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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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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中一箭再加上方才使出内力挥刃,心脉被箭封住,他已经无力施展轻功。

    “夙煞绝,你不想娶我了吗?不想要我了吗?我们在雪杏樱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有三个月我们就要去桃花谷了,你舍得扔下我吗?舍得吗?”沾血的手微滑,君子言用尽力气死命抓住,对夙煞绝撕吼道,声线里皆是绝望,若他真掉下去,她知道自己会变得如何?

    “不舍得,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如何舍得?所以——我不会死,子言,放手吧!”夙煞绝心痛迸言,幽深的潭眸一层层浮雾渐生,滚烫的泪水从他绝逸的脸庞滑落,他的子言他怎会舍得不要,怎么舍得让她落泪。

    “我不放,放手的话你会死的,我也会死,煞绝,我求你,为了我,为了轩瀚,别掉下去。”被插入箭的岩石渐渐龟裂,君子言却仍然紧攥着夙煞绝的手不放,摇头痛泣的凄吼。

    “子言,快松手。”感觉到岭石快要龟裂,夙煞绝大惊,对君子言喝道。

    “我不——”渗血的手腕在君子言不断泌出汗的手中渐渐滑落,然君子言仍然紧抓不放,身子已一点点有往下倾滑之势。

    “我不会死的,相信我,我夙煞绝这一生,非你君子言不娶,等我!”浑身的声线里带着他一贯的柔情,这一句话是他对她的白首承诺。

    指尖两滑,手中挥空,“不——煞绝。”

    声声淬血,三个字道尽悲怮凄绝,那是她毫无保留的绝望干枯。

    山峦百集的云雾中,君子言凄怮的声线震动山脉,身形不断下坠的夙煞绝枯怮一笑,手腕上仍残留着她方才的余温,看着自己指缝间凝涸的血迹,她和他之间的承诺已经凝固,如同他的爱从此尘封。

    白首相约,就算不能相守,也是永恒。

第237章() 
第237章

    “够了,够了,你想烫死自己不成。”

    将军府,兰兮苑,

    “煞绝—”

    “别掉下去—”

    软玉塌上,女子闭阂着双眸摇首呓语,每个字都透着绝望与凄怮——苍白的脸色骇森惊人,三天里未曾醒来,如此反覆呓语梦袭,尝遍一次又一次的失爱之痛。

    梦里,狂风呼啸,如亘古悲戚的哀吼,山峦险脉,陡岭曲折。

    陡岭崖边,男子一身玄衣在云雾叠层中渺如层埃,轻如薄翼,后肩被一箭穿过,清贵的衣襟被血红渗透,然,他却仍然在看到女子平安无事朝他跌奔而来时露出欣然谪雅的笑意。

    一向幽寂沉枯的双瞳此时璀灿若钻,那一笑,足使天地万物失色。

    这一笑,万物仅存二色,白与红并替夺目,

    这一笑穿透万物浮空,置生死于度外不足挂齿,只要佳人无损,对他来说,足矣!

    他渗血的手被蓝衫女子紧攥不放,狂风呼啸,衣袂翻飞,墨丝肆扬。

    箭被他穿透岩石撑住欲欲下坠的身子,在女子不断施力打扯下已隐见龟裂之势,龟裂的声音如同绝望洪洋浸袭全身。

    “子言,快松手。”男子大惊喝道。

    “我不——”渗血的手腕在女子不断泌出汗的手中渐渐滑落,然她仍然紧抓不放,身子已一点点有往下倾滑之势。

    她如何能放开?她做不到,也不能,如果可以她不要他为她挡一刃一箭,她只要他活着。

    可是为何?总是天逆人愿!

    相守相许真那么难吗?

    既然难,为何老天还要把她送到这里?

    “我不会死的,相信我,我夙煞绝这一生,非你君子言不娶,等我!”指尖相离,万声簌寂,只剩下男子这句妄痴苍白的白首之约。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相悦相倾,却需要天人永隔,何其残忍!

    挚爱分割,字字血泪的白首之诺,使万物震荡,洪洋翻涌,苍鹰悲鸣,孤雁落泪。

    “不——煞绝。”指尖两滑,手中挥空,女子悲怮的撕吼震彻山脉,凄比岳山,悲比洪洋。

    “啊——煞绝——”双目睁瞠,君子言原本躺在塌上的身子从梦悲转醒,苍白若纸的娇颜皆是泪痕,眸底尽是梦境余留的惶怮。

    “子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原本为她拭汗的完颜澈叫她突然醒来,俊容皆是惊喜,紧攥住女子的柔荑,深怕她会离身而地。

    此时的她弱比白瓷,仿佛一摔便碎。

    三天里,听着她梦呓一字一句煞绝,眼角一滴一坠清泪,他感同身受,如同酷型降至其身,痛极其心。

    直到她安然醒来,那种痛和慌仍然残留余悸,患得患失。

    除了在回府第一天在老太君强硬的态度下略医外伤,三天里他衣解未宽,不离不弃地照看着,俊容青渣未理,憔悴枯黄,哪有三天前的俊隽英气。

    男子的话君子言置若罔闻,如惊弓之兔一般顾盼寻索,眸子里皆是陌生惶恐,似是突然才发现到完颜澈一般,紧攥着他的手慌道:“煞绝呢?怎么他不在,他人呢?”游丝的声线里尽是急迫。

    瞬间,完颜澈的心如被刮割,痛得难言而谕,她的眼里,脑里都没有他的余地,憔悴的脸霎时更显凄楚,腥红的瞳眸闪过一丝逃避,僵硬一笑安慰:“言儿,你身子太虚,必须吃点东西,药膳方才刚换的,还热着,我先喂你用膳吧。”

    因不知她何时会醒,桌席上的膳食皆是一天准备八遍,方才正好换膳,都是热呼着,此时吃正好。

    男子准备起身离去之时,君子言却狠攥着他的袖角不放:“我问你夙煞绝在哪?回答我。”声线略高,皆是急燥恼怒。

    完颜澈身形一僵,对君子言的问题仍然避而不答,按着她瘦削单薄的肩膀,耐心哄骗道:“子言,你吃点东西后我再告诉你,行吗?”

    “不行,我要见到他,见不到他我死也不会进食。”君子言手下使力,毫不妥协。

    “你三天未曾进膳了,你真想饿死不成,我让你进膳你就得进膳,其它的完膳再议。”完颜澈失控怒吼,天知道他听到她的话时是如何的心痛凄楚。

    兴许是完颜澈的口气过于僵硬,君子言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暂且妥协,伸袖一搽脸上的泪渍,道:“好,我吃。”

    随之掀开被褥,如叶轻盈的身子没有马上披上外袍便朝桌席奔去,无力的身子险些倒倾,幸而有完颜澈在旁看着,才眼明手快的扶住,免于跌倒。

    见此,完颜澈叹道:“言儿,你别那么慌,你一身跌痕,不要如此鲁莽。”

    君子言不语挣扎他的搀扶,朝桌席落座,掀开膳盖,根本未看清是什么,便直接用瓷羹勺起直送口中。

    刚刚换来的膳食本就滚烫,送进口中舌头即被烫麻,苍白的唇顿时被烫得红仲,然,她却丝毫未觉一般,依旧狼吞虎咽,囫囵吞枣,看得完颜澈一阵揪心膛目。

    “够了,够了,你想烫死自己不成。”完颜澈见不得她如此自虐,硬抢过她手中的瓷羹,紧攥着她的手腕吼道。

    他宁愿她像以前那样面对自己,傲漫的用最犀利的言辞斥责自己,而非如此伤害自己——

    “我已经用过膳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煞绝在哪了吧?”嘴角皆是褐色的药渍,唇内已被烫得生出细粒水泡,舌头已麻,声线枯哑,双眸皆是急切。

    完颜澈听在耳里,胸腔如被巨石击中,痛得无声喊疼,眸瞳泛红,渐渐浮雾。

    将瓷羹放下,伸袖擦着她的嘴角,动作轻柔细腻,手如梳地抚着她的未绾披散的绸发,声音低沉沙哑,稍稍迟疑,道:“皇上已经派人在找,暂时,还未有消息!”

    一句话,如同重棒击中君子言,使她霎时颓然跌座,大脑轰然鸣响,心如被人挖出一个血口,却无血可浸,一种难言而谕的绝望将她的身心撕扯得支离破碎。

    蓦地,女子全身不停颤抖,明明只是初秋,却如处冽冬冰雪,冷得她全身打颤,使她不自禁地环胸抱住自己,明亮清彻的泉眸如枯干的深井,空洞失焦。

第238章() 
第238章

    一声声磕响让完颜澈于心何忍?

    “言儿,你别这样,才三天而已,御锦卫已经在三叉谷地带以及断臂峰崖下搜索,一定会找到煞绝的,而且,而且底下还有‘寒潭’,煞绝从那个位置掉下去,‘寒潭’那么大,也许他掉进潭底也说不定,再等等,一定会有希望的。”

    完颜澈被她不停紧颤冷擞的身子吓住,慌不泽言的失声安慰,紧抱着她狂颤的身子,恨不得掉落崖的人是他而非夙煞绝,也许她就不会如此悲绝吧。

    寒潭!

    君子言原本枯寂死灰的眸子因‘寒潭’二字迸出一缝精芒,挣开他的钳制喃喃惶语:“我要去找他,寒潭太冷了,而且,而且万一他不熟水性怎么办?我要去找他。”

    闻言,完颜澈脸色一变,转蓦喝道:“我不准你胡来,你现在必须乖乖呆在这里,哪都别去。”他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

    失去手足,已经痛心疾首,他不可以再失去她,去‘断臂峰’少说也要十个时辰,她如今一身跌伤,哪能经受得住?

    蓦然,‘卟通’一声,完颜澈惊眸后退,俊容皆是震撼,她竟然——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完颜澈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跪下来求他。

    “那你要我如何?坐在这里干等吗?我做不到,完颜澈,算我君子言求你,带我去断臂峰,我要去找他,他答应过我会娶我,承诺过不会死,所以,我要去找他,我求你带我去,我求你。”君子言乞声落泪地对完颜澈响磕,苍白的素额渐渐红肿。

    一声声磕响让完颜澈于心何忍?

    蹲身将君子言狠抱纳怀,用尽足以将对方揉碎的力度:“言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好恨,好恨坠崖的人不是我,或许那样,你就不会如此绝望!”

    多么讥讽,他的妻子,他的枕边人,如今这般痛彻心扉,却不是因为自己!

    这一切全是自己所致,如果不是他伤了言儿,她和夙煞绝就不会相悦相倾,亦不会悲凄至深!

    完颜澈紧抿的薄唇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造物弄人,造物弄人啊!

    十个时辰连夜赶路,君子言木讷地呆在马车里,此行由完颜澈驾驶。

    绸发未束,披肩散开,仍然只是一身蓝衫,虽然在完颜澈的坚持下已披披风,却更显得她弱盈不禁。

    平静的脸上苍白若瓷,眸波无纹,呼吸轻盈得仿佛死寂一般。

    车外,完颜澈驾车挥鞭,枯黄憔悴的脸上双眸死灰,两人仅隔一块单薄的布帘,本近在尺尺,却心隔千里。

    待到‘断臂峰’,已是东方破晓。

    此时夙王府的精兵与段慕仍在崖底搜寻,朝廷所派的御锦卫亦同在此,如此没日没夜搜寻,已近四日,个个双瞳渗血,神情憔悴。

    一听到马车碾奔而来的声线,众人一见到大将军以及披着墨色披风的君子言时,段慕眸中愤怒闪溢,拳头握紧,一想到王爷是因她而死,他已不能如以往一般对待君子言。

    众人一见是大将军,皆是作揖施礼,对君子言直称‘夫人’。

    完颜澈摆手,君子言随他搀扶下车,跄踉来到段慕面前,焦急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闻言,段慕面露悲色,不语摇头,眸中皆是怨恨。

    君子言仅存的希翼被掐灭,如置浮雾,一阵晕眩袭身,不禁朝后倾倒。完颜澈连忙扶住,焦虑问道:“言儿,你身体太虚弱,不宜吹风,还是先到车内歇一会再找,好吗?”

    段慕见君子言如同,心有不忍,但此时他悲愤交加,虽知道王爷对君姑娘情有独钟,但王爷也因她遭难,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如今找不到王爷,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能用何态对待她?

    他又当如何面对小主子?

    君子言平缓气息,挣开完颜澈的搀抚,呼吸浅薄若丝:“我没事。”

    “言儿——”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苍然而去,完颜澈两眸茫茫,心痛如绞。

    崖底一片空荒,未脱露气的风冷寒刺骨,刮在脸上使人隐隐生疼。

    飞吹乱青丝,墨色披风迎风飘扬,隐见里面淡雅蓝衫,只是此时已是晦暗失泽。

    如今站在崖底,君子言才发现她连哀泣的勇气都没有。

    脑子里轰鸣一片,只因,怕!

    蓝衫下的手紧握,身形紧颤不止,看着眼前正在搜寻的兵卫,君子言只觉茫然若失。

    泉眸稍怔半刻,突然,想起完颜澈的话,死寂的眸色一亮,一手揪住一名精卫,问道:“寒潭在哪里?”

    精卫一愣,被君子言眸中出现的一抹希翼怔住,待回神过来,慌道:“在,在前面不到百米,夫人要去哪里找王爷?可是属下已经找过了,根本无获,夫人——”

    话未说完,君子言已朝寒潭惶然而去。

    完颜澈本离君子言不远,见她突然对精卫问了什么后突然离身而去顿时大惊,愤然揪住那名精卫衣领,喝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声线略高,震膜彻耳,两眸犀利如刀,吓得那精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禀大将军,属下,属下并没什么,是夫人突然问属下寒潭在哪?我只是回答夫人寒潭在前面不足百米,夫人就突然走了。”精卫战战勀勀,吓得非轻。

    听言,完颜澈猝然大惊,即刻松开精卫,急忙追去。

    百米处,君子言一路狂奔,身上的披风已然松结离身,一身蓝衫如同冬日最华丽的‘蓝华蝶’。

    身后紧随追来的完颜澈焦焕:“言儿,言儿。”

    见她朝寒潮直奔,并且愈靠愈近,完颜澈一颗心直悬高挂,大脑轰然一片,不知她到底意欲何为?

    突然,眼前的蓝衫突然朝平面若镜,冒着寒气的潭水跃下。

    “溅——”单薄的身子已没入潭内,寒潭即刻被激起一阵水花。

    “言儿——”完颜澈面容瞬间煞白,下一刻,已纵身跃入。

    寒潭一片幽蓝,冰冷刺骨的潭水直透心脉,君子言全然无觉,屏息敛气,用最纯熟的游技在潭里施展四肢,身体愈游愈下,借着破晓晨光的照熤下,凭着心中仅存的那点希翼在潭底搜索。

    他说过,他不会死!他说过,他会娶她!

    桃花之约,白首之诺!他不可能失言,也相信他舍不得食言!

第239章() 
第239章

    一个字,已足以证明他所承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山溪流泻,汇聚成潭,寒潭碧波荡漾,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潭水散发着阵阵逼人的冷气。

    水中一抹蓝影施展畅游,两眸搜寻,幽蓝的潭底深可底见,一无所获。不甘心之下,君子言往潭底游下!

    潭底约有一丈深,愈往下便愈接近那边水旋柱,如龙旋风一般吸附着潭中生物,常人下去九死一生,就算不会在潭里溺死,也会被潭里的水旋柱吸住,难回水面。

    蓦然间,君子言鼻喉不慎被水呛上,肢体乱蹭,鼻孔只觉腥辣得难受,喉中似被万根剑刃穿过。

    呼吸困难,使她下意识地伸手按着脖子,青丝在水中浮动散开,衣袂蓬松,她的身子在潭内渺若尘粒,不足一提。

    阵阵寒气将她的心脉封住,君子言只觉胸口一点点被窒息侵噬,渐渐已无力可施,身子不断下坠,双眸只剩半缝,看着那幽蓝潭水,在破晓余晖中发着莹莹幽光,心如置身汪洋。

    脑中剪影飞快划过,仿佛回到了两个月前,她与他在‘玉枫轩’相识,一张沏约使他们变得亦师亦友。

    他不喜欢说话,但不会对自己冷漠;他的双眼总有一种难言的隐忍;

    他的表情总是清冷若霜,一双好看的剑眉只要她细察便会发现略稍紧蹙,仿佛千般苦万般痛都无言可诉,让她莫名觉得心疼,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将他抚平;

    他的笑总是淡淡半抿,却极是好看,

    他是亲王,却对儿子慈爱有加,一身玄锦不变,清贵谪雅,不沾凡尘;

    他的声音清吟如泉,在自己面前,从不称‘本王’二字;

    她喜欢为他沏茶,因为他懂得她所沏之茶中所蕴含的意韵;

    她喜欢他唤自己‘子言’时那种深情,会让她觉得踏实,心,暖暖的;

    她喜欢他看自己眼神时那种专注与柔情,会让她莫名的觉得心悸狂乱;

    喜欢跟他更骑一匹雪驹,去哪里,她都未曾惊慌,

    喜欢他叫自己别唤他‘王爷’,更喜欢他有些傻傻的‘惩罚’;

    脑中的浮片剪影不断闪过,君子言的身子渐渐觉得浮重,青丝在水中散开,唇扬起一抹笑意,那是临近绝望的幸福;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对他有这么多喜欢,这么多了解,以前总以为对他不过是不讨厌而已,

    直到八天前,雪杏樱下,她与他相悦相倾,才发现对他的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如郁曼藤织缠成网,难以复加。

    在水里,那种绝望奇异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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