人家!”。赵景惠还是那句话。

孙元起分辩道:“我们景惠年青貌美,学习也好,是经世大学公认的校花,如何配不上人家?你要是答应了,是那小子九世为善修来的福报!”。

景惠停下脚步,将灯笼举到自己面前,笑着问道:“先生,我长得好看么?”

因为刚才的失态,孙元起颇为心虚,只看子一眼,便点点头说道:“嗯,好看,非常好看!”。

“既然好看,那你怎么不要人家?”。景惠笑意盈盈地问道。

“……”一句话让孙元起目瞪口呆。

看着孙元起的傻样,小妮子把灯笼往孙元起手中一塞:“既然是先生这么热情地做媒,我哪能不同意呢?”。

说罢,头也不回,顺看来时的路跑远了。

孙元起伫立了好一阵子,才提着灯笼慢慢踱回家里。

得到赵景惠一家上下的首肯,第二天大早上孙元起便请人叫来左功先。

看左功先已经彻底清醒,孙元起再一次问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况且这也是我孙某第一次给人做媒,自然要谨慎些,免得以后闹出笑话。我且问你,昨天的事儿,经过这一夜考虑,究竟当不当真?”。

“自然当真!…”

虽然左功先表情非常羞涩,不过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这让孙元起舒了一口气:“我问了一下赵家的人,他们也没什么意见。现在关键是你父母,你看看,是你写封信回去问问,还是请他们北上,来学校面晤一回?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写信的事儿我可以代劳。”。

左功先抿着嘴想了片刻:“先生,能不能请您写封信给我父母,介绍一下情况?学生想拿着您的信回去,请他们二老北上。”。

孙元起自然无所不允。当下便按左功先的意思,写了一封信,交与他带回家中。

第一零九章坐久不须轻矍铄

左功先拿着这信,从北京到上海,再折返回来,没有两三周的时间,是断断不可能有回音的。趁着这时间,孙元起和张元济、罗振玉一起,仔细研讨詹天佑提出的共建铁路交通系建议,发觉并无不妥之处。三人大致敲定初步方案后,自有张元济去和詹天佑协商具体细节。

年初的时候,张元济先是劝蔡元培参与经世大学附属学校的建设管理,成功使得蔡大牛弃暗投明:接着参与徐氏铬经铸史斋藏书的价格谈判,成功使得达成双方都满意的价格。如果一次成功是侥幸,那么连续两次成功就是必然了。所以一事不烦二主,这谈判的事儿非张元济莫属。

现在是假期,学生多数都回家了,罗振玉没有多少事情,学校里建设方面的事儿就暂时归他。

至于孙元起,除了日常编译教材,还要指导学生撰写修改西北考察报告。既然是奉旨去西北一趟,回来之后总要给上峰一个交代吧?

就这样,折腾了一周,拿着几份写好的报告,到城里找老大人询问如何把这些东西给递上去。

老大人倒是在家,不过因为年老体衰,加上天热,没有什么精神。见孙元起来,勉强出迎。

听了孙元起的汇报,老大人点点头:“你这回来,自然要上折子销假: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奏陈,可以再写一个折子,把那些东西作为附件,一同递上去。”。

孙元起点点头。

老大人又叮嘱道:“你的字丑,记着找人誊抄一遍,省得惹出麻烦。”。

孙元起见老大人精力不济,便不想多打扰。正准备告辞,老大人喝了口浓茶提神,接着说道:“你任侍讲学士以来,还没有去过院里吧?等销假之后,你隔着十天半个月的1记得去上一回,便是喝茶看书也行,总不能不去。还有,你一直以来还没有拜访王中堂和荣尚书吧?记得这几天就要去登门拜访!”。

孙元起有些困惑:老大人说的这都是谁啊?

老大人似乎知道孙元起是个小白,随后就解释道:“我大清因袭明制,设立翰林院。不过又略有改动,即置学院学士两人,满、汉各一人。学院学士虽然平日不干院事,但毕竟是侍读学士以下诸官的名义长官1你能不去拜访么?

“王中堂是汉学院学士,素来主张洋务,与老夫也有些交情,对你应该并无恶感,所以母庸多虑。只是满学院学士荣尚书那里”恐怕有些麻烦。说来荣尚书为人也是稳健随和,不过前年他任管学大臣时,和张锋秋共同管理京师大学堂事务。他持躬谨慎,与锐意进取的张休秋不免有此粗龌。而你当时正好在张锋秋手下做事,恐怕不免会遭受池鱼之殃。你这会去见他,不知道他会如何待你了。

孙元起哪里想到还有这一档子事?心里说,你不待见我,我还懒得去见你。当下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去见那个荣尚书了吧!”。

“昏话!”。老大人顿时在太师椅上坐直身子,“他便是要万般刁难于你,你得去见他!”。

“是、是、是!”。见老大人发火,孙元起连忙应承。

老大人这才斜靠在椅背上:“王湘绮不是还在你们学校么?至于如舟应付荣尚书,你去问他吧,他是行家里手。”。说完,朝孙元起微微挥手。

孙元起起身告退后,赶回经世大学,先请陈衍到家中,请他草拟销假和奏陈考察报告的折子。

这陈衍乃是清末民初著名诗人,光绪八年中举,时年二十九岁。所以这等奏折对于他来说,实在不费吹灰之力,完到擒来,分分钟便写好两份花团锦簇的奏折。

把这两份折子,随同考察报告递到军机处,这事儿就算完结。紧接着就要拜访学院学士,既然老大人都觉得有此麻烦,需要找王阉运老先生问计,由不得孙元起不谨慎。

一方面让老郑备齐八色礼品,一方面自己专程到半山居拜偈这位声名赫赫的湘绮老人。

山中清凉宜人,加上确实比老大人年青几岁1湘绮老人倒是精神非常爽朗,见孙元起来1柱着拐杖亲自出来开门。

寒暄过后,便发觉王阉运身边少了形影不离的齐白石,孙元起有些惊讶:“壬老,怎么不见白石兄啊?”。

王阉运,字壬秋,又字壬父,所以同时代的后辈通常尊称他为“王壬老…”。比如《大鹤山人词话:“囊见陈伯韬斋头有王壬老读是词校字,改“了,字为“与”伯韬极倾倒,余笑谓此正是湘绮不解词格之证,即以音调言,亦哑凤也。”。再如《世载堂杂忆》中记载黄侃的话:“王壬老善匿其所长,如拳棒教师,留下最后一手。”。故而孙元起也学着别人的称呼来说。

闻言,王阉运道:“白石趁着暑假,去挂林一游,说是要见见甲天下的山水。老夫年迈,虽有雅兴逸致,奈何无此脚力,只好在附近爬爬山咯。”。

孙元起说:“白石兄画技冠绝一时,此去挂林,少不得泼墨挥毫。等他回来,看他的画稿,也算是纸上遨游嘛!”。

王阉运哈哈大笑:“白石平时喜欢自称诗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画第四。依老夫的看法,倒应该是画第一,印第二,字第三,诗第四。不意百熙居然和老夫心有戚戚焉!”。

又说笑了一回,孙元起这才说明来意。

王刚运捋须沉吟道:“先去看王中堂也是对的,毕竟他是大学士,荣庆再挑理儿,也说不出别的话。而且这位王中堂人森“油浸批把核子”“琉璃球”你去了不失礼数,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说起王文韶,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不过在清末却是赫赫有名。当时人是这样称赞他的:“凡是李鸿章做过的官,他都做过:李鸿章没做到的事,他却做到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关键,就是他非常圆滑,上头说东他也说东,上头说西他也说西。每逢见慈禧太后和同僚,无非“”。、“瞧瞧瞧…”。所以得了“油浸批把核子”。、“玻璃球”。的外号。

批把大家都吃过,知道里面的核儿是特别滑溜的。这滑溜的批把核子再用油浸泡过,那油滑就更不用说了!琉璃球,清末又叫“琉璃蛋”。,其实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玻璃弹子,也是顶滑溜的东西。用这两样东西来形容一个人,那个人的圆滑可以想知。

孙元起点点头,表示明白。

王阉运接着往下说:“只是这荣尚书,便麻烦了!”。

第一一零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一零、柳暗花明又一村

见王阖运和老大人一样,都说见荣庆有些麻烦,孙元起有些不解:壬老,我与荣尚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哦,不错,因为我曾为张大人草拟过学堂章程,与他意见相左,是有些矛盾。不过这点事并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家荣尚书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至于见面就给我难堪吧?再说,他一个堂堂的户部尚书,何苦与我这等小芝麻粒儿为难呢?

王阖运微微摇头:侍讲学士可不是小芝麻粒儿!“旋即又道:百熙,你把事情想得忒简单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情爱,却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只要有个由头,这个仇恨便会越来越大,乃至不死不休。那宋朝的丁谓,原是寇准的下属,后来官至参知政事,对寇准最来崇敬。只因一次吃饭,丁谓见寇准胡须上不小心沾染上菜汤,便主动给他擦拭。寇准笑着说道:‘参政是国家重臣,哪能随便给官长擦胡子么?就这一句话,惹恼了丁谓。等丁谓拜相后,便一再排挤寇准,凡和寇准关系好的官员全部贬谪出京,最后连寇准也被贬到雷州当司户参军。你说,他们这才多大的仇隙啊?

孙元起心想:看来权势大了之后,心眼反而小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过锗都能引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任何一个闪光点都能获得封官进爵的赏赐。究竟是权势放大了人的喜怒哀乐,还是权势扭曲了人的价值观?

王阖运见孙元起不说话,又道:除了你曾在张野秋手下做事,与他政见不合之外,恐怕他对你还有许多成见吧!“哦?孙元起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位荣尚书。

王阖运伸出枯瘦的手掌,先弯曲下大拇指:首先,荣尚书是蒹古正黄旗人,而你是南直隶汉人,这就是一个成见。

在顺治、康熙、雍正年间,满蒹旗人代有英杰。在底定中原、剿灭流寇、平定三藩、征准格尔中立下赫赫战功,自然便对舞文弄墨的南方汉人看不起。那时候,旗汉之间已经畛域分明了。

随着康乾盛世的到来,那些娴习骑射的旗人逐渐沉迷于安逸,对舞刀弄棒没了兴趣,对于子曰诗云更看不上眼,一来二去,便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嘉庆、道光年间,凡有战事,出征必以旗人领军而多是汉将立功。而赏赐时又重旗人而轻汉人,所以汉人又渐渐看不起昏聩的旗人,旗汉畛域更趋明显。

咸丰、同治以来,内则平定发、捻、回诸乱,外则御侮英、法、曰诸夷。历数立功的良将名臣,如林文忠公则徐、胡文忠公林翼、曾文正公国藩、左文襄公宗棠、李文忠公鸿章等,无一不是汉人:而昏圌庸愤事的乱臣如楼彰阿、琦善等辈,无一不非旗人。

按照当时那种情势。朝廷应该顺应潮流,破除旗汉之限,化天下为一家,如果这样,则大清洗刷旧习、重振颓势,中兴可成。谁成想汉人立功在外,宫里头为了制衡和制约,反而在朝中大肆提拔满蒹旗人。如此一来,旗、汉之间已经如同水火。你说,作为蒹八旗的荣尚书会破除疆域。对你没有成见么?

孙元起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孙中山的纲领里面会有“驱除鞑虏一条,原来这是广大汉圌族知识分子期待已久的政治诉求!

接着,王阖运又弯下了食指:其次,荣尚的,而你是学西学的,这也是一个成见。

中学从小背诵四书五经,写八股文,学试帖诗。言必称孔孟,行必法圣贤。在他们看来,西学无非奇技淫巧,与修齐治平的宏大理想来比,都是细枝末节、等而下之的。

而学西学的,心里又何尝不会嘲笑他们那些的迂腐不通事理呢?你将心比心。就能知道他会不会对你有成见了!“孙元起心里暗暗点头:不错,我是看不起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可,我不会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王阖运又弯下了中指:第三,荣尚书是料班正途出身的进士。而你是特赐的进士,这也是一个成见虽然国朝对于满蒹旗人参加料举较为宽松。中试比例十倍于汉人,但终究是料举正途,艰辛磨难亦复不少。幼时寒窗苦读,从县试、府试到院试,从院试到乡试,从乡试再到会试,再从会试到殿试,数十年努力终于考圌中进士。

而你不过是邀天之幸,蒹宫中一时欢喜,便获得了赐进士出身。连老夫这种行将就木、心如死灰之人都有些嫉妒,何况别人!你说,他会对你有成见么?

王阖运平生自视甚高,在科举道路上却是非常蹉跎,只获得举人的功名,故而有此一说。孙元起点点头:这好比当年高考,自己辛辛苦苦、拼死拼活考上985高校,而同专业的某同学成绩一塌糊涂,是托着关系进来的,自己最初见面时是不怎么待见他。将心比心,这个成见可以有。王阖运随即弯下了无名指:第四,荣尚书也曾任过翰林院侍讲学士,你现在也出任此职。

不过,荣尚书是光绪九年会试中式,当时年仅二十四岁,端的是少年得意。三年后中进士,通过考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再过三年,考试优等,散馆后授为翰林院编修,这时候他与你一般年纪。虽然如此,已经够他骄傲的了,因为我大清的惯例是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他三十岁任编修,加上又是旗人,黑头公是指日可待。不想之后仕途艰涩,等他熬到侍讲学士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不惑之年了!

而你这个洋进士、野翰林,居然在不惑之年,便已经是侍讲学士。你让荣尚书心里如何平衡?能不对你有成见么?

这好比985高校学生凭自己真本事考上公务员,在基层辛苦奋斗二圌十圌年,爬上副处。而同办公室的小青年,是三流民办高校毕业,靠关系进入公务员队伍,入职之后便参加中央党校培训,出来就是副处。你说这样两人见面,能不擦出火花么?

王阖运又曲下最后的小拇指:加上你们之间本来就有成见,这五个叠加在一块儿,你说,你去见这荣尚书是不是有麻烦?

那,我能不能不去见他?孙元起又想当缩头乌龟。

王阖运和老大人一样,很坚决地不同意孙元起的想法:不可!绝对不可!荣尚书在任管学大臣时便简在帝心,很快转任礼部尚书,兼在军机处学习。在去年是否立宪的争议中,又遵循皇太后之意,认为立宪时机尚未完全成熟,需要从长计议,并奉S草拟懿旨。由此可见他深得圣宠。如今他是户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最近一两年间必定出任协办大学士。你能不去拜见?

而且他是咸丰九年59)生人,现在不过四十有七,只要不出纰漏,至少要留在中枢二圌十圌年。如果你因为此事开罪了他,以后掣肘之事必然层出不穷。真到那时,就悔之晚矣!“孙元起有些沮丧:那我该如何是好?自己送上门,让他羞辱一番?王阖运却拈着胡子劝解道:这事倒也不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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