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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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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鲁,应该快回到察哈尔了吧?”朱栩低语。他很好奇,这个时候,林丹汗会怎么做,静观其变还是先发制人,亦或者——议和?
  不一会儿,曹化淳从帘子外面说道:“皇上,安达山近来活动比较多,朝廷内外有些人已经被查实受贿,向他出卖了情报。不过影响不大,锦衣卫那边请示,是否进行清除。”
  朱栩面色如常,道:“不用,由着他们,让锦衣卫盯着。恩……传旨察哈尔:顺平王忠孝有加,卫边有功,赐蟒服,银三万,着即刻进京面圣,领赏。”
  外面的曹化淳愣了一会儿,道:“遵旨。”
  张筠眨了眨眼,看着朱栩的脸,疑惑道:“皇上……不是要讨伐察哈尔吗?这样,那个顺平王还会来吗?”
  朱栩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俏脸,道:“开战总要有借口,这就是个借口。”
  张筠极其聪慧,立即明白了,俏脸欣喜的道:“臣妾明白了,皇上肯定顺平王不敢来,正好以此借口讨伐。”
  朱栩笑而不语。目光看向窗外,他倒是希望林丹汗大胆的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悬其头于旗杆之上。
  但以他“惯于杀使”的坏名声,林丹汗应该是百分百不会入京。
  可惜。
  朱栩心里暗叹,嘴角微翘的缓缓闭上眼假寐。
  安达山这个时候也在回京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难安。
  不得不承认,察哈尔对建奴是有惧意的,哪怕建奴已经今非昔比,可当听到多尔衮已经率兵北上,安达山还是心惊胆战,六神无主。
  他左右有两个亲卫,其中一个道:“台吉,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大汗。明人也就火炮犀利,可火炮笨重,在大漠难行,我们最大的威胁,还是建奴的骑兵!”
  另一个也道:“台吉,建奴骑兵若是再配上火炮,只怕我们不敌。”
  安达山看了这两人一眼,沉着脸没有说话。
  除了有数的那几个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察哈尔的真实情况。由于大明的刻意封锁,外加不断的挑拨,察哈尔看似不断的壮大,实际上真正的战力并没有增加多少,能凑个三万能战之人已经是极限!若是再剔除伤兵,重患之类,怕是只有两万人!
  两万人,如何应对大明的十多万联军!
  安达山这个时候也有些埋怨起林丹汗了,太过急切,不懂得韬光养晦,这么早就引起大明的忌惮,决心讨伐。若是再能稳个三五年,大明国力虚弱,察哈尔恢复过来,此消彼长,何惧大明!
  “希望国师有办法。”
  半晌,安达山还是没有说话,心里轻叹了一声。
  安达山这边忧心忡忡,朝鲜的两位国主就更是头疼万分,难以抉择。
  他们对大明的情况很是了解,从十年前大明就一直在帮助朝鲜,可以说竭尽全力,更不要说早期保卫朝鲜,与倭国的三次大战,都充分说明大明护佑朝鲜的决心。
  可现在大明国内天灾连绵,国库空虚,需要裁军来节省开支,明朝兵部,内阁的庞大计划他们也都了解,说到底,他们也怨不得大明这个时候抽身而出。
  可事关朝鲜国祚延续,他们不管如何,也不愿,更不能放驻扎在平壤的明朝三万大军离开。
  他们要紧急与国内商讨,在大明内阁裁军计划确定之前,决定到底该如何做!
  他们还在路上,一只只信鸽就飞向山海关,然后会在一个个驿站转向朝鲜。
  毕自严等内阁辅臣比朱栩更早回到京城,回到内阁。
  毕自严班房,他看着郑友元递过来的奏本,神色凝重。
  郑友元看着毕自严,面色冷静,道:“大人,这是手抄本,原本在司礼监。想必皇上很快就会看到简略,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令他震怒。”
  毕自严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道奏本。
  这道奏本的内容是关于刚刚演武的火器,也就是火炮。奏本上言称“战场成败,在于人心,不在利器。火器之大,过伤天和,非圣人所为”,“一炮飞出,数十人残肢断臂,人命如草芥,漫天大火,惨叫而绝,何有德焉?”
  洋洋洒洒数千言,大概意思,就是军器局研制的火炮,威力太大,有伤天和,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请求封禁,永远不再开启,使用。
  当然,他们也不是这样说说的,还举出了几个列子。
  若是这些大炮落在叛军手里,或者敌对国家,那大明如何抵挡?若是叛军,敌人以此攻打京城,皇宫又该如何?
  因此,在还没有流出的时候,请朝廷封禁,烧毁图纸,缉拿工匠,永绝后患!
  毕自严看着这道奏本,反反复复的看了两遍,脸色也变幻了几次,始终都没有张口。
  没多久,孙承宗拿着一样的手抄本走进来,看着毕自严道:“看过了?”
  毕自严放下奏本,叹了口气,道:“六部尚书没有表态,倒是有几个侍郎很是赞同,写了副奏。”
  郑友元给孙承宗搬来凳子,悄然退了出去。
  孙承宗也放下奏本,看着毕自严,沉吟一声,罕见的没有开口说话。
  毕自严与孙承宗眼神交汇,接着,继续沉默。
  两人都是读书人,进士出身,而今都是饱读诗书,满腹才华,若非入了官场,定然也是一方大儒,大家。
  毕自严是彻彻底底的文人,从他内心深处来讲,是赞同这道奏本的。大演武展现的火炮威力太过可怕,以往还不觉得,现在却有些悚然,令他感觉危险,心里忧虑。
  孙承宗虽然是文官,可也带兵多年,虽然知晓武器的重要,可是今天大演武的火炮,让他心悸,同时还在担忧,短短几年已经如此,如果继续发展下去……
  单想一想就不寒而栗!
  好半晌,孙承宗开口道:“皇上锐意发展火器,并且认为它是未来战争的决定性武器。”
  毕自严抬头看了眼孙承宗,神色平静,没有言语。他明白孙承宗的意思,所以才没有说话。
  儒家以“仁德”治天下,凡不合“仁德”二字便极力排斥,斥之为“邪端”,非“正道”,随之赶尽杀绝。
  但眼下的情况是,当今这位皇帝陛下,对“奇技淫巧”异常热衷,他们根本无力反对,甚至简单的制约都不行。尤其是在一些军国大事上,由于他的观点,想法往往能在后面得到印证是对的,他们就更没底气。
  要知道,当今这位——从未错过!
  一次都没有!
  面对如此目光如炬,雄才大略的皇帝,他们这些臣子是相当的不容易。
  毕自严与孙承宗等人内心时常也感到庆幸,虽然当今这位强势无匹,半点声音听不进去,可到底不是太祖,成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大开杀戒,至少对他们这些身边的近臣该有的礼数从未缺过。
  又好半晌过去,毕自严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内阁不表态。”
  “不表态”何尝不是一种表态。
  孙承宗看着毕自严,提醒道:“皇上的性格你是知道,你不表态就等于是反对,皇上心里……是有账本的。”
  当今皇帝大度的时候令人心惊,对很多他们认为是“忤逆”大罪的事情挥挥手就算了,完全不放在心上。可在他们看来是某些不值得在意的小事情上,分外的“计较”,经常会秋后算账。
  孙承宗话没有说透,他早就隐约的感觉到,乾清宫对这位“毕首辅”是有不满的,也不能说是不满,应该是对他的能力的一种“质疑”,若是到了时间,机会合适,毕自严“突然”致仕,告老还乡他不会有多意外。
  毕自严何尝不知道,不过有些事情,他该坚持的会毫不犹豫的坚持到底,对着孙承宗的好意他只能心领,摆了摆手,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休息半个时辰,咱们继续开会,要尽快达成今年‘新政’框架,免得人心浮动,朝秦暮楚。”
  孙承宗见如此也没有多说,看着毕自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
  他本来想给毕自严透个关于察哈尔的底,眼见毕自严一堆烦心事,还是咽了回去。
  内阁现在忙的脚不沾地,急匆匆的再次与六部尚书,各地总理大臣,巡抚等开会商议,他们都在担心腾出手里的朱栩会插手进来,到时候他们就没有了话语权,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们,所以在抢先下手。
  一干大人们扛着巨大的压力,在各种问题上争锋相对后又相互让步,希望能尽早达成各方都认同,能够持续前进的“新政”方案来。
  京外的百姓们自然热闹,大明演武,万邦来朝,这是盛世之兆,鞭炮齐鸣,喧嚣嬴荡。
  朱栩在入到城门口,才看到司礼监送出来的奏本以及简略。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朱栩看着这道奏本,也算是感慨万千。
  对于“奇技淫巧”的深恶痛绝,对于“仁”的无限拔高,应该是封建王朝发展的一道严重桎梏。这种“桎梏”明隐的出现在方方面面,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对“匠艺”的贬低与阻碍,到了火器这里,则上升到了恐惧。
  “现在的火炮怕是与后世的原子弹一样,令人恐惧与忌惮……”
  朱栩能明白这道奏本里的担忧,但是这些人没有说明白另一个问题——大明封禁了,是不是就表示其他国家就不会出现?若是出现了怎么办?到那时怎么保卫大明?
  这完全是自废武功,故步自封,停滞不前,甚至是恶意倒退的存心找死之举啊!
  朱栩摇摇晃晃,回忆起一些不堪的记忆来,心里陡然恼怒,抬头看向前面,道:“内阁那边什么态度?”
  曹化淳坐在外面,闻言道:“内阁还没有反应,估计是留中不发。”
  “传旨!”
  朱栩目光微冷,语气冷漠的道:“严厉斥责这帮人,火炮已经遍存于世界,我大明今日毁,西夷明日来攻,如何抵挡?海上如何建长城?我大明是否要永远如猪羊一般被人圈禁,任意欺凌,苟且偷生?目光短浅,自私狭隘,以一己私心抛却家国之责,妄言国事,不体上心,毫无格局,其心可诛!”
  张筠眨了眨眼,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她也觉得这些大人们上书说法是对的,再听着朱栩之言,心里一惊,连忙抿了抿嘴,低下头。
  真要是如朱栩所说,那就太可怕了,不敢去想。
  曹化淳在外面吓了一跳,这些话要是真的明旨而发,只怕会逼死奏本上的不少人!
  犹豫了一会儿,曹化淳道:“皇上,语气,是否要委婉一些?”
  “不用!”
  朱栩道:“你亲自拟旨,拿给朕看,然后送去内阁,再让内阁写一道相似的斥责诏令,工部,吏部也写一份,然后在明天的报纸上登出来,给朕好好杀一杀这帮人的懦弱无能之气!”
  “遵旨。”曹化淳心里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每次皇帝看重,着力发展的事情,总有人跳出来反对,唱高调,结果就被皇帝打脸,而且是那种居高临下,无可反驳的打脸。
  用力越狠,反作用力就更大,对于将“清誉”视为重过一切的大明文人来说,羞愤自尽都不奇怪。
  可这种反作用力不同于作用力,反作用基本上是无差别的伤害,地图炮,这会让那些人保守的读书人更加坚定的抱团,远离朱栩,大力的唱反调。
  也就是一段小插曲,朱栩压根就不在意,这道旨意既是给内阁六部那些大人看的,鲜明表达他的态度,也是给朝野那些思想开明,有眼光的人看的,至于那些死抱着旧教条不放的人,朱栩打算由着他们抱到死——救不了了。
  在朱栩的马车进宫的时候,朝鲜的二位国主也没闲着,在六部,内阁等地穿梭,求见,希望能说服大明一些重臣,同意大明的军队继续驻扎平壤,保卫朝鲜,以防倭国再次入侵。
  可是,得到的回应多数是失望的,剩下的是含糊不清,难给肯定。


第985章 耳光响亮
  内阁。
  孙传庭拿着一堆奏本,走进了毕自严的班房,摇头道:“都是大同小异的奏本,要求查禁火炮,焚毁图纸的。”
  毕自严抬头看了眼,放下手里的笔,直接道:“依列吧。”
  所谓的“依列”,就是分别奏本入内阁,司礼监的程序。
  孙传庭道:“那我们内阁?”内阁对这些“弹劾”,“谏言”之类的奏本,有各种处置办法,包括批复,留中,转呈,送转等等。
  毕自严道:“都留在中书吧,等我们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说。”
  孙传庭不太喜欢毕自严的偶尔露出的“含糊”态度,道:“大人,火炮……皇上每年不惜花费数百万两白银,可见重视,且在我大明军中越发重要,是战场利器,不可或缺,内阁需有态度。”
  “不表态”变成“有态度”,就是不支持变成支持,支持,就是反对查禁火炮,焚毁图纸。
  毕自严手里一堆的麻烦事,这件事在他看来眼下也不重要,摆了摆手,起身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白谷,待会儿就开阁议,咱们的态度再退一点,尽快定下,连夜修改奏本,面呈皇上,也好让这些巡抚早日回返!”
  孙传庭刚欲再说,内阁中书郑友元就在外面道:“大人,诸位巡抚已经入宫了。”
  “好,走吧白谷。”毕自严深吸一口气,与孙传庭道。
  孙传庭的话只能咽回去,跟着毕自严转向会议厅。
  朱栩的马车一进乾清宫,曹化淳安排一番,就转去内阁。
  刘时敏在内阁一样忙的脚不沾地,头昏脑涨。
  内阁一直在忙着“新政”的今年计划,事事都绕不开内阁里的这个“小司礼监”,刘时敏自然不敢分毫大意,事必躬亲。
  虽然不复天启年间,魏忠贤坐镇内阁召开阁议,莫敢不从的盛况,可当今的皇帝陛下权势太隆,哪怕刘时敏再低调,内阁诸位辅臣也不敢怠慢,每次阁议都邀请他旁听,无敢僭越。
  曹化淳坐在刘时敏的班房里,喝着茶,简单的与刘时敏说着大演武的事情。
  刘时敏对这位老搭档已经深为了解,放下手里的事情,煮着茶,陪着闲聊。
  听着曹化淳嘴里说出的大演武以及后面宴请各地国主,使臣的事情,刘时敏有些畅快的道:“这次大演武,想必对域外各国的震慑非同小可,十年八年,边境应当无事。上兵伐谋,皇上到底是高明。”
  曹化淳放下茶杯,望着外面,道:“已经入春,今年各省对夏收的预估都不好,皇上的心思,怕还是在国内。”
  刘时敏眼神微凝,没有说话。
  陕,西,四川等地的灾情最为严重,加上移出的人越来越多,各地的税赋最起码比去年减三成,自给自足都难,别提上交朝廷了。
  北方的诸省,山,西,北直隶今年有雪灾,减产两成是最好预计。南方几省,尤其是福建,云,南,广,西,甚至于湖广,上奏的奏本,预估最低的减产都在两成。
  辽东现在勉强的自给自足,还在消化期,北安南是在开发阶段,目前还得大笔钱粮投入。旧港,吕宋大明还没有完全控制,正在逐步的吞噬中,也不能指望他们支援国内。
  算来算去,整个大明也就南直隶情况稍好。
  因此,大明今年的国库,比去年最起码锐减三成的收入!
  这么大一个窟窿,也难怪内阁迫不及待的想要节流,缩减开支。但这种节流的成效肯定不是一蹴而就,需要一段缓冲时间,是以,大明今年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曹化淳看着刘时敏,知道他心里所想,毫不犹豫的又插刀,道:“皇上有意今年平定察哈尔,动用起码十万大军!”
  刘时敏神色一惊,双眼大睁的看着曹化淳,道:“当真?”
  曹化淳嘴角含笑,道:“基本无差了。”
  刘时敏顿时皱起眉头,苦思起来。
  他身在内阁,又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对国内情形是无比了解。若是动用十万大军,那前前后后的钱粮支出将是一个庞大数字!
  这个场面刘时敏不敢想,脑子纷乱的道:“皇上……朝廷大人们应该不会同意吧?”
  曹化淳端起茶杯,继续含笑不语。
  刘时敏看着曹化淳的神色,本来发热的额头陡然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你啊……具体说说,皇上是怎么想的?”
  曹化淳摇头,道:“不清楚。”
  刘时敏也就是一时被绕了进去,稍一冷静就反应过来,看着曹化淳道:“行了,说说吧,不然消息出去了,我这间小小班房肯定会被外面那些大人们给掀了。”
  曹化淳也是难得有空与刘时敏闲聊,开开玩笑,脸上稍微认真的道:“对于察哈尔,我能看得出,皇上是有意早做决断。也确实需要尽早处置,免得尾大不掉。但具体方法,皇上没有言明,只是与孙阁老等人透了口风,然后还告诉安达山,讨伐日期定在四月初一。”
  刘时敏听着,一脸古怪。
  军情向来机密,哪里有还没打就告诉敌人开战的具体日期的?
  刘时敏不是外面那些人,会认为朱栩好大喜功,被眼前的“武功”冲昏头,他心里十分清楚,乾清宫里的皇帝陛下冷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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