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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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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瑜阳抿了抿嘴,看了眼平王妃。
  平王妃一笑,拉着她走上前,站在老太妃身侧道:“太妃,这孩子没有进过宫,您不要吓着她。”
  老太妃对于平王妃“逾矩”的话没有在意,将王瑜阳拉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点头道:“不错不错,来,吃块糕点。”
  “我也要吃。”突然间,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永宁跑到老太妃跟前,乌黑的大眼睛盯着盘子里的糕点,瘪着小嘴。
  老太妃一怔,旋即拿过一个道:“好,给你。”
  小家伙接过糕点,小嘴咬着,大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王瑜阳。
  王瑜阳知道,这位就应该是宫里唯一的那位小公主,嘴角微笑,不卑不亢。
  张太后哪能让小永宁捣乱,连忙拉过来,对着王瑜阳笑着道:“快回来,宫里少来外人,永宁估计有些好奇。”
  小家伙一边退着,一边还直盯着王瑜阳不放。
  朱栩头疼,这几位分明是要将王瑜阳硬塞给他,不过,这王瑜阳确实很漂亮。
  正在朱栩准备“勉为其难”的接受的时候,小永宁突然睁着大眼睛道:“姐姐,你是不是要做皇叔的妃子了?你会留在宫里吗?今晚会洞房吗……”
  朱栩嘴角抽了抽,这种事不要当着他的面讲好不好?哪有相亲第一次见谈洞房的?
  张太后连忙句捂住小家伙的嘴,低声道:“不要乱说话。”
  王瑜阳脸上出现一抹绯红,看了眼不远处的朱栩,低着头,双手也暗暗的抓紧衣服。
  她来之前平王妃已经与她透过底,作为二十岁的“老姑娘”,此刻也还是心如鹿撞,紧张不已。
  小永宁的一句话让场面显得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曹化淳快步走进来,在朱栩耳边低语了几句。
  朱栩眉头皱了皱,沉色不语。
  老太妃双眼浑浊,可心底透亮,看了眼王瑜阳,又看向朱栩道:“皇上,该忙你就忙去,晚上啊,我将人给你送过去。”
  朱栩脸角僵硬,这是逼着他今晚就洞房的节奏啊。暗自砸了砸嘴,近来身体不太好啊……
  他站起身,看了眼王瑜阳,对着老太妃,张太后等人笑道:“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今天最主要的就是让朱栩见见,只要他不反对,这件事就成了。
  老太妃与张太后对视一眼,都嘴角带笑,目送朱栩离开。
  朱栩出了仁寿殿,长吐一口气,慢慢的走回景阳宫。
  今天的天气晴朗,他病好的时候,也是大雨停歇的时刻,一副都是雨过天晴模样。
  朱栩这一场病来的有些猛烈,或许是他没有怎么病过,亦或者是“积劳成疾”,到现在他身体都还很虚弱,脸色惨白,腿脚无力。
  “外面的灾情怎么样了?”朱栩望着有些久违的温和阳光,轻声道。
  曹化淳跟在身侧,道:“回皇上,大雨一停,水位就开始下降,现在孙阁老正忙着赈灾,安排灾民回返。”
  朱栩默默点头,这一场大雨对大明来说,比一年大旱损失都大,朝廷也为此支出了一百多万两白银,数十万石粮食赈灾,这在往年是不可能的。
  朱栩对于这些并不怎么在意,有钱有粮,这点他还扛得住,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道:“陕西那边有什么奏报吗?”
  曹化淳想了想,组织着话语道:“孙大人与毕大人联合奏报,陕西民乱已平,朝廷大军犁庭扫穴,各处都已经平定。赈灾的银两,粮食都已经发放到各处,民情稳定。另外,孙大人请旨,在甘肃,陕西,宁夏,青海,四川,湖广,云南施行株连法,并且派专门的兵卒统领,辅以类似屯田之法,不止可以遏制民乱,还可以增加耕种面积,提供粮食的产量……”
  朱栩听着,没有说话,眉宇微皱。
  方法是好方法,可最为关键的还是在人,若是用人不当,不止起不到预想的效果,反而会酿成更大的祸事。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朱栩一直走到景阳宫门前,才慢悠悠的道:“传旨给陕西,命孙传庭,毕自严,准他们所奏。同时在各省建立专门的书院,以培训保甲法,屯田法之人,一定要确保这些人清廉可靠,要不定期的查访,轮换,做好监督,核查……”
  曹化淳应声,静静的记着。
  说着,朱栩就来到御书房,傅昌宗已经在等着了。
  傅昌宗看着朱栩苍白的脸色,也知道朱栩一直是夙兴夜寐,本不愿打扰,可这件事确实不能不让朱栩知道。
  朱栩坐上龙椅,笑着道:“来人,给舅舅搬把椅子,坐着说。”
  傅昌宗知道不能多停留,便径直开口道:“皇上,关于‘九百亩加征税粮’……半年多……没有多少效果。”


第456章 官商集团
  “详细说。”朱栩道。
  傅昌宗看了眼朱栩,道:“秋粮经过统计,加征上来的,不到一万石。”
  刘时敏端过一碗鱼汤,轻轻放在朱栩身前。
  朱栩看了眼,端起抿了抿,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对于这件事,他实际上早有预计,向穷人加税容易,有着无数的方法逼迫,富人那就难上加难。
  其中涉及到太多,除了他提拔的,现在的六部官员,各大巡抚总督以及军队,剩下就是只有未成形的学院系,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貌合神离,强权下的“隐忍”罢了。
  他的改革触及的最大利益团体,一直都是官宦集团,官宦集团太过庞大,通过种种方式延生了商人,地主,触角深入到大明的方方面面,某种程度来说,甚至是绑架了整个大明,包括皇权!
  朱栩可以通过权力的运作,从他们手中抢夺部分权力,也可以打压他们顺从他的一些改革计划,可涉及到他们的根本,他们是万万不会妥协的!
  土地,就是他们的根本!
  朱栩放下碗,双手交叉,下巴放在上面。
  这个所谓的“九百亩加征”只是他的一个试探性动作,还披着“太祖祖制”的外皮,可偌大的天下,只收取了一万石,就显得非常的讽刺了。
  朱栩神色不变,思绪好一会儿才道:“户部关于田亩,人口摸底的怎么样了?”
  傅昌宗道:“回皇上,只有一个大概,详细的,需要全面铺开来做,而且一时半儿怕是不会有结果,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
  朱栩颌首,才短短不过三年,一连串的改革大事接二连三,傅昌宗能做到这样已是不错。他神色微动,思忖着现在铺开来,大规模的人口普查,田亩重新造册是否合适。
  傅昌宗很是了解朱栩,眼见他神色变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抬手肃然道:“皇上,该缓一缓了。”
  朱栩一怔,眉头皱起道:“舅舅指的是?”
  傅昌宗知道,朱栩一直以来都显得很是急迫,每一项改革动作都迫不及待,马不停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只是,现在的情况,需要整个大明放缓脚步!
  从改盐政,罢内阁,圈禁宗王,改革军制,改革政体,清除东林,再到连翻用兵,打压江南士林集团等等,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止朝廷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整个天下也是。
  如果没有一个足够的时间来慢慢磨合,那暗地里潜藏着的暗流就会慢慢浮出水面,纠缠在一起,形成狂风暴雨,后果难料。
  傅昌宗看着朱栩,认真的想了想,道:“皇上,现在四境平稳,陕西的民乱也暂时被压制,正是朝廷静心、细致的处理内政之时,错过这段时间,怕是以后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朱栩听着傅昌宗的话,很快琢磨出味道来,神色平静。
  南方的政改不过半年,要是这个时候去做这些事情,怕是还未冷却的热水就要再次沸腾了……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心底仔细的推敲着傅昌宗的话。
  现在的大明,远好过历史上,后金暂时静默,察哈尔部需要倚靠明朝苟延残喘,北方暂时没有多大威胁,不需费多少心。日本也在进入幕府时期,外加大明海境有强大的水师,边军也都训练不止,这一块也不用操心。南海上的西班牙,荷兰人还在争斗,明朝的海贸影响还不大,近海,尤其是台湾安全无虞,暂且安全。
  最后一块威胁就是缅甸,不过经过与明朝半个世纪的战争,耗的也差不多,尤其还在陷入内战,外加云南驻扎着十多万大军,朱栩也不担忧。
  这是外患,短时间内还算平稳。
  至于内忧,就是越来越严重的灾情,大涝,大旱,大涝经过这一次,相信朝廷上下都有认知,水利工程会加大力度,应当不会出现后世那种大洪灾。至于大旱,这是人力不可抗拒。大明朝廷能做的,就是强力维持稳定,构建稳妥全面的应灾体系,赈灾渠道。
  朱栩思索半晌,看向傅昌宗道:“现在国库的余粮还有多少?”
  这个傅昌宗最为熟悉,脱口而出道:“番薯现在销售出去的越来越多,为朝廷节省了大量的粮食。目前十大粮仓储备有近四千万石粮食,加上今年的秋粮,现在可以随意调配的还有近两千万石粮食,番薯有二十万万斤。”
  朱栩微微点头,这都是他这几年费尽心思储备下来的,有的是以番薯替换,通过商会现银收购,大部分还是他拥有的那一亿多亩良田的收成,这些良田大部分来自宗室。
  有了这些,哪怕今后灾情再重,他也有底气去应对!
  傅昌宗见朱栩还是不肯答应,再次肃色抬手道:“皇上,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各处不稳的情绪,督政院的诸位亲王,京城六部以外的各级官吏,京外除了各级巡抚,总督,哪怕是知府,知县,对于新政不满的也是大有人在。”
  “尤其是之前裁撤卫所,大量的功勋之后被除名,祖上功劳赫赫,后辈荫封无门,自是满腹怨言。最为关键的,就是江南的士林,他们在朝堂上向来举足轻重,东林尤甚,而今不止尽数遭逐,朝廷还在大量启用寒门士子,尤其是学院,江南抵触最大。”
  “据皇家学院那边统计,朝廷给出名额,江南一半都没用。进入学院的,都是些底层的官宦之家,真正的书香门第,勋贵之家都以入学院为耻……”
  朱栩下意识的又端起桌上的鱼汤,轻轻的喝着。
  所谓的改革,先改后革,最重要的是“革”,“革”的最为厉害的,往往就是那个最大的利益团体,这个利益团体可能是一个团体,一个阶层,也可能是某一批人。
  在明朝,可以统称为“既得利益者”,包括了宗室王亲,公爵勋贵,官宦,商人等等,他们占据着大明最为重要的财富——田亩,在天启年间,高达八成!
  其余两成也经过层层盘剥,进入朝廷国库的,十不存一。
  朱栩的改革,最先动的就是宗室,从他们手上收回了超过一亿亩的良田,公爵勋贵,他也通过军改,明示暗示的办法,收回了大部分,剩下的,就是官商集团了。
  这个集团彼此交融,近乎为一体,纯粹的商人或者纯粹的官吏基本没有了。
  这个团体在大明是最为广泛,涉及到方方面面,宫里宫外,京师南北,从军到政,处处都有他们。
  尽管朱栩掌握着现在的京城六部,也牢牢控制着军队,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不敢大意。
  秦始皇很生猛,大秦二世而亡。王莽众望所归的篡位西汉,可也落得败亡下场。隋朝强盛无匹,那种情况下也还是富不过二代。
  齐家修身治国平天下,不只是皇帝圣明不圣明,百官齐不齐心,天气好不好就能万事大吉的。
  朱栩心里有太多事情想做,却也明白,不是他走得快,所有人就都能跟上的。
  他的这些改革,怕是身边的人,也未必都是全心全意支持的。
  朱栩暗暗轻吐了口气,道:“嗯,朕知道了,过几日,待信王皇兄等人回京了,开一次廷议,定一定朝廷的基调,未来一两年的政务方向。”
  傅昌宗见朱栩听进去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就怕朱栩被那“掌握一切”的感觉蒙蔽,冲动的一意孤行。
  “臣遵旨。”傅昌宗弯腰抬手,沉声道。
  朱栩见傅昌宗没有走的意思,道:“舅舅还有别的事情?”
  傅昌宗稍稍犹豫,道:“回皇上,政改已经差不多完成,关于惠通商行,不知皇上作何打算?”
  朱栩顿时就明白了傅昌宗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惠通商行也只是民间商会,不应该具有行政权力,应该找机会把它正规化。
  不过惠通商行承接着朱栩的很多期许,其中就包括未来的大明中央银行,这中央银行除了发行纸币,控制通货膨胀,还有就是支持中小商业的发展。
  现在的惠通商行还很不成熟,膨胀的太快,连基本的商业系统都没有完善,若是现在移交给朝廷,只怕会陷入故步自封,难以达成他的希冀。
  朱栩沉吟一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交给大哥打理吧,在民间很多事情做起来还方便些,盯着的人少。”
  惠通商行现在就是一只怪兽,触角涉及大明的方方面面,行事向来霸道,背后有朝廷,东厂,甚至锦衣卫的暗助,除了需要合伙的生意,向来都是搞垄断,早就惹起了很大一批人不满,只不过在朝廷强权压制下没有反弹起来。
  傅昌宗也只是提一句,见朱栩还有其他作用的意思,便没有纠缠,道:“臣明白了,臣告退。”
  朱栩应了声后,傅昌宗一走,曹化淳就端着一叠朝报走过来,道:“皇上,这是京师,山东,山西,河南的朝报。”这几个省都比较近,能够及时送过来。


第457章 余毒未清
  朱栩伸手接过来翻了翻,神色微振。这可比后世的标题党强了不知道多少,妥妥的都是干货,水分极少。
  朝报,从朝廷的弹压民变的大胜利,到朝廷的赈灾的万众鼓舞,写的是淋漓尽致,热血澎湃。总而言之,皇帝英明神武,百官用心,大明中兴在望。
  朱栩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有些昏沉,看了看还有几叠厚厚的奏本,轻叹口气,转头向刘时敏道:“毕师什么时候回来?”
  刘时敏躬身道:“回皇上,省改错综复杂,边际西南数省,今年怕是回不来。”
  朱栩淡淡点头,起身道:“朕去睡一会儿,有事立刻叫醒朕。”
  刘时敏看着朱栩疲惫的神色,轻声道:“是。”
  朱栩进了他的卧房到头就睡,他是真明白“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这句话了,好多年没生病都积累在这一次发作,令他很是难受。
  宫里平静,宫外却没有。
  一辆辆硕大的囚车,押解着高迎祥,牛金星,刘宗敏等人,缓缓行过大街,奔向刑部大牢。
  “贼寇该死!”
  “杀了他们,他们都是强盗!”
  “打死他们,立刻处决!”
  “打打打!”
  两边的百姓紧紧尾随,在拼命的扔石头,臭鸡蛋,腐菜帮子,都一股脑子的向着囚车砸去。
  高迎祥站在最前面的囚车里,脸色阴沉,双目都是愤怒的火光。
  他心里恨的发狂,他这一次,只是马失前蹄,栽了跟头。若是有下次,他定然能东山再起,不止打下西安,甚至打到这繁华的京师来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两边的铺子,酒楼,繁华的远胜西安,这一刻,他心底还涌起了一抹豪情。
  牛金星,刘宗敏等人却都是满脸惧色,他们怕死。
  与此同时,今天的朝报也铺开,在各个摊点都有好几个孩童拿着报纸在叫喊。
  “快报快报,陕西官军大胜,贼寇全数押解进京!”
  “快报快报,朝廷再免陕西税粮三年!”
  “快报快报,新鲜出炉的快报,朝廷发赈灾粮一百万石,银一百万两,即可运往西安!”
  “快来买啊,今年朝廷税粮较去年减少了一成,国库压力大增,朝廷号召富人捐粮。”
  一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身穿青衣,背着包裹,看向一个走过来的孩童道:“给我来一份。”
  这孩童飞快递过一份,麻利的道:“承惠,一文钱。”
  青年递给一文钱,接过报纸,一边走一边看,然后来到一家茶楼坐下,坐下来慢慢的看着。
  他看的,主要是有关曹文诏,曹变蛟陕西平乱的篇幅,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的挂起微笑。
  “兄台,可也是有意今年的武举?”突然间一个比青年大一些的士子模样的人,走过来笑道。
  青年抬头一眼,抬手道:“让兄台见笑,在下倒是有心入军为兵将,可惜家里不同意,倒是希望我潜心入学,致力科举。”
  魏学濂坐在青年对面,他已经看过今天的朝报,一边自来熟的倒茶,一边道:“兄台,听我一句劝,遵守本心最为重要,我之前苦读诗书,到头来才发现我最喜欢的还是行军布阵,驰骋沙场……”
  青年看着魏学濂神情也微动,旋即平和的摇头道:“在下出身武将世家,家父,叔父,兄长皆已经入行伍,我却不能再去了。”
  魏学濂喝了口茶,听着直愣神,旋即一脸可惜的道:“原来如此,倒也别无他法,希望兄台明年高中,位列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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