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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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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又拿过奏本,看了几眼便开始批拟,过了一阵子,朱栩盯着手里的奏本,一瞬不瞬,神色微肃。
  这是甘肃巡抚林日瑞弹劾秦良玉的奏本,言称秦良玉年中率领大军在陕甘剿匪,以火攻烧死数千人,“惊天大火,十日不熄,惨状无言可述,民怨沸炽,震怖陕甘”。
  朱栩一直看着,没有开口,也没有拿起笔。
  他的急迫对大明官员影响极大,哪怕是秦良玉也感觉到了,她动作上更为凌厉,果决,甚至不惜代价,不顾声名。
  过了不知道多久,朱栩手指敲了敲,将这道奏本留下。
  继续翻看奏本,这个时候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再不合情理,不应该,说不通的事情都会发生。
  比如苏州府上书,言称当地有一巨富之家,购买了数顷之地,建造了一个庞大的庄园,耗资百万,众人一见,居然与南京的皇宫极其相似,只是为了避讳,隐去了一些东西。
  这家人也不是普通人家,是嘉靖年间一辅臣后代,诗书传家,清名流传,苏州府不敢擅断,请皇帝旨意。
  朱栩眉头挑了挑,自语道:“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他没有批拟,将奏本转给内阁,由内阁处理。
  又是好一阵子,一个内监端着一道奏本进来,递给曹化淳。
  这个时候送来的一般都是重要的事情,曹化淳接过奏本,挥了挥手,旋即打开看去,然后就上前,道:“皇上,内阁请旨,他们打算明天颁布,赦免杨涟以及东林党的旨意。”
  朱栩拿过奏本,翻看一看,是毕自严的手书,言称现在时机合适,内阁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以公布了。
  “酝酿了几天,倒是可以了。”朱栩拿过笔,批了个“准”字,然后递给曹化淳,道:“明天你亲自去刑部大牢,赦免一干人,不用刻意做什么,正常传旨就行。”
  “遵旨。”曹化淳抬手接过奏本,心里也是暗松口气。
  东林党的问题一直在压在朝野,士林心口的大石头,不管他们被如何揭发,根深蒂固的想法无法彻底改变,若是不能搬开,总归是心结,除了眼前有碍“新政”,然后还会引出更大的麻烦。现在赦免了,就等于了结了这个心结,自此后,皇帝,内阁,朝野官员,天下士林都能大吐一口气,都能轻松一点。
  当然,东林党自此以后再也翻不了案!
  曹化淳亲自将这道奏本送去内阁,又交代几句,这才离开。
  孙承宗已经去了兵部,内阁只有毕自严与靖王,两人的班房是分开,所以只有毕自严接到了这道“旨意”。
  毕自严看着朱栩批拟的大大的“准”字,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东林党现在就是拦路的大石头,横亘在朝廷与士林心间,必须要搬开!
  毕自严招来郑友元,在他身前低语道:“去,放出消息,就说皇上明日就会下旨赦免东林一党,今晚一定要全城的人都知道!”
  郑友元会意,答应一声,又道:“大人,那,有些人是否可以收为己用……”
  “想都别想!”毕自严脸色骤沉,道:“东林党赦免后,一律不准接触,所有举荐,告发的奏本全部封存,送入司礼监,今后不得妄言半句!”
  郑友元神色一怔,上前低声道:“大人,用得着如此吗?”
  毕自严冷眼看着他,道:“圣心难测,你我都要小心做事,这内阁,大明离了谁都一样!”
  郑友元听着毕自严的严厉的警告,心头狂跳,若有所悟的道:“是,下官明白了。”
  毕自严深吸一口气,道:“嗯,这件事也告诉一声靖王,让督政院那边作些准备,朝报准备好,怎么报,不用我教你吧?”
  郑友元道:“欲扬先抑,贬东林,颂皇上,顺道提我们内阁在里面的力谏。”
  毕自严眉头一皱,想要去掉提内阁,心里一动,道:“内阁就一笔带过,不要多提。”
  “是,下官知道分寸了。”郑友元道,而后匆匆出了毕自严班房。
  没多久靖王也知道了,他站在窗前,推开窗户下外面看去。
  天色渐黑,雪花渐多,寒风凄凄,可能又是一场大雪。
  他仰望黑漆漆的天空,轻声叹道:“我大明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日子……”
  靖王也安逸惯了的人,虽然这几年做了些事情,内心还是渴望那种吃喝不愁,悠闲自在的懒散日子。
  内阁刻意放出风声,没多久京城四面八方都传遍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议论,千奇百怪的言论、谣言,在今夜的京城上空交错,回响不休。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要特赦杨大洪以及一干东林党罪臣?”
  “前几天就有消息传出来,只是不知道真假,刚才内阁上书皇上,皇上已经同意了……”
  “是啊,杨大洪到底是帝师,不能总这么管着,否者皇帝的仁孝之心在哪里?”
  “不过要我说,估计是皇上以及朝廷撑不住了,审判东林就是与天下士绅为敌……”
  “真可能是,我听说现在‘永不入仕’的人是越来越多,不止是年轻士子,一些前朝官员也都拒绝征召了……”
  “哈哈,你们说,朝廷会不会再废除那个禁令,那‘九条禁令’可是将天下绝大部分士子都挡在科举之外,得罪狠了……”
  “连东林党都能赦免,还有什么事情好为难?我猜测就是缺少一个台阶,你们等着看,最迟明年的科举之前,朝廷必然有所改变,即便不能废除禁令,也会有转圜,使得大部分士子都能入仕……”
  “是极是极……”
  城东的大宅子里,吴有为,王纪,道士三人坐在一起。
  “喝!”
  王纪畅快的大叫一声,手里的酒一仰而尽。
  吴有为,道士也都喜色满面的干了手里的酒,心情舒爽的齐齐看着王纪。
  王纪看着两人,笑容展开的道:“皇上到底是自大,出了昏招。杨大洪这一出来,我们必然如虎添翼,杨涟复起几乎没有障碍,只要稍微运作,咱们东林之人必然能再次众正盈朝,去除奸邪,重塑天下!”
  吴有为一见,成热打铁的道:“老大人,我听说傅昌宗现在告病,咱们也可以在户部动一动,若是能取的一些关键位置,不说权力多了,起码能掌握不少钱粮。”
  王纪没有说话,面色带笑的看向道士。
  道士却皱眉,道:“近来朝局有些诡异的很,周应秋,傅昌宗都是皇帝心腹,执掌户,吏二部,他们若倒,皇上的威信必然大减,按理说不可能,偏偏现在两人都足不出府,朝野却没有多少异常动静……”


第846章 甚嚣尘上
  王纪看着道士的表情,神色也是微沉,道:“仙师,你有什么看法?”
  吴有为心里更是一紧,转头看向道士。
  他其实也不傻,心里早有疑惑。近来朝局风波诡异,实在难以看清楚。他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看不清?
  道士眉头一展,看着二人笑道:“当今皇上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英明神武,对朝局的掌控远超历代,直追太祖太宗,不过他也有缺点,那就是遇事急躁,凡事都想一蹴而就,好大喜功……从崇祯元年到现在,他已经掏空了大明的底子,不管他现在想要做什么,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我们无需担忧,只要借机壮大自身,在大厦将倾之时力挽狂澜,扶社稷于即倒……”
  王纪听着很是满意的点头,道:“仙师之言甚合我意。”
  吴有为心里是安心不少,道:“那明日旨意一下,我就去接杨大人出狱,反正是我上的奏本,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道士道:“还不行,皇上赦免杨大人以及东林党还是有其他心思的,咱们不妨静观其变。”
  王纪面色不动,一会儿赞同的道:“仙师说的不错,当今皇上的帝王心术堪比太祖太宗,前车之鉴已太多,我等还需慎之又慎。”
  吴有为心里很急切,有些不甘心的道:“是,那我让人暗中照顾一下,请杨大人留在京中。”
  王纪与道士对这个都没有意见,静了一会儿,王纪看向道士道:“仙师,关于商行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道士微微躬身,道:“贫道已经命人在南直隶准备了,他们都是身家清白,与东林没有牵连之人,并且组建的商会仅次于赤羽商行,那个布木布泰非常支持,还以低价卖给了我们五十艘大小船只,给的航线也都是最好的,最迟明年二月就能给我们……”
  王纪双眼微睁,笑着道:“那就好,海贸利润巨大,有了银钱我们就能做很多事情。”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钱寸步难行。
  道士仙风道骨,道:“除了海贸,还有其他商会也将陆续建立,都是暴利行当,一年百万不在话下。”
  吴有为听着也是喜上眉梢,有了银子就好办太多事情了。
  京城再次飘起了大雪,将京城又一次的笼罩在白色之下,更加寒冷的气息在京城弥漫,聚而不散。
  鱼藻宫。
  朱栩坐在屋檐下,怀里抱着小慈烨,在煮着小火锅。
  一大早要吃些清淡的,小家伙早就吃饱了,这会儿抓着朱栩的衣襟,大眼睛乌溜溜的转。
  火锅里都是清淡的素菜,朱栩就着馒头,喝着稀粥,倒是相当的惬意。
  李解语怀里抱着长公主朱淑娴,一边轻哄着一边向朱栩道:“皇上,臣妾已经命宫女收拾坤宁宫了,年前应该能布置好。”
  朱栩拿着一块豆腐皮在小慈烨眼前晃了晃,送入自己嘴里,小家伙连忙伸出双手,咿呀的喊。
  李解语轻轻一笑,道:“乾清宫里的几个地方已经收拾妥当,今天可以住进去,生活起居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朱栩点点头,道:“嗯,刘时敏,让人搬吧,今天晚上就在乾清宫过夜,正殿,侧殿,暖房都要收拾出来。”
  “是。”刘时敏应声,转身出去。
  刘时敏刚走,曹化淳就冒着大雪而来,道:“皇上,圣旨已经盖印,奴婢是否去传旨?”
  朱栩的筷子夹了个快白菜,在锅里刷了刷,没有立刻说话。
  赦免东林党,其实是覆灭东林党,同时也是彻底的消灭党争,清除所有余毒。
  但仅仅是赦免是不够的,还会引起一系列新麻烦,这些自然都不是朱栩想要的,他还有后手。
  “去吧。”朱栩好久才道。东林党人的动机其实是好的,但形式方法,手段,导致的结果都是万万不可饶恕!历史上明朝的灭亡,东林党也占一大部分原因,已经不能用一句好心办坏事来形容或者论断。
  “遵旨。”曹化淳应声,带着圣旨,冒着雪出宫。
  一大早上,整个京城都很是安静,尤其是午门外的各大衙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向刑部。
  杨涟曾经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帝师,朝堂上东林大佬,他的特赦,牵动了无数人的心,很多人也都在猜测,他的赦免是否意味着朝局会发生某种变化,东林党是否会再出众正盈朝!?
  刑部尚书张问达班房,他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觉,正在看着各地关于刑狱司的奏报。
  各地刑狱司目前还只做到了省级,省府级,其他府县做的都有些样子工程,并没有实际的改变,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单靠刑部的压力是不够的,需要当地巡抚衙门,府县衙门的通力配合才行。
  张问达也不是吃素的,他决定要好好立一次威,给明年开个好局!
  廖昌永从外面进来,道:“大人,圣旨就要到了,咱们不做点安排吗?”
  张问达也是东林旧人,闻言神色不动,淡淡道:“不用,待会儿刑部侍郎,郎中都随本官出去,前往督政院,本官有要事要与督政院商议。”
  廖昌永一怔,道:“大人,这是何意?”
  “你去通知吧。”张问达漠然道。
  廖昌永看着张问达,心里猛的醒悟,道:“是大人!”他知道了,张问达是要彻底与东林党划清界限,不管杨涟将来能否再次复启,张问达都与杨涟没有任何关系,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当曹化淳到达刑部的时候,张问达等人已经离开,留下了一个空的刑部。
  曹化淳进入刑部大牢,直接来到了杨涟的牢房前。
  杨涟这些日子一直有些神思不属,经常发呆,头发慢慢的白了一大片。
  他想要保住的名节没有了,他注定背负历史的污点,被后世人唾骂,他想要以死明志,可死而不得,只能煎熬的活着。
  最终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他要为自己翻案,为东林澄清,为他的名节正名!
  有了这个目标,他心里涌起巨大的勇气,不通畅的念头瞬间通达,目光灼灼,好似要燃烧。
  “杨涟接旨!”曹化淳站在牢房之外,看着杨涟扬声道。
  杨涟整理着衣服,又拢了拢头发,跪地道:“罪臣接旨。”
  曹化淳面无表情的摊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囚杨涟,东林党首,党争元凶之一,为恶众多……念反省深刻,认罪清醒……故特赦罪责,戴罪赎罪……钦此。”
  杨涟跪在地上,眉宇拧结,这些他都不认同,压着怒火,沉着脸,道:“罪臣接旨。”
  随着杨涟话音落下,牢门打开,曹化淳托举着圣旨走进去,将圣旨递给杨涟。
  杨涟安静的听完,脸色更加难看的接过圣旨,站了起来。
  曹化淳抱着手,看着杨涟道:“杨大人,旨意已下,你还需上奏一道请罪奏本,一定要言词深刻,万不能糊弄了事。”
  杨涟眉头又皱了皱,虽然是应有之议,他心里还是万分难受,脸角抽了抽,道:“是。”
  曹化淳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没多久杨涟的家人走进刑部大牢,给杨涟带来了新的衣服,杨涟梳洗一番,焕然一新的走出了大牢。
  随着杨涟被赦免的还有一些其他东林党,都是些小虾米,跟随在杨涟身后,拥拥堵堵二十多人。
  刑部大门外,有近百收到消息的人在等着,一个个都面色激动,一见杨涟真的出来,纷纷上前,大喊大叫。
  “恭贺杨兄开释!”
  “贺喜老大人重获新生!”
  “下官见过老大人!”
  “学生见过杨师!”
  从六七十老者到十六七岁士子,每一个都很激动,仿佛不是来迎接人出狱,倒是来见再生父母的。
  更远处,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观望,却再无人敢上前。
  官场里不乏聪明人,杨涟以及东林党一干人的特赦谁都不清楚是好是坏,在没有弄清楚皇帝、内阁的目的之前,朝野的一干人几乎没有去迎接杨涟的。
  杨涟脸上那副臭脸总算好了些,颌首示意,走下阶梯。
  他没有说话,没有坐轿子,没有上马车,就是一路平平淡淡的转道出了东长安门,一路向东。
  城东聚满了达官贵人,勋贵公卿,宗室王爷,杨涟这一路走来,如同游行一般,身后跟了不知道多少人,成群结队,呼喝如沸,将长安街都给堵塞了。
  两旁,窗户,门口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在围观,形成了今天最热闹的画面。
  “东林党还是如此可怕,朝廷的这次赦免,怕是错了……”
  “是啊,杨涟这个架势,朝廷就是有意压制怕是也压不住。”
  “这个场景要是内阁六部的大人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总有些旁观者清的人,看的是一个分明,都在心里轻叹。
  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内阁,现在朝廷中的原东林人已经屈指可数,孙承宗,张问达是佼佼者。
  孙承宗一直秉持中立,坚决不涉党争,不谋权,不图利,这是他能立足内阁的根本,听到消息只是面色复杂的看了眼窗外,没有多言。
  张问达已经彻底与东林切割,对此是置若罔闻。
  倒是内阁毕自严听着直皱眉头,他对东林党的观感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越发的厌恶,心里怒火升腾。
  杨涟的行为无异于一种宣示,宣示他出狱了,宣示东林党回归。
  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千人万态,喧闹顶天。
  虽说这样的举动有些嚣张,但终归是刚刚赦免,有人腹诽却也不会有衙门去干涉,任由杨涟从西到东,回了家里人临时买的宅子。
  杨涟以及东林党正式被赦,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波澜,滚滚荡漾,无数流言蜚语涌动而出,甚嚣尘上,遮盖京城,并且飞速的向四周传播,引起更大的动静。
  这些都与宫里无关,虽然还有零星的雪花在飘,可从景阳宫到乾清宫,宫娥,内监忙碌如潮,不停的在两宫之间穿梭,搬运,布置。
  乾清宫已经收拾一阵子,暖阁,寝宫,正殿已经能使用,朱栩这会儿已经在暖阁。
  刘时敏带着人在暖阁里来去匆匆,他要将朱栩平时在御书房用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
  朱栩坐在软塌上,床底是火炕,热烘烘的,寒气减去大半,手里翻着奏本,低着头在看。他身后不远处,朱淑娴,朱慈焱两个小家伙并排躺着,双手双脚动着,不时发出咿呀,呜哇的含混声。
  刘时敏忙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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