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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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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北承上了马车,面沉似水的带着人快速离开。他真的很生气,钱谦益将矛头指向他,日后在南直隶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用口水喷他。
  在钱府大门前,一辆马车还是安安静静的停着,里面坐着两个女子——柳如是与顾横波。
  顾横波没能嫁入龚家,一来是龚家嫌弃,二来是为了龚鼎孳官途考虑,三来就是龚鼎孳性取向比较复杂:男女通吃。
  顾横波倒也痴情,居然就一直住在外面,隔三岔五偶尔幽会,甚至连外宅都算不上,还一直跟着龚鼎孳东奔西跑,费尽心力。
  “如是,你应该早就料到了吧?所以才不肯穿嫁衣?”顾横波神色不动,目光一直观察着柳如是的表情。
  柳如是神色平静,对于钱谦益,她是很欣赏,可谈不上情爱。她从小就落在秦淮河上,看惯了人情冷暖,深知红颜薄命的道理,因此对这场婚事也从未上过心,心里倒是一直记挂着那只见过几次面的“朱慕宇”。
  她脸上平静的看了眼顾横波,淡淡道:“你特意带我过来,应该不是让我亲眼看着钱先生被抓走吧?”
  顾横波眼神慌乱一闪,笑着道:“哪里,我只是希望你能救一下,毕竟你的人脉比较广。”
  再广也不可能超过钱谦益,这样的鬼话柳如是自然不信,目光冷淡的逼视着顾横波。
  顾横波眼神慌乱,强撑着道:“妹妹,我就是请你来帮忙的,难不成还会害你吗?”
  柳如是看着顾横波,虽然确定她没安好心,可实在想不出顾横波的诡计是什么。两人在秦淮河上虽然是“竞争关系”,可也各有各的市场,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会横插一脚进来?
  顾横波心里直跳,面上有些僵硬,心里却暗哼一声“你的姘头被抓去京城了,看你还不赶紧去京城救人!”
  她这是“嫉妒”,因为龚鼎孳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提起柳如是,语气非常的不一般,令顾横波很不高兴,心生怒火。
  自然,她不会知道朱慕宇就是朱栩,是皇帝,这一点,龚鼎孳知道,没告诉她。龚鼎孳心思缜密,一直都怀疑柳如是与朱栩有一腿,哪怕没有也希望他们有,将来会有,他可以借此与朱栩更近一层,成为近臣。
  顾横波不知道这些,看着柳如是一直淡然的神色,心里有些恼怒,出声道:“妹妹,钱先生要被送进京城受审,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若是无人搭救,牢里再受点苦,怕是……今年都未必能撑得过去……”
  柳如是眉头微皱,虽然她与钱谦益没什么男女之情,可对钱谦益的才学还算欣赏,也认为他身上除了一些瑕疵还算是治国之士,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在牢里。
  同时,她心里一直有个期盼,那就是进京去碰碰运气,或许还能再次见到那个人——虽然她一直都希望那个人会来秦淮河上找她。
  到了这里,柳如是大致也明白顾横波的目的了,目光冷静的道:“你想要诓我去京城?目的是什么?”
  顾横波脸上尴尬的笑着,道:“妹妹说笑了,我怎么会诓你去京城,就算我今天不带你来,难不成你就不去了吗?”顾横波说着,心里却大是痛快,仿佛报了什么大仇一般。
  柳如是眉头微蹙,顾横波说的有道理,依照她的性子,肯定还是会走一趟。
  她心里默默掂量一番,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诡计,最好就这一次,龚家已经不要你,要是再被赶出秦淮河,你就只有等死了。车夫,走吧,回去。”
  顾横波听着柳如是的话,眼神里大恨,心里刚才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恨!
  柳如是没有理会她,心思已经飘往京城。
  她这一年没有少打听那位“朱慕宇”,可怎么都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并且皇帝向来神秘,一般人根本刺探不出什么,何况她还远在南直隶。并且她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外界一直传闻当今皇帝不爱红妆爱男装,若是朱慕宇是皇帝的面首,那该如何?
  可依照“朱兄”的风华,品性似乎又不是那种人。
  柳如是这一刻心里前所未有的焦躁,煎熬,恨不能立刻飞奔到京城。
  在柳如是心乱如麻的时候,江苏巡抚方孔炤,左参政许杰,右参政冯江峰,应天府知府施邦曜等七八个人聚集在一起,正商讨着内阁的这几道命令。
  冯江峰为人刚直,性情也有些烈,看着方孔炤等人沉声道:“大人,依照下官所说,早就该整治了。即便没有钱谦益出来挑衅朝廷,秦淮河两岸也是乌烟瘴气,整日里醉生梦死不说,抨击朝廷,辱骂皇上,我等诸位也都未曾幸免……下官提议,借此机会,不如我们就雷厉风行一次,彻底对南直隶,不,江苏的风气整肃一番,狠狠立一次威,杀一杀他们的堕气!”


第868章 杀气腾腾的序幕
  冯江峰的话颇有些杀气腾腾,虽然他到南直隶不足半年,可也老老实实的依照规矩,在下面走了不少地方,看多了也就恶心了。
  一片繁华背后,是数不尽的肮脏龌蹉。外加达官贵人,勋贵公卿,豪门大户,世家大族聚齐,什么事情都能在这里正常发生,且理所当然,习以为常!
  施邦曜听着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下官不同意,我南直隶历经波折,民心不稳,士林多有怨言,不能再来了。”
  许杰也道:“朝廷的命令是尽可能低调,我们不能大张旗鼓,以免生出不必要的波折,还需慎重。”
  “是啊,大人,不宜再有大动作,现在‘新政’正是关键之际,切不可引出变乱来……”
  “大人,再缓缓,待‘新政’稍微稳固再整肃不迟……”
  大堂里顿时一阵反对声,令冯江峰脸色黑如锅底,却又发作不得。
  方孔炤顿时摆了摆手,笑着安抚道:“诸位不必争论,既然是朝廷的命令,想必是有计划,我等依照命令行事即可。现在的问题是,还有近两千人要‘任调’去旧港,吕宋两省,即便再低调行事也会引起大乱子,你们都说说,我们该如何行动?”
  冯江峰直接就道:“下官以为,有一部人当大张旗鼓的抓,其他的就悄悄抓,用以遮掩。”
  许杰双眼一亮,道:“这是个办法,就从钱谦益身上着手,那几个整天瞎嚷嚷,讽刺皇上,咒骂朝廷的尚书,侍郎们,都直接请进督政院!”
  施邦曜却皱眉,道:“抓是容易,可都是六七十岁的人,若是有个好歹,我们可能要千夫所指了……”
  众人闻言都是神色微沉,南直隶的关系网是错综复杂,一个老尚书,老侍郎谁都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门生故吏,至交好友来!
  方孔炤已经越来越有封疆大吏的气度,神色不动的道:“太老就不要抓了,半路上死了也是麻烦,挑几个有名望的,大张旗鼓的抓,再让报纸渲染一下,遮盖着十天半个月。待内阁的任命文书一到,立刻装船送走!我们的主要职责还是‘新政’,明年我还要进京述职,诸位都要拿出足够的政绩来,否则皇上,朝廷责怪下来,我们都落不得好……”
  这次众人都点头,现在朝廷对地方的影响力大增,由不得他们肆意糊弄,并且当今皇帝已经逼死好几个巡抚了,他们可不希望步他们后尘。
  “刑狱司,督政院,大理寺要抓紧,这个对‘新政’极其重要,还有就是‘税务局’也要组建好,具体的税务条陈要继续细化,明年要颁布出来,政务方面要进一步梳理,朝廷要求的是精简机构,对于不必要的,权职低的,人数过多的,该裁的裁的,该合并的合并……”
  钱谦益的事情在方孔炤看来只是小事情,他关注的点还是在政务上,转瞬间话题就到了这上面。
  一群人都作聆听状,南直隶的事情错综复杂,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几道命令,新设几个衙门就能改变的,这个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
  钱谦益被关进了督政院,王北承对他很客气,转头就来到了巡抚衙门,见一群人在此,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平铺直叙的将钱谦益的所作所为都给说了。
  冯江峰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色难看的沉声道:“无德无品,无羞无耻,这样的人如何能登上高位?如何能口口声声的为国为民!?”
  其他人神色都不好看,原本也只以为钱谦益是文人那“风雅”通病,哪怕是为色所迷也勉强能接受,可这当着王北承的面还耍这种小手段,着实令人不齿!
  许杰一向好脾气,这一次却也忍不住了,向着方孔炤道:“大人,这股邪风是要杀一杀了,不如上奏朝廷,钱谦益就在江苏审吧。”
  王北承现在算是江苏高官,加上痛恨钱谦益,顺水推舟的就道:“汪大人刚刚入阁,大理寺地位骤提,我们江苏确实需要一个立威的机会。”
  方孔炤倒是比他们看的透彻,摇头道:“我们需要,汪大人,朝廷更需要,钱谦益这次冒头,内阁应该是有意要借此在全国范围内杀杀这股淫逸之风,我们可能争不过。”
  冯江峰满脸怒气,倒是没有失去理智,但更加恼怒的道:“我大明正遭遇千年未有之灾情,从皇上,内阁到六部九寺,再到各地巡抚衙门,无不是节衣缩食,倡导节俭,可我南直隶纵欲享乐成风,秦淮河上夜夜笙歌,日日高唱,从不停歇,今天文坛魁首的钱谦益更是以正室之礼纳娶倡优,着实丢进了我江苏的脸面,必当严惩!”
  施邦曜等人都是默默点头,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全大明上下都知道灾情如火,遍烧全国,确实不能再无动于衷,作壁上观了。
  方孔炤看着冯江峰,轻轻点头,道:“冯大人所说有理。不过不能急在一时,这样,以督政院为首,刑狱司为辅,各衙门协助,对我江苏的具体情形进行清查,尤其是秦淮河上的青楼歌坊,如果不能查封,那就收重税,大力打击,还有,报纸也要动起来,对‘淫乐’进行痛批,绝不能手软!”
  “遵命!”王北承双眼喜色一闪,有了行动,就有了权力!
  其他人都应声,都深刻的意识到,南直隶确实需要整肃了。
  南直隶一场持续很久,有预谋的庞大风暴正在拉开序幕,虽然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料想到。
  在钱谦益被抓的时候,孙承宗急匆匆赶回内阁,准备一番又进入了朱栩的班房。
  朱栩看着孙承宗进来,放下手里的奏本,笑着站起来道:“无需多礼。”
  孙承宗一怔,看着朱栩走向左手边的小客厅,连忙也跟着走去。
  朱栩坐下来,一边倒茶一边的道:“坐。”
  小客厅有一张小长桌,上面摆着茶具,下面是炭火,里面是一个沙发型的软塌,对面是两张椅子。
  孙承宗也习惯了朱栩的平易近人,谢了一声便在朱栩对面坐下,看着朱栩在那颇有耐心的煮茶,沉吟一声道:“皇上,关于‘军改’,臣有些想法。”
  朱栩将一杯冲好的茶递给孙承宗,笑着道:“说说看。”说着,他自己端起一杯茶,喝了口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没有理会茶杯,躬着身,道:“皇上,臣认为‘军改’要兼顾效率与制衡,既不能由地方军队坐大,形成藩篱,也不能在朝廷形成权臣,掌握军权的权臣会动摇社稷。以往京城有英国公坐镇,不渝其他,现在要做多方准备。”
  要说英国公坐镇京城这件事,确实是老朱家的创举,大明江山能稳固两百年,张家的功劳不容抹杀。历史上的历代权臣,阉宦,再经历土木堡,京城保卫战,尤其是皇位更迭等等一系列大事件,始终都没能动摇老朱家的皇位,英国公府始终都是泰山一般的伫立在京城,是朱家,大明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
  “继续说。”朱栩又给自己续了杯茶,面色如常的道。
  孙承宗伸手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又顿住了,继续说道:“皇上,臣计划将全国重新划分,作为五大军区,东南西北,另外还有一个海上的,各省只保留一万五千正规军,然后各军区设立一个大营,五万人,各省之间,各大营形成相互辖制,主官每三年轮调,确保他们不会坐大,详情臣等还在商议……至于朝廷,臣计划将统兵权,调兵权分散在‘大元帅府’里,‘大元帅府’不设常任主官,由朝廷或者公卿轮流担任,兵部负责后勤事务,比如粮饷,武器,军装等等……”


第869章 制衡
  孙承宗说的并不详细,只是一个笼统的想法。
  不过朱栩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不少东西,虽然还是沿袭了他的主体计划,却多了不少个“制衡”,从京城到京内,从衙门内到衙门外,层层叠叠,九曲十八折,相当的复杂。
  朱栩不喜欢这些“制衡”,总觉得这是一个国家的“祸根”,现在的社会到底是人心胜过一切,再好的制度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变成泥沼,是腐败的根源,争斗的核心。
  但不得不承认,没有这些“制衡”,一个国家是无法长久的,于国于民都是灾难。
  同时朱栩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孙承宗这些计划里,没有“海军”,全部都是针对“陆军”的!
  “皇上。”孙承宗的话还在继续,道:“有了五大营,全国的军队就能进一步降低,不但能够更有效的应对民乱以及外部入侵,同时也能大幅降低国库支出……臣也认为,新兵营虽然不能停,但规模可以有所减小,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并没有大的战事,目前的军备已经足够防御……”
  朱栩端着已经冷了的茶杯,神色不动,心里不断转念。
  孙承宗的思维还是“中庸”,并没有锐意进取的迹象,那么由他主导的“军改”势必也会“中庸”,并不能迸发军队该有的锐气,说不得用不了百年就会再次重蹈大明“卫所制”的覆辙。
  孙承宗说了有半个时辰,这才结尾,道:“皇上,这是臣的大致想法,具体条陈还在拟定中,皇上若是有其他意见,臣等会再做商讨。”
  朱栩倒掉手里的凉茶,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又给孙承宗换了杯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斟酌着道:“大元帅府内,要进一步细化,作战处负责战略规划,战术制定等,指挥处负责总部、前线指挥,训练处负责统领,训练,情报负责收集战事地图,情报,渗透等……”
  孙承宗认真的听着,见没有超过他的总体架构这才暗松一口气,默默的记着。
  “关于设立五大营,朕基本上没有意见,不过海外不同于内地,决胜的关键不在于陆上而在海上,没有制海权就等于平原上步卒面对骑兵,没有任何胜算……”
  朱栩又喝了口茶,看着孙承宗,表情平静的道:“所以,在海岛上要塞固然重要,但海军是制胜的关键,倭国……先不管,琉球,台湾,吕宋,旧港,这是一条线,既是防御线也是封锁线,不能只是建立一个大营就算了事。对于海上的,要另外商议。之前说的几处,都归结在陆军部,朕还打算设立海军部,具体的方案方法朕已经让熊文灿,唐王在做了,大元帅府留下位置给他们,其他的,你们再商议,不要急着做决定,朕希望等明年各地总兵进京,看看他们的想法……”
  孙承宗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皇帝似乎真的变了,没有了以往那么迫切,从容的有些不可思议。
  “莫不是皇上又在打其他什么主意?”孙承宗抬头看着朱栩,似乎想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什么来。
  朱栩放下茶杯,自顾的续了一杯,道:“‘军改’事关重大,一定要慎重,要有广泛的支持才行,千万不能蛮干……”
  孙承宗听的十分新奇,一直蛮干的不都是您吗?
  朱栩仿若没有看到孙承宗的表情,继续道:“‘军改’方案先在朝廷酝酿,小范围扩大,要注意保密,不能引起大的变动,尤其是裁军事宜,一定要稳妥,有序,不要出乱子……”
  陕西等六省还好说,有秦良玉压着,云南一带就复杂了,不止面对外敌,内部也错综复杂,既需要大军镇压,又要确保改革有序,还没有足够威望,朝廷信任的人在。
  这些孙承宗同样清楚,道:“是,臣计划明年之后,再次出京一趟,亲自监督‘军改’落实。”
  “军改”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控制住了,就不怕反弹,不像“政改”影响太大,处处都有掣肘,艰难跋涉。
  朱栩微微点头,道:“嗯,这个明年再说,你们当前的要务就是‘军改’,一定要仔细完善,用两到三年的时间完成……”
  孙承宗心里诧异于朱栩的好说话,心里警惕着的道:“是。”
  对于“军改”朱栩心里有很多想法,尤其是海军,不过这些还不能一股脑子的与孙承宗说,要等各地总兵,尤其是海军将领进京之后才能一起讲。
  又喝了口茶,朱栩抬头看着孙承宗,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孙承宗沉吟一声,道:“皇上,现在臣急需人手帮忙,一个兵部根本不够,臣希望卢象升,曹文诏能暂时借给臣调用。”
  朱栩眉头微动,旋即就笑着道:“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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