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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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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儿的话音一落,完颜亦夕便听到一阵碾轮声线兀入耳膜。

    晌午余晖下,夙轩瀚一身绽紫锦袍坐在轮椅上,由身后白衣黑纱斗笠的男子推进兰兮苑。

    近一月未见,夙轩瀚气色比起以前似乎要红润不少,只是脸上还是一贯的沉默严肃,与身后未得见其貌的白衣黑纱斗笠男子站在一起,不仅没有有碍美观,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完颜亦夕看着两人,喉咙顿时一哽,刚想说什么,却已被眼前的夙轩瀚事先开口。

    “劳烦夕姑姑把君子言送出来,请跟澈叔叔说,君子言如今是玉轩枫的人,是生是死也是我夙轩瀚该负责的,而且轩瀚保证,定会让君子言安然醒来。”

    琴铮声线从嫣红的唇启出,透着不容质疑的霸气,除了声线稍带稚音外,那气魄根本看不出有十岁的迹象,若非他的样子过于稚气,但若凡任何人,都会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摄。

    “啊——”完颜亦夕顿时傻住,杏儿更是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十岁少年。

    突然,屋里扬起一声碎瓷声,君子言凄厉的声线撕裂入耳。

    完颜亦夕即刻脸色大变,拍着阁门唤到:“大哥,你给我住手,轩瀚来了,你让他试试,大哥——”

    木质轮椅的夙轩瀚清如远山的墨眉轻挑,星眸闪过一丝精芒,嫣红的唇轻启:“请尊叔叔帮小侄一忙。”

    话音一落,完颜亦夕只觉一阵桃红香气袅过鼻端,似是有人穿她身侧,门被推开,一切不过转瞬。

    屋里,完颜澈俊容一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发现怀里一空。

    只见眼前的白衣黑纱斗笠男子将不停挣扎的君子言抱在怀里,霎时鹰眸闪过狠绝,下一刻狠冽的掌风朝他袭去。

    对方步伐如幻似影,对完颜澈只守不攻,只让他沾不得君子言衣袖一分。

    仅仅几个招式,完颜澈已感到威协,对方的武功造化远远在他之上,霎时俊容沉冽如刀,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夺我妻子!”

    白衣黑纱斗笠对完颜澈的问题置若罔闻,将仍在怀里不停挣扎的君子言执起手腕听脉。

    地上腥寒的药味不断兀入鼻端,男子轻轻抬眸,寒润冷玉般的声线溢出:“你到底喂了她吃什么?”

    顿时,完颜澈身形一僵,这声音——怎么可能会如此相似!

    “你到底是谁?”完颜澈再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白衣黑纱斗笠冷问。

    “是海冥国深海中的一种海草,叫‘失心草’。”完颜澈咬字回言。

    话音一落,君子言只觉后背被人灌入一道暖流,瞬间将心脉的胶痛带起,一道更猛烈的劲力一涌,腹中所有药汁即刻狂吐出口:“卟——”

    “言儿——你放开她。”完颜澈见状,顿时脸色大变,劲风再次袭向对方。

    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气旎过,男子已抱着再度昏迷的君子言移幻步出阁。

    屋外,完颜亦夕再次闻到一阵幽冷的桃花香气,再觉身侧冷风带过,瞬时已发现夙轩瀚身侧已多了白衣黑纱斗笠男子,而且,他怀里还多了陷入昏迷的君子言。

    夙轩瀚侧首,看着灼辉下更显苍白的君子言,星眸一闪忧色,转蓦对惊愣呆滞的完颜亦夕颔首施礼道:”夕姑姑,府中还有许多事需要轩瀚去处理,不便久待,告辞。”

    碾轮声线再起,眼前三人已步出兰兮苑。

    “咦?轩瀚,你——”完颜亦夕和杏儿两眸眨眨,只觉一阵莫名其妙。

    突然,孙小姐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急急步入屋内,:“大哥!”

    只见阁内,大将军伟凛如山的身姿正逞擒掌风之姿,身子下倾四十五度,脸色铁青,额筋爆突,一脸憋屈地被人点穴定住。

    蓦间,完颜亦夕先是愣了一下,脸色由忍俊不禁到最后的笑声远播,杏儿捂着耳朵,可见孙小姐的笑声堪比蝉鸣还要可怖几分。

    可怜的大将军恨不得冲出穴位将那臭妮子狠抽一顿,哪有妹妹看到哥哥被人点穴不来解穴反而笑得没心没肺的,真是可恼也!

    夙王府

    墨呤阁

    豪奢的寝阁内雅致清贵,绕过云衫木屏风,矮几上摆置着百孔炉,安息香从百孔袅袅烟腾,一窒逸和静气。

    流云锦塌上,君子言终于幽幽转醒,蹙眉轻吟一声,泉眸浮雾,这一觉她仿佛睡了好长好久。

    头顶云纱幔帐入眼,使她生出一种宛如隔世的错觉。

    顾盼间,君子言在侧首时泉眸霎时睁膛愣住。

    床塌旁侧,一张木质轮椅上坐着锦袍少年,此时的他正歪着脑袋紧阂双眸,气息均匀缓长,似是睡得很沉。

    君子言将虚弱的身子撑起,伸手搽搽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然,不管她揉多少次双眼,眼前的少年依然还在,这证时不是梦。

    风透过窗格袭屋,木质轮椅上,少年墨丝轻扬,身子微微一缩,似是觉得冷。

    顿时,心里似有无数暖流滑过,君子言看向窗外的苍穹圆月,已经三更了!

    看着他睡沉的稚颜,君子言心头涩然,眸眶一热,这小老头到底在这里守了多久?

    掀被起身,君子言准备将少年抱进塌上睡,然,只是稍稍轻微一动,便已然惊动了他。

    夙轩瀚星眸霍然睁开,君子言扬着浅笑苍白的脸兀入眸底,顿时安心不了。

    侧首望向窗棂外高挂苍穹的明月,此时已是三更天,尊叔叔说得真准,她果然三更醒来。

    转蓦望向她,问道:“饿吗?”淡淡的字眼启出,已尽露关怀。

    君子言轻摇摇头,将夙轩瀚抱进怀里,眼眶泛红隐忍,笑问:“怪我吗?”

    闻言,少年先是一怔,却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侧眸看着窗外明月发呆。

    一窒静若无声。

    良久,少年琴铮声线扬出,似是释然:“相信我,为了我们,爹一定不会让自己死,不信的话我们打赌,如果我赢了,你得嫁给爹,你,敢吗?”

    君子言泉眸轻颤,不敢置信地屏紧呼吸,隐忍的泪夺眶而出,滴溅在少年稚嫩的脸上。

    良久,君子言笑着回道:“敢。“

    这一刻,她只觉得少年瘦削的肩膀尽是如此沉稳厚实,让她一向忐忑的心得到归位。

    少年伸手抱住君子言,稚嫩的脸扬起释然的笑意。

    爹,为了我们,你绝对不能死。

第247章() 
第247章

    今晚,他要夜探养心殿一探究竟。

    七天过去,君子言虚弱的身子已渐斩恢复,哀泣的心结也在与夙轩瀚所下的‘赌注’中支撑下去。

    晨时一到,她便起身洗漱净身,因为以前男装的衣衫在她受伤时被扔,只得重做,不得已下,只得将就自己做几天女人。

    换上流云纱,命丫环为自己别一个简单的新月绾,斜叉一支素玉碧簪,未施粉黛,素面净丽,清雅脱俗的坐在烟波亭,闲情逸致地沏茶品茗,未见浮燥。

    当一向冷静的头脑回来,君子言才发现她与夙煞绝这一次的变故疑云重重。

    那一天,完颜澈将自己‘送’下岭后,她便遇到夙煞绝骑马上‘断臂峰’,可是就在夙煞绝救自己擦肩时,箭却突然出现了!

    仔细一想,那箭的方向北边射来,也就是说是在对面的峰岭朝她射过来的。

    手中的茶茗低啜,君子言澄丽的眸子微敛,眸光闪过疑惑:那样的射艺绝非一般人能办到。

    铁扇无名掳走自己为的只是报仇,而且她走后,他当时与完颜澈正在交手根本不可能是他射的箭,虽然夙煞绝曾经伤过他,铁扇无名有绝对的报复动机,但,她相信那样准确无误的射技一定另有其人。

    握杯的力道一紧,君子言一抹精芒闪过,那柄箭一定大有文章。

    一阵碾轮声线传来,君子言浅笑一扬。

    离烟波亭数十步外,李郁白与坐在木质轮椅上的夙轩瀚伫立在那。

    木质轮椅上,夙轩瀚星眸稍愣,随之扬唇一笑,这样的她才是君子言。

    亭子里女子安然静坐,云纱衣袂轻扬,绸墨青丝如瀑,娇颜若莲,沏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如一道清泉注于心田,汩汩甘甜。

    君子言眸未抬,唇先笑,沏上三杯,道:“这是用晨露沏的泉葚,若是给子言面子,二位不妨试试,但我不保证你们会满意。”眉宇的傲气依旧,却比以前少了几分狂漫,多了几分郁雅。

    沏茶时最重要的是心态,她如今状态欠佳,她可不敢保证会让他们满意。

    待李郁白将他推近,二人便闻到一股如美酒醇浓的茶香缓缓幽然扑鼻而来。

    将茶端起,那碧青的茶色淡稀浅薄,然一啜入喉便是一种舒然,直至尾喉时,却有一股淡淡的愁苦,茶虽好,然,喝起来却似乎少了以前那种安逸,多了几分涩苦。

    如她此时一样,那道哀伤虽然被浅笑所替,却仍然无法掩饰她心中的郁然与隐忍,让人莫名心疼。

    夙轩瀚小小的脸袋一歪,细细打量,星眸微眨,对女装的她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老气横秋的轻咳数声,淡道:“很好,现在的你总算像个人了。”

    “卟——”身则的李郁白刚端起茶入喉,顿时被少主的这句话呛得俊脸涨红,暗暗忍俊不禁,对少主的话颇有同感:七天前她过得像鬼,七天后总算是投胎转世成人了,如今已是人模要样。

    见状,君子言微微蹙眉,好好的茶就这样给浪费了,为自己沏上香茗,淡笑,眉梢温和平舒,声线清冷:“人的一生本来就有那么几天应该像鬼,否则子言都成神仙了。”

    闻言,夙轩潮与李郁白抽抽唇角,半是无语,半是赞同。

    回府这几日,虽然夙轩瀚对王府突然的变故感到震惊,会觉得天崩地裂,会觉得惶恐不安,但他和她都相信,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今天我想去一趟‘断臂峰’。”君子言淡道。

    “去那里作甚?”夙轩瀚问道。

    “找一样东西。”知道他担心自己,君子言心头一暖,笑道。

    “什么东西啊?一定要亲自去找吗?”夙轩瀚墨眉揪结。

    “找一柄被你爹折断的箭,我想知道当时到底是谁想对我不利,我更想知道,那个射箭之人的目的到底是我,还是你爹?

    多少天了,一个人掉下去怎么可能会搜不到,尸身再不全也有残肢烂髂吧。可是,崖底全部都没有,几乎是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样也太不寻常了,就好像有人故意跟我们打哑迷,把他藏起来一样。”

    “藏起来?”夙轩瀚问道,内心掩饰不住狂喜,再道:“那如果仅是被藏起来的话,那我派夙王府的精兵将全城搜捕的话,会不会有所收获?”

    君子言一脸凝重,摇头道:“如果他有心要藏,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轻易找到,而且我们只要一找没准就已经惊动他了。

    所以,我要把那插在岩石的半截箭找到,那个人射技如此利害,隔岭射箭,并非常人所能做到,我敢肯定,他用的箭,定不一般。”君子言眸子一抹精芒闪过,口气几乎全是笃定。

    “可是你的身体刚恢复,暂时不能吹风。”夙轩瀚仍是不同意,转蓦一想,道:“这样吧,让夙苍,夙焱去把那箭找出来,可好?”

    虽然觉得她分析得很对,但尊叔叔也说过她的身体不宜吹风。

    君子言本想再说什么,却被李郁白抢先一步:“君姑娘,少主说的在理,你跟我说一番,回头,郁白和夙苍、夙焱前去‘断臂峰’,一定将伤王爷的‘箭’找出来,你只要在府中陪王爷等着我们便是。”

    听此,君子言也不再说什么,淡笑:“也好。”

    蓦地,她笑意一僵,背后似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紧随着她不放,使她下意识地侧左望去,然,却未见一人。

    “怎么了?”夙轩瀚诧问。

    “没什么!”君子言淡淡一笑,端起茶杯继续品茗,对那偷窥者之举,内心闪过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骄傲如他,能做到如此已属不易,那几天的守候照顾她也感激于心,只是,她不是顾兮言,她能如何!

    庭苑外,墨衫男子在方才君子言望向这边时便即刻躲起,男子薄唇苦涩浅扬,眸中皆是思念,见她气色安好,已经满足,这样就够了。

    这七天,他不敢靠近她,又对她舍不下心不来瞧视,只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偷偷窥望,只为能见她一面。

    身形凛然离去,男子眸中有不舍有释然,有无奈有知足,只要她好,就够了。

    完颜澈袖下的拳头握紧,脑中浮起一张尊贵男子的姿容。

    鹰眸一敛,现在他要做的是把夙煞绝找出来,今晚,他要夜探养心殿一探究竟。

第248章() 
第248章

    霍然,床塌上的男子原本紧阂的双眸霍然睁开。

    暗厢里。

    陈设简约,案几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火,摇曳错乱。

    床塌上静躺着一名男子,昏暗薄弱的光线下,依稀能看见男子柔美的侧脸贵气难掩,三分谪雅,三分俊贵,可见此人外貌是上上姿色。

    矮几上的铜炉青烟袅袅,茶香静溢。

    此时,厢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位一身灰衫的中年男子,他双鬓雪白,眸子犀瑞,背着檀木所制的药箱入内。

    门被他拉上合启,那是推拉式的厢门,做工精巧,木质上等。

    中年男子将药箱放在矫几上,将塌上男子藏在被下的手抽出,一手为他诊脉,一手轻捊着银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一触对方的脉博,在昏暗灯盏下,犹见中年男子犀瑞的眸子闪过一丝欣喜,迅不可察,又转蓦掩下。

    此时,暗厢外传来一道声线:“如何?”只是二字便已尽显霸气,磁性的声调带着让人臣服的尊贵。

    中衣男子对外面的男子恭敬启音:“情况依然不妙。”

    厢外的男子缄默一阵,缓缓启言:“好生照料,务必将他的命留住。”

    “老夫明白。”中年男子淡淡躬首。

    暗厢外,沉然的脚步声隐去,缄默无声。

    见外面的人已走,中年男子不禁抹汗喘吁一气,迅速将药箱打开,拿出银针套打开为塌上的男子施针。

    “子言——”突然,床塌上的男子讫唤一声,声音若丝,犹不可闻,然两个字如一股奇异的力量伴着他支撑至今。

    中年男子施针的动作一滞,瑞眸闪过复杂,神情稍异,转蓦俯身,神情拘谨,凑在男子耳畔轻声道:“王爷,老夫能做的只能保住你的性命,一切全看你的造化,你放心,夫人她安然无羔,如今和小王爷正在府里等着你回去呢?”

    借着灯盏幽光,得见床上男子的俊容,在昏暗的光线下苍白的脸色红润如玉,墨眉如剑飞扬入鬓,鼻峰笔挺贵气,紧阂的眸子虽然不得所见,但足见他绝对是朗目星眸,苍白干涩的薄唇不时无声颤启,似有所不甘,虽然右脸颊上有一道寸长箭疤,然仍掩盖不了他的清贵气质。

    若是身体无异,此人又该是如何出众的一位风采绝华的男子!

    然此时他却不得不躺在塌上,如活死人无异。

    蓦然间,似是中年男子的话起了作用,男子双眸轻颤转溜不止,似要睁开,却无奈徒劳,所有感官,只能凭听觉来接收外界的信息。

    这个人的声音好生熟悉!

    可是,他一时间却猜不出是何人所发?

    他见过子言吗?男子在心里问自己,无论心有多急,仍然无法冲破身体僵硬如铅的鉫锁。

    见他如此反应,中年男子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惋惜,如今他全身肌肉如同瘫焕,血液流动缓慢,神智能如此已算是他意志力惊本,想要动弹根本就是作梦,更别说是醒了。

    中年男子浅叹,如此出色的男子,却要这般遭罪,真是命啊!

    半个时辰后,待银针抽出,喂男子服下一粒药丸后,中年老者背起药箱,恭敬道:“王爷,老夫走了,你可要珍重,三天后老夫再来,你放心,有老夫在,一定不会让王爷一直如此,请您再忍耐一段时间。”

    待厢门一拉一拴的声线渐隐,暗厢再次恢复死寂,静得只能听见男子那薄弱的呼吸。

    霍然,床塌上的男子原本紧阂的双眸霍然睁开,那惊膛的眸子如星辰熤熤有神。

    眸子微转,眼前陌生的一切让他怔然,一时之间不知身处何方?

    这里不是夙王府,那他是在哪?

    想要起来,夙煞绝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重如岩石,僵硬得不可动弹,不管他如何想要使力全是徒劳无功。

    怎么会这样?夙煞绝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雪,一向愠定冷静的他在此时也不免暗生恐慌,额鬓上细汗流溢不止,男子焦唤:“来人——来人——”声线干哑如丝,外头的人哪里会听到。

    挣扎良久,夙煞绝才确定这暗厢外面根本无人把守,他的声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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