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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何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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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的大部分,才是MIT和耶鲁的同事。相对前面两场相逢的尴尬,这次就热烈许多,大家一边拥抱,一边问候新年,偶尔开几句玩笑,充满了重逢的欢乐。

薇拉、莉莉丝和各自父母坐上马车,孙元起自然不愿意上前找不自在,便和MIT、耶鲁的两三个同事上了一辆车。等马车跑出北京车,这几位才落下车帘,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这是一个古老、美好而又神奇的国度,不是嘛?”孙元起认识说话的这位中年人,他是来自MIT的卡塞尔教授。

“是啊”“是啊”。其他两个人也对古老而雄伟的北京城赞美了一番。

“谢谢夸奖。”孙元起一脸微笑:“那希望你们在中国过得愉快!”

“会的,我们会的。”卡塞尔点点头,“冒昧问一句,你们学校离北京城有多远?”

“大概20千米,坐马车的话需要两个小时。”孙元起回答道。

“啊,这样啊。”卡塞尔教授笑着说,说完变戏法一般,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本杂志:“不如乘着这段时间,你给我们说说你的‘量子力学’吧!”

听闻卡塞尔教授此言,旁边坐着的两位也赶紧从行李中各自翻出一本,熟练地翻开第一页……

孙元起一愣神:“啊,那篇文章已经发表啦?”

说话间,从其中一人手中拿过书本,细看时,却是《science》1902年第一期。想来,先是西方新年、再是中国春节,途中耽搁,所以孙元起一直没有拿到样刊。反而是从美国来的学者,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首先拿到杂志。随意翻了几页,看来《science》杂志社对孙元起的来稿已经完全免疫,除了略微改正了几处拼写和语法上的错误,直接原文照登。厚厚两百页,像是一本书。这次再也没有没有相关评论员文章,只有一个编者按,大致意思是说,这是约翰逊教授的最新研究成果,非常具有前瞻性,但编辑们也对其中很多内容无法读懂,希望读者能够自行辨别云云。

孙元起把杂志还给那人,随口问道:“你们读懂了么?”

三个人都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其中更有一人开腔道:“我们从美国东海岸走到西海岸,很多教授都在读这本杂志,可是没有一个人声称自己看懂的。从美国西海岸到中国东海岸,我们同行的几个人也聚在一起细细研读,结果愈发不明白……”

“嗯,你们应该不明白。”孙元起点点头,这篇论文可是综合了五届诺贝尔物理学奖7位得主的成果,几乎囊括二十世纪前四十年量子力学发展的所有成就,是无数物理天才的智慧结晶。并自创立以来,一直在折磨无数的后学生。二十世纪初的物理学家怎么可能读读就会明白呢?这可是基本理念上的革新。

身旁坐着的三个人,可不知道孙元起的所思所想,闻言皆是一愣。

“比如您在论文中提及的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光怎么可能既是波,又是粒子呢?”那位叫德库拉的青年学者,指着书中的某段话,满脸疑惑地问道。

“同样一个男人,既能是儿子,也能是父亲。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孙元起反问道,“对这个理论,你们可以有疑问,但可以先接受,因为你们在未来三四十年间会明白它们的真实意义。”

“对了,”卡塞尔教授突然记起一件事,“我们来的时候,加大伯克利分校的马丁教授委托我们向您问好,说他拜读了你的文章,正准备实践你在某篇论文中提出的实验方案呢!”

“啊,马丁教授呀!他还好么?”孙元起随之摇摇头,“恐怕他这次未必能做出结果来。”

“为什么?”三个齐声问道。

“现在的技术手段太落后。”孙元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便问德库拉,:“你们对于氡元素的物理特性、化学特性研究的如何了?”

德库拉是耶鲁大学元素实验室的,答道:“按照原先拟定的计划,已经大致完成了,尤其是对氡气辐射的确定性效应和随机效应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为以后的辐射防护提供了科学依据和相应的解决方法。而且在接连发现氡、镥2种新元素之后,校方对于元素实验室成立两年以来所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大家都很振奋呢。”

在1900年前后,各国科学家对于核辐射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却对辐射所能造成的伤害一无所知,根本毫无防护的意识。孙元起在元素实验室建立之初,便指出核辐射的危害,提醒大家加强自我保护。尤其在氡元素发现以后,对于以之为代表的核辐射确定性效应和随机效应,更是作为研究课题的重中之重。

“那就好,最近我根据元素周期表和实际科考,发现铀矿中还有一种新元素没有被发现。等到了学校安定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个计划。”孙元起说的是原子序数91的镤,它是天然放射性元素。

物理学和化学家们在研究物质放射性的过程中,新奇事物不断被发现。1900年,克鲁克斯在提取铀矿中的铀时,将碳酸铵加进铀盐溶液中,使铀和铁共同沉淀,过滤后,用过量碳酸铵和氢氧化铵使铀再溶解,发现残留的氢氧化铁仍具有强烈的放射性。他认为残留在氢氧化铁中的不溶物中存在一种新的放射性元素,就称它为uraniamX,即铀X。几乎是同时,贝克勒尔将氯化钡加入铀盐溶液中,再将钡以硫酸盐沉淀,也发现硫酸钡显示放射性,使他迷惑不解。

到1913年,波兰出生的美籍化学家法江斯和他的助手戈林证实铀X是两种组分的混合物,分别称为铀X1和铀X2。他们还明确说明铀X2是位于钍和铀之间的一种新的放射性元素,又命名它为Brevium,元素符号定为Bv。这一词来自希腊文中“短命”的词,因为它的寿命很短。我们有人将它译成鈚,也有人译成鋍。后来铀X被称为铀X1。

1912年德国物理学家盖革和勒塔尔发现铀放射出两组a粒子,各组放射射程和速度各不相同,认为铀由两种不同组分组成,又分别称它们为uraniumI(uI,即铀I)和uraniumⅡ(uⅡ,即铀Ⅱ)。一直到1921年,德国放射化学家哈恩又发现一种放射性元素,称为uraniumZuZ,即铀Z,并证明它和铀X2互为同位素。

在1917年间,索迪和克兰斯顿从沥青铀矿的残渣中发现一放射性元素,因它性质和钽相似,命名它为类钽Ekatantalum。

同年哈恩和梅特纳女也从同一矿中发现一放射性元素,命名为Protoactinium。这一词来自希腊文protos起源和actinium锕缀合而成,表示它能转变成锕,是锕的“起源”或“母体”,元素符号订为Pa。我们译成镤。

这些情况使当时的科学家们眼花缭乱。使他们认识到放射性元素的衰变,提出了同位素的概念,也就发现了位于90号元素钍和92号元素铀之间的91号元素镤。

也正是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把这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情况逐渐阐明。天然铀包含着铀-238、铀-235和铀-234三种同位素,其中铀-238含量最大,占99%以上。uⅠ就是铀-238;uⅡ就是铀-234。它们都是a放射,但半衰期不同。铀-238放射a射线,转变成另一种元素,即铀X,后来称为铀X1,是钍的一种同位素,钍-234。

铀X2也就是brevium即镤。二者是同一元素的不同同位素,法江斯和戈林发现的brevium是镤-234;哈恩和梅特纳发现的protoactinium是镤-231。只是Protoactinium这个命名被接受了,Brevium没有被接受。同样地,索迪和克兰斯顿发现的类钽Ekatantaum也是镤-231。它们本来是从同一矿物中被发现的。

哈恩发现的铀Z也是镤-234。但是它和铀X2的半衰期不同,铀X2的半衰期是分钟,性质不稳定,能转变成铀Z,而铀Z半衰期是小时,性质较稳定。它们二者像是两种不同元素,可是它们具有同是234的质量数,核电荷数又相同,因而不能认为是不同元素,也不能看作互为同位素,就称nucleatisomers,我们有人译成同核异性。

究竟谁先发现镤,看来这不是主要的问题了。

1917年由索地和克兰斯顿,哈恩和迈特纳(itner)分别独自发现。直到1927年,德国化学家格罗斯才首先分离出2毫克镤的5价化合物。

这在《元素发现史》一书里有明确记载。元素实验室要做的,就是在同位素理论和衰变理论指导下,对铀矿重新认真分析即可。

发现新元素,对于任何一位科学家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MIT的卡塞尔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眼红耳热。如果真如孙元起所说,那元素实验室岂不是充分满足了耶鲁大学的期待,吸引全世界科学家的眼光?德库拉几个有些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高兴了一会儿,孙元起又提出如果正式确定该种新元素,希望耶鲁大学能够预先筹备一笔资金,准备研制粒子加速器,为以后原子核物理,包括新元素的发现,提供一种良兵利器。

“粒子加速器?”车上的各位学者从来没听过这个词语。

“就是给粒子加速的一种仪器。这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孙元起对于这个设备只有一些初步设想,所以不打算说得太详细,“只有等有了粒子加速器,很多实验才能展开,很多新元素才能被发现。”

“那还等什么?”车上坐的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质问。

孙元起打了个马虎眼:“哦,在设计原理、如何设计等问题上,我还有些没想好。”

闻言,三人相互看着对方手中的杂志,皆大为汗颜:看看,这就是差距!人家大牛思考的,那是别人从来没有想到的问题;而自己呢,是大牛思考好了,写了出来,自己还看不明白。刚才怎么说的来着?“你们在未来三四十年间会明白它们的真实意义”。原来,自己跟人家大牛差的不是一年两年,是足足差了了三四十年的距离啊!

第四十一章南人北去走燕市

说话间,快到学校与官道交叉口的时候,孙元起吩咐车夫停下车,一行人依次跳下,边上已经立了一块大木牌,上面用中英两种文字写着:“私立经世大学。”

因为学校发展、人口聚集,早有灵动的小商贩在此摆摊设点,时间久后,便沿着官道搭个简易的小马棚挡风避雨。新来的校工,也多在此安营扎寨。大家都没有多少钱,家里壮劳力多的,乘着空闲,用泥土、碎石块搭几间腰儿软的矮房子;家里没什么人力的,随便找些树枝稻草搭个窝棚,也就安心住下。因为还是冬闲,很多妇女老幼都在窝棚前晒太阳、忙家务,见了一大队马车来,都起身张望。

那群洋人现在看到的,就是一片贫穷落后的景象: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两侧,是毫无生气的原野、低矮破落的房屋、鹑衣百结的老弱妇幼……这里是大学么?更像是贫民窟!

洋人脸上写满惊异。孙元起也不多说,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了数百米,官路顺着山势一转,随即看见一条青松夹峙的水泥道搭在官道上。

虽然是冬天,路两旁种的都是从山上移下来的松树,愈发显得苍翠。水泥路每天都有校工打扫,干干净净。走在道上,一抬眼,便可看见小山顶上的佟文楼,左近未完工的春浦楼在树梢间隐隐约约看不太真。当大家走在水泥路上的时候,才暗暗点头:对啦,这才是大学模样。

顺着水泥路往学校走去,又是数百米,便到了校门前的小广场,在这里,仿佛可以听见校园里有孩子在打闹。孙元起开始给客人介绍学校的规模、学校的规划、校名的含义等等。

走过风雨桥,学校的真实面貌才完全露出来:有孩子在玩耍的操场、冬阳下美丽的成蹊馆、正面山顶上耸峙的佟文楼、左近未完工的春浦楼、炊烟冉冉升起的简陋食堂,以及远处掩映在山色与树木间的半山居别墅。

孙元起有些抱歉地说道:“大学才建成没多久,很多建筑还停留在纸面上。但我相信,在五年之内,必然会面目全新;十年之后,一定会世界知名!”

晚饭是在食堂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就是几间打通了的大屋子——里举行的,除了薇拉、莉莉丝全家,新来的MIT、耶鲁的同事,还有去年前来支援的那批外教,严复、卢弼等也被请来作陪。

客人们旅途劳顿,新住处也需要适应,为了方便、快捷,晚饭采用自助餐的模式,各取所需。只是食堂里的厨师可没本事做出汉堡、奶酪、沙拉、烤牛排,摆在桌上的是宫保鸡丁、糖醋里脊、素三鲜、回锅肉、红烧狮子头之类的中国菜。

这时候,孙元起没有办法再装缩头乌龟,只好硬着头皮,端起一杯酒,先到薇拉父母的桌上。薇拉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出席这个晚餐会。

“尊敬的考斯特先生、考斯特太太,你们好!我可以坐下说几句话么?”

考斯特先生一脸严肃,硬邦邦地回答道:“坐吧。”

倒是考斯特太太比较亲切:“哦,你好,约翰逊教授。或许,我可以叫你扬克,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非常荣幸,太太。”孙元起微笑着在桌边坐下,然后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道:“首先,对你们从美国远道而来,表示非常的欢迎。与此同时,也表示非常的抱歉。因为我个人的过错,给薇拉和你们带来了严重的困扰。”

“嗯。”考斯特先生微微点点头,“然后呢?”

孙元起非常郑重:“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想和薇拉结婚!”

考斯特先生紧盯着孙元起:“你要知道,约翰逊先生,我们家庭是非常传统的,忠于上帝,恪守教义,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

这时候,考斯特先生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很好,约翰逊先生,我们会和薇拉认真商量这个问题的,过几天给你答复。”

考斯特太太显然也很满意,热情地拉住孙元起,天南海北地聊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放走。

孙元起叹口气,再端起一杯酒,来到莉莉丝和她父母的桌上,想来他们已经看见自己先去了另一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得有先后,不是么?”孙元起心里暗暗宽慰自己,然后鼓起勇气:“您好,尊敬的伯格曼先生、伯格曼太太,我可以坐下和你们聊聊么?”

相对于伯格曼太太的怒目而视,伯格曼先生的态度就好多了,一脸微笑和孙元起握手:“请坐,请坐,约翰逊教授。见到你,真是非常的荣幸。虽然我对于科学界所知有限,也知道你是现今科学界最有名的科学家之一。”

“见到您,也是我的荣幸。”孙元起坐下后,把刚才对考斯特夫妇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尤其着重在“抱歉”一事上,“因为我的过错,给莉莉丝和你们带来的伤害,表示最深刻的歉意。”

伯格曼先生依然很温和:“在来时的路上,我已经和莉莉丝了解过情况了,这件事上莉莉丝也负有很大的责任,而且,之后也没有更严重的后果。我想,事情可以到此为止。”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孙元起对于伯格曼先生的通情达理,简直要感激涕零。

在孙元起过来的时候,莉莉丝就伏在母亲的腿上,听到这里,顿时直起身,满脸红透,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扬克,你和薇拉结婚,不要我,不就是因为她怀孕了,我没有怀孕么?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也可以的!”

听了莉莉丝的话,三人都是一愣,伯格曼太太气得面容扭曲,急忙起身,不由分说拉起莉莉丝离开了餐厅。剩下孙元起和伯格曼先生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伯格曼先生才开腔:“对不起,莉莉丝实在是太胡闹了!都怪我们管教不严,让你见笑。”

“呵呵,莉莉丝性格很纯真的,这样很好。”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妥,只好临时找个话题,“伯格曼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伯格曼先生随意喝了一小口酒水,这可是纯真的北京二锅头,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回答说:“我是一名律师,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我也是耶鲁大学毕业生。”

“哦,那太好了。”孙元起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请问,您能代理专利事务么?”

“没问题,那是我的主要业务。”伯格曼先生放下酒杯,“怎么?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么?啊,我差点忘记了,你可是新型电灯泡灯丝的发明者!你一定又有什么新的发明,是不是?”

孙元起点点头:“是的,一种使食物更……更……更美味的调味品。”

说到的这种调味品,是谷氨酸钠,也就是我们日常吃的味精,主要作用是增加食品的鲜味。他本来想说的是“鲜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英语中“鲜美”怎么说,末了,只好用“美味”来代替。而在伯格曼先生耳朵中,就变成了“更——更——更美味”,三个“more”字无疑是在强调该调味品的神奇效果。

如果换一个人来跟伯格曼先生说,无疑他首先会怀疑。可是伯格曼先生自从在美国东海岸和MIT、耶鲁的那些人一起踏上火车,每时每刻听到的,都是对约翰逊教授的赞誉。如是一个月,然后,他就被人成功洗脑了。

“那得赶紧!”伯格曼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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