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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能臣-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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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属于燕国境内,但负责守关的却是燕州郡本地的驻军,因此处是防守北方边界的要塞,朝廷自然不能将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交给一个藩王。
  将守卫职责交给地方,也有牵制燕王的意图所在;只不过如今的燕州郡,上到郡守、郡司马,下至县令、县尉,几乎全被燕王笼络,这道关隘自然也就落入了他的手里。
  此处的雨势较王城稍微大一些,守城的士兵穿着斗笠、蓑衣,尽职地监视着关隘下的动静——就在昨日,他们接到上面的命令,无论昼夜,要仔细留意边关的动静,随时防备鹰戎部族可能的袭击!
  “这种鬼天气还要出来值勤,不知道关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士兵背靠着城墙上的箭垛,来回搓着手,虽然早已经开春了,但是此地气温本来就不比中原腹地,加上阴雨的天气,更是令他有种重回冬季的感觉。
  站在这名士兵对面的,是一个年纪稍轻的男子,手中握着长枪,也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但是站的非常笔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山下,对面前同袍的举动没有丝毫反应。
  年纪稍大的士兵笑了笑,伸出手擦拭了一下他脸颊上的雨水,说道:“四弟,这种天气巡值的长官不会来查岗,你无需这般认真!你瞧,其他人也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年纪轻的士兵听到这话,却站得更加笔直了:“大哥,大家都在躲懒,那我就更不能躲懒了!万一鹰戎骑兵趁着下雨天来偷袭,谁来发警报!”
  这二人是亲兄弟,也都是当地的“军户”。所谓军户,就是户籍隶属于地方军府的家族,他们的男丁一到年龄就要入军服役,未经许可,世世代代都不得脱离军籍。
  这兄弟二人便是如此,大哥已经从军快十年了,弟弟从军也快满一年了。与大哥这个“兵油子”不一样,弟弟倒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倒不是他认为自己的职责有多么神圣,而是他性格就是如此。
  对此大哥倒也习以为常,他认为只要弟弟在军中待的时间够长,自然也会像自己和其他人一样,毕竟“军户”的地位,只比“贱籍”稍微高那么一点点,他们这样的世袭军户,也不指望当兵能改变家族的命运。
  “大哥!好像有动静!”正严肃地盯着山下动静的弟弟忽然说道。他的大哥回头一看,只见山坡下忽然静悄悄地出现了一支骑兵,这些骑兵身上都裹着防雨的油布,列着整齐的队列,徐徐向山脚下靠近。
  老大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雨水给自己造成的错觉,不过当他环顾身边的守城人的匆忙的表现之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关隘下确实出现了鹰戎的骑兵!
  “当当当当……”急促的钟声在城头响起,城墙上的士兵们大声朝着关隘的内侧呼喊:“鹰戎骑兵来袭!鹰戎骑兵来袭!”
  关隘的内侧,是连排的营帐,那里屯着燕州郡一半的驻军,整整三万人,不过大部分都是步卒,骑兵只有不到五千人,守城有余,进攻不足。
  此刻身为燕州郡军府第一长官、第二军事长官的郡司马岳典就在军营之中,他之前也得到了燕王的指令,说鹰戎右部有可能进犯边境,命他多家防范。果然才过了一天,鹰戎右部的骑兵就出现在了关外。
  “司马大人,关城急报鹰戎骑兵进犯!”守城的军官急忙钻入中军帐,向郡司马以及在座的三位驻军将领汇报道。
  郡一级的军事编制,司马负责文事,即兵员、钱粮、兵器的筹措等,真正带兵打仗的,是军府里的将军、骑都尉和步军校尉。与郡司马岳典一道在中军帐里的,是燕州将军龚寺、骑都尉梁颂麟和步军校尉魏广。
  “全军戒备!”燕州将军龚寺下令道,“魏校尉,你先率两千弓箭手上城防守,如果他们胆敢叩关,务必要让他们吃到苦头!”
  “得令!”步军校尉魏广胡子一吹,立即出了中军帐,调集兵力登上了城头,所部两千弓箭手拉满弓弦、严阵以待。
  然而此时,离关隘尚有一段距离的骑兵停止了前进,从队伍的后方一列列马车钻了出来,在骑兵队伍前面一字排开,车上的人七手八脚地一番动作,不一会儿,关隘脚下冒出了一顶顶帐篷。
  随着马车的不断涌现,帐篷的数量也在增多。城墙上的燕州郡士兵奇怪地看着这些人的动作,搞不懂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哗啦啦……”关隘下出现骑兵后的一个时辰,雨势终于变大起来,城头上士兵的斗笠、蓑衣已经形同虚设,冰凉的雨水已经将士兵们的全身打湿,稍稍一动整个人立时就能抖出几斗水来,别提有多难受了。可就是这样,奉命守城的弓箭手们依旧一动不敢动地注视着山下的动静。
  关隘下,矗立在大雨中的鹰戎骑兵们也仿佛铁铸一般一动不动,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没有移动分毫;但赶来的马车却络绎不绝,在山下支起了越来越多的帐篷。
  “一十、二十、三十……”老兵油子的弟弟认真地数着帐篷的数量,最后惊叹道,“这才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支起了一百六十顶帐篷!而且看他们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大哥也紧张地注视着山下的动静,将弟弟拉到角落里,说道:“看样子,边关将有大事发生!四弟,记住大哥的话——如果真的打起仗来,你可不要傻不愣地冲在前头,保命才是第一的!记住了吗?”
  年轻的弟弟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哎!”心里虽然紧张,却又带着几丝莫名的兴奋。
  大雨滂沱,关城上的弓箭手们依旧严密地注视着山下的动静;山下却也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双方看上去剑拨弩张,但事实上却是相安无事。
  等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雨势也减小了不少,这时关城内侧传来一阵哨响,接着是步军校尉魏广粗狂的嗓音:“换防!”
  一阵金铁的响动之后,原本城头上的两千弓箭手跑下了城头,与此同时另支弓箭手队伍登上了关城,继续监视着山下的动静。然而山下却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帐篷的数量依然在增加。
  “鹰戎骑兵在搞什么鬼?难不成要在这里安营扎寨?”郡司马岳典满脸愁容,他本是文人,没有经历过战争,上任的时候总听人说对于北方的游牧骑兵如何野蛮、如何厉害,因此对于鹰戎骑兵深感忌惮。
  燕州将军龚寺是武将,年轻时也与鹰戎骑兵正面交过手,那时他也是关城上的守军,知道只要步军不出关,凭借着锋利的箭矢,鹰戎骑兵不敢轻易进攻。正是基于这番经验,他判断:
  “我方有高城固守,而且呈居高临下之势,鹰戎骑兵不是要叩关;不过这番大费周章地在关隘下安营扎寨,想来也没安什么好心!”
  “梁都尉,你有什么看法?”郡司马岳典又问燕州郡驻军里唯一的骑都尉梁颂麟。
  这个梁颂麟只有三十多岁,年纪轻资历浅,不过无论是郡司马还是燕州将军都不敢小瞧他,因为他是燕王亲自举荐给燕州军府的人,换句话说,梁颂麟是燕王的人。
  “据我所知,近些年来鹰戎左部虽然偶尔有突骑兵临关下,但都只是在周边劫掠一番之后便离开了;在此处安营扎寨倒还是首次。不过这也难怪,根据燕国传来的消息,鹰戎左部已经被右部剿灭了,想来山下的就是右部的狼骑!”梁颂麟这样分析道,颇有些显摆自己和燕国之间关系的味道。
  当然,鹰戎右部剿灭左部的消息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不可知的秘密,边关消息灵通的人士早就已经知道了;而郡司马、燕州将军其实也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们的消息来源是郡守,郡守的消息来源则是燕国。以梁颂麟的级别,还轮不到郡守亲自通知这种事情,他的消息来源就只有燕国,而这就是他向郡司马和燕州将军两位上司显摆的地方。
  “梁都尉既然知道山下骑兵的身份,可否对他们的意图推测一二?”郡司马岳典笑着问道,这笑容里略带着几分讥讽,倒是让梁颂麟感觉颇为不爽。
  不爽归不爽,他也不能示弱于人:“鹰戎蛮族素来贪婪,右部剿灭了左部,自然是一统了漠北草原!而一统草原之后,他们就要向我中原发难,在此屯兵,就是要在向我们示威!”
  “示威?”燕州将军龚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此处山高关固,来此示威,似乎是来错了地方!真要示威,他们应该前往地势平坦之初,比如云西、汾阳的北方边界!”
  “不错,龚将军分析的有道理。”郡司马岳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们既不是要攻城,也不是要示威,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归降!方才梁都尉不是说了嘛,鹰戎右部吞灭了左部,事实上燕北草原上终于左部、痛恨右部的部族不在少数,这些骑兵、部族只怕就是那些不服右部统治的部族,前来归降的吧!”
  被郡司马呛了白,梁颂麟有些不服气,只听他冷冷地哼道:“归降?若是有意归降,早就派人献上降书了,哪里用得着在山下安营扎寨?”
  梁颂麟的风言风语令岳典有些恼怒,不过还没等他发作,就听见老成持重的燕州将军龚寺说道:“梁都尉说的是,他们不可能是归降。如果不是要攻城、示威或者归降,那本将也想不出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他们当然不是要攻城或者归降!”中军帐外忽然响起了一个深沉的声音,三人看着帐门口,居然是燕王身边的第一谋士褚东篱走了进来。
  褚东篱摘下斗笠、蓑衣,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朝三人鞠躬行礼后继续说道:“说示威其实还能靠点边,他们的真实目的,是要勒索!”
  “勒索?”三人瞪大了眼珠子,惊奇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过既然褚东篱来了,也就代表燕王有了决断,三人一颗悬着的心也放进了肚里。
  “既然褚先生到了,那眼前的这幅局面,想必就不用愁了!”郡司马岳典笑着说道。
  哪知褚东篱却摇着头说道:“眼下的事情,还轮不到褚某解决;吾王已经任命了全权特使,与鹰戎进行交涉!”
  “全权特使?”岳典、龚寺和梁颂麟三人的面容顿时僵住了,“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
  “是本相!”中军帐外又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紧接着一张年轻、双颊上带着自信与酒窝的清瘦男子进了帐中,朝三人抱拳后,自我介绍道:
  “本相新任燕国相秦骧,见过燕州郡司马岳大人、燕州将军龚将军,以及梁都尉!”
  (本章完)


第199章 去而示之留
  南宫延报告了鹰戎两部的局势之后,刘彦钧便心生了一条计策——利用鹰戎右部除掉秦骧。而要实现这个意图,就需要“送羊入虎口”,任命国相为全权特使与士气正盛的鹰戎右部交涉,自然是极好的选择。
  这场交涉中,如果秦骧达成了让鹰戎退兵的目的,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对于燕国来说也算是解了一大危机;但倘若秦骧完不成任务,那燕王就可以趁机发难,对秦骧兴师问罪,甚至直接杀了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秦骧在接到任命的时候,心里明白,即便他成功劝退了赛珂单于退兵,燕王一党仍旧可以安自己一个“勾结外族”的罪名,到时候燕王会如何对付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前路艰险万分、晦暗不明,不过秦骧依旧欣然接受了这项任命,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至于能否把握住,就看自己的能耐,还有运气了。因此他决定赌一把,这把若是赢了,他在燕国的处境就不是如今这番局面了。
  此时燕国北境边关,秦骧与褚东篱一道进入了燕州郡驻军的中军帐里,与燕州郡司马岳典、燕州将军龚寺和骑都尉梁颂麟见了面。褚东篱作为秦骧的“副使”与他一道奉命出使鹰戎,不过他的真正任务却是监视秦骧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有一点不合规矩的举动,日后就能成为他的罪状。
  对此秦骧与褚东篱心照不宣,不过秦骧并没有视他为敌人,相反,对他处处恭敬谦让。但褚东篱却并不领情,他们二人之间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何况之前还有褚南山这一桩“私怨”在,他恨不得立刻就置之于死地。
  随着天色逐渐暗淡,雨势也渐渐小了下来,秦骧、褚东篱在三位燕州郡军府要员的陪同下,登上了关城,观察山脚下的形势。
  此时此刻,鹰戎的骑兵已经钻入了支好的帐篷之中,就着帐篷内亮着的点点火光,郡司马岳典粗略估计,大约有帐篷三千顶,按一顶帐篷容纳十人计算,这里竟有三万鹰戎狼骑!
  “三万?”秦骧嘴角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对于右部的实力心知肚明——五万精锐狼骑已经损失了一万五,总共就剩下三万五千人,山脚下怎么可能有三万人?詹北河谷、以及辛辛苦苦攻下的哈勒温部王庭还要不要了!
  “这里顶多只有一万人!”褚东篱也看出了些门道,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据守城的军士报告,先前出现在这里的骑兵,数量就在一万人!”燕州将军龚寺说道。
  “不过区区一万人,我们这里可是有三万雄兵,还怕了这些蛮夷不成!”骑都尉梁颂麟撇着嘴说道。
  燕州将军龚寺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梁都尉,给你一万精兵,你可敢出城交战?”
  梁颂麟稍稍思索一番,摆手道:“素闻鹰戎狼骑骁悍,中原骑兵根本不是对手,更别说步军了。龚将军,无需用言语激我,末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褚东篱点头说道,“眼下看得清的,就是这一万精锐狼骑;至于帐篷里是否还藏着别的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些蛮夷狡诈,就喜欢玩这种似是而非的把戏,令我们踌躇不敢决断。”
  秦骧赞同褚东篱的分析,说道:“鹰戎狼骑,名副其实——其敏锐如鹰、狡诈如狐、凶残如虎、贪婪如狼。与这样危险的对手打交道,确实要多留几个心眼。不过山脚下的这些狼骑既然与我们玩起了把戏,说明他们的真实目的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哦?秦国相有何高见!”褚东篱笑着问道。
  秦骧拱了拱手,说道:“高见不敢,不过有是些拙见罢了!孙子有云:‘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如今山下的这些帐篷就是如此——鹰戎狼骑越是做出要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样子,就说明他们的内心实则是迫切地想要回到晋北草原去。我们可以称之为‘去而示之留!’”
  “此话怎讲?”岳典与梁颂麟惊奇地问道。
  秦骧笑着说道:“鹰戎蛮族以游猎为生,出征则以肉干、奶酒为食粮,每攻伐一个部落,便劫掠他们的粮食以为军资。鹰戎左部前些日子遭逢百年难遇之雪灾,牛羊损失过半,各部族自身的生存都成了问题,哪还有粮食供应右部的骑兵?而且右部刚刚征服左部,立足未稳,应当以怀柔政策赢取人心。此种境况之下,他们哪里敢横征暴敛、激发各部叛乱?因此本相判断,他们定是着急要回晋北草原,临走前,想来与燕国讨点路费罢了!”
  “哈哈哈!”褚东篱放声笑道,“秦国相这番推论,倒是让褚某叹为观止!既然如此,我们就无需理会他们这番举动,任凭他们在此空耗便可,粮食吃完,他们就会自行散去了?”
  “不错,秦国相和褚先生说的在理!”燕州郡司马岳典、燕州将军龚寺原本凝重的神色顿时舒展开来。
  却见秦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非也非也!你们以为粮食吃完他们就会散去吗?不会,他们是铁了心要敲诈燕国、敲诈朝廷!不要忘了,此处虽然由燕州郡地方军驻守,但依然是燕国的边境,一支鹰戎狼骑驻扎在燕国边境而两厢务实,这件事传到朝廷耳朵里,皇帝和那些丞相、将军们会怎么想?”
  说到这里,褚东篱、岳典、龚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朝廷会以为,燕王勾结鹰戎蛮族、意图不轨!”
  “就是如此!一旦朝廷责怪下来,燕王殿下可就吃了一个哑巴亏了!”秦骧装作一副为燕王打算的样子,“燕王若是不想招惹嫌疑,还是要给他们一些好处,请求他们退兵。另一边,我们若是不理会这些蛮族,他们也可以在边境的其他地方散播谣言,说是鹰戎要投靠燕国。朝廷为防燕王和鹰戎勾结,势必也要施展离间之计。如此一来,他们就在燕国和朝廷两边拿好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响得很呐!”
  “这么说来,他们在关城下安营扎寨,归根结底就是想要从燕国和朝廷那里得到好处!”褚东篱这下也完全明白了鹰戎右部的意图,心中也在飞快地盘算着应对策略。
  秦骧继续望了一眼山下,说了一声:“明日一早打开城门,本相要亲自与他们交涉!褚副使,你是否也要一道前往?”
  褚东篱被打断了思路,不过他并不恼怒,而是爽快地回道:“吾王任命褚某为副使,哪里能置身事外、由特使大人独自冒险?鹰戎之行,褚某定当鼎力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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