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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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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意外,内阁今天之后就要总览天下政务,内阁首辅的地位就举足轻重,最重要的是,涉及到信王,信王是宗室亲王。
  宗室都早有定议,毕自严看了他一眼,语气漠然,不动声色的带着警告的道:“信王。”
  “下官反对!”张问达神色刻板,语气决然,同时抬手向朱栩,沉声道:“皇上,臣认为宗室不当入阁,更不能为首辅,请再议此条。”
  毕自严神色平静,并没有慌乱,这些朝臣他并不是都说服了。比如张问达。此人在很多问题上都异常坚决,包括宗室,内阁,外戚等一系列议题。张问达是四朝老臣,历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吏部尚书,威望极高,不少人都很尊重他。
  但毕竟只是小部分,影响不了大局,时间紧迫,毕自严也就任由张问达固持己见。
  宗室现在入朝,显眼的也就三人,宗人府宗正,平王。督政院督正,靖王,还有就是内阁首辅,信王。
  现在信王被“拘禁”,在朝野还是“秘密”,宗人府是管理宗室,并不算入朝,那么问题实际上集中在还在朝堂的靖王身上。
  对于宗室,朱栩心里自有一番算盘,神色不变,转向其他人道:“其他人怎么看?”
  “臣认为张大人此言不合。”河南巡抚赵晗出列,大声反对道:“皇上,首辅之位需慎重,党争未靖,争权夺利者不计其数,若首辅换做他人,只怕朝廷不宁,有碍国政……”
  “臣不赞同赵大人此言。”山西总督马世龙出列,朗声道:“皇上英明神武,朝臣都忠心为国,内阁纵然复立,臣也不认为会人再敢兴风作浪,有碍国政,只需严加整肃,多有警惕,党争断然无复起之机!”
  山东总督阎鸣泰出列,道:“皇上,宗室不稳事关天下,若宗室亲王皆可入仕,恐拨乱天下。”
  “启奏皇上。”四川总督朱燮元出列,道:“宗室人口众多,若只有朝廷供养,实乃一大负担,臣议宗室可有营生,不当入仕。”
  转眼间,议论声四起,总的来说有小部分人希望将宗室继续关回去,不给他们出头的机会。另有一拨人主张可以出仕,可要严格控制,不是什么官职,什么位置都能去。
  朱栩面无表情,双眼深邃。
  宗室,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所谓的“分封”,不过都是为了遏制继承者之间的争斗,确保皇位过度的有序,稳定。明朝对宗室的控制尤为厉害,毕竟太宗皇帝的皇位来的很不正。
  朱栩有心给宗室开一个口子,可宗室毕竟身份特殊,不论做什么都影响巨大,朝臣们有所顾忌实属正常。
  不过,现在的焦点是内阁首辅,隐藏在背后的才是信王,宗室。
  场面渐渐的有些松动,本来小心翼翼的朝臣们,纷纷争执起来,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要说服对方。
  虽然没有天启朝那么不堪,朱栩看的也着实闹心。
  啪!
  朱栩猛的一拍桌子,冷声道:“朕要不要腾地方给你吵个够!”
  一群立马抬手躬身,不再发一言。
  朱栩目光冷峻的扫过一群人,目光看向前面的平王朱常润,淡淡道:“平王,你怎么看?”
  平王向来对政务避之不及,这个时候更不敢开口,抬着手,一脸蒙态的道:“臣没有意见。”
  朱栩眉头挑了挑,冷哼一声,转向靖王,道:“靖王,你怎么看?”
  靖王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想宗室受到束缚,他道:“回皇上,宗室都是大明子民,理当有权为大明社稷做出应有的贡献,臣不赞同将宗室像猪羊一样圈养。”
  靖王的话虽然是实话,可这么直白说出来,在这金銮殿中,尤为刺耳。毕竟,宗室的身份异常的高贵,用“圈养”二字,实在太过屈辱。
  朱栩神色不变,看向孙承宗,道;“孙阁老,你说。”
  这件事,朱栩与孙承宗等人都几番讨论过,意见趋于一致,都是希望给宗室一个口子,不能当猪养,要让他们自力更生。
  可廷议起了变化,不能按照之前的拟定的剧本走,孙承宗出列,沉吟一声道:“皇上,臣认为,应当对宗室进行降爵,只要爵位足够低,就可以入仕,且,臣请今后不再封王。”
  平王与靖王都是神色微变,孙承宗这个提议非同小可!
  朝臣们立时议论纷纷,刚要有人站出来说话,朱栩一拍桌子,训斥道:“够了!宗室规条已经过了,现在讨论的是内阁首辅,不要跑题!”
  群臣一怔,都有些意犹未尽。
  内阁涉及到信王,信王就是宗室!
  信王被圈禁,孙承宗不曾问过朱栩的心意究竟是怎么样,所以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他稍稍沉默,道:“皇上,臣认为内阁职权当有限制。”
  朱栩眉头一挑,这话听着有意思,道:“继续说。”
  孙承宗是急智想出来的,脑中飞速转着的道:“皇上,内阁,六部九寺等职权有重叠,当有区分,不应由内阁统领天下的政务,臣认为还需再议,以作区分。”
  朱栩右手不由得在桌面轻轻拍着,孙承宗这突然的说法,让他心底也思忖起来。
  毕自严眉头皱起,孙承宗突然的说法也给了他启迪。
  “臣反对!”
  张问达脸色刻板,目光坚定,再次站出来,沉声道:“皇上,蛇无头不走,凡是总有决断,内阁需担负起职责!”
  “臣认为孙阁老所言有理!”贵州巡抚王三善出列,道:“皇上,内阁当有协调,不该事无巨细,臣认为术业有专攻,内阁不能总览一切政务。”
  “臣赞同孙阁老之言。”山西巡抚张瑞图,上前道:“内阁当有详细的章程,不能一言而决。”
  “臣附议。”周维京出列道。
  “臣反对!”说话的是浙江总督王永光。
  “臣附议。”
  “臣附议!”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其他大臣,这会儿隐约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帝党”在围剿“反对派”,虽然着“反对派”只有那么三五个人。
  朱栩冷眼旁观,将这件事看了个透彻,待一群人附议反对结束,以坚定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传旨:内阁首辅空悬,设置左右次辅二人,其他辅臣四人,总理朝政!关于信王,再议。下一条!”
  众臣都是一惊,尤其是毕自严,孙承宗等人,这与他们当初商议的好相去甚远。
  张问达眉头皱了皱,这不是他想要的。抬头看着上面的皇帝,张了张嘴,犹豫着没有再争。
  傅昌宗,周应秋等人倒是暗松一口气,他们就怕争论下去惹起皇帝不满,会有出乎意料的“意外”发生。
  另外,他们心里都有不安,内阁都已经改的面目全非,后面的还能照预计的进行吗?


第553章 立斩不赦
  毕自严有着同样的担忧,抬手向朱栩道:“皇上,内阁之事,臣等还需再详细商议,其他的臣请压后,改日再议。”
  朱栩眯了眯眼,断然拒绝道:“不必了,之前你们都商议过了,将争议的拿出讨论,其他的都依议而行,开始吧!”
  毕自严神色动了动,心里暗叹,皇帝终究还是在气头上,若是往日绝不会这样独断专行,不给朝臣说话的机会。
  “遵旨。”他只得抬手应声。
  下面,就是关于六部的改革了。
  毕自严看了眼群臣,能清楚感觉到,群臣的身体越发的直了直。
  若说内阁的总览天下政务是县官,那六部就是现管,谁都要重视!
  毕自严轻轻清亮了下嗓子,看着奏本道:“户部,掌全国田亩,户籍,俸饷以及钱法堂,宝泉局等,统管天下的赋税钱粮,经户部尚书奏议,户部权责繁杂,不堪重负,请求精简。”
  毕自严这里顿了下,看了眼傅昌宗。
  其他人也都若有若无的望过去,傅昌宗同是一个敏感人物,是实实在在的外戚,皇帝的亲舅舅,历史上篡夺外甥江山的舅舅不知凡几。
  削减户部职权,这也给了朝臣们心底纷想的空间,比如,皇帝是否有意压制傅昌宗以及慢慢的使得他淡出朝局,恢复“外戚不干政”的祖制?
  傅昌宗微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目光,平静不语。
  朱栩神色不动,将群臣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心底并不平静。
  这次的廷议,也在考验他对群臣的驾驭能力。
  “户部不再负责赋税。”毕自严声音清朗,在大殿里回响,道:“设税务总局,统理天下赋税。户部不再负责铸币,职权移交给皇家钱庄……”
  众臣虽然早就都知道这些,可这个时候听着,还是心底震撼。户部两个最重要的职权都被分走了,户部的分量将要大减。
  早就拟定好的,户部没有意见,其他人自然无从反驳。
  毕自严有心尽快结束今天的廷议,问了一句后,就道:“吏部,吏部有任命,调用,罢免官员之权,考核之权移交督政院,一切官员的调用,任免都需督政院的考核,同意……”
  朝臣们听着,都不动声色的看向前面的靖王,督政院的权力现在是大的惊人,虽然没有官员的任免权,可这“考核”,比六年一度的京察还可怕!
  吏部尚书周应秋同样没有异议,群臣默默听着,他们都在等着。
  “刑部。”毕自严抬头看了眼,刑部尚书倪文焕昨夜已经被下狱,旋即道:“刑部不再负责审案,专职刑案,在各地设刑狱司……”
  刑部在六部中职权相当小,可以算半个透明。
  毕自严没有给群臣说话的机会,刑部一结束就道:“工部不再负责宫殿的修缮,船舶的建造,设专司,隶属内阁……”
  “礼部……”
  “兵部……”
  “督政院,负有督查天下政务之责,有权调查内阁以下所有政务的合法,合规,有权调查三品以下所有官员……”
  “大理寺为全国最高审案衙门,各地三司衙门改名为大理寺,分省府县三级……”
  “太仆寺……”
  “鸿胪寺……”
  群臣们都静静的听着,现在京中的衙门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相对的也要做出改变。
  “真的……不一样了。”这是群臣们共同的心声,同时隐隐有着期待,这是大明中心的征兆!
  毕自严说的口干舌燥,可还得继续,看了眼众人道:“十大粮仓,朝廷设有十大粮仓,储备足够的粮食,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灾情,征战,预计规模一千万石……”
  众臣暗暗的抬头看了眼朱栩,心里惊叹:皇帝的眼光总比他们长远,这个十大粮仓,对大明上下来说,将是无比巨大的信心来源!
  “皇家钱庄。”毕自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负责评估大明的银钱多少,以铸币,发行银票……朝廷将严禁民间私自铸币,发行银票,放贷……”
  这些本来就是户部的职责,单独拿出来说,朝臣心里都有些担忧,害怕这钱庄成为朝廷,皇帝的钱袋子,不受约束。
  “税务总局……”
  毕自严的话音未落,站着的群臣都忍不住的抬头,看向毕自严,然后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现在的大明,最为牵动人心的无非两件事:钱,粮。恰恰这个税务总局都管着,看似是个“局”,地位直追“部”。
  “税务总局分国税,地税,国税负责粮税,商税,盐税,茶税,关税……地税负责徭役,车马税,绢税……”毕自严滔滔不绝。
  下面的群臣已经皱眉了,哪怕已经商讨过不止一次,可听着还是尤为不舒服。
  朝廷将大头都拿走了,地方上怎么办?不是他们这些巡抚,总督在意,而是全体地方官员,甚至百姓都会反对。
  可朝廷显然意已决,他们反对不得。
  毕自严长篇大论,涉及的赋税非常复杂,单听着就绕的很,头疼,若不是之前看过文书,此刻只怕犹如在听天书。
  “粮税……”毕自严说到这里,停顿着,抬头看向下面的众臣。
  一干大臣们都不自觉的挺直腰杆,目光直视着毕自严,焦急的等着他下面的话。
  毕自严心底同样清楚这是一个最为敏感的议题,他皱了皱眉,压着心底的不好预感,道:“恢复太祖税粮制,亩收一斗,非朝廷减免,皆不得例外……”
  “臣反对!”
  第一个跳出来的人让满朝大臣都是一愣,不是各地巡抚总督,而是刑部左侍郎,沈珣!
  朱栩眉头一挑,神情意外又来了一丝兴趣。
  沈珣出自江南沈家,数代清贵,名声极好。在山东巡抚,刑部侍郎任上都做的不错,颇有实干精神。
  毕自严早有预料,放下奏本,目光冷静不乏厉色的道:“沈大人有何话要说?”
  沈珣五官方正,神态坚毅,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他抬手向毕自严,而后向朱栩,沉声道:“皇上,臣不反对恢复太祖粮制,只是现今我大明灾情四起,灾民数以百万计,赖乡绅以活命,臣以为,这个时候不该向乡绅征税,当下旨勉励,使之多多出力,以缓朝廷之忧……”
  毕自严与孙承宗对视,都暗自凝目,他们之前就听过沈珣的这种说法。
  沈珣的话说的堂堂正正,有理有据,真的不好反驳,若是平常时期,这样的处理办法也是极好。
  可是,大明现在不是寻常时期,除了朱栩没有人真正意识到这场来的并不突然的灾情有多么可怕!
  历史上的大明就是这样处置的,一个个政策都是如过去一样,循规蹈矩,丝毫没有意识到延续多年的灾情对大明的伤害有多深。
  即便是朱栩经过多年改革,为大明积攒了力量,可到最后能否安然的度过这场“小冰川”,度过的大明元气还有几分,都是未知数。
  所以,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法!
  “臣赞同沈大人之言。”
  张问达出列,沉色道:“皇上,太祖之法已废置近两百年,已不合时宜。现在对士绅征税,于情于理都不合,臣请暂议。”
  朱栩看着张问达,眼角微眯。尤其是他手指那显眼的扳指,明朝不兴这东西,也唯有他喜欢。
  张问达向来圆滑,圆滑并不代表他不做事,相反他很会做事,政务处理起来,甚至比毕自严都不差。不过朱栩不喜欢,这个人总不能把握,无法判断是否对他的政改有利或者不利。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群臣中也少有人能反驳。
  但是在朱栩看来,他的这种做法,不是在拯救大明,甚至连缓解,阻止都算不上,而是在继续将大明往深渊里加速推!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神色不动。
  “臣也赞同沈大人之议。”
  “臣也赞同。”
  有人两个人出列,赞同沈珣,实际上明眼都看得出,这是张问达的支持者。
  朱栩脸色不变,目光在朝臣中搜寻,最后停留在孙传庭身上。
  孙传庭会意的出列,抬手向朱栩道:“皇上,去年一年,西南六省用于赈灾的银饷超过五百万,粮食超过八百万石,而去年的朝廷税粮不过两千万石,银二百万,若是再不开源,朝廷两年内将入不敷出,百官的俸禄都将发不出……”
  孙传庭话音一落,大殿里顿时就嗡嗡声响起,朝臣们都低声议论起来,面露凝色。
  近几年朝廷出手相当大方,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一点,认真的追究起来,朝廷的收入确实极少,皇帝的内帑可是在几年前就空了!
  沈珣已经退下,不再多言,他的话是出于公心,不想让皇帝,朝臣认为他“附党”。
  两个张问达的支持者眼见是辽东总理大臣,张问达的上司,神色微变,纷纷退回。
  张问达听着孙传庭的话,神色犹豫,孙传庭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还不太能接受向士绅征税。
  朱栩可不会给他机会,一锤定音的道:“既然群臣没有意见,这一条就过了。内阁会出详细的章程,任何人不得拖延,塞责,懈怠!此事,事关社稷,敢有三心二意者,立斩不赦!”
  朱栩的话不啻惊雷,阮大铖等人的惨叫声再次在大殿回响,令人不寒而栗。
  张问达嘴角一动,旋即默然退下。
  这朝堂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朝堂了,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第554章 “顺利”的廷议
  张问达站在班列里,神情不动,内心异常复杂。
  他抬头看了眼那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的皇帝,又瞥了眼四周。
  朝堂他太熟悉了,他来来去去站了近二十年,可现在却是无比的陌生。
  一言而出,四论而起,不管是对是错,总有人与你争吵,攻讦,无休无止,一件事往往拖个十天半月都未必能成。
  他还记得天启三年,眼前的皇帝还只是个孩子,大大咧咧的要找当时还是高高在上的吏部尚书的他,要他作为惠王府的长史,他拒绝了。
  这才多久,当年的惠王已然是威名赫赫,威加海内的皇帝,朝堂也变了,再也不如过去的泥沼,皇帝一言既出,无人敢说个“不”字!
  心底复杂的不止是他,还没有跟上朱栩,朝廷改革节奏的大臣们都有些恍惚,五年前的朝堂他们还历历在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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