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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何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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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不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容你们随意杀人?”
蒋志清微微皱了下眉头,摸起桌上的撸子就冲天上开了一枪:“谁在乱说话,就拖出去枪毙!”
医生们再也不敢叫嚣,一个个像落水鹌鹑,哆嗦成一团。蒋志清很满意这种效果,微微一笑:“这可不叫随意杀人!万一你们死了,那是因为你们不幸感染了鼠疫。最后尸体焚化成一捧骨灰,谁知道是死于鼠疫,还是被枪毙的?”
看着蒋志清恶魔一般的微笑,医生们觉得后背上直冒凉气。这时,一名医生硬着头皮站起来:“这位军爷,我等来到这里就是为救治孙大人,自然是已经竭尽所能。但我们医术有限,只能达到如今这个程度。孙大人是两天醒,还是二十天醒,唯有听天由命,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有办法,我们早就用了;没办法,别说送我们每人五颗花生米,就是枪毙我们五分钟,那还是没办法!”
蒋志清不屑地说道:“有没有办法,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要一个结果。”
“你怎么不讲道理?”那名医生有些气急败坏。
蒋志清根本不理他:“你们还有什么条件,需要什么药品,现在尽管提。但两天之内孙大人没醒过来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医生们知道这回是玩真的了,回去开始折磨孙元起:针扎,电击,灌辣椒水……几乎把满清十大酷刑、中美合作所的所有手段都借用了一遍。
转眼过去一天半,孙元起依然没有昏迷如故。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医生们相对无言枯坐,一脸死灰,胆子小的几乎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
蒋志清这时拎着****走进来,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们只能再活半天了!”
一名傅家甸的医生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还有个法子,虽然荒唐,但希望军爷能让我试试。”
第二四二章纸船明烛照天烧(十)
“有多荒唐?”蒋志清依然冷着一张脸,“如果是拿孙大人的生命开玩笑,那你就不用说了。”
“军爷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危险!”那医生名叫张贺泽,听完连连摆手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学西医的,对于医治孙大人伤势或许还有点办法。但涉及到昏迷不省人事的问题,就非我等所长了。时至今日,只有另想高招。”
“那有什么法子?”蒋志清问道。
张贺泽纠结半天才鼓起勇气:“军爷,不知您听说过‘叫魂’的事情没有?”
叫魂,又叫“喊惊”、“喊魂”等,是旧时候汉族的一种民俗,流行于全国大多数地区。蒋志清当然知道。他点点头:“怎么,你打算请跳大神的来给大人叫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都是给小孩叫魂吧?”
“是、是、是,军爷说的没错。”张贺泽连声说道,“儿童受了惊吓之后,会出现昏睡不醒、神志不清、意识模糊等症状,经过叫魂,确实能立竿见影的效果。目前医学还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如今孙大人病情与儿童失魂症状虽轻重有别,但可谓异曲同工。军爷既然希望孙大人早些醒来,何不试试这种办法?反正有百益而无一害。”
“这……”蒋志清有些捉摸不定。在他看来,孙先生之所以昏迷不醒,那是因为伤势过重,跟小孩受惊吓完全两码事,叫魂能有用么?
张贺泽见蒋志清犹豫不决。心中暗喜,嘴上却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军爷,这是在下想出的医治方案。如果您不允许,到时候孙大人没有醒过来。可别怪在下无能!”
蒋志清重重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推荐个人选吧!不过,时间限度不变,你们要抓紧。”
参与救治孙元起伤势的都是西医。西方医药学发展到二十世纪初,人类确实发明了一批具有显著疗效的化学药物,但也不多。这些药物即便傅家甸的华人医院没有,去附近大的日本人、俄国人医院找找,也能凑个八九不离十。
但找来中医或者巫医。那就不保准了。没准他开的药引需要一对活蝉,这冰天雪地的你上哪给他找知了去?再来个什么百年灵芝、千年山参、万年雪莲,或者是什么大还丹、黑玉断续膏,该怎么办?所以蒋志清再次咬定时间。还是原来的两天。
张贺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傅家甸有位远近闻名的神汉,名叫许谌,摸惊、叫魂、驱邪等法术极为灵验。麻烦军爷请他过来一试!”
蒋志清转身吩咐道:“给你们一个小时,去把那个许谌绑来,不。请来!现在开始计时。”
时间紧迫,七八个志愿者敬礼之后,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许谌才是真正的“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虽然傅家甸闹鼠疫。他家却侥幸逃过一劫,而且因为染病者众多。许仙还趁机捞了不少钱。如今风声越来越近,他家有米有盐吃穿不愁。关上院门躺在热炕上,小日子不知过得多滋润。
谁知道除夕前一天,一家人正围坐在炕桌上聊天,就听院门被敲的哐哐响。许谌老伴踢了他一脚:“老头子,别喝了,又有人找你!”
许谌放下烫得正暖的小酒壶,皱着眉头道:“谁啊,大半下午的敲门?三子,去!说老子今儿不想出门,回绝了他们!”
“大懒使小懒。”三子只好咕咕哝哝地从热被窝里钻出来,披衣穿鞋出去开门,走到院子里就大喊道:“许神仙今天酒喝多了,不能出门,你们回去吧!”
“少废话,快开门!”门外依然不管不顾,砸门砸得更厉害。
三子被从热被窝叫出来,本来就一肚子火,此时便有些控制不住骂道:“吵吵什么?嚎丧呢!今儿你们就是叫破大天,三爷我也不开门。”
外面声音立马安静下来。三子还在为自己的威慑力洋洋得意之时,就听见院门“哄”的一声被炸得四分五裂,七八个志愿者端着枪冲进了院子,看到三子,上去就是几枪托:“老实蹲好,不许乱动!”留下一个人看守,剩余的人直奔卧室。
许家的人已经被那声巨响吓得蹦下床,再看见一伙强人手持钢枪进了屋,以为乱军抢劫,一个个差点儿没吓软腿,颤声求饶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谁是许谌?”领头的喝问道。
许谌哆哆嗦嗦地说道:“小老儿便是,不知军爷有何吩咐?”
“少废话,快带上家伙事儿跟我们走,否则,哼哼!”说话间,几个人从腰间掏出子弹压进枪膛。
这些被蒋志清带在身边的人,都是早先孙元起带来傅家甸的志愿者。孙元起遇刺后,他们的内疚悔恨便化成了一股戾气,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
许家人听见“哗啦”“哗啦”拉枪栓的声音,不啻于看到阎王爷的催命符,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片刻之后,许谌被两个高大的小伙子挟制着飞奔而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许家老小。
在第五十五分钟的时候,这队人马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蒋志清面前。蒋志清看看手表,微微颔首:“辛苦了!”旋即转脸对许谌说道:“你便是许神仙吧?努力,你还有半天时间。”拍拍他肩膀,然后带领众人扬长而去。
呆立片刻,许谌才回过神来,在四周的医生里发现一个熟人,连忙扑上去问道:“张老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贺泽苦笑道:“许老哥,实在对不住。事情是这样的,钦差孙大人遇刺,因为伤势过重。加上失血过多,十多天来一直昏迷不醒。如今衙门里的想让孙大人醒过来,我等素手无策,闻知许老哥法术精湛。所以请您来帮忙。”
许谌心中略定,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刚才那个小伙子说什么还有半天时间,啥意思?”
张贺泽深深地对他鞠了一躬:“这就是对不住许老哥的地方,跟你说话的那个小伙子只给我们两天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一天半了。所以……”
“如果救不醒呢?”许谌试探着。
“很简单,全部枪毙!”边上一位医生插嘴道。
许谌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半天,要枪毙?”
“没错!我们已经用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没戏,现在就看你的了!”其余几名医生也围过来。“现在时间可不多了,只有小半天时间,如果想活命,就赶快施法吧!”
许谌如梦初醒,赶紧翻身坐起来。从包裹里拿出摇铃、罗盘、宝剑、铜镜、印章等物件开始做法。请神、驱鬼、招魂、念咒、贴符……十八班武艺施展了一遍,孙元起还是昏迷不醒。
一整套仪式做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不知是紧张,还是劳累。许谌不停地用衣袖擦汗。周围的医生也没闲着,都抱着虚妄的希望一直在边上帮忙。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生死都被捆在一块,也没什么顾忌了。张贺泽直接说道:“许神仙。你还有什么招就快点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到了明儿早上,那个二愣子丘八真可能一怒之下,把我们通通毙了的!”
许谌心道:老子就是一个跳大神的,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哪还敢藏私?不仅把自己会的使了出来,还把和尚的、神甫的都剽窃了一遍。关键没用啊!
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许谌咬咬牙:“现在看来,只有一招了!”
“是什么?”医生们齐声问道。
“冲喜!”
冲喜,也是中国古时候常见的迷信风俗。在家中有人病重时往往用办理喜事,比如迎娶未婚妻过门等举动来,来驱除所谓作祟的邪气,从而希望病人转危为安。
“冲喜?”众人有些惊疑不定,三更半夜的,上哪找人来给孙大人冲喜?
许谌斩钉截铁说道:“没错,冲喜。按照推算,只要一个属鸡的女子给钦差大人冲喜,必定可以让他恢复神智!”
众人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看许谌语气非常肯定,只好去找蒋志清:“要想让大人明早之前清醒,必须现在就要给他冲喜。”
其实这些医生都知道这十有八、九是场闹剧,半点效果也没有。可是万一有效果呢?当然,如果蒋志清不答应那更好,正好给了大家谈判的把柄。
蒋志清显然没有料到他们会在“叫魂”之余,还要再闹“冲喜”这一出,顿时颇为不喜:“这大半夜的,哪里找属鸡的女孩去?还是赶紧回去想别的招儿吧,时间不多了!”
这群医生偏偏跟他卯上了:“现在我们就只有这一招,你要是做不到,可别怪我们!”于是两拨人就在医院门口吵闹开了。
自从老赵随着薇拉来到傅家甸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早早晚晚在孙元起边上打转转。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夜里睡得轻,听见医院门口的吵闹声便干净披衣起床,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听了片刻,才出声劝道:“这大半夜的,你们吵吵啥呢?”
蒋志清和诸位医生都认识老赵,知道他是孙元起的管家。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见老赵说话,都赶紧闭嘴。
老赵瞅着许谌:“许神仙,用属鸡的女子给老爷冲喜,真的能让老爷醒过来?”
时至如今,虽然知道冲喜也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许谌他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当然了!我在傅家甸的名声,可不是靠吹出来的。”
其实,他的名声还真是靠吹出来的。
蒋志清神色不渝:“说冲喜能让大人清醒,你们有什么科学依据?哼,我看你们就是想瞎猫碰死耗子。”
张贺泽反唇相讥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科学依据?许神仙在傅家甸远近闻名,这就是最有力的依据。倒是你不让我们医治,究竟是什么居心?”
“为什么就属鸡的行,属猴、属羊就不行?不就是因为属鸡的,要么今年13岁不够婚嫁年龄,要么是25岁已经嫁人,正好傅家甸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嘛?”蒋志清不屑地说。
看两下又开始吵起来,老赵挥挥手:“都别吵吵,人俺来找。你们去把其他人鼓弄起来,准备办事吧!”
说到底,作为清末的典型农民,老赵对于神神叨叨的民俗还是很迷信的。叫魂、冲喜之类的法术在山东更是有广阔的市场。这也是义和拳在山东兴起的原因之一。既然本地著名的神仙说冲喜能让老爷醒过来,那还能不试试?
巧合的是,正好赵景惠属鸡,今年25岁。
第二四二章纸船明烛照天烧(完)
这些日子,赵景惠一直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工作。老赵找过来的时候,实验室的灯依然亮着。他推门而入,就看见女儿蓬头垢面在一堆瓶瓶罐罐之间不停的忙碌,实验所用小白鼠散发出的臊臭味道弥漫在屋里的每个角度。
赵景惠闻声转脸看了一眼,回身继续忙碌,半天才问道:“爹,有什么事?”
被女儿强大气场震住的老赵这才讷讷地说道:“为了让老爷早点醒过来,医生想给老爷冲喜。”
赵景惠手里晃动的试管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规律地摇动:“哦,知道了。但我现在很忙,走不开身,您去忙吧。”
老赵清了清嗓子:“他们说姑娘得是属鸡的,恰好你也属鸡,所以……刚刚俺去问过薇拉太太,她也是同意的。”
赵景惠手一抖,拿着的试管顿时掉在实验台上摔得粉碎。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收拾,结果碰倒了更多的仪器,实验台上各种玻璃器皿顿时响成一片。
“闺女?”老赵连忙上前几步。
赵景惠慌张地说道:“你别过来!我没事,我没事……”
老赵顿了顿,接着说道:“闺女,你也知道,老爷对——”
“别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赵景惠不再管那堆瓶瓶罐罐,转身打断老赵的话头。
“……”见女儿答应,老赵搓着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俺们走吧?”
“等等!”
老赵一惊:“怎么啦,闺女?”
“我、我要梳洗一下。”
听说要给病重的钦差大人冲喜,整个傅家甸的大小官吏都从热被窝里被吆喝起来。投身到紧张的筹备仪式。
傅家甸今年爆发鼠疫,几乎家家死人,虽然快到除夕,却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加上一直实行严厉军管,仓促之间,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红纸、红布。巡警和志愿者只能砸开染料店大门,买回红颜料自己动手染。
在全城大小官吏带领下,数千名志愿者和兵丁、巡警一起动手。短短几个小时,一场宏大而略显仓促的婚礼便在医院里隆重举行,在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凤冠霞帔、满身红衣的赵景惠被伴娘送进了孙元起的病房。
喧天的锣鼓已经消歇。不知是为了欢庆除夕,还是这场冲喜仪式的余绪,劈啪作响的鞭炮声还不时响起。赵景惠静坐了片刻,自己扯下红盖头,起身来到孙元起身旁。静静谛视这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男子:因为子弹击中了肠道,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只能用打吊针、喂参汤的方式维持生命,才短短十多天,他便消瘦得厉害。青色的胡茬在惨白的脸庞上飞扬跋扈地冒出来,嘴唇也干裂脱皮。只有浓黑的眉毛还是那么好看,静静地伫立在紧闭的眼帘上。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却依然静默地躺在那里,不说不笑,无喜无悲,甚至以后都不会再醒来。
赵景惠想到这里,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弯下身,在干裂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眼泪顺势滴在了孙元起的脸颊上。突然间,孙元起眉毛抖了抖,似乎睡梦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想努力睁开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赵景惠惊喜交加,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声呼唤道:“先生!先生!”
片刻之后,孙元起终于微微睁开眼,神智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涩声问道:“这里是……”
“先生,您终于醒了!”赵景惠喜极而泣,“这里是医院,您已经昏迷了14天。苍天保佑,您终于醒了!”
孙元起艰难地转头打量着四周,似乎有些不信:“这、这里是医院?”
赵景惠这才发现屋里红灯、红纸、红被面、红衣服……触目皆是红色,自己身上更是穿着惹眼的吉服,不禁羞涩得满脸通红:“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人。”说罢逃也似的飞奔而出。
孙元起苏醒的消息就这样从病房里传了出去,迅速席卷傅家甸的每个角落。从薇拉母子到普通的志愿者,从负责治疗的医生到滨江厅的同治、巡警局长,几乎每个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但关于孙元起苏醒的真实原因,却谁也说不清,最终只能把它归结到神秘莫测的冲喜仪式上。
人的信仰很奇特,往往会因为一件事而彻底改变。比如1979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巴基斯坦最杰出的物理学家萨拉姆就是这样。
萨拉姆从在英国剑桥读博士时开始,就一直对传统的中微子理论和马约拉纳中微子理论中的数学结构疑惑不解。大约是在1956年初,李政道、杨振宁发表宇称不守恒论文之前,他从美国乘飞机回英国,途中无所事事,又开始思考中微子的问题。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如果中微子具有最大化的左右不对称性,即只有左旋中微子而没有右旋中微子,那些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这其实意味着,他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通往宇称不守恒定律的大门。
萨拉姆一下飞机,就赶紧把想法详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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