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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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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便是蒋怀风。
何雅微微屈膝,算是行礼,并不多言,由肉圆子扶着上轿走了。
何纲回过身来,蒋怀风收回视线:“进京以来,也曾听闻些许闲言,今日方知传言不可信也。”
何纲颇为自得:“世间宝多,鉴宝人却少,故而常有明珠蒙尘。”
蒋怀风暗笑自己一句客套话竟引得何纲感触良深,那何氏虽给他熟悉但感觉,但人海茫茫,有相似面孔,相似笑容也非不可能,他心中虽有一丝触动,但此前大事要紧,这些儿女情长的现在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故而哈哈一笑,偕同何纲进院说话了。
再说何雅上了轿子,行了一程后突然撩开窗子上的轻纱,对着外面的肉圆子道:“你以前见过那蒋怀风么?”
肉圆子仔细想了想:“小姐,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不曾见过。”
肉圆子见何雅垂下眼睛思索,轿子行了百米有余,何雅唤她凑近窗口,低语几句。
梅兰竹菊得沈澈命令,要“时刻小心”,有心听她说些什么,无奈距离较远,何雅声音压得又低,片刻后,见肉圆子应了声“我这就去一趟。”人就往回返了。
梅兰竹菊只得等回府之后寻隙将此事禀报于沈澈,沈澈并未搁刀,将每一朵花菇都切成薄片后入煲好的高汤继续炖煮,这才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肉圆子直到天擦黑才回来,进屋就喜气洋洋道:“办妥了,小姐你这次要赏我一大锭银子才好。”
说完才见沈澈也在屋里。连忙屈身。
沈澈不悦道:“小姐,小姐,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何雅早瞧见他听肉圆子说话时就不高兴。听见这话露出一笑,并不理会肉圆子尴尬的求助。
肉圆子将手中事物亮出:“老爷。夫人这次可要发大财了,这可是好东西,那蒋大人非常豪爽,立即将配方写了出来。”
何春花手上的东西与蒋怀风有关?
何雅起身接了过去,琉璃瓶里,盛有一半墨兰色的液体,但这不是关键,一伸手。肉圆子将一个木盒递了过来。
“蒋大人特意命人回府取来的,要不我也不会耽搁那么长时间,他说他一共就得了两支,这一支就送给夫人了。”
什么东西需得何雅去讨,蒋怀风又这么大方送了给她?他都没怎么送过她东西好吗?
何雅微微吸了口气打开木盒,沈澈也来看,手掌长短、中指粗细般的一样事物,看不出用途来。
何雅心里却想:竟然真的是一支钢笔,这蒋怀风是怎么做出来的?
沈澈见何雅两手各执一端拿起那事物,用力一拔。里面露出一个闪亮的尖端来,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兵器?”
沈澈居然以为这是兵器……哈哈哈,何雅眼睛弯了起来。拿起来冲沈澈一比划:“这个兵器可以厉害了,上下五千年它都能造出来。”
见沈澈不信,何雅冲肉圆子一努嘴:“给我拿纸来。”
待沈澈见到何雅用那东西沾了墨汁写出与蒋怀风那张纸上大小相近的字来时,领悟道这原来是一支“笔”。
这倒是精巧,蒋怀风还是个能人儿。
“不好用。”没一会儿何雅手上就染了一手墨,把东西扔给了沈澈。
“蒋大人说他还在改造之中,要是有好的了,会给夫人送来一支。”肉圆子道。
何雅淡淡应了一声,猛然抬眼看肉圆子:“你都是按我说的问的吧?”
肉圆子点了点头:“我只说咱们开有铺子。您见了那字很好奇,蒋大人他也没多问。”
沈澈试了试。也弄得一手墨:“这不好,没有毛笔好用。看着也费眼。”
那是他这个还是半成品好不?蝇头小楷好写么?我是写不好。何雅暗想。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着能放到铺子里卖呢。”其实就是一点怀疑,本来也不是想借此生财,确信之后,何雅有些茫然了,真没想到还有人或许和自己经历一样。那看蒋怀风青云直上的作为,这位仁兄怕是比自己胸大有痣了。
不由多问了沈澈两句,沈澈并无不耐,将朝堂形势细细给她讲了,见何雅一脸木然,笑道:“怎么?担心你相公应付不来?”
何雅这才从蒋怀风七日大破金阳教的消息中醒过来,瞧着沈澈有些疑惑的眸子,笑道:“没有,我哪会不放心你,披着羊皮的狐狸!”
沈澈见她弯弯曲曲地问的都是蒋怀风,心里藏这不悦,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
“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早年有位异人到过我家,虽然只有几日,但是却教了我许多东西,这钢笔我曾在那异人的古书上看到过,这蒋怀风许是和那异人有什么渊源……你还是注意些,别得罪了他。”
何雅平日教沈澈那些东西已经够沈澈怀疑的了,要是再说这钢笔她见过弄过,还能给补充完整,指不定被他给扒到什么程度,所以何雅照旧搬来异人一说。
沈澈并未怀疑,而且听到她乃是为自己考虑,暗自责怪自己心里面那些瞎想,猛地搂过何雅,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吓得何雅连忙推他。
搂着人,沈澈才反应过来,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由笑了,伸手摸了摸何雅的肚子赞道:“这是越来越大了。”
何雅捶了他一下:“那你还不快点给起个名字?”
沈澈一拍脑袋,还真是把这茬给忘了,当晚便钻到书房里苦思冥想,何雅也不去打搅他,仍是在想蒋怀风的事儿。
不过沈澈这名字取的实在有些费力,过了好几日,何雅再度问起的时候才从书房里拿出来一张长长的纸,何雅一看,竟有十几个之多。
这大概便是挑花眼了。
“要不请父亲或者祖父……”何雅刚开了个头,就被沈澈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他的儿子,自然得由他来起。
“雅雅,你来挑挑,反正就是这些。”沈澈抱了何雅坐在腿上,小心举着那纸让她挑。
“但是这些都是男孩儿的名字……万一是女儿呢?”何雅蹙眉,不消说,这家伙肯定是想要儿子,如果是女儿,自己会不会就被打入冷宫了?
沈澈一怔,何雅想,他果然没想过是女儿。
“我再去想,先不要着急,反正也还有好几个月,是……女儿,我一样喜欢,左右都是你生的。”
这话……怎么听都带点勉强的意思。
沈澈重新进了书房,过了会儿又出来了,蹲在何雅面前,郑重道:“雅雅,是女儿我也会喜欢的,我保证,不过这有两个,怎么也得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吧。”
得……还是想要儿子。
何雅挥了挥手:“你还是去想名字吧。”
沈澈忍了忍没忍住:“其实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万一女儿像你,我有些担心她可能嫁不出去……”
何雅:……这还能不能友好地相处下去了?
沈学神尚未给取好四个名字,鞑靼国来使到了,沈澈只能先撇下这事儿跟着静王忙活,去了一日后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何雅难得有机会见他不高兴,兴致勃勃地端了一盘樱桃凑过去。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沈澈险些没被嘴里的樱桃给噎着,十分“嗔怒”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那鞑靼国来使是谁?”
何雅脑子最近转的都比较慢,看着沈澈半响突然一拍脑袋怒道:“不会是上次那个狗……想掳走我又拿我当挡箭牌的……”
她不是故意骂人的,不过是想到那场犬斗。
沈澈点头,何雅知道他为何生气了,别看沈澈长得面,这货要是碰他一根手指头,他非得折断你十根才舒服,还得是让你笑着忍着疼的那种。
“算啦,我不是还好好的,再说如今人家是来使,你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其实不消何雅说,沈澈也明白,但正因如此,才更加生气。
“那时他竟然想掳走你,他对你动了……”望着怀里人明艳的嘴唇,沈澈牙痒地说不下去,说出别的男人贪恋自己妻子的美色,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何雅好笑,仰头奉上香吻,低语:“从头到尾我不都属于你么?”
她嘴上还沾着樱桃汁,果香透过唇舌传过来,沈澈顾不上说话,辗转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
“唔……”何雅头向后仰着,费力发出短促的声音,手落在她肚子上,沈澈才猛地惊醒,眸中还闪着欲火,却十分无奈地停了手。
“这要到什么时候……”他不满地嘟囔着。
真是把血气方刚的沈大人给憋坏了。
何雅得了空气,仍旧偎依在他身上,自然可以察觉到他某处还在坚挺着,眼珠一转道:“要不我给你揉揉……”
沈澈一怔,揉揉?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握住了,握住他的这个人还在调皮地眨着眼睛,他从脖子到脸几乎立即红透了。(未完待续)
096 探望
何雅只觉得尾椎都要酥了,还有人不停地用那火热之处恶意磨蹭着她的敏感之地。
这该干不干的……到底还要不要干?!
这念头刚一闪过,硬邦邦的火热便刺入了体内,一瞬间的充实感令她几乎忍不住呻吟起来,耳边亦有一声满足的叹息……
(大半夜的码这个遭罪啊——祝各位看得愉快!)
沈大人很满足,却不敢恋战,次日一早,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妻子,吩咐梅兰竹菊小心伺候着,自己精神抖擞地骑马走了。
许妙菡小产之事,追着查出去,查到那日沈府外面有卖韭菜盒子的,韭菜乃是发物,孕妇不宜食用,但许妙菡月份已大,本不足碍,偏先食用了酸豆腐,两相作用,许妙菡近日又有些血虚,这便无法抵抗……但那卖韭菜盒子的人在找到之时便已死在茅草屋中,想到何雅府中麟儿,沈澈心底多了一分急切,他私下已经吩咐梅兰竹菊要分外小心,何雅进食任何东西,都需得先检查一番……他心里想着,在马上已经能遥望到静王府,眸子又暗了暗。
老皇帝病重,一切就绪,昭王和皇后甚至已经对皇帝下了手,老皇帝竟然醒了过来,会如此巧合?
虽然因母妃地位低贱而被忽视的静王因此得以提升地位,但皇帝并未给昭王致命的打击,难道皇帝看重昭王到可以容忍他残害手足?不对,若是如此,皇帝必早立昭王为太子,偏这么多年来,无论朝中大臣上奏多次,哪怕身子几度陷入危机。皇帝也从未动过立太子之心……
浓密的羽睫在沈澈脸上投下阴影,静王府外早有人恭候,立即迎了他进去。
静王一身白袍。只在领口袖口处用银线绣着四爪飞龙,正拿了鱼食站在池子旁喂那锦鲤。
看样子。却是等候已久了。
听到声响,周煜文及时回身,挡住沈澈下跪之势,携手笑道:“雪涯,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沈澈笑不如在府中时明媚,眼角滑过一丝阴霾:“子澄,我自会处理好后宅之事。”
周煜文眼神明朗,颔首肯定:“当初我本应出手相拦。否则你今日也不会受这般牵绊。”
也是为了追查那笔巨大的财富,到头来却是一个空,但皇帝突然转醒,何家之子又出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沈澈将何纲“梦境”之事改头换面呈报与周煜文,但无论是沈澈还是周煜文,都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但那日他确实亲耳听到,妻子又有了身孕,此生,他们有了骨血的牵绊。他便再不能放她走,只有将她给牢牢囚禁在掌心。
“我收到密信,父皇在何纲的请求下。已经赦免了何世平,此刻他正在返京的路上……不过此事当前无关紧要,倒是蒋怀风先入了督察院,从七品都事开始,一月中三次提升,现在已经是四品右佥都御史……父皇竟将京城大半安危都交于此人手中,实令人难以费解,况父皇又赐何纲尚方宝剑追查金阳教乱党,实则仍是协助于蒋怀风。”
多年在朝效忠皇帝的老臣都得不到如此重用。一个年仅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得到如此提拔,别说静王。就是昭王一派,也在暗自拉拢着蒋怀风。
沈澈默然。他尚未见过蒋怀风,自然无从定论。
静王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有一事,鞑靼国派人来朝贺父皇大寿,求娶怡冰公主,父皇命令我接待鞑靼来使。”
沈澈眼睛一亮,鞑靼此时来朝用意必不单纯,且昭王与鞑靼早有勾结,若是能寻到证据,岂非一个扳倒昭王的好机会。
再看静王,显然也正是此意,当即道:“此事我必当亲身躬为。”
静王道:“你一直在暗处,此番要连累你出山,暗使名声血腥,有损沈家名号,不如你先跟随我入吏部,明面上我再令一人接管暗使,实则仍由你主管。”
沈澈自不会有异,两人又商量许久,沈澈才出了静王府,沿着大街骑马往府里走去。
路过蜜饯铺子,专意停下,捡那味酸的每样都来了点儿,包好塞在怀里。
回去一看,何雅正在用饭,原来是方才吐过,肉圆子又给补上的。
屋里圆桌上还堆满了各样补品,何雅见他瞅见了,皱眉道:“这都是奶奶送来的,里面有几只老参,我哪用的着,想给大嫂送去,又怕她多想,你说送不送?”
沈澈见她歪着脑袋,十分认真思索的样子,不由点了点她鼻尖:“你做主好了,怎样都好。”
这还不是什么都没说,何雅拿了一支老参,沉吟半响道:“算了,平时还好,此时再惹得大嫂多想就不好了,以后再说罢。”
沈澈道:“也好。”
听他应声虫般,何雅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搁下老参后一转身,发现房里人不知何时都出去了,沈澈笑着拉过她抱在腿上,腻腻亲了一会儿,手搁在她肚子上道:“孩儿们,想爹爹了么?”
何雅头皮都有些发麻,狠捶了他一拳,沈澈并不生气,此刻却瞅着那堆东西发起了呆:“你不是说你哥哥最疼你么?揍了我一顿就跑了,也不关心关心你!”
何雅拧了他一下道:“你怎知不关心,喏,那都是哥哥送来的。”
沈澈此时才瞅见桌子下面还有一堆,有纸盒装着,有包袱兜着,还有一些干货直接扔在地上。
“我哥没那么细心。”何雅见他蹙眉道。
“咦,这个倒是好看。”沈澈见里面有个用天青色明光纸糊的盒子,看外面就感觉里面装的是好东西,赶在何雅弯腰前拿了起来,嘴里道:“别弯腰,窝着我儿子了。”
何雅瞪了瞪眼,也探首去看那盒子。
沈澈打开盒子,里面垫着同色丝绸。却是一整套小儿佩戴的金镯子、金项圈。金子成色自然是好的,做工也极为精致,沈澈却嘟囔道:“分明是两个宝贝。却只送一套……”
话音未落,何雅从盒子里夹起一张纸片:“这不是哥哥送的。这是……蒋怀风送的。”
蒋怀风?
沈澈凑近了往那纸片上一看,上面果然写着蒋怀风的名讳:“他这用什么笔墨写的,字竟可以写得如此之小,又很清晰。”
不用沈澈问,何雅拿起纸片的时候就暗自惊讶开了,因为蒋怀风这张纸片上的字,像极了后代的钢笔字。
“我也不知道……回头让哥哥问问,放到铺子里。许是还能赚大钱呢。”
沈澈笑话她是个财迷,何雅由他取笑了一会儿才道:“你有没跟静王提我哥哥的事儿?”
沈澈道:“我正要去寻你哥哥,有我做担保,殿下他自然是信得过你哥哥的,不过昭王一伙仍未死心,还得提醒他别惹上了。”
何雅见他肯为自己做这些,眉角不由展开,戳了戳他道:“你不用去寻他了,他明个儿休沐,我要过去看他。”
沈澈见她如此坦荡。倒也不好阻拦,只是略有犹豫,叫她注意身子。别碰着了。
何雅见他担心的样子,好笑地在地上蹦了几下,吓得沈澈连忙去捉她,正巧沈娇过来,沈澈只得放了她,暗自却为她这性子摇头不已。
次日一早,何雅便命人带上那早就收拾好的一大包东西往何纲在轮回巷的宅子里去。
沈澈见她那一大包里什么都有,不由吃味。
何雅笑道:“哥哥他刚回来,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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