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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物语(南派三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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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李和平甚至有些内疚,是不是自己批评得太严厉了?毕竟这是棵不错的干部苗子。虽然犯了一点错,但也不至于会影响下次的提拔,上次说的话只是一时气极,难道他还当真了?如果他继续这种状态,那可就真没希望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种情况,让肖阳的工作氛围一下和谐起来——一直对他吆三喝四的分管领导,最近对他关怀备至;把他当最大竞争对手的楚科长,最近总是说他好话;原来经常加班,现在随时清闲……

  肖阳突然意识到,大家似乎都认为这次提拔他提前弃权了。没有竞争和利益的社会,就像个世外桃源,他是因祸得福了。

  就像一场赌局,肖阳提前知道了答案,冷眼旁观着其他参与赌局的人表演。当所有人以为他在座位上痴得可怜的时候,其实他心里的优越感已经凌驾了一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在这段时间里,肖阳又悄悄做了几项试验,用生病的猫、僵死的猫……他不虐猫,如果猫通过魔石获得新生,他便兴奋地看着它们走。通过试验,他发现魔石并不是万能的,它只对一些外伤有作用,而且起死回生也仅限于死后一小时内,超过一小时,便什么作用也没有了。

  轰轰烈烈的干部提拔开始了,每个人都像被注射了兴奋剂,议论的、猜测的、拉票的、送礼的……只有肖阳依然淡定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谁跟他说“哥们儿,投我一票啊”,他便愉快地答一声“哎”。

  经过一轮轮的推荐、选举、开会讨论,等到一楼的大厅里张贴出干部提拔公示,所有人都呆了,在榜上的第一位赫然写着肖阳的名字——拟任县卫生局第一副局长、县人民医院副院长(主持工作)。

  肖阳应付着一拨又一拨贺喜的人群。按理说,县委办的科长提拔到卫生局干副局长,只是个一般性的调动,但人民医院主持工作的副院长就不同了,这相当于“一把手”,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职位。

  肖阳的心里却没有过多的喜悦——这种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而这个职位,反而给他增添了苦恼。卫生局在外面办公,离魔石就远了,现在他每天都要不露声色地借着喝水的机会踱到窗边看看那块石头,否则的话,一天便安定不下来。

  魔石必须弄到家里才放心!

  可是,这么大一块石头,虽然平时没人关注它,但要悄无声息地把它弄走,却不是件容易事。

  肖阳在寻找机会。

  这天上午,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我死,让我死,我不活了……”

  他推开窗子,发现楼底下已经围了一些人,一个妇女坐在墙边上,边拍着大腿边哭。

  “院长,出事了。”医院办公室黄主任敲门进来说,“一个10岁的孩子出车祸送来后医治无效死亡了。下面是他的母亲,非说是医院给治死的,赖在那里不肯走。”

  “哦?马上派人去做工作,先让她回病房或者回家,疏散围观的人。”

  黄主任领命出去后,肖阳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要不要救?这个男孩是出车祸死的,魔石可以救他。可是,这个孩子如果不像书记的母亲伤在头部,突然之间伤全好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和关注?那魔石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况且,出车祸的人多了,医院里每天都有几个,死的也有,要不救都不救。好“石”要用在好地方!或许,应该等他把魔石搬回家,再考虑救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他关上了窗户,外面凌厉的哭声搅得他头昏。

  “院长,不好了,”黄主任冲了进来,脸色发白,“那个女人,她撞墙自杀了!”

  “什么?我去看看。”肖阳抓起手机就往外走,突然又停住了脚步,“不,你们马上组织抢救,实在救不过来,我去向县委、县政府解释。”

  好“石”要用在好地方。肖阳喃喃地说。

  第49章 魔石(4)

  那个妇女最终被救了过来,但孩子是永远地走了。有一阵子,肖阳老梦见一个男孩问他为什么不救他,肖阳挥着手臂激动地说,那么多死的和要死的人,我救得过来吗,救得过来吗?魔石是我的,我说救谁就救谁,说救谁就救谁……

  也许鬼魂也怕恶,那男孩就不再在梦里出现了。

  肖阳开始静下心来琢磨魔石的事。

  这期间,已经升任市政府副市长的欧阳书记,又介绍了几个客人过来,有政界的,有商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人,莫不夸赞肖院长医术超群、妙手回春。虽然肖阳再三推让,但他们还是付了丰厚的酬金。一直过着紧巴日子的肖阳,到现在才慢慢体会到有钱的好处,那挥洒自如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这才叫人生啊!

  而这一切都是魔石带来的。它在外面简直成了肖阳的一块心病。万一,万一有人再发现它的好处呢?

  欧阳书记的母亲虽然恢复了健康,但肖阳还是经常去看她。救命之恩让整家人对肖阳都充满了感激,日子久了,如果肖阳不去,老人也会让儿子主动打电话让肖阳来家聚一聚。

  “市长,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吃完了饭,肖阳跟着欧阳副市长来到书房,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小肖啊,有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虽然我靠祖上留下来的秘方救了几个人,但我大学专业学的是建筑,您看,城建局的杜局长不是刚退了吗,能不能……”

  “哦,胃口不小啊。刚主持医院工作一年就想换地方,而且是城建局这样的大口。”欧阳副市长喝了口茶,然后闭上了眼睛。

  肖阳急忙补充道:“我知道,这事有点太急。如果实在难办,那么行管局也行啊,也可以为市直机关小县、为机关大楼的建设和维护做些工作。”

  “这事,我考虑一下。”欧阳副市长睁开眼睛,话锋一转,接着说,“省里有个老领导,昨天摔了一跤,医院说可能会偏瘫。你看这种病能治吗?”

  “市长,放心吧,能治,能治……”

  两个月后,肖阳调到了城建局,担任副局长(主持工作)。这次,道贺的人更多了,质疑的却更少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肖阳上面的关系很硬,没有直接提拔成局长反而有些意外了。

  上任后,肖阳烧的第一把火,就是对机关大楼前人民广场的道板等进行更换。他想顺便把“V”形角的小水池砸掉,种上草坪,不着痕迹地就可以把魔石搬回家去。

  不料,这个方案却在会上遭到了行管局的反对。肖阳很恼火,你一个小小的行管局,竟敢反对城建局的方案。虽说机关大楼属于行管局维护,但广场上这一块,不论是城建局还是行管局,都有职责范围。

  后来肖阳才弄清楚,行管局的背后,竟是新上任的书记给撑腰。书记曾经溜达到这个地方,说这边的小环境搞得不错。行管局长便像奉了圣旨般,拼命要保住这个地方,不允许别人动。

  肖阳只好把这个想法暂时搁置下来。他又想了个办法,每天早晨7点钟,到大楼上散步,从一楼一直步行走到楼顶,然后从楼顶上透过枝叶看看那块石头。

  城建局的工作很忙。宁阳县是个新设县,建设任务重,建设工程遍地开花。每天早晨在肖阳办公室门口求见的人排成了队,汇报工作的、要工程的、要钱的、要人情的……

  开始的时候,肖阳对这一切是认真而惶恐的,但时间长了,就明显不耐烦起来,对工程方和建筑商送的钱、名酒名烟等,也大大咧咧起来。他也经常把一些大工程、大项目的情况汇报给欧阳副市长,按照他的意见办理。

  宁阳的开发建筑框架拉得很大,成效也很明显,沿海岸线改造得非常漂亮。来参观考察的各级领导都称赞说宁阳配了个能干的城建局长。肖阳很自豪,他豪情万丈地规划着他的未来:有魔石帮助他,比欧阳副市长再深的关系也攀得上,将来,他还会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大展宏图,眼前这个职位、这点成绩,算得了什么呢。

  两年后。

  关于肖阳要提拔为县长助理、城建局长的传言在宁阳的大小干部中流传着。

  与此同时,县纪委紧锣密鼓地悄悄开展着对肖阳的调查取证工作,已经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两年中,肖阳收受了大量贿赂,额度之大、敛财的疯狂程度之深,让人震惊。但是,要动肖阳也并非易事,肖阳的背后,有复杂的关系网络。除了最直接的欧阳副市长,还有省里的、京里的关系。县纪委向上面作了汇报,市里明确指示:对贪污腐败行为坚决一查到底,对已经腐败的干部,要坚决拿掉,市里早已经开展了对欧阳副市长的调查,准备在近期采取行动了,请宁阳县纪委大胆开展工作,不要有任何顾虑。

  肖阳隐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欧阳副市长叮嘱他:“近期要低调做事,时刻注意观察动静,提前作好一切准备,一有不好的苗头,就立刻转向国外。另外,最近没有特殊的事,不要和我联系。”

  肖阳点点头,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套打算。

  事情发展得很快,没过几天,县里就对他采取了初步的行动,限制他离开县域范围。

  晚上,他把睡意正浓的妻子叫起来,严肃地对她说:“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一字一句记清了!做好了,咱们下半生将会无忧无虑;做得不好,则家破人亡。”

  妻子瞪着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听着。第一件,我在国外的银行开了户,户头是你的名字,账号是×××××××××××××××,密码是××××××。一定要记住了,无论谁来查,千万不要把这个账户说出来,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一切都说不知道。第二件,明天傍晚,我会照例去大楼上散步,然后,从楼顶跳下来……”

  “啊,你要干什么啊,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抛下我们娘儿俩怎么活啊!”妻子终于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交代临终遗言,她止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闭嘴,听我说完!你要切记,切记。我跳下来后,会摔在雪松里面的水池里。你要守在那里,谁也不许靠近!40分钟后,用床单盖住我的尸体,把所有人赶走,你自己在那里等着。明白吗?”

  妻子被他吓得止住了哭声:“什么,你疯了!你从19楼摔下来,难道,还能起死回生吗?”

  早上,肖阳像往常一样到楼顶散步,透过葱翠的枝叶,他用望远镜看见魔石完好无损地在那里。望着初升的太阳,他长长舒了口气,明天,将是崭新的一天!

  暮色降临,他再次来到楼顶上,望着黑糊糊的楼底,想象着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不由得胆栗。但此时,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所受贿的现金数目,查出来足够枪毙他十几回。他只有这样做,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逃过这一劫,过了明天,他将和家人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展开新的生活!

  他在楼顶大声地吟诵:“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有出来散步的人听见声音往上看,发现他张着双臂,像要跳下来的样子,便赶紧报了警。

  有人喊:“肖局长,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啊!人死不能复生啊!”

  哼,不能复生,我偏偏能复生!我死了,还能再查我吗?

  他毫不犹豫地从楼顶跳了下去,落在了原来小水池的位置……

  第50章 照相馆

  肖阳的妻子红肿着眼睛,坐在他的身旁守着他。看到他摔死的人,都说好惨,摔得没人样了。现在,那些围观的都被她赶走了。人都死了,还看什么呢?看热闹?他说他能起死回生,复活后,还让她用床单盖着他,谁也不让看,找担架把他抬回家,办丧事,然后,找机会离境,别人就再也不会查了。怎么会有这样荒谬的事呢,而她竟然相信了,她后悔没有劝阻他。他肯定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上出问题了。就是怕他压力大,所以,她也没告诉他,欧阳副市长今天上午也在这个地方,跳楼自杀了……

  一小时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县委、县政府的领导都在外面,她谁也不让进来,谁要进来她就自杀。她要在这里陪他最后一个晚上。

  她掏出包里的便笺纸,写下了国外银行的账户和密码,下面又重重地写了两个字:赎罪!

  然后,吞了早已准备好的药——如果他活了,她也生;如果他死了,她也死……人死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从哪儿来的,到哪儿去吧!

  外围的人在继续喊话,她毫无反应。特警从楼顶用望远镜察看,发现她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身上,有半个多小时了,便迅速通知楼下的人,人们上前去才发现,她服药自尽了。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V形楼的底部,那里的雪松已经被伐掉了,里面的小水池也被拆除。

  上班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来了,一边走一边议论:“昨天下午欧阳副市长刚在这里跳楼自杀,傍晚肖阳也在这里跳楼自杀了,真不吉利!”

  “是啊,据说欧阳副市长跳楼,没几个人看见。报警后公安局十分钟内就把人抬走了,清理了现场,行管局也把小水池给拆了,说要种草坪还没种呢,肖阳又跳了。”

  “两条人命啊……”

  一块长方形的带着绿色纹理的石板,静静地躺在山崖底下。它在这里多久了?从被扔下来到现在,有一年了?两年了?它的周围长满了杂草。

  一天,从上面掉下了一个人,摔得血肉模糊。一小时后,流出的鲜血像有魔力般汇集在一起,又流回了那人的身体。那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店门口,看着对面的肯德基门口不停有人进出,琢磨着,要不干脆过段时间把这店改成餐馆?

  两年前我盘下这个小照相馆的时候,正恋爱到失去理智,没考虑太多,就跟着女友到了这个不是很熟悉的小城市,结果不到一年就又变成单身了。

  小城市的节奏舒缓平淡,这么两年过下来,我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也着实有些乏味,虽然暂时还不缺钱,但每天给不同的人拍傻乎乎的证件照,真是无聊透顶。

  这家小照相馆是在一条小巷的巷口,外墙的砖头已经斑驳不堪,墙上还有爬山虎一类的绿色植物。这条街若放在大城市里,肯定要么就被当做古迹变成旅游景点,要么早就被拆迁盖高楼了。

  叹了口气,我闭上眼盘算今后怎么打算,总不能守着这旧铺子过一辈子吧?

  正想着,听到刹车声,一辆车停在了店门口。照相馆虽然很破旧,但位置不错,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所以,每个月还是有不少生意。我心想多半又是问路的,也懒得抬头去看。后面的巷子幽深曲折,不熟悉这片的人到这总得犯迷糊。

  车上下来几个人,脚步声直接来到我旁边,却没说话。过了十来秒我实在忍不住,睁开眼一看,是四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呆呆地看着店门口那块“友谊照相馆”的老招牌。我扫了一眼,发现他们身上穿的西装都价值不菲,身旁那辆车还是奔驰,当前一个大老板模样的男人手上却拎着一瓶红星二锅头,超市最便宜的那种。

  我摸不清是什么状况,这种人就算要拍证件照也不会跑到我这小店里来啊,难道是房地产老总来视察?这一片准备拆迁了?

  正胡思乱想着,前面那人开口了:“老板,这里还能照相吧?”

  我点点头:“能,能,您几位请进。”把他们领进后面的拍摄间,把灯光打上,问道,“是拍白底的还是红底的?彩色还是黑白?”心想估计这几个人是开车到这,忽然想起要办什么证件,才停车下来吧。

  中年男人只是“嗯”了一声,说道:“黑白的。”然后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说道,“老板,拿椅子来。”

  我看着他身后那个椅子,犹疑地问道:“在您身后呢。”他摇了摇头:“再拿两个。”看来是要拍集体照了,我没作声,转身出去把店里前厅放着的椅子也拿了进来,背后隐约传来他们的对话:“这照相馆30年了居然没怎么变啊”“是啊,真是难得……”

  他们把三个椅子仔细放成一排,两个人分别坐在左右两个凳子上,另外两个人站在他们身后。当中的那个椅子空着,却放着那瓶他们带来的二锅头。

  我看着,心中充满了尊敬,因为我大致已经猜测到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就像网上经常流传的那些老照片一样,很多年过去了,同样场景的两张照片,却已经物是人非。

  甚至我能猜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30年前,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一起参军之前满怀豪气地拍了一张集体照;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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