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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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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又冷,等回了暖和的屋子,看到在床上熟睡的沈澈,何雅觉得自己想哭。

    “水。”肉圆子把水瓢递了过来。

    十日昏睡散,十日管不了,还是能管到天亮的,这一瓢冷水泼下去,应该能醒。

    沈澈被子里面的手指动了动。

    何雅接了水瓢又递还给肉圆子:“算了,我再叫叫,让沈墨知道了……”

    她有些怕了。

    沈澈呼吸平稳了下来,感觉到何雅手伸到了被子里面,两根手指摸到他肋骨处,刚捏着肉,他眼睛就睁开了。

    何雅觉得太高兴了,挥了挥手,让肉圆子下去,毕竟一会儿掉份儿的求沈澈,被人看到多糗。

    肉圆子没有那么兴奋,狐疑地看了一眼还迷迷瞪瞪的沈澈出去了。

    “雅雅,她……”都在床上睡一会儿了,才走回来,这速度。

    “沈澈,我有事儿……”除却之前恶整沈澈,头一回这么热情地扑到他怀里,好暖和,好热,好舒服!

    沈澈:……看来不甩甩小鞭子,这货就不知道谁好。

    何雅没给沈澈多少装迷糊的时间,钻沈澈怀里把想好的话利索地一说,等着沈澈拍案惊起,去找沈墨算账,哪知沈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重新往被窝里一躺:“雅雅,你说什么笑话,大哥怎么可能是暗使头子?”

    明明是他好不好?真想给她一个爆栗!

    何雅着急去拉他:“真的,他还……”索性把藏的那一段也说出来了。

    沈澈瞌睡没了:“真的?他还摸你哪了?你还让他摸哪了?”

    说着眼神愈发凌厉起来,盯着何雅就像在看一只出墙的红杏。

    “我……”何雅怎么也明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沈墨本来就是他俩的一个大忌讳。

    沈澈见她不语,更是生气:“洗洗去!”(未完待续)
072 出事
    蓝景明下意识抓住何雅的手,却被她甩开。

    乌木风颇为轻快地向后一坐,胜败已显,静候最后时刻的来临。

    曹昆原先损失了金毛的怨恨一消而散,乌木风许诺给他的好处可比一条金毛大得多。

    蓝景明原来的那帮朋友,大多是被这两人收买了的,一面暗自为这乌木鹰的凶残胆战心惊,一面又庆幸终于将蓝景明给拉下了水。

    蓝景明脸色也很不好看,更多的担心却是对身后的何雅,他比谁都清楚可爱对于何雅的意义。

    寂静中,场上两条狗的呼哧声格外清晰,乌木鹰的利爪深深嵌入了可爱的皮肉之中,犬牙交错之际,借助后退的力道,妄图划开可爱的肚皮。

    地面上处处是斑驳的血迹,在这紧要关头,“咚咚咚——”鼓声响了起来。

    满场俱惊,悉数看向那鼓声来源,只见蓝景明身后的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矮小的男子盘膝坐地,面前放了一面皮鼓,他目不斜视,浑若无人之境,极有节奏地敲击着皮鼓。

    这鼓声初是柔婉,似在安抚,猛地一跳,恍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区区一鼓,竟形成四面包围之势。

    乌木风一惊,场中情势一变,那被乌木鹰压住的黑犬不知怎地一挣,鲜血淋淋之下撕掉脖子上的一块肉,却是挣脱出来,两犬骤然分开,旋即重新撕咬在一起,只是这一次,乌木鹰再难占到丝毫便宜。

    鼓声不停,那黑犬愈发英勇,将高贵血统中冷静、残忍表现得淋漓尽致,乌木鹰饶是经验丰富。也被可爱逼至一角。

    跪在乌木风脚下的女子不知是不是该继续给乌木风捶腿,却见乌木风手指叩在椅背上,她诧异间回首。破空之音传来,三道冷光直射那击鼓之人。

    是乌木风手下的暗卫!

    蓝景明反应极快。身子腾起踢开一支暗镖,反手一抄,接住一支,但第三支,却是来不及接住了。

    如此危急关头,鼓声不但未停,反而更加有力。一瞬间,乌木风心里滑过震惊。

    只听场上一声凄厉哀嚎。接着是脖颈咔嚓的断裂声,但乌木风眼也不眨追着那仅剩的一点银光,眼帘骤然闯入一个硕大的身躯,两道银牙用力一合,最后一支镖被一个胖大丫环用嘴咬住了!

    “可爱!”清越之音从那击鼓之人口中发出,乌木风这才看向场中,原来这人是个女子。

    可爱傲然而立,有如一个王者,而乌木鹰,倒在一片猩红的血液之上。已经没了生机。

    犬斗已经结束,然面对可爱凛然之势,无人敢上前将它引出。何雅也有些担心,又轻拍了一声皮鼓,可爱将头转向何雅,慢慢走到斗场边缘,吓得围在那里的人立即后退,正好空出一块地方来,它用力一跃,惊呼声中徐徐走至何雅身边,走过去用脑袋蹭了蹭何雅的腿。

    何雅松了口气。来不及检查可爱的伤口,猛听有人大声道:“蓝景明。你竟违反规矩干扰犬斗,这局不算!”

    蓝景明正在高兴。一看是曹昆,当即骂道:“王八犊子,本侯爷违反哪条规矩了?”

    乌木风的眼睛只盯着何雅。

    曹昆被蓝景明一骂,血直往头上涌,还未骂回去,外面突然跑进了一个人,口中大呼:“侯爷不好了,外面被人包围了!”

    曹昆大怒,谁敢包围他的宅子,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

    乌木风那边有人极快地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脚底下的女子听到后大吃一惊,忙抓住乌木风的袍子:“求爷带了奴家走……”

    乌木风阴阴看了她一眼,却并不对她说话,只道:“放火扰乱视线,从密道走!”

    霎时间,四面烟雾顿起,乌木风一脚将那女子踢昏了过去,眼睛却转向何雅的方向:“把那个女人带走。”

    下属略有迟疑,却道:“请王子先行离去,我这就带人掳了人来。”

    乌木风道:“要活口。”说罢由人引着捂着口鼻闪入烟雾之中了。

    此时火势愈大,中间还有浓重的桐油气味儿,到处一片混乱,蓝景明护着何雅摸索着往门口退去,突然一人从烟雾中窜出,见了蓝景明急道:“大爷救命,二爷还在里面!”

    说的是蓝文简,蓝景明眼一眯,只作没听到,那人扑通抱住蓝景明的腿:“大爷,二爷出来的时候留了书说是来寻大爷的。”

    贱人生的贱种!

    何雅听得明白,对蓝景明道:“你快去吧,我外面等你。”

    蓝景明不再迟疑,留了一半人护全何雅,自己带了一半人跟着那人钻入烟雾之中。

    何雅见除了肉圆子外还有十余人,略感放心,只是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如今看来,这淌水太混了,她心里其实隐隐有些担忧,这情况和上次如出一辙,莫非仍是暗使?

    她心中警惕,只在人的掩护中向大门退去,突然间窜出几条黑影,护卫上前迎击,可爱和肉圆子也遭到攻击。

    “小心——”肉圆子话音未落,何雅只觉脑后一阵剧痛,接着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三司出动,沈澈便向何雅处奔来,却未曾料到有人放火,登时到处浓烟滚滚,一片哭爹喊娘,这等混乱沈澈所料不及,等到了何雅处哪还有人?

    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又寻了一圈,也未见她,此时有人寻到沈澈,沈澈听完剑眉倒竖,恨道:“给我追!”

    鞑靼的蛮子,好大的狗胆,敢动他的人!

    君悦赌坊

    铁皮大门骤然被人撞开,睡眼惺忪的老板娘扭着腰走了出来,刚想使出惯常的伎俩,却被眼前黑压压的几百人给吓住了。

    黑夜里,这些人整装而立,个个手上都是明晃晃的弓箭。

    “爷……”老板娘不知道该招呼哪个。

    一只铁手瞬间捏住了她的脖子,老板娘脚蹬在半空,手却拼命地指向门内。待被丢在地上,老板娘不顾一切地嚎道:“前脚刚走,还来得及追上,求大人饶命——”

    望着那数百人眨眼间穿过那出城的密道,老板娘瘫坐在地上,这一万两银子,没命消受了。

    马车疾驰在土路之上,再往北走,便到了碧水河,只要能上船,便能带了这女人走,此行已经暴露,不过有这番收获倒也不错。乌木风两手在何雅脸上用力揉捏,不多时,渐渐显出的一张脸叫乌木风吃惊了。

    好一张叫人惊艳的脸!就算他在盛京呆过这么久,也未见过这等美人儿,还是个深藏不漏的,蓝景明这个废物真是艳福不浅。

    他向来不隐藏自己的**,视线顺着何雅的脸往下,到了女子特有的曲线之上,却见平平一片,心里有些疑惑,眼珠一转,便向那处摸去。

    只是手未触及衣裳,后脑的车壁上“嗡——”的一声巨响,是箭钉在了马车之上。

    霎那间,不绝于耳的弓箭声暴雨般的响起,惊呼声中,马车咣得一声撞在了哪儿停了下来。

    这一声剧烈的震荡,何雅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乌木齐的脸,不及反应,耳边又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王子殿下,请速弃车跟随属下离去。”

    银光雪亮,何雅瞪大了眼看向那人拔出弯刀,鞑靼人特有的兵器。

    “慢……”乌木风骤然出手。

    那人不解,外面突然传来数百人同时的高喊:“伤我大周人,插翅难逃——”

    大周人?乌木齐心思飞快转动,却不说名字,这女子非常人也。

    “王子……”属下催促声响起,乌木齐不过权衡数秒,深深看了一眼何雅,翻身跳下马车。

    死里逃生,何雅松了口气,不料前面一声马的惨烈嘶鸣,底下马车骤然狂奔起来,原来那乌木风下车之际,一刀刺在马股之上,一来要借着马车转移视线,二来他乌木风焉能受人威胁?

    我不杀你大周人,也能让你大周人死!

    看着马车狂奔,沈澈双目欲裂,挥手之间,三司全力推进追捕乌木风,自己则带了近卫直追马车。

    他胯下坐骑乃是千里挑一的汗血宝马,一时之间却也难以追上那濒死发狂的疯马,只听得前面不时传来小老虎的惊叫,沈澈心急如焚间抿紧了唇扬鞭狠抽平日舍不得打一鞭子的马儿。

    再往前就是碧水河里,马车若是冲到河里……沈澈等不及了,反手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一面骑着马,一面将那特制的大弓拉开。

    “爷……”玉砚在后面担忧地大叫。

    那马若是被一箭射死,马车只怕会被掀翻在地,到时候人还能不能活着就难说了。

    沈澈不答,眯眼瞄准,夜幕中,玉砚看到带着白色尾巴的羽箭流星一样飞了出去。

    马儿长长的嘶鸣声,却未倒下,只是混乱地换了方向奔去,越跑越慢,最后倒在了一处山坡前,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原来沈澈这一箭射的是那疯马的眼睛,亦算准了这马的血将近流完。

    马蹄得得,停在马车之前,马车之内一片寂静,沈澈擦了擦手心的汗,伸手撩开帘子。(未完待续)

    ps:工作太忙了,总是熬夜也不好,因为写小说搞得生活都乱套了,想来想去,还是日更3000好了,慢一点,也会细致一些,请谅解了,也祝各位看书的亲生活有规律,个个身体都很棒!
071 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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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命捏在沈澈手里,不敢不从,反换了颜色,对沈澈、玉砚巴结起来,自己介绍到他名唤作鲁四,死的那个叫王二,又云一会儿玉砚可扮作王二,沈澈协助他送犬即可,原来这犬异常凶猛,找个人帮忙送进去也是常有的事儿。

    “休要使诈!”玉砚低声威胁道。

    “不敢……大爷您还捏着小的命呢。”鲁四一脸苦笑。

    沈澈见他很惧怕那毒药,又问了些鞑靼人的事儿,鲁四见对方看着像是为此而来,加上他已经开了个头,此番性命被捏在沈澈手上,若是被平阳侯知道了,自己也难逃一死,还不如求眼前这位爷放自己一马,带送了他们进去,自己赶快卷东西跑路才是上策。

    故而略一沉思道:“两位爷,若肯留小的一命,小的定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砚作势要去砍他,沈澈伸手拦住,淡淡道:“你说的若和我知道的一样,便饶了你。”

    鲁四一听,哪敢有所隐瞒,将平阳侯如何与这鞑靼人勾结在一块的事儿说了个干干净净,本来按照他的级别,自是无从知晓,但这鞑靼人是带着犬来的,很多事儿都是斗着玩儿的时候说的,三言两语,鲁四或不明白,但沈澈和已得的密报连在一起,脑袋后面有点生凉风。

    原来真正和鞑靼人勾结在一起的是昭王。

    大周和鞑靼人从未有过和平,从太祖起,驱赶鞑靼人北逃三千里起便埋下仇恨的种子,二十年来鞑靼内乱,无暇骚扰大周,但近年听说鞑靼的左贤王乌木齐是个人才。隐有一统鞑靼各部,挥师南下之迹。

    昭王乃是皇后所出,虽皇帝没有立下太子。但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最有实力和希望的继承人。但竟心急至如此地步,与鞑靼人勾结!

    但小老虎怎么会卷到这里?这个不知轻重的蠢蛋,真要为了三两银子把命都给丢了?

    鲁四说完骤见沈澈眼里冒出怒火,还道自己哪里说差了,跪在地上连声磕头:“小的所言俱实。”

    沈澈见他头要磕破皮,怕一会儿引人注目,冷道:“起来吧,不关你事。我且问你,你可知蓝景明为何而来?”

    鲁四一怔,略一犹豫间,玉砚已经冷哼了一声,事到如今,鲁四也完全豁出去了:“有次我被金毛犬拉了过去,听见那鞑靼王子说要拉武定侯下水……我就听了这么一句,后来听说小侯爷为了一个歌女折了十万两银子……再后来,就听说今日是最大的一局了……哦,对了。小的曾经……”说到这儿,鲁四又面露迟疑。

    玉砚亟不可待要赏他两巴掌,沈澈剑眉一扬:“曾经如何?”

    鲁四吸了口气道:“小的曾经见过蓝文简和鞑靼王子在一块儿。”

    蓝文简。武定侯的庶子,沈澈眼里光芒一闪,此中果然不简单。

    鲁四接着道:“小的推测武定侯必不屑于那鞑靼人,却不曾想自家出了个败类,听说武定侯父子虽不相合,但最宝贝肉疼的还是这么一个嫡子,鞑靼人没法拉拢老侯爷,便串通这庶子来谋害嫡子,这样可谓一石二鸟……”

    沈澈没想到鲁四还颇有些脑子。又听他对那鞑靼人颇为不屑,心道一声可惜。狗腿子都还有点节气,平阳侯这样的皇亲国戚却先将祖宗给扔了。

    鲁四说完一阵沉默。猛听外面传来一片乐声,他慌得站起来,有脚步声接近,接着一个大嗓门传了过来:“鲁四,该金毛上场了!”

    随着声音,一个虬髯大汉走了进来,看到沈澈和玉砚怔了一下,眼里闪过警觉问道:“王二呢,他们是谁?”

    鲁四镇定道:“他是我们犬队新来的,你今日在家歇了半天,还没见过,今晚上不是……”说着鲁四冲大汉挤了挤眼。

    大汉会意,原来他们这儿的规矩就是先给新来的穿穿小鞋,好叫他以后乖乖听话,比如让这新手去拉令人站颤心惊的凶犬。

    虬髯大汉冲沈澈和玉砚不怀好意地一笑:“那你们快点儿,马上就该乌木风上场了。”

    乌木风,就是那鞑靼王子。

    鲁四应了,待那虬髯大汉离去,小声道:“二位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两位给条活路,一会儿我送你们进去,你们牵着金毛犬,小的就此离去,改日再报你们的大恩大德。”

    玉砚道:“少废话!”

    鲁四只望着沈澈。

    沈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鲁四这才从怀里掏出钥匙:“两位小心了,这狗厉害着呢,已经饿了三天了。”

    沈澈已经感觉到这金毛的厉害,他们在这儿说了这么会儿的话,那狗就在后面,愣是一声不吭,根本不像是饿了三天的狗。

    接过鲁四手中的鱼叉,两人小心地看着鲁四。

    说实话,鲁四开始想的就是利用这个功夫,放金毛出来弄死这两个人,但见两人武艺高强,交谈间更觉沈澈不是普通人,暗自死了这心,只想快送这两个瘟神进去,自己得空跑路。

    “小心了!”鲁四一声低吼,沈澈和玉砚只觉还未听到响声,一道黑影就扑了出来。

    只见这狗通体卷毛,并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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