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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大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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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益于这不间断的锻炼身体,逛了大半天的长孙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是腿酸了些,胳臂上被小丫头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饰品。

  就这样两人回了家……

  当然是小丫头的家——应国公府。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刚铺上不久的水泥路面都没有被打湿,人群还是那样的摩肩接踵,长孙澹却是有些感伤了,过年的时候是团聚的时候,不能团聚的人们就会有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虽然没有后世满大街的鞭炮声和礼花声,但是人们总是会想到办法的,江陵城地处南方,到处不缺竹子,将竹子扔进篝火里,不一会儿,受热膨胀的空气就将竹节撑爆了,此起彼伏的“嘭”“啪”声和后世的鞭炮倒也差不了多少,这就是鞭炮为什么又叫爆竹的原因了。

  这个年武元庆极力的邀请长孙澹去国公府过,可这打小就被灌输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思想的长孙澹婉拒了。

  

第十九章 造船

  第十九章造船

  这个年没有长孙澹想象当中的凄凉,人还是蛮多的。

  这是因为长孙澹将那些没能回家的工匠们都聚在了一起,这些人是他派人从洪州、饶州等地请来的造船工匠。

  他们一直在负责将长孙澹收集的木材处理好,那么问题来了,长孙澹要那么多的木材干什么呢?

  造船。这就是答案。

  古时的造船远比后世要麻烦的多,首先这材料一关就不好弄。

  这砍伐下来的原木先去皮,然后在水中浸泡数月,才可以做成木料进而造船……

  光处理木料这就需要数年的功夫,好在这江陵城虽然不是什么造船重地,却也有个小的造船厂,虽然洪水把设备什么的冲的七零八落的,可是人还在啊。

  至于造船的用意是什么,当然是出海了。

  海洋的意义其实对于国人来说是很少有人能够理解的。英国和日本是地地道道的海洋国家,中国的海洋面积和海岸线都是长于这两个国家的,但中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陆国家。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大陆国家必须要通过第三国才能和不直接接壤的国家产生联系,而理论上来说,只要有哪怕一公里的海岸线都可以和任何一个有海岸线的国家产生联系。

  这些对于目前的长孙澹来说还是有些早的,他造船的主要目的有两个:其一是种子,土豆红薯以及玉米的种子;第二就是橡胶。

  种子有些远,目前大唐的粮食还是够的,二十年内能够拿回来就可以了;可是这橡胶干系甚大。

  这些都是长孙澹的想法,可这些现在却不能直接说。

  唐朝时期规定的假期是七天,可毕竟这只是规定不是。

  都督府的衙门和江陵县衙基本上是过了二月二才开始正常办公,这二月二也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

  在长孙澹的碎碎念中,武元庆却是终于找上门来了。

  武元庆本不想来的,这长孙澹人士不错,可也太能折腾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知道,能把这应国公的爵位降一级改封个什么侯爷就不错了,那些官场上的东西不是自己能玩的转的。可是在武士彟的严令下,在自己两个妹子的威胁下,自己不得不万分不情愿的前来效力。

  其实,这造船是个技术活,有着自己的一套,就连长孙澹想提几个建设性的建议都被人笑话了。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黄大匠啊,这船怎么造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但我有几个要求。”这长孙澹原本是打算直接称呼这些匠人为某工的,他已经开始实行了等级制,不同的工匠对应不同的等级,这大匠就是造船的总工程师了。本来长孙澹是想直接叫“黄工的”,可这称呼太响亮了,只能改叫大匠了。

  “请公子吩咐。”这黄大匠是来自洪州的造船世家,对造船的一切了如指掌,听闻长孙澹一说这心里不免有些湍湍。

  “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就好了,这船是一定要设计成水密舱的形式。”长孙澹凭着后世的经验,知道这水密舱设计对船上人员的安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敢问什么叫水密舱?”这黄大匠一脸的懵逼。

  “就是将船只设计成一个一个独立的舱室,一个或数个舱室进了水,不会导致船只有什么大的问题。明白?”适当的装下逼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更何况这种在专业人士面前装的机会可是不多见的。

  黄大匠一干人等面面相觑,长孙澹并没有等来想象中那种拨开乌云见日出的场景。

  “可是隔舱设计?我们造大船一直都是这样设计的啊,就我们这次来过来的船都是这种设计啊。”黄大匠的一名徒弟小心翼翼的说。

  “嗯?”长孙澹这次是囧大发了,这种事情居然自己给自己摆了个乌龙。

  “那还不带我去看看,几位大匠忙,就你带我过去就可以了。”长孙澹意识到了不对,可这也不能硬撑着不是,就找了个借口先离开。

  “这娃子倒是不错,就是这心眼有点不够啊!”刚刚跨出门,就被人补了一刀。唉,这倒霉催的,上赶着让人骂缺心眼啊!

  这徒弟也姓黄,不过是黄大匠收留的孤儿,不知道自己的姓就改姓黄了。

  一圈下来,长孙澹拍拍舱壁,看看放水门,一切居然比自己所想到的做的更好。看来这造大船出海的日子是不远了。

  长孙澹灰溜溜的走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和那帮匠人门打招呼,他的脸皮还是需要继续锻炼啊,这么薄的脸皮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那帮脸皮比长城长度还要厚的官场老油子呢?我们现在可以为不远的将来长孙澹在官场的不幸遭遇默哀了。

  气急败坏的长孙澹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就遇上了前来的武元庆,也算是这武元庆出门没看黄历(尽管此时还没有这个东西),被长孙澹逮住就是一顿损,损的差点让武元庆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过程如下:

  “来了啊。”

  “嗯。”武元庆拿起长孙澹刚泡好的茶就是一顿猛灌,这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差点没被呛着。

  “你这样一天到晚的声色犬马的有意思吗?”

  “有啊,我们哥几个昨天还猎了一头麂子,用你给的辣椒烤着吃了,那叫一个……”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这样实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是在将你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游玩中去,你这相当于慢性自杀,你知道吗?”

  “有这么严重吗?”这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难道你没有觉得吗?”忽悠人是要靠全套的,特别是这种初中二年级水平和年龄的少年,要是以把他忽悠住了,他一般是很难自己逃出来的。

  “真的有吗?”怀疑值加五十。

  “噗呲。”长孙澹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开玩笑总归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一直盯着某人看,即使没什么问题,也有可能被盯出神经质来。

  毕竟这长孙澹请武元庆过来不是调戏他的,而是有重要事情交给他去做的。

  

第二十章 准备离去

  第二十章准备离去

  “跟你开玩笑的。叫你过来是有重要的是需要你去帮我完成的。”长孙澹的心情被这么一搞,却是好了很多。

  “吓死本宝宝了!”这当然也是长孙澹带过去的口头禅了。

  “是这样的,我目前需要做的事情比较多,这春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老爹给我封的这个司户参军,总得给你老爹干点什么事情吧!”长孙澹这是威逼。

  “可是这是你的事情吧,你看这个我最近也是有些忙的啊,实在是抽不开身啊,要不我把元爽给你拉过来?”武元庆被长孙澹坑了几次后就没那么好骗了。这第一次掉坑里是路的问题,可是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掉同一个坑里就绝对是人的问题了。

  “你觉得呢?”小样,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对于这种色厉内荏的货色,你要用强势的带有质问口吻的语气先让其自行败退。

  这武元爽的存在可以说完美的应证了反派小角色的特征:喜欢装,没眼力,没本事。不过在武元庆和武士彟的压制下倒也不会搞什么幺蛾子出来。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得着落在武元庆的头上。

  “这样不好吧,我最近事情也比较多啊!”

  “那要不我跟你爹汇报汇报你最近的动向啊。”

  “咱俩这关系还用说嘛!说吧,什么事儿!”两人这种对话的次数多了,谁也不以为意。

  “是这样的,这不我这搞了个酒楼和造船厂嘛,你帮我照看一下就可以了,定期来查查账,一成的利润是你的,剩余的全部用于造船,买木料,不够的话我会吩咐给送过来的。”

  长孙澹把需要武元庆帮忙的事情简单的交待了。

  “这没有必要,你那个什么大排档的酒楼能有多大的收益啊。”武元庆是不知道这里面牵涉的巨大的利益的,虽然今年这张少康有了盐引不会再靠长孙澹买腌菜了,可是单凭酒楼的收益却也比武士彟的工资要高了。

  “给你的你就收下,这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请你出面不是说你能经营好这个酒楼,而是你爹国公府的招牌。”长孙澹直说了,他不怕武元庆着恼,这是气度的问题。

  但是长孙澹却是一定要用利益来维系住这份关系,很多时候情分是越用越少的,想这种事情给了你分红就是你的事情,出了问题你是需要主动去摆平的。

  即使关系不是靠利益维系,可是一旦牵涉到利益,最好还是形成一个双赢的局面,这样既有效率有能继续维系住这份关系。

  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需要记住,别人帮你是别人的事,不帮你也是应该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帮助上的人祸事一般是没有人帮助的。

  春耕对于每个朝代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在春天撒下种子就意味在秋天才有可能收获。所以,每朝每代的春耕都是隆重而又虔诚的,皇帝要斋戒沐浴,亲手扶犁,祷告上天。普通百姓负责接下来所有的事情。

  不过,这江陵城的春耕却是较为简单的,都督府率领各级官员焚香祷告一番就算完事,因为这麦子和油菜早在去年秋天就种好了,此时都快没过成人的膝盖了。而在水稻却还得一段时间。

  长孙澹所担任的司户参军却是最忙碌的。

  他要负责指导农民的春耕事宜,什么地块该轮休了,几年大概播种了多大面积的麦子,预计要播种多少水稻等等。

  长孙澹对于此时的农业生产时有很大意见的,所以去年他租下了十亩地,一半种的麦子,一半种的油菜。

  当然长孙澹自己是不会亲自种的,他请了一家人专门负责照看着这十亩地,他想通过实验就一些后世实实在在的农业生产技术提前应用进来。

  农业生产的步骤大体分为播种、施肥、除草、和收割几个步骤,需要的条件无非是更好的种子,肥料的合理使用,以及充足的阳光和水等等外界条件。

  长孙澹从这几个方面着手,即使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可是这庄稼的长势却着实不错。

  选种用食盐水,食盐水还可以再次利用,施肥将牛羊等牲畜的粪便收集起来,这些所得的效果都还不错,当然为了说明问题,每一块都有对应的对照试验。

  今天的天气不错,长孙澹打算到地里看看情况如何。

  “陈老伯,这么大的日头不在家里歇着,出来干什么啊!”长孙澹笑着问。

  “你个娃娃啊,这锄草不趁日头大把草晒死,这什么时候锄啊?”老伯没有讥笑的意思在里面,这长孙澹以为公子哥能想办法将粮食的亩产提高这么多,在这些人的心里已经是了不起的存在了。

  “哦,这我到不知道啊。这麦子的长势怎么样?”

  “你看看旁边的那块地你就知道了,这确实不错啊。去年最后种的豆子真有这么好的效果?”老伯有些将信将疑,这种地还不损地力的事情可是罕见啊。

  “这两块地不是你看着下种的吗?”

  “呵呵,那到也是。”

  “那老伯你看今年这最好的一块地的收成能达到多少?”

  “现在还不好说,但要是天气好的话,亩产四石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时的一石大概约为八十多斤,这四石差不多就是三百多斤的样子,这还是试验田,和后世亩产千斤实在没法比。

  “这施肥的事情做的怎么样啊?”长孙澹又问到。

  “按照公子的吩咐,我们已经收集了很多,加上草,慢慢腐熟,估计过几天就能施肥了。”这是长孙澹目前能想到的农家肥的制作方法。

  除了间作而外,能够想到基本都用上了,这间作需要作物的植株高度不一,同时主要的生长时间也不一致才行,这个间作说白了就是针对玉米的,可是你让长孙澹上哪找玉米去啊!

  碎碎念的长孙澹离开了田地,等这夏收的时候,有了这十亩地的数据也许就该自己离开了吧。

  有些人处于更高的位置才能发挥出更高的作用,这荆州都督府的司户参军一职对长孙澹来说确实有些施展不开啊。

  

第二十一章 送别

  第二十一章送别

  所以有“多情自古伤离别”的说法,尽管这联还要段日子才能出现,也许再也不会出现。

  武元庆接收了长孙澹的酒楼和造船厂,他的作用只是一个人形图章。长孙澹吩咐的是,你只用管好钱就是了,至于造船这种技术活,连我都搞不定你就不要上去瞎参合了,这话让武元庆很受伤。

  麦子和油菜籽都收获了,最多比以往高五成的产量让都督府的一干人等喝的酩酊大醉,农业、农村、农民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统治者必须要重视的问题。

  这单产提高五成绝对是都督府和江陵县最大的政绩。

  原本和长孙澹有些过节的江陵县令陆新鸿主动过来向长孙澹套近乎,以弥补以往的种种。

  长孙澹倒也不为己甚,不是他不想打击报复回去,而是这属于官场生存哲学的部分内容,你搞的过火了成为了异类,以后的日子就很难混了。虽然长孙澹已经有些异类了,可是再异类一些就可以送精神病院了。

  像这种花花轿子人人抬的事情还是利益均沾的好些,免得吃相太难看。

  终是到了离别的时候,古时的离别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

  “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这句话的现实意义是由于古代中国辽阔的疆域以及落后的交通条件,这离别也许就相见无期。

  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回不去那片让他魂牵梦萦的土地了。

  所以,古人对于送别有着近乎虔诚的态度。

  每座城外五里或十里的地方总会有一座小小的亭子,这个亭子基本上承载了所有送别的场景。

  当长孙澹一大早起身赶到亭子的时候,太阳已是升的老高了。

  六月份早晨的太阳已经颇具威力了。

  一大群人静静的等在亭子的周围,有官员,有工匠,也有白发苍苍的老农和垂髫稚子……

  没有一个人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长孙澹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哎,蛋蛋啊,你这一走,哥们可就再也找不到好玩伴了。”这是武元庆,今天一早被自己老爹撵过来送行,武士彟当然是不会亲自前来的,但是有武元庆来意思却是一致的。

  “谢谢了。”长孙澹没有什么更好的言辞,这可以算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

  “喏,看见那辆马车了吗?”长孙澹沿着武元庆的目光望了过去,马车上的帘子刚刚被拉了下来,却是没能看见马车里的人,不过武元庆这么一提示,长孙澹也就明白马车里坐的肯定是武柔武顺两姐妹了。

  “替我向他们道别。”长孙澹收回了视线。

  “你自己不会去啊。”

  “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谢了。”武元庆罕见的没有吱声,谁心里没有点故事呢?

  武元庆让开了,前来送别的人按照身份依次上前,第二个居然是陆新鸿。

  “前面的事有些……”陆新鸿先开口,不过被打断了。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当时你我立场不同,所以难免的,不必挂怀!”处理伤疤有两种方法,一是让伤疤慢慢的好,这是大多数人的做法;二是将伤疤不停的揭开,疼啊疼的习惯了也就好了,当然这属于非正常人干的。

  “到是我的心胸有些小了,来干了此杯。”看来这陆新鸿早有准备,一大碗酒递给了长孙澹。长孙澹要是将这碗酒喝下去的话,估计得晕了。

  “好,多谢!”长孙澹端过酒来,撒了三遍,一次敬天,一次敬地,一次祈福,这碗酒也就基本见了底。

  “哈哈,好气魄。”陆新鸿却是端起另一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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