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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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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源琛头也没抬,看着小女孩满脸笑容,一会儿才道:“怎么了?”
  肥胖老者是赵源琛的第三儿子,他看着老者,皱眉道:“爹,您就不该在那道奏本上署名,现在朝局动荡,天威难测,一不小心就会给我们赵家带来灭顶之灾……”
  赵源琛看向他,审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你但凡要是有一点胆气,现在也不会只是六品。”
  这位三儿子看着赵源琛,眉头皱了下,有些不甘愿的道:“爹,自从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你看看,过去的王侯还剩下几个?那些权贵还有几个?我们赵家根本比不过,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要被牵扯进去……”
  赵源琛放下小女儿,背起手,看着这个三儿子,没好气的冷声道:“哼,我若活着,赵家还在,若是我死了,凭你还能撑得住赵家吗?我如果还不做点事情,赵家恐怕就得随我陪葬了!”
  这三儿子神色僵硬,不敢与赵源琛顶嘴,但神色还是不高兴。他认为,赵家在朝局未明的情况下不应该过早介入,图惹祸端。
  赵源琛看着三儿子的神色,冷哼一声,背起手,望着外面,道:“这不过是一道探路的奏本,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推你一把,至少给你加到三品,我才能放心的死。”
  三儿子赵元杉脸上的不甘立即消失,躬身道:“儿子不孝。”
  赵源琛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担心,准备好五万两银子,明天随为父走动一番,朝廷那些人,为父看到很清楚,五万两银子,足以给你买一个郎中……”
  赵元杉大喜,道:“爹,真的能买到吗?”
  赵源琛淡淡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到任后,为父再给你弄几项政绩,运作一番,最多两年,或许就能上一任侍郎,再然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元杉欣喜若狂,道:“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这五万两尽快捞回来,只要我能进到部里,其他的你就看我的,别说侍郎了,尚书我也做得!”
  赵元杉话音刚落,外面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老爷,老爷,圣旨,圣旨来了……”


第992章 凉凉
  赵源琛,赵元杉脸色微变,赵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接到过圣旨,太突兀了!
  赵源琛现在是惊疑不定,看了眼赵元杉,大步向外面走去。
  赵元杉不敢大意,扶着赵源琛,快步跟着。
  在赵府前院,一群内监等着,每一个都有冷意,身后还有禁卫。
  赵源琛等人来到近前,看了眼,连忙跪地。
  “赵源琛接旨。”领头的内监声音冷漠。身后的禁卫更是一身煞气,似随时都会拔刀!
  “臣赵源琛接旨!”
  赵源琛脸色发白,他人老成精,本能就预感到不好,神色惶恐,颤巍巍地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以藐躬,得兹大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志于大明中兴,夙兴夜寐。圣人前观五百年,朕茫然不比,倾身于后。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今欲磨器,圣徒相阻。朕意相罢,然,火器之利,天下皆知,大明何禁?若敌之于手,大明何抵?”
  “思之再三,岂不异于猎人去其弓箭,渔夫去其网,士兵去其刀兵,大明毁之长城?何耐凶寇?”
  “诸卿皆我大明圣贤,岂不知马放南山?农夫与蛇?”
  “火炮之利,满世皆知,大明尽毁,残元再来,九边重镇何堪?”
  “西夷万里之外,火器盛于大明,他日来攻,海上长城何在?若片帆不能下海,我大明如圈养之猪狗何异?”
  “道理之粗浅,三岁孩童知之,卿等皇之而上,居心何在?”
  “倘仅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枉读圣贤书,朕体谅之。若是身怀险恶之心,构陷大明,祸在当世,罪在千秋,其心当诛!”
  ……
  这道旨意写的很直白,层层递进,语气不断严厉,字字像着利剑一般,刺向赵源琛的心脏,令他脸色发白,双眼惶恐,身体颤抖个不停。
  直到最后,内监淡漠冷清的“钦此”声落下,赵源琛还在那瑟瑟发抖,无从反应,目中尽是骇色。
  他曾今做过预测,可能皇帝或者朝廷会不满意他的署名,但最多就口头申斥一番,他可以借此机会请罪,随后安排儿子,门徒进阶。
  当然,如果赞同那就再好不过!
  可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惹来皇帝的诏书“申斥”,语气,用词极其严厉,似在眼前!
  这道旨意一旦传出去,别说给他给门徒安排进阶,只怕他们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不错了!更为重要的是,他积累了一辈子的“清名”,瞬间付之流水。
  史书上肯定会有今天这一幕,上面会怎么记述他?
  赵源琛头冒虚汗,双眼大睁,脸角抽搐,呼吸急促,猛然间抬头。
  噗!
  一口血喷出,双眼大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爹!爹!”
  赵元杉大叫,跪着跑过去。
  赵源琛双眼涣散,有气无力,满脸痘是血污。
  赵家立即乱了,鬼哭狼嚎,大喊大叫。
  与此同时,有一队内监在工部宣旨,两个员外郎跪地,听完旨意,脸色发白,嘴角哆嗦个不停。
  一个缓缓的趴在了地上,满脸凄然,似哭似笑。
  这件事他本不想参与,可耐不住他的老恩师,一直在野的一位大儒的劝说,最终署了名。
  这一署名,将他的前途都搭进去了。心里不知道多少悔恨,满脸抽搐,完全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想哭又想笑。
  另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恍然,目光呆滞,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父亲是赵南星的半个门徒,这次是在他父亲的要求下,他才署的名。
  内监宣读完就走了,徐大化从里面出来,脸色厌烦的对两人摆了摆手,道:“将人拖走,他们的免职令马上就到。”
  “是!”几个衙役冲进来,拖着两人走了。
  两人依旧恍恍惚惚,被拖走了,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挣扎,倒是有些出乎徐大化的预料。
  另一面一群内监从一个学院走出,身后的内监,内阁文书,禁卫二十多人,很是威风的大步离去。
  在他们身后,有一群人跪在地上,丝毫不动。在礼制上,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这是什么意思?”一个跪着的三十多学生模样的人,忽然直起身,语含惊恐的道。
  “若仅是目光短浅,心胸狭隘,枉读圣贤书,朕体谅之。若是身怀险恶之心,构陷大明,祸在当世,罪在千秋,其心当诛!这,这是要向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道理粗浅,蒙童知之,卿等皇之而上,居心何在……难道说,皇帝要对我们动手了吗?”
  “农夫与蛇,谁是农夫,谁是蛇?院长,我们怎么办?”
  这群读书人还跪在地上,已经惶恐,忐忑起来。
  当今皇帝的残暴是有目共睹,连宗室都被杀了个七七八八,岂会又在意他们,屠刀说举起就会举起!
  “梁园,现在该如何?”一个老者走过来,面色凝重。
  “是啊,皇帝突然这般下旨,是不是表示,朝廷要对我们下手了?”从院后走出一个中年人,神情担忧。
  被称为梁园的人,是一个五十多,身穿长袍,瘦削凛然,五十多岁,精神矍铄的半百老者。
  他名叫马犹龙,天启四年任江西督学,赵南星被罢,他辞官归里讲学,赵南星“遣戍死”,他带着一帮学生从乡里入京,一直在城西的“清都书院”开堂授课。
  作为赵南星最得意的弟子,他自然为他老师登高呐喊,不停的喊冤,也数次谋求入仕。失败后,这“清都书院”也就成了“针砭时弊”,抨击朝局最为激烈的地方,隐隐为某一群人的领袖,圣地,“宇内相望”。
  虽然这些人闹的很不像话,但明朝学风向来开放,因言获罪的极少,加上朝廷以及朱栩都没有动他们的意思,他们就一直活蹦乱跳的到了现在。
  马犹龙倒是很平静,目光在人群中看了眼,见都是自己人,便道:“你们也听到了,朝廷或许已不能继续相容我们,我打算即刻南下,去南直隶,你们是否跟我走?”
  “我们跟着老师走,反正朝廷也容不下我们!”
  “没错,再待下去,等来的就是缇骑了,不走待何时!”
  “走走,都走,皇帝昏庸,朝廷愚昧,我们喊的再大声也无用,还不如南下,联络同道,来日再上朝堂,到时一呼百应,涤荡乾坤!”
  “好,梁园,我们跟着你走,这里确实不能待了,赶紧走!”
  “对,立刻收拾的东西,我去联络商队,不,我们分两批,一批路上,一批水路!”
  “有些东西赶紧烧了,不能带在身上,还有一些书信,不能留!”
  一群人七嘴八舌,飞快动了起来。
  马犹龙都点头,与几人商量一番,不到一炷香时间,这座在京城算是赫赫有名的“清都书院”,人去楼空。
  他们却始终没有想过朱栩这道诏书的内容,丝毫反思都没有。
  并且,自始至终,朱栩以及内阁六部的朝廷都没有动他们的意思!
  这道旨意,实际上是内阁根据朱栩的话拟定的,已经是尽可能的缓和,若是依照朱栩的原话,不知道多少人会羞愧而死。
  很快,这道旨意的内容就流传出去,在京城大街小巷传播开来。
  “果然还是皇帝高瞻远瞩,这火器如此厉害,我大明要是禁了,只怕离亡国就没多远了。”
  “是啊,这不就等于是骑兵杀马,盾兵扔掉盾牌,弓箭手扔掉弓箭吗?还如何作战?如何保卫大明?”
  “嘿嘿,这帮大人们从来没上过战场,据说,他们认为战场靠的是‘仁德’取胜……”
  “噗!”
  “要是‘仁德’能打胜仗,还要士兵干什么?要九镇干什么?何须为建奴苦恼那么多年?”
  “人在家中坐,决胜千里之外,半部论语治天下……”
  “哈哈哈……”


第993章 要有个结果
  因为这一道圣旨,宫外掀起了巨浪。
  “清都书院”是直接逃离京城,这引起其他书院的震动,继而就是破口大骂,一篇篇奇形怪状,光怪陆离又辞藻华丽,“有理有据”,洋洋洒洒的文章纷至迭出,在京城流动。
  京城的士林现在很明显的分为两派,一派是坚定的支持朝廷的“新政”,认为大明厄需革新,时不我待,其中以政院毕业的生员为主,他们的声音渐渐加强,有了说话的地位。
  另一派,则是视“东林”为先贤,将朝廷当做洪水猛兽,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张嘴就骂,一番痛批。这些人大部分是东林党,阉党的余孽,外围之人,还要加上那些被朝廷清除,禁令阻挡科举,入仕的人。这波人最为庞大,数量惊人。
  在京城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聚集在秦淮河,每日流连于河上,名妓作陪,诗歌唱和,高谈阔论,针砭时弊,大谈时事,又借酒浇愁,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相对来说,在朝的官员,或者支持“新政”的朝野官员倒是少数,他们也更沉默,一般不会参与到士林间的“争论”中去。
  此刻,诸巡抚,总理大臣都接到内阁的诏令,要求半个时辰内,带好文书等赶赴内阁,继续商讨“新政”等一系列改革计划。
  傅府。
  李邦华,林日瑞来拜访傅昌宗,三人坐在凉亭里,喝着茶,说着事情。
  已经是初春,没有那么冷,三人环坐,并没有其他人。
  林日瑞不过五十岁,虚胖,穿着厚厚棉衣,坐了一会儿满头的汗,一边擦着一边道:“傅大人,这京城果然如你所说,魑魅魍魉到处都是,没个太平。”
  李邦华久在京城,之后也是调往天津卫,对这些是知之甚深,要是退到万历,天启年间,那更可怕,党争炽烈,白骨累累!
  傅昌宗虽然一直在京城,但在朱栩的保护下,倒是没什么事情,也无所畏惧,看着林日瑞,笑着道:“再待几日,咱们一同离开。”
  林日瑞点头,目光看向李邦华。
  这“新政”久拖不决,他心里也着急,朝廷大政要急,甘肃那边一堆事情等着,更急。
  李邦华脸角瘦削,身体笔直,看着傅昌宗道:“傅大人,这‘新政’,你到底是何想法?”
  对于内阁的“新政”计划,傅昌宗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最多就是某些问题,发表了“中立”的意见,并没有露出他的态度来。
  傅昌宗看向李邦华,如常的道:“今天就会见分晓了。”
  李邦彦神色微震,略带喜色的道:“大人是说,今天会表态吗?”
  傅昌宗在朝野的影响力,绝对不是内阁可比的,他不止是皇帝的亲舅舅,执掌户部多年这么简单。
  他是隐而未显的“帝党”魁首,满天下的官员都看着他,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比内阁的诏令还管用!
  他是一个风向标,横亘在皇帝与天下百官之间,无数人注视,准备随之摇摆!
  傅昌宗若是开口,在朝野将会有巨大的波澜,继而成为定海神针,莫能相抗!
  傅昌宗平静不语,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现在的朝局了。
  如果是以往的皇帝,只怕早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些事情定下来,免得天下沸盈,人心动荡。可这一次,皇帝不言不语,丝毫暗示都没有。
  这说明,皇帝在酝酿着什么,在等待时机。
  从内阁传令人的话语中,傅昌宗已经隐约察觉到,内阁着急了,一些事情或将由不得他们继续与内阁争取。
  很多人都觉得,内阁的计划是出自他们自身,只有傅昌宗等人才明白,那里面有着当今皇帝深厚的影子,如果内阁强势起来,预示着乾清宫即将要插手,这些纷纷扰扰都将过去。
  林日瑞看着傅昌宗的神色,眨了眨眼,道:“大人,你到底是何想法?我们六省地广人稀,灾情如火,不能全凭内阁计划,别说登记人口,丈量田亩,就算剿灭匪患也不是一年半年,天下不平,这些事情根本就无从谈起……”
  傅昌宗又岂会不知道,整个大明如热锅上的蚂蚁,燥热难耐,没有半刻平静,太多细致的事情无从着手,尤其底层,大明朝廷的手根本插不进去。
  从最下面层层报上来的各种数字,减少了一半以上,想要做事,首先要摸清实情。但内阁太着急了,给各地划了时间线,任务量,要限时完成。
  并且,很多改革政策争议太大,剥夺了地方太多的权利,监察的又无数,地方上的大员不敢轻易认同。
  这些都是胶着的核心点之一,至今还没有一个妥协的办法。
  傅昌端起茶杯,平静的喝了一口清,淡淡道:“传话出去,今天看我的眼神行事,待会儿我再与周大人商讨一番,今天,该有个结果了。”
  李邦华,林日瑞双眼大喜,连忙道:“下官遵命!”
  只要傅昌宗与周应秋开口,即便是内阁也得退让!只要内阁稍稍退让,他们这些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奢求,今年的大议就能彻底定下,未来两三都能有规可依,全力去做事,完成计划!
  但是,傅昌宗的话还没有传出去,那些巡抚就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冷风过境,众人都面色凝重,好似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内阁的议事厅里,孙承宗,汪乔年,靖王,孙传庭都神色微异的看着埋头做事的毕自严,不时相互对视一眼。
  这位毕阁老如同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干劲十足,不再如以往那么深沉,给人如渊,老成谋国之感,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十岁,做事麻利,有锐气,动作干净利索。
  毕自严没有察觉到这些,翻着一道道文书,不时开口。
  “陕西番薯等种植超过了三十万顷,这个数字真实吗?”
  “去年一年茶税四百八十万两,可有瞒报,怎比去年还少了许多?”
  “盐税一千一百万,为何比去年低了三百多万?”
  “反贪局那边查到了礼部一个员外郎受贿,以权谋私,是否是窝案?可有其他人涉案未报?”
  “二十二御史已经出京多日,可有回报?”
  毕自严的每一句问话,都有内阁中书等在回答,他或批,或留,或打回,忙全神贯注,丝毫不停歇。
  没有多久,一个侍卫进来奏禀,道:“大人,诸位巡抚已经入宫,请求入内。”
  毕自严抬起头看了眼,放下笔,收起身边的文书,道:“让他们进来。”
  孙承宗等人也相继停笔,收拾一番,静静的看向大门。
  经历近一个月,今天要有一个结果了。


第994章 意外的手段
  毕自严允可后,二位总理大臣,二十巡抚相继进了议事厅,行礼一番,便在早已经安排好的椅子上坐下。
  接着,六部尚书也到了,众人在椅子上落座,静候。
  毕自严与孙承宗等人对视一眼,跟着上前,在空着的五个椅子上坐下。
  毕自严坐在首位,看了众人一眼,翻开桌上的手札,看了眼,抬头道:“诸位大人,这‘新政’已经耽误很久了,咱们今日必须要有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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