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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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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邦华说的很有底气,他是文官,却半身军旅,行事果断,冷静。
  主事见李邦华如此安定,心里松口气,道:“大人,我觉得,总督府的兵马还需尽早出动,强行将这些匪寇分割开来,然后各个击破,彻底剿灭,以免事态继续扩大!”
  李邦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巡抚衙门主政,必要时候虽然可以辖制总督府,但平常时候要注意分寸,傅大人那边虽然对本官多有敬重,但我们不能逾矩的事情,分毫都不能碰……”
  主事心神一凛,道:“下官明白。”
  李邦华神色漠然,刚要处理事务,又道:“传令各地府县,不得任何大意,朝廷以及巡抚衙门的政策决不能有松懈,如果谁在这个时候给本官添乱,休怪纲纪无情!”
  很显然,李邦华早就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再次敲打。
  主事抬手,道:“下官明白,这就去传令。”
  李邦华没有说话,眉头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
  虽然这五六年陕川等六省已经移出去六七百万人,可面对越发炽烈的灾情,朝廷,地方巡抚越发觉得压力巨大,甚至于束手束脚,有时候更是无能为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每天都有人饿死,每天都有民乱,瘟疫,疾病,干涸等等,还有就是各地官吏的良莠不齐,心思莫测,为非作歹,阳奉阴违等等的各种问题交错在一起,复杂的无从言说。
  李邦华看到了这些情况,是以顶着巨大的压力,做好了随时被下狱论死的准备,一意孤行的推动“农庄策”,将农民聚集在一起,合力应对灾情,以求少死人,熬过难关。
  他的强硬自然引起了各地的反对,甚至是所有人的反对,“农庄策”在根本上剥夺了所有人的财产,权利!士绅,农民,他们的田亩全部归公,一起吃一起做,虽然承诺天灾之后归还,但谁都不会在意日后,他们只知道,巡抚衙门现在就在抢劫他们,让他们一无所有!
  各种流言蜚语遍布陕西,面上此起彼伏,底下更是暗潮汹涌。
  这些不断增加的压力,都在李邦华身上。
  京城那些弹劾的人、奏本,尽管内阁,乾清宫做了低调处理,但李邦华心里很清楚,深知他随时都可能被下狱,因此,他以“抬棺在朝”的心态,急切,强硬,凌厉,甚至不顾一切的在推动“农庄策”以及朝廷的“新政”,以求尽快完成!
  这如烈火烹油一般,陕西的情势短时内丝毫没有变好,反而越发恶化,引来的弹劾更多,压力更大!
  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没多久,傅昌宗就召集陕西巡抚李邦华,总督马世龙到了总理大臣衙门。
  傅昌宗是一个相当内敛的人,甚少有人见过他发火,永远都沉着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见礼,分坐,续茶,这才开始说话。
  傅昌宗看着二人,道:“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禁军的事情也得到宫里的飞鸽传书,你们无需在意,也不要指望他们会做什么。”
  马世龙侧着身,面色沉着的道:“下官明白。眼下陕北多县同时出现民乱,实属蹊跷,下官打算亲自走一趟,查探情况。”
  李邦华自然也察觉到,向着傅昌宗道:“大人,下官恰有同样的想法,近来很多事情都出乎巡抚衙门的预估,下官想要具体看看,以做完善。”
  傅昌宗比李邦华,马世龙知道的多,稍做沉吟,道:“权臣,党争,阉宦……我大明近百年朝局糜烂,纲纪崩坏,很多人习惯了过去,非常的怀念,是以,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挠,破坏‘新政’,过去这些人习惯于蹦跶出来,皇上,朝廷都以雷霆手段震慑,方没有令他们得逞。而今,他们学的聪明了,没有人冒头,暗中串结,彼此勾连,形成了一个极其庞大的网,朝野官吏,士绅权贵,名士大家,应复士子,商贾豪门,贩夫走卒,无所不包,人数庞大的无可想象……”
  李邦华,马世龙身体禁不住一颤,猛的站了起来,双眼大睁,面露一丝骇色。
  这个关系网太熟悉,太熟悉不过了!
  这不就是东林党的结党方式吗?同乡,同窗,亲友,师生等等,彼此勾连,相互盘结,形成了一张覆盖大明内外,渗透进所有机构的庞大的“朋党之网”!


第1059章 官船遇袭
  傅昌宗见李邦华,马世龙的表情,微笑着摇头道:“无需惊讶,坐下,就我们三人,无妨。”
  李邦华与马世龙忍不住的对视一眼,这才缓缓坐下,面上的惊色未退。
  “东林”二字,虽然不是什么禁忌,但在朝官吏都不愿意去提,这是他们的难堪,不堪,以及痛处。
  东林党曾经是朝野官员所推崇的团体,视他们为骄傲,以与他们为伍为荣,可是,东林党被扒皮之后,这些就成为所有人心里的“屈辱”,谁都不愿意提起。
  李邦华与马世龙对东林党都很清楚,李邦华本就是东林党人,只不过他厌恶党争,躲在天津卫不曾参与。马世龙虽然在行伍,却也是备受排挤。
  同时,他们很清楚,东林党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当今皇帝从登基就着手处置,结果直到去年才算处理“干净”,足足用了八年时间!
  八年!
  如果要是再来一个东林党翻版,是不是还要再来一个八年?东林党折腾出了多大的动静,莫不成在这个关键时刻,朝野再集中精力去处置这个“东林党第二”?
  李邦华与马世龙都面色凝重,他们也深知东林党的能量与想法,这让他二人深深的忌惮与忧虑。
  傅昌宗看着两人,对他们的想法大致能猜到,安抚道:“无需多想,皇上一直坚持‘禁令’,本就是防备他们东山再起,现在尽管他们人数众多,但都不在高层,无伤大雅,起不了多大风浪。”
  马世龙却不敢大意,道:“大人,若是陕北之乱是他们在背后策动,那说明他们已经更加极端,无视皇上,无视朝廷纲纪,万不能轻视,还需尽早防备,提早去除!”
  傅昌宗是朱栩的亲舅舅,在朝野之间分量极重,李邦华思索着傅昌宗的话,有些明悟,道:“大人,是否皇上已经掌握,能控制住?”
  傅昌宗神色从容,道:“疥癣之疾。告诉你们这些只是让你们心里有数,其他无需多想。”
  李邦华,马世龙神色顿时微松,他们都知道朱栩的手段,既然傅昌宗如此说,多半就没多大事情了。
  既然如此,马世龙便道:“大人,下官计划即刻起身,带兵三千,彻底剿灭陕北之乱!”
  傅昌宗点头,道:“这是你的分内之事,本官不做多言。但是,能不开杀戒就不要开,辽东,北安南以及工部的各种工程,甚至是南海都需要人,不要浪费。”
  马世龙道:“下官明白。陕西已经今非昔比,下官有信心一个月内平定一切匪乱!”
  傅昌宗微笑,陕西确实不一样了,军队的控制力相当强,即便一些匪乱占据山头,呼啸山林,却也甚少能占据府县,依旧无力抗衡官军。
  李邦华一样丝毫不担心,巡抚衙门对地方的控制自认也不差,他向着傅昌宗道:“大人,下官下去走一圈,对‘农庄策’进行观察,完善,这里就劳烦大人看着。”
  傅昌宗看着李邦华,道:“你的级别按理说是有亲卫的,不过眼下兵部还没有安排的过来,你此去要谨慎。皇上不止一次的说过,李精白的事情决不能发生第二次!这样吧,我将我的亲卫先借给你使用,到处都要带着,不能大意。”
  李邦华心里欣慰,面色如常的道:“下官谢过大人。”
  傅昌宗没有要干预李邦华,马世龙政务的意思,他虽然是六省总理大臣,但他不会插手太多,斟酌一番,道:“我会与六省总兵以及秦大都督商讨,裁军速度暂缓,确保万全。”
  这些李邦华,马世龙没有异议,这些事情便算定下。
  陕西的事情,汹涌之相,陕西高层从容不迫,临危不乱。
  就在李邦华,马世龙等人离开的时候,从应天府出发,漕运的二十多艘大船,运送着今年夏粮以及税银的官船刚刚过了扬州就迎来了一场梅雨。
  这是官船,负责押送的是隶属内阁的漕运司的官兵,二十多艘大船,总共有官兵三百多人。
  啪啪啪!
  乌云罩天,雨滴比豆大,密集而落,砸在船上,啪啦啦啦作响,伴随着一股股狂风,给人极其不安的恐惧感。
  领头最大的船上,一个校尉甲胄的人披着蓑衣站在前面,抬头看着天色以及前路,面色肃重。
  他身边一个小队长,皱眉道:“大人,这雨越来越大,走不了了,还是找个地方停下来,等雨过了再说吧。”
  校尉看了一阵,摇头道:“这场雨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粮食也不能久泡在雨水里,我还担心要是河水爆满,怕是十天半月都走不了,肯定会误了时间。”
  小队长看着雨势,道:“可是风雨实在太大了,这样不安全。”
  校尉自然也知道,沉色思索一会儿,道:“用铁链链接各船,速度放慢,安全第一,粮食防雨要准备好,不能损耗太多,不然交代不过去。”
  也只能如此了,小队长应声道:“是。”
  小队长刚要转身,忽然又转过头,努力看向前面,眨了眨眼,道:“大人,我是不是看错了,前面有船向我们驶过来?”
  校尉正在看着,忽然神色凝重,道:“我们走的是官道,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船!”
  小队长陡然反应过来,道:“我立即让人打旗语,命他们停船!”
  这是大雨滂沱之时,若是发生撞船可不是件小事!
  校尉摇头,道:“这么大的雨,只能勉强看到船,根本看不到旗语,通知舵手,让他们避让……还有,防撞的工具装上,所有人都小心戒备!”
  小队长一怔,旋即道:“是,有备无患,我让他们都装上!”
  校尉没有说话,还是盯着来向的船,脸色不断凝重,目光闪烁。
  来船并不大,吃水不多,速度在不断加快,好像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向他们冲来!
  他们官船都是大船,一举一动都很难,现在想要大幅度避让根本不可能。
  那艘船在飞速靠近,船头出现人,在向校尉大喊,隐约间听着像是船失控了,需要帮助。
  这个时候,校尉身边涌出数十个船工,他们在船的前头布置一个个铁网,支起一个个架子,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探入水里在整条船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护网。
  那个小队长飞快跑过来,急声道:“大人,风雨在变大,很多船都要失控了,还有,有一个老船头说,十年前这里附近发过大水,前面会出现湍流,当时翻了很多船,死了不少人!”
  校尉立即瞳孔猛的一缩,看着越来越快冲来的对面的黑船,沉声道:“传令各船分开,交给各队长指挥,立即想办法靠岸,不得继续行驶,还有,一级战备!”
  小队长神色大变,马上明悟,沉声道:“是!”
  这支运粮船队迅速动作起来,在大风大雨中挣扎,翻腾,好似随时都会倾翻。
  最前面的校尉看着对面的船,目光冷峻,没有再多说话。
  对面这艘船已经到了眼前,他只能奋力一搏,挡住这艘船,给后面的船做保护墙以及时间反应!
  对面的船只隐藏在风雨中,一片漆黑,速度快的可怕,直接撞向了校尉所在的官船!
  嘭!
  撞上的刹那,这艘黑船突然爆炸,火光冲天,烈火熊熊,随着狂风暴雨,迅速吞噬周围的一切。
  那个校尉就站在船头,一动不动,他看着这艘黑船冲过来,直视着船舱,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人在阴森森的冷笑。
  “快走,快躲开!”
  后面的船上的人纷纷大叫,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有人在袭击他们。
  随着第一艘船的炸开,他们后面这些船根本来不及反应,在风浪中翻腾,来不及了,接二连三的被撞在一起。
  “不好,进水了,船在下沉……”
  “船头怎么办,这些可是官粮,不能丢的……”
  “还官粮,没有人搭救都等死吧……”
  轰!
  骤然间,前面已经爆炸了一次的那艘黑船,再一次剧烈的爆炸,轰鸣如雷,火光更加炽烈,却淹没在漫天的雷雨中,对外界来说,仿若没有发生过!


第1060章 挤兑
  应天府。
  秦淮河畔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有三个普通服饰的人在慢悠悠的品茶。
  “参政,别看这里破小,但这茶,贡品都比不上。”一个面朗如月的年轻人,笑呵呵的倒着茶说道。
  被称为参政的是一个中年人,气度雍容,脸上带笑,道:“嗯,我尝尝。”
  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非常普通,没有任何特别,她端起茶杯,眉头皱了下,微带厌恶的道:“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年轻人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给人一种极其阳光的感觉,他看着妇人道:“陈家世代是茶商,我自然是比不了,不过,在这里,可以说一些别的地方不能说的话。”
  妇人眉头皱起,喝了一口,还是厌恶的放下。
  中年人放下茶杯,笑着道:“香醇入肺,口齿留香,确实是好茶,这要是放在外面,没有十两银子只怕是尝不到!”
  年轻人看着中年人,大喜的道:“参政果然是知音,别说十两,一百两都未必尝得到!”
  妇人不喜欢这样的客套,看着两人淡淡道:“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年轻人看着妇人,明朗而笑道:“夫人既然这么着急,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说着,他看向那个中年人,他嘴里的“参政”。
  中年人笑而不语,端着茶杯。
  年轻人便转向妇人,道:“夫人,你家的茶庄,茶山都被惠通商行强行入股,损失不小吧?”
  妇人皱眉,有些不善的看着年轻人。
  惠通商行的扩张实际上是行政垄断性质的,盐,铁,茶,矿,钱庄等之类都被各种形式“入股”,被惠通商行强行控制,几乎是“收归国有”。
  年轻人看着妇人,笑道:“以前咱们没办法,现在惠通商行自顾不暇,自我阉割,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直接说。”妇人蹙眉,有些不耐烦的道。
  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道:“我听说,应天府一带的盐的销售权在陈家?”
  惠通商行的入股自然不是掠夺,是一种另类“合作”,是要给好处,互利的。这些被惠通商行入股的商户,几乎都是稳赚不赔。比如陈家虽然付出了茶方面的利益,但惠通商行在盐的方面给足了补偿。
  妇人越发的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年轻人收敛神色,道:“‘景正新政’现在已经进退两难,引起了全天下的反对,咱们这些人损失最大,难道不要作些什么吗?哈哈,简单,我们希望陈家的盐出点问题,十天半个月出不去。”
  妇人脸色冷了下来,道:“你知道我们要损失多少吗?要是朝廷怪罪下来,难不成要你刘家能承担!”
  年轻人脸上露出自信笑容,道:“要不了多久,盐,茶,钱庄等都要大乱,你们陈家难道就甘愿白白给朝廷送银子?不想分一杯羹?”
  妇人顿时嗤笑一声,道:“你们想跟朝廷作对?就凭你们?一个被革职查办的参政,一个所谓的名门之后?”
  年轻人目中阴霾一闪,旋即就笑道:“惠通商行我们仔细研究过,它有几个要害,最大的一个就是皇家钱庄,这是他们金钱的中转之地,只要击溃这些皇家钱庄的分行,惠通商行在江南的所有人生意都会陷入绝境!只要咱们拖他半个月,再辅助其他方法,惠通商行两个月内就能崩溃,朝廷也救不了!”
  妇人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道:“就凭你们?你们怕是忘了这几年的事情了吧?”
  江南也是风雨之地,自从“撤都”开始,朝廷就大开杀戒,人头滚滚,无数人胆寒。
  年轻人脸色冷下来,道:“以前是那些人蠢,明知道景正嗜杀成性,眼里毫无礼法,还妄想用礼法去强谏!我们不同,我们都是普通人,成千上万,遍布天下,无影无踪,无从分辨,景正能如何?杀光天下读书人吗?或者杀光天下人?哼,这一次,我们就要景正学学他的祖父,老老实实躲在宫里,天下,还是我们读书人打理,他一个大字不识的昏君岂能坐明堂?”
  妇人皱眉,看了眼中年人,只见这位曾经的参政面带微笑,从容不迫,一直在静静的品茶,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
  妇人又看向年轻人,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她很清楚,既然她听到了这么多,断然不会轻而易举就能离开,同时她也明悟,这些人找的不会是她一个人,这件事不会只是说说!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目光闪烁一阵,神色凝重,稍稍倾身,道:“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年轻人看着妇人的表情,脸上重现展露灿烂笑容,道:“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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