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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侦探事务所(紫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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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车上的人与麻吕都担心刚才不小心说的话会害麻吕露出马脚时，带领麻吕的服务生说话了。
「你知道就好，可别对来光顾的客人放感情了。」幸好带领麻吕的服务生刚才对他说那些话，所以麻吕不自觉说出来的话刚好搭上这个话题，没让人起疑。
车上的人，包括在现场的麻吕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之後，宇野 孝弘走了进去。
「啊，宇野先生，欢迎。」带领麻吕的服务生走向前招待宇野 孝弘。
「那位是？」宇野注意到怎麽看都是女人的麻吕，并询问服务生那是谁。
「他是今天才来的服务生，叫做贺阳 麻吕，别看他长这样，他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也没去做变性手术拿掉蛋蛋跟球竿喔，很少看见男人可以扮得那麽像女人的。」这名服务生向宇野 孝弘介绍今天的新进员工，并证实他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第一眼看到麻吕时，他跟负责面试的店长与其他服务生的反应都一样，以为他去动了变性手术，在『验身』之後才确定他是不折不扣的男人，长得像女人的脸蛋是浑然天成的。
在车上窃听的人则是笑到快说不出话来了。
「蛋蛋跟球竿…真是好比喻啊…我快笑死了…」神门一边说一边笑得发抖，眼角还泛着泪水。
「千轩的占卜真不是盖的，没想到麻吕这麽适合进去人妖酒吧侦查。」木崎抱着肚子大笑。
这下子功可抵过，让她心甘情愿不去计较麻吕昨天不小心跌倒而发生与千轩接吻的『罪行』。
「而且以後还可以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筑捂住嘴巴，拼命忍住笑意。
「虽然他在履历表的专长栏写『无』，可是这也是一项才能啊，麻吕难道都没发现自己很适合扮女装还是被误认为女孩子过？」千轩在看到麻吕的女装扮相之後，一直怀疑麻吕的身分证性别栏是不是写错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打扮起来比她更像女性的男性。
宇野 孝弘听见片桐这麽说，再仔细打量麻吕一番。
接着对片桐说：「帮我拿一瓶Johnnie Walker绿牌15年威士忌。」
宇野点了一整瓶酒柜上的Johnnie Walker（约翰走路）绿牌15年纯麦苏格兰威士忌。这瓶要价至少日币4500的威士忌，在酒吧点一整瓶的话，至少要上万。
听见宇野这麽说，片桐还有店长的下巴都快掉了。
「一、一整瓶？可是宇野先生，您平常不是都只点两杯左右而已吗？这次怎麽这麽大手笔点一整瓶？」对於常客，每位服务生都很了解他们的消费习性，所以对於宇野 孝弘这麽乾脆点一整瓶跟平常一样的酒的做法感到很讶异。
宇野露出令人费解的笑容说：「我要那位新人陪我喝酒，没问题吧？」
「什麽！？」带领麻吕的服务生与麻吕两人不约而同说出这句话。
「不许拒绝，不然扣你半个月薪水。」千轩透过麦克风下达指令，要麻吕趁这次机会接近宇野，不然就扣他薪水。
麻吕的外表除了露出『囧』字型以外，心里还露出『OTL』的形状。第二天上班就面临被扣半个月薪水的状况，这是什麽社会跟世界啊…
这时，片桐赶紧向前对宇野说：「没问题！酒马上帮您送过去，在老位子吗？」
「对。」说完，宇野便往他时常坐的位子走去。
看见客人离开後，片桐拍着麻吕的背说：「不错嘛，上班第一天就有人指定你坐台。等一下你把酒端过去给宇野先生，陪他喝酒聊天就行了。」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麻吕的脸蛋可以吸引客人，但是真的遇见之後还真是百感交杂。不过怎麽说他都是前辈，必须好好教导新人才行。
听见前辈这麽说，麻吕点头回答：「是。」
但是心里却在想：『我还没满二十岁不能喝酒啊…店长是故意装做不知道吗？』
他去应徵这份工作时，店长就知道他还未达法定喝酒的年龄了，现在有客人指名他坐台，店长却没出面阻止，看来店长应该是为了维持客源而牺牲掉麻吕，不管法律怎麽规定了。
没多久，店长将打开的威士忌倒了两杯，连同剩下的酒瓶一起放在餐盘交给麻吕。
「麻吕，拿过去吧，别让客人等太久。」店长说。
「放心吧，我会陪你去的。」片桐拍拍麻吕的背，要他别担心。
在片桐的带领下，麻吕端着餐盘来到宇野 孝弘所坐的位子。
酒吧里的摆设都是一张半圆形的沙发椅配一张圆形的玻璃桌，一张沙发椅大概可以坐三个人。每一组沙发椅之间都有盆栽隔开，想要一个人喝酒的人可以自在地喝，如果跟朋友一起来喝酒也可以把盆栽拿走，把沙发椅围起来。
片桐率先坐在宇野的左侧，然後指着宇野的右侧，要麻吕坐在那边。
『左拥右抱吗…』麻吕想到如果他按照片桐的指示坐在宇野的右侧的话，看起来就像一名男性身旁有两名女性的状况了。
但是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心理…
虽然无法理解，麻吕还是尽责地工作，端着盘子走向宇野的右侧。
麻吕弯腰将餐盘上的酒瓶与酒杯放在桌上。就在他拿起第二杯，准备放到桌上时，他的脚突然失去平衡，手上的酒就这样洒在宇野的裤子上。
「对、对不起，宇野先生。我马上帮您擦乾…咦？」就在麻吕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打算替宇野擦乾身上的威士忌时，他发现洒在宇野身上的酒不偏不倚落在宇野的两腿中间。
这下可让麻吕进退两难了。不擦乾就等着被老板还有客人骂，擦乾的话，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碰到对方的球竿跟蛋蛋的。
麻吕愣在原地，冷汗直流。在车上的千轩他们也不知道该下达怎麽样的指令给他。
「麻吕，你太不小心了，这瓶酒很贵的。打翻就算了，居然还洒在客人身上。」片桐大声斥责麻吕，并拿出手帕替宇野擦乾被酒弄湿的地方。
「对、对不起，宇野先生，片桐前辈。」麻吕不断低头道歉，整个脸都发青了。
这时，宇野说话了。
「没关系，酒还有很多。」宇野露出笑容说，并且招手要麻吕坐在他旁边。
麻吕向宇野道歉与道谢之後，坐在他的右侧。
「真是对不起，宇野先生。麻吕第一天上班，可能太紧张了。我帮您倒酒。」片桐赶紧替麻吕说话，并将桌上的空杯子倒满。
当片桐将杯子倒满之後，宇野将酒杯递给麻吕，说：「这杯给你，晚上陪我的话，刚刚那杯酒的钱就算了。」
「咦？宇野先生的意思是…」接过酒杯的麻吕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如何？」宇野露出笑容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其他服务生，包括片桐都知道那是要『带出场』的意思。
「那个…我…」这时，麻吕的全身已经冷汗直流了。
他长这麽大还没交过女朋友，没有任何性经验，已经被同学笑称他是童子鸡了，难道他的『第一次』会献给男人？
他在心底不断呐喊，希望对方不会强迫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该提防的不是宇野 孝弘，而是在车上监听一切的人。
「跟他去，麻吕，不然扣你三个月薪水。」千轩二话不说，要麻吕绝对不许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
「放心吧，你身上的窃听器有追踪功能，我们会跟在後面的。反正都是男的，就算睡了也不会少一块肉的。」神门笑着说。
神门在说完这句话之後马上被千轩与木崎狠狠捏了一下。
「我们会在中途进去拍照存证，这样捉奸就能成立了，你的贞操也能保住的。」筑的语气显得很冷静。
同样都是在安慰他别担心，麻吕却觉得那些话根本没有安慰效果，反而让他哭笑不得。第一次写履历表的他真不该在履历表上备注『无性经验』的。
第一天到东京就莫名其妙被拐进去诡异的侦探事务所上班，第二天潜入人妖酒吧调查，现在则是面临十八年即将失去的贞操危机。早知如此，他当初乾脆去北海道养牛还是去四国或冲绳种田可能还比到东京打拼还要好…
虽然片桐用眼神暗示麻吕别答应，但是他还是按照千轩的指示，对宇野露出笑容说：「我很乐意，宇野先生。」
片桐虽然想阻止麻吕，但是麻吕本身都同意了，他只能乖乖闭嘴。
「那就好。我们早点把这瓶喝完，早点离开吧。」宇野笑着大口乾了手上的酒杯，并倒入第二杯。
被赶鸭子上架的麻吕只能硬着头皮，喝下那杯负有盛名的威士忌。应该是香醇的酒，他却觉得很苦涩。
已经豁出去的麻吕，决定趁这时候跟宇野培养感情，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他。
「宇野先生，你刚下班吗？」麻吕大口乾了手上的威士忌之後问。
「怎麽可能嘛，今天是星期天耶。」片桐笑着调侃麻吕。
但是宇野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宇野露出浅浅的笑容说：「我今天去公司加班，刚刚才下班没错。最近工作挺多的，常常要加班呢。」
听到宇野这麽说，在车上监听的千轩一行人讨论了起来。除了下指令以外，车上的麦克风都是关闭状态的，所以麻吕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论。
「说到这个，今天清原 尚辉的确也有去公司呢。难道他们当时也在一起？」千轩想起早上他们从安装在宇野的办公桌下的窃听器听见宇野 孝弘跟清原 尚辉的声音。
「可是这次没听见他们上演活春宫啊。」神门想起了前天那让他们几个都无法相信的事实。
「也可以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做啊。」筑说。
「我是没做过，不过车子也是个地点呢。」木崎说。
「该不会是什麽都没做，所以才来这里发泄吧？」神门提出这个假设。
「如果是这样，那前天的事情该怎麽解释？」千轩反驳神门的假设。
「欲求不满？」筑说。
「你有什麽看法？木崎。」神门看了千轩一下之後，再看木崎，表情似乎是在说『你们比较懂这个圈子的事情』。
看着神门的表情，木崎叹了一口气说：「欲求不满吧。毕竟有需求的不是只有单方面而已。如果清原 尚辉只有自己发泄，欲火被点燃的宇野会跑来这种地方发泄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如此。」神门说。
「那个，木崎…」千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说出这番评论的木崎。
木崎则是摸摸千轩的头笑着说：「没事，别想太多了。」
神门与筑则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无法理解他们两人在说什麽。
大约一个小时之後，喝得醉醺醺的麻吕已经搭上宇野 孝弘的车子，开往旅馆街的方向。
神门则是以一定的距离跟在後面。
另一方面，收到警方传唤的清原 尚辉已经抵达警视厅本部的刑事部搜查一课替他准备好的询问房。
「清原先生，我是搜查一课的久迩 淳良，在你右手边这位是我的同事朝香 琢磨。今天请你来，是想询问你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三个人。」久迩将发生在二月份与三月份的三名死者的生活照递给清原看。
清原 尚辉在看了照片之後，表情有点动摇，但是一下子就恢复冷静的态度了。
「也不算认识，我只是在酒吧上见过他们罢了。」清原笑着说。
看到照片，他心里似乎已经有底了。
「是在人妖酒吧见过的？」久迩问。
「是的，我偶尔会在下班的时候去夜店小酌一下。」清原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分别在二月份与三月份陈尸在住处的床上？」久迩直接采取正攻法，询问清原知不知道他们三人死亡的事情。
听见久迩这麽问，清原答：「知道，报纸上面有写。但是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看着清原用镇定的态度及语气这麽问，资历尚浅的朝香气得大拍桌子说：「你还装蒜！？他们三个人是不是被你杀掉的？」
听见朝香的指控，清原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说：「喂、喂，我只不过是在店里见过他们而已，凭什麽说我杀了他们啊？小心我告你诬告还有诽谤名誉喔。」
「冷静点，朝香。」久迩起身阻止朝香，要朝香坐好并保持冷静。
接着，久迩对清原说：「我们在三名死者身上验到同一名男性的精液，经过调查，发现你有很大的嫌疑。」
然後又继续说：「待会请你到鉴识课一趟，我们需要采取您的精液做比对，可以吗？」
久迩用的虽然是一问句，但是他身上却散发出不容对方拒绝的气息。
对於久迩的请求，清原说：「可以，反正我没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
「感谢你的配合。鉴识结果大约一小时就会出来了，可以麻烦你等到结果出炉再回去吗？我去买便当，你想吃什麽？」久迩软硬兼施，一方面要清原 尚辉留在这里等候结果出炉，一方面又释出善意，请他吃晚餐当作是让他等待的谢礼。
「既然久迩警官都这麽说了，我只好奉陪了。可以给我怀石料理吗？」清原将领带放松一点，让自己能够透透气。
「你这家伙…！」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朝香气得想拍第二次桌子。
「朝香，请你节制一点。在鉴识结果出来之前，他都是清白的善良百姓，不要因为对方有嫌疑就直接把对方当犯人看待。」久迩露出严肃的表情指责快要失控的朝香。
虽然他们掌握到清原 尚辉可能涉有重嫌，但是在找到证据，鉴识结果出来之前，他们都不能将他当做犯人看待。万一结果证明他是清白的，清原是有权利控告他们诽谤或诬告的。朝香还太年轻，身为前辈的久迩不灌输这个观念给他是不行的。
在对朝香说完这些话之後，久迩低头向清原道歉，并说：「朝香还年轻，请你原谅他的鲁莽。」
「哪里，我刚才只是说笑的。」清原笑着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清原觉得这句话用在态度这麽嚣张的警察上没用，但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穷追猛打比较好。因为对方会传唤他，甚至将他当作嫌疑犯，就表示他们一定掌握到某种线索才对。
虽然他不认为他的精液跟那三名死者身上的精液是一样的，但是态度还是谦虚一点，等鉴识结果出来再说。
於是，在朝香的带领下，清原 尚辉到鉴识课采集精液交给鉴识人员分析，久迩则是去买三个人的便当，都是怀石料理。一来是要满足清原的胃，而来是要安抚朝香的脾气，三来是他要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在他们吃饭的期间，时间慢慢流逝，不久之後，鉴识课终於打电话通知他们结果。
《第五章》完
☆、（28鲜币）第六章 遗留的证据之谜 （I）完
I
西元2013年4月28日星期天晚上八点，收到警视听刑事课的传唤的清原 尚辉，正在配合警方调查，等待鉴识结果出炉。
大约九点，鉴识课打电话给久迩。
久迩接起了手机。
「我是久迩，鉴定结果如何？」久迩问。
「确定死者身上的精液与清原 尚辉的精液是一模一样的。」对方情绪激动地回答。
「确定没错吗？真的一模一样！？」久迩一听，脸色马上变了，再度询问对方鉴识结果。
「是的，确定。稍後我会将鉴定结果的报告书拿去给你。」说完，对方便挂断电话了。
久迩露出胜利的笑容，告诉清原：「鉴识结果已经出炉了，被害人身上的精液跟你的精液是一模一样的。」
听见久迩这麽说，表情原本神色自若的清原大拍桌子直说：「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杀那三个人！」
「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久迩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跟刚才那副低姿态完全不一样，一副已经认定清原就是凶手的表情。
「一定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根本没有杀人！」清原大喊自己是清白的。
「每个凶手在被抓到证据之後一定都会这麽说。」久迩嗤之以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这时，身为警视听警视正，也就是久迩他们的上司柏木 敬司敲门进来。
「发生什麽事了？在吵些什麽？」身材高挑，将黑色头发旁分的柏木问。
「柏木长官您好。」久迩跟朝香看见他进来，马上起身敬礼。
久迩在敬礼完之後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二月份跟三月份陈尸在住处的林川 胜彦、高仓 昌弘跟石桥 吉彦身上都留有同一名男性的精液，经过调查，发现这名清原 尚辉先生涉嫌重大。刚才鉴识课的鉴定结果已经出炉了，确定死者身上的精液与清原的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清原一直坚持他没有杀他们三人，我们正在询问他。」久迩简短地将调查结果向柏木报告。
柏木听完报告後看了清原一眼，对久迩说：「有哪个凶手明知道自己涉有重嫌还肯乖乖配合调查的？更何况他收到警方的传唤，也有权利拒绝接受精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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