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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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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记着其名,狠狠地瞟了朱桓一眼,勒马引兵便退,数员吴将见曹彰引兵离去,连忙来劝朱桓前去掩杀。
朱桓踌躇一阵,最终还是忍住了心头的冲动,面色肃然,摇首而道:“那黄须儿非等闲之辈,更兼魏寇大部人马不知何时将至,我等贸然前去,若有万一,必遭灭顶之灾,且先撤军回城,再图后事!”
朱桓说罢,拔马一转,一众将士纷纷跟随,望建业城方向赶去,待朱桓回到建业城,整兵完毕,急到郡衙来见步骘。
步骘早已等候,见朱桓归来,急急问之前事,朱桓拱手一拜,遂一一细说,原来步骘引兵接应陈武,教朱桓把守建业。
朱桓素来心思谨慎,派遣斥候在长江一带打探敌情。昨夜忽然听闻有斥候匆匆赶回禀报。言己军大寨前一片火光。厮杀声震天动地。
朱桓大惊,唯恐己军挫败,急引千余轻骑前往救援,却是刚好遇着了步骘那队残兵。
步骘闻言,扶须一叹,向朱桓谢道:“幸好休穆来得及时,否则某此番只怕性命难保矣!”
朱桓作揖回礼,然后神色一沉。遂亦向步骘问起昨夜战事,步骘面色黯淡,满脸愧色,一一说予。
朱桓听罢,眼中尽是忧虑之色,喃喃而道:“眼下魏寇渡过长江,丹阳已无长江天险可据,兼之昨夜我军几乎折损殆尽,建业城内只剩下不到三千兵马,魏寇人多势众。恐难抵其势,若是军中将士听之。必定军心大乱!”
步骘听了,浑身抖颤不止,长声叹道:“落得此等境地,皆是我轻敌之故,我欲谋算他人,却不知自己一举一动,早被他人料算矣!”
朱桓微微闭起眼眸,双拳捏得绷紧,沉吟一阵后,忽地睁开双眸,射出两道精光,慨然喝道:“右将军勿虑,凡两军交战,胜负在将,不在众寡,前番右将军不知贼寇奸诈,轻敌大意,如今已有提备,以那曹丕初入战场,怎能与右将军相比耶?”
“所谓兵法有云,主防而客攻,主方只需半数兵力,便可抵御数倍客方兵马,此中又是俱在平原,无城池之守情况之下!”
“今魏寇长途跋涉,强渡长江,人马困乏,右将军与桓,共据坚城,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也,即便那司马懿亲自,亦不足忧,何况曹丕等竖子乎?”
步骘闻言,脸色一震,满脸惊色,望向朱桓的目光,好似他变了一个人似的,须臾,步骘回过神来,惊声叹道:“休穆此番高论,实乃金石良言,胜某百倍也!”
原来这朱桓,不但骁勇善战,更兼通熟兵法之精髓,顾雍曾经便私下有言,说朱桓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能与另一虎贲大将,号称智勇双全的吕蒙相比肩!
此下朱桓听步骘称赞,很是谦虚,拱手作揖而道:“右将军谬赞,桓何德何能,岂敢受此厚赞,但愿效以犬马之劳,为国驱退魏寇,保得丹阳无患!”
步骘闻言,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笑意,微微颔首,遂向朱桓问计,朱桓料想,曹丕强度长江,必定心高气傲,不如偃息旗鼓,外示虚弱,以诱曹丕引兵来攻。
即时,吴军以逸待劳,据城而守,待魏寇露有破绽,便发以雷霆攻势,步骘听计大喜,遂依朱桓之计,各做调拨。
却说,曹丕凭借孙礼之计,得以大破吴兵,擒住陈武,强渡长江后,曹丕在诸将拥护下,迈步而前,意气风发,威风凛凛,颇有帝王姿态。
陈武被一队魏兵押了过来,跪倒在地,陈武咬牙切齿,满脸恨色,还未等曹丕发话,便对着曹丕破口大骂,求个痛快。
曹丕神色一沉,却是对陈武身后的将士喝道:“放肆,陈子烈将军乃当世豪杰,你等岂敢如此对待?!”
曹丕喝毕,急忙扶起陈武,随后又做了令一众魏军将士都惊骇不已的举动,竟要为陈武松绑。
陈武冷哼一声,猛地发作,将曹丕猛地撞开,厉声吼道:“曹家小儿,休要虚情假意,我既败于你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不过你若想教我叛主投贼,你是痴心妄想!”
曹丕被陈武撞得一阵呲牙咧嘴,胸膛剧痛,四周魏将见得无不大怒,各个瞪眼竖眉,正欲发作。
就在这时,曹丕招手一摆,震住众将,曹丕神色一凝,即向陈武言道:“陈将军莫要误会好人,丕岂不知陈将军忠肝义胆,非贪生怕死之辈,岂会自讨苦吃?只是丕怜惜陈将军之才,不愿见到如此英雄,受得如此耻辱,故为你松之!”
曹丕此言一落,陈武神色一震,心头不禁一颤,随后又见曹丕踏步向前,拔出腰间宝剑一挑,将陈武身上的麻绳断开。
陈武眼中忽露凶光,猛地挣扎,麻绳皆断,猿臂一伸,作势便欲来夺曹丕的宝剑,在曹丕身后的许褚早有准备,怒吼一声,迈步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陈武刚伸出的手,猝然被一强而有力的手掌抓住,许褚大瞪虎目,怒声喝道:“陈武贼子,我堂堂大魏世子如此赏识于你,你这是做甚?”
许褚力大无穷,这一抓,顿时抓得陈武脸色连变,如何都挣扎不出,陈武感觉四面八方,一道道充满杀气的目光投射过来,如要将他万箭穿心。
第六百四十一章曹丕智降陈武
陈武自知如今已是砧板鱼肉,干脆便是放弃,怒声喝道:“你等魏寇无义犯我东吴,占东吴之领地,害我东吴百姓,作恶多端,人神共愤,我陈子烈生为吴人之臣,死为吴人之鬼,但恨不能啖你等之肉,喝你等之血,休要多言,杀我便是!”
“放肆!!!”
陡然间,曹丕一声怒吼,浑身忽涌起怒涛般的威势,惊得陈武面色一变。
只听曹丕疾言而道:“自十常侍祸乱朝纲,社稷颠覆,天下时值乱世已久,各地百姓苦不堪言,无不望能早日天下一统,以迎来太平盛世,安居乐业!”
“当今陛下受献帝刘协之禅,位登大宝,乃天下正统,天命所归,孙氏一族,为一己私利,割据江东、交州之地已有数十年之久,昔年更屡屡擅起兵戈,犯我大魏,以致生灵涂炭,居心叵测!”
“当今陛下起仁义之师,行伐吴大业,却乃是天下百姓之望,大势所趋,绝非一人私心之举,你陈子烈当应以大局为重,天下之望岂能与一族私利相比?”
曹丕慨然而喝,浩音铮铮,陈武一时被喝得哑口无言,眼中不禁涌现几分茫然之色。
曹丕见状,乘胜追击,连番严词厉喝,说得陈武心头连荡,当天下大局,压在了陈武双肩之时,陈武本是坚定的信念,骤地剧烈动摇,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曹丕眼光毒辣,看出了陈武的动摇,忽然却又话锋一转。甩袖而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竟不欲相投。我也不欲强迫于你,你且离去便是!”
曹丕说罢,便向许褚投去一个眼色,许褚心里明悟,冷哼一声,遂便松了手,陈武似乎并无料到曹丕竟会饶他一死,一时反应不来。
这时。又听曹丕向一将校吩咐道,教其取一匹宝马过来,赠予他早日归去,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陈武见曹丕如此敬重,心头大乱,不知为何,双膝猛地跪落,脱口而出,叩首便道:“某愿降了!”
曹丕闻言大喜。连忙扶起陈武,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喜色。放声笑道:“哈哈哈,我大魏得子烈相投,定能早日完成一统江山大业!”
曹丕遂重赏陈武,陈武自是感激不已,陈武相投,曹丕信心大涨,当日整兵完毕,派斥候望建业城去探,斥候回报,言建业城偃息旗鼓,防备紧促。
曹丕闻得,以为吴兵皆已胆怯,欲要大举进军,一举杀至建业城下,孙礼闻言,面色一紧,连忙谏道:“殿下且慢,司马祭酒有令,殿下若渡过长江,不可轻举妄动,当等候后军赶到,辎重备足,方可再举战事!”
“如今我军虽渡过长江,但所存兵粮只有七、八日之用,而末将听闻,建业城又称‘石头城’,城墙皆以固石坚岩所筑,可谓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若是战事胶着,兵粮告竭,如之奈何?”
孙礼此言一落,曹彰亦是皱起眉头说道:“德达所言是理,更何况我军远途奔波,又连番恶战,兵士皆已疲惫不堪,不宜强举战事!”
曹丕听曹彰、孙礼所言,面色一沉,不由踌躇起来,这时,许褚面色一震,扯声喝道:“区区弹丸之地有何惧哉?更何况建业城内,仅有数千吴兵,其军心已乱,皆已胆怯,如此乌合之众,虽有高城可据,亦不足为患也,所谓兵贵神速,如此大好时机,当应乘势追击,否则待彼军稳住阵脚,岂不是延误战机?”
曹丕听了,枭目一亮,凝声而道:“司马祭酒早前虽有军令,但却又有吩咐,言兵法之事,贵于随机应变!”
“如今建业城兵力空虚,军心溃散,皆慑于我军之威,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且宜急切进军,赶到建业城下,强建寨栅,稳住阵脚,伺机而动,待后军一到,万事齐备,再举战事,如此可妥?”
曹丕经过蜀地那番挫败,后来又听司马懿一番教诲,已然成熟许多,并不会再急功近利。
孙礼、曹彰闻言,两人相视一眼,皆觉得如此是好,纷纷应和,于是,曹丕即刻下令,传令三军,望建业城进发。
吴军细作探得,连忙急报于步骘,步骘当即向朱桓问计,朱桓听细作言及魏军行军谨慎,沿路皆有斥候探路,知其有备,遂劝步骘先且按兵不动,以待时机。
步骘见朱桓处事不惊,暗暗赞叹,遂依计行事,三日后,曹丕于建业城外三十里处,傍山下寨,寨栅已立,万余魏兵蓄势待发,以备战事。
当日,曹丕亲引孙礼、陈武等将出寨观察建业城之地势,到了一处高坡之上,曹丕眺眼望去,见建业地势险峻,南面山岭,北靠长江,城墙高耸,急切难下。
曹丕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与诸将言道:“我若知建业城如此险峻,必不会贸然进军!”
曹丕说罢,遂便无了进取之心,引诸将归寨,却不知山下便有吴兵细作,正好看得了曹丕众人,急忙回报。
当夜,步骘正与朱桓在城内商议,步骘满脸忧虑,皱眉而道:“这曹丕已来数日,却不见丝毫动静,而我军将士,眼见魏寇即将兵临城下,愈来愈是胆怯不安,休穆,这眼下可如何是好?”
朱桓闻言,神色一凝,心头亦是颇为凌乱,似乎曹丕的谨慎出乎预料之外,正欲张口答言。
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言陈武投敌,步骘听言,顿时眼眸大瞪,厉声喝道:“陈武这无耻之徒,竟投了曹家小儿,气煞我也,来人呐,速速替我将陈武家小取下,收监入狱!”
朱桓却是眼眸一亮,心起一计,脸起喜色,急赶到步骘身旁低声教道如此如此。
步骘听计心头大喜,放声大笑连道是好,于是朱桓立即亲引一部兵马,先到陈武家中,把陈武一家老小尽数擒下,然后又速引兵马到建业南门,将守将陈陵擒下。
原来这陈陵乃是陈武胞弟,如今为建业南门守将,陈陵被朱桓擒住,大喊无罪,朱桓面色冷酷,并不理会,将陈陵押到郡衙大堂。
步骘等候已久,一见陈陵,冷哼一声,厉声喝道:“陈陵,你可知家中老小此时已被我擒下矣?!”
陈陵闻言,虎目一瞪,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喝道:“贼杀才,我并无犯事,你为何无故害我,更将我一家老小擒下,我兄长陈子烈对东吴忠心耿耿,时下更是生死未卜,你凭甚如此待我等陈氏一族?!!”
第六百四十二章朱桓施计
步骘听了,眼光冷冽,冷声嗤笑道:“好!我便教你心服口服,今日细作探得,你兄长已投了魏寇,背主投敌,依法度当满门抄斩!”
陈陵一听,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顿时呆滞,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平日里赤胆忠诚的兄长,竟会投靠了魏寇。
步骘见了,眼中露出几分悲怆之色,喃喃而道:“我亦不愿做如此残忍之事,陈子烈虽是投敌,但其昔年为国建立无数汗马功劳,前番我军之所以挫败,全因我轻敌之故,陈子烈方被魏寇所擒,不过,国有国法,若我不证之法度,日后如何治军?”
陈陵死咬牙关,泪如泉涌,满脸悲苦和不甘之色,跪伏在地,却是一言不发,看似已愿接受伏诛。
就在这时,朱桓忽然向步骘劝道:“右将军且慢,如今魏寇兵临城下,建业城危在旦夕,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末将有一计,可教魏寇死无葬身之地,亦可保全徐氏一族老小,不知右将军可愿一听否?”
陈陵闻言,本是冰冷的心,猛地炙热起来,连忙抬头望去,步骘早知计谋,却是故作大喜之色,连忙向朱桓问道:“休穆竟有如此两全其美之计?快快道来!”
朱桓面色一震,拱手称偌,然后肃然而道:“曹丕数日未有动静,必是见我建业城地势险峻,城墙高耸,不敢贸然进攻!”
“如此这般,随着时日推移,我军士气愈加低落。必生变故。如今恰好陈子烈投于魏寇。新投于主,必望能早建功绩!”
“如此这般,右将军何不将计就计,教陈陵暗遣细作前往魏寇营寨,去见其兄,就言欲将建业城献予!”
“陈子烈闻得,必定大喜,报与曹丕。若是曹丕中计,我等却又于城内埋伏,待魏寇一入建业,四下伏兵尽出,曹丕纵有经天纬地之智,亦无力回天矣!”
步骘闻计,暗做惊骇之色,连忙摇头驳道:“不可,陈陵毕竟是陈子烈胞弟,两人为骨肉至亲。若有万一,我等反遭灭顶之祸。此计虽妙,但过于冒险,不可用之!”
步骘话音刚落,陈陵急忙叩首而拜,泣声而道:“右将军此言差矣,我陈陵顶天立地,食东吴之禄,自要为东吴舍生忘死,效以死力,我兄背主叛敌,连累家小,无情无义,我不耻与之为伍,恨不得手执利刃,大义灭亲,又岂会与其狼狈为奸,更何况,我一家老小皆在右将军手中,岂敢放肆?!”
原来这陈陵乃是东吴有名的大孝子,从小对老母言听计从,恃奉左右,朱桓正因看中了陈陵这点,方才敢兵行险着,出此奇兵之计。
朱桓默默向步骘投去一个眼色,步骘心中领会,遂好生安抚陈陵,教其依计行事,又告说其家小此时安置在城内某处不必操心。
陈陵领命,担忧老母经不住刺激,恳请步骘隐瞒其兄叛变之事,步骘自是应诺。
当夜,陈陵急急回去,召一心腹将士张虎,将前事一一细说,然后修书一封,命其暗里潜出城外,去魏寇营寨,交予其兄。
张虎受命,待到了夜里二更,便潜出了城外,赶往魏寇营寨,半途被巡逻的魏兵截住。
张虎乃是一精细之人,连忙道说乃是陈武故人,特来相投,巡逻队中的魏将听得,不敢怠慢,遂引之去见陈武,同时又命人传报曹丕。
少顷,陈武听闻有人自称是他的故人,夜闯营寨,急出帐相见,很快便看到一队人马押着樵夫打扮的张虎过来。
陈武面色一惊,张虎乃其胞弟陈陵的部将,一看便是认出,连忙引之入内,张虎刚入帐篷,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
“今日陈将军与大魏世子出行打探,被小人的细作发觉,我家将军听闻陈将军投了大魏,想城内军心溃散,难以把守,唯恐家小受之战祸牵连,故派小人前来相见,欲献出建业,以保陈氏一家富贵无患,此乃我家将军文书,还请陈将军过目!”
陈武闻言脸色一变,想起家中妻小老母,急忙向张虎问道:“我在魏军之事,除了我胞弟还有你等部下外,可还有人得知?”
“陈将军勿虑,小人知得事关重大,早就吩咐知得此事的部下,噤口隐瞒,东吴气数尽矣,大魏乃天下大势所趋,还望陈将军他日多多提携小人,还有一众兄弟!”张虎作揖一拜,毕恭毕敬而道。
陈武听了,脸色中闪过几分悲怆,长叹而道:“如若这般,我陈氏一族便尽成了不忠不义之鼠辈耳,日后我家老母若是得知此事,只怕不肯善罢甘休啊!”
张虎闻言,心头一转,便是安抚道:“陈将军不必多虑,老大娘明白事理,岂不知陈将军忍辱负重,皆为了陈氏一族之兴旺,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责怪?”
陈武见张虎以为自己是为了功利财富方才叛敌投主,不禁心中尽是苦涩,摇头不语。
就在这时,帐外忽有兵士来报,言曹丕相请,商议战事,陈武心头一荡,教兵士先去答话,他稍后便来。
那兵士应了一声,便告退而去,陈武面色一紧,想到如果自己身在魏寨之事传开,那一家老小必死无疑,心头一硬,遂拆开文书,细看之下,发现真是陈陵的笔迹。
只见书中有云,道说此下建业城兵力空虚,士气低落,正是一举攻之的大好时机,次日一更,南门城上鸣锣为号,便可进兵,待那时陈陵自会献门。
陈武眉头一皱,拿着书信看了数番,其胞弟陈陵为人若何,他最是清楚,以陈陵忠烈的性子,纵然知道自己身在魏寨也绝不会轻易相投。
张虎见陈武正是犹豫,眼中露出几分疑色,便是猜到了陈武心头之事,连忙说道:“陈将军不必多疑,我家将军决定献城之事,也是犹豫再三,若非见陈将军在此,还有顾虑老大娘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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