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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鬼术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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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凝重的看向老妪，报出了身份来历，在这样的老怪面前，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硬碰硬绝不是对手，我只能拼上自己的性命救人了，还要看老怪的心情。
“嘿嘿嘿，嘎嘎嘎。”
桀桀怪笑声传来，老妪没有理我，回头用有着长指甲的手，摸着三个姑娘的头，看着挺温和的，但我的额头霎间布满冷汗。
我知道，只要老妪掌心妖力一吐，三个姑娘的脑袋就会炸碎开来，那种惨况，我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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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妖言初代
“小娃子胆量不小，这么点儿道行，就敢掺和龙柳村的事儿？有点意思，嗯，你师傅稻花真人可还安好？”
一道尖锐难听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我的眼睛一亮。“奶奶的，难道，这老怪和师傅有交情？要是那样就太好了。”
我想糊弄老东西说师傅安好，这样，就能让其投鼠忌器了，毕竟，师傅是高手。
但看看老妪阴晴不定的眼，我决定实话实说，在这样的老妖面前撒谎，我感觉自己做不来，有被一眼看穿的感觉。
“劳烦前辈挂念，我师傅去年仙游去了。”
我有些悲痛的说着，眼圈不由一红，心里话了，师傅要是在这，肯定不会让我受憋屈的，一个老妖就压的我没法了。
“小娃子挺老实的，嗯，还不错。实话告诉你，你师傅和老身可不是好友关系，老身在三十年中和你师傅交手三次，都是最后一招落败，我恨啊，这家伙为何不多活些岁月，老身何时能报仇雪恨呢？”她阴森森看向我。
“你妹妹啊，这是师傅的仇敌？这把坏菜了。”我闻言心底哀嚎起来，感觉前方无亮。
“不过，他竟然还有个胆大的徒弟？这也不错。这样，你好好修行，三十年后和老身一较高下吧，师傅不在了，打败徒弟也算是报仇了。”老妪继续笑着说。
“你妹啊，原来，不准备杀我啊！”我闻言大大松口气，感觉衣衫已经被冷汗沁透了。
“没问题，三十年后，我和前辈较量一番就是，那她们……？”我扭头看看周静静她们。
“呵呵呵，小娃子别急啊，一码归一码，她们是另外的事儿。
话说，你小子坏了龙柳村怨鬼们的好事，说说看吧，准备怎么善后啊？老身丑话说在前头，这些娃娃都等于我的玄孙了，那一场天灾，受大道规则限制，我不能出手救他们，但是，帮他们脱离困境去投胎是应该的。
你坏了这件大事，虽然事出有因，但龙柳村的冤魂们怎么办，你忍心看着他们日夜受苦？”老妪指一指村口方向。
我扭头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百多个‘人’。
他们展现了活着时候的样子，有善良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十几个青春靓丽的村姑……，此时，都站在那里，脸上充满无尽哀伤的看向我。
我感觉灵魂被重重一击！
这样的场景是我想不到的，一时间深受震动。
是啊，我救下了女寝三楼的七八十位女生，这是功德，不容置疑，但是，龙柳村一百零三名红衣水鬼投胎往生的希望，也被我一棍子打的灰飞烟灭，它们死的何其冤枉？
因某些人的贪婪，河堤决口，它们就变成了午夜枉死鬼。
水鬼不能找到鬼门关，地府也不会派出黑白无常来勾魂，它们何罪之有，为何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看着这些老老少少，迎着‘村姑们’哀怨的眼神，感觉心头被重重的冲击着，强烈的负疚感涌上来，我的眼圈发红了。
我努力控制沸腾的情绪不要宣泄出来，扭头看向一脸阴沉老太太，缓缓说：’前辈，说实话，我不忍心看着它们受罪，但是，你让我怎么办？我这点微末的道行，在您手下都走不上一招。
再有，我不可能因为救助它们而去害人，帮他们找替死鬼，那是违背道义的事，秦化然这么做，已经触犯了大禁忌，而我，绝不会帮着他们去找无辜的替死鬼。
没错，他们死的冤枉，但那些女孩子何其无辜，为何要牵扯到她们身上？前辈看惯了世态炎凉，或许能残酷到底，但我不行。遇上了，我就得管，这是本门的规矩。
前辈，我不忍心它们受此折磨，但我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它们，所以，这件事我扛不下来，前辈就不要为难我了，大不了，这条命你拿走，让我换回三个女孩子就成。”
我再度看向昏迷的三女，心意坚决。
我绝不做秦化然！不会为了自己活着，就去祸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做替死鬼，要是那样，还是人吗？
“小子，你真不怕死？”
绿袍老妪怒了，一只手闪电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我感知到了浓重的杀意，这一刻的柳树老妖是暴怒的，因为我不肯救助红衣水鬼们而暴怒。
什么三十年战约？老太太一使劲，我就一命呜呼了！
我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脸色憋得紫黑。
老太太掐住我的脖子，我就感到恐怖如山的力量镇压在身上，根本就反抗不了，只能一点点的向着死亡接近。
“我要死了吗？”
我心中都是这话，眼前闪过师傅和小师妹的面容，去见师傅我并没有什么不开心，但是，留小师妹一个人在世上，我真的不放心啊！那么多的坏人，比莫文行更坏的大有人在，没了我的保护，小师妹能行吗？我不甘心啊……！
骤然，脖子上压力一轻。
我张大嘴巴死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让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味道，那是生命的气息，我贪婪的呼吸着，浑然不觉自己木头般的砸在地上，只顾着呼吸空气了。
半响后，我才恢复过来，爬起来坐好，看向对面阴沉如水的那张老脸，缓缓说：“世人谁不怕死？我也怕死。我入行后犯了命缺，只能活到四十九岁，所以，先时承诺您老的三十年之约纯属扯淡，我没有那么多年好活了。
前辈，我不想死，真的，要是有办法，我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我的实力低微，真的帮不上忙啊。”
我说的是心里话，要是有办法，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恻隐之心我是有的。
老太太深深打量我一眼，忽然笑了：“小子，想不到，倒是有一身的硬骨头！稻花那老东西挑选徒弟的眼光不错嘛，你要是开口求饶，老身可就要小看你了，倒是这宁折不弯的坚持，让老身另眼相看啊。”
我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啊？我都做好被弄死的准备了，这老太太发神经的来了这么一番话，这是几个意思啊？
我真的懵圈了，弄不清楚老妖婆到底要我怎样，我没本事帮助水鬼们投胎往生，她纠缠我不放是为了什么？还有，要杀便杀要放就放呗，能不能痛快些？现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为了什么啊？
“哈哈哈，小娃娃想不明白了吧？好了，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说，大约是七八年前，我和你师傅打了一场，结果和以往一样，我还是输给老东西半招，后来，我就龙柳村的事情询问过稻花，请他出手帮忙。
但是，被你师傅拒绝了，他说自己没有不伤人命救出水鬼的办法。
这个我也表示理解，这世界是有规则的，水鬼，不能离开死亡区域太远，如引鬼阵之类的，才能引领水鬼离开龙柳村去女寝找替死鬼，而施展此术的秦化然势必元气大伤，说明了强行让水鬼离开此地，会遭遇多大的反噬。
秦化然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阻，我也只能看着。我不赞成靠着杀害人命去救助自家长亲人的阴魂，但也不能阻止吧？
这件事就这样发生了，我一直站在中立的立场上，所以，你领着女娃们来此破局，我没有阻止，但是，我在你身上不但感受到了稻花那老东西的气息，还感知到了一件瑰宝遗留的气息，这件宝物，能抗住规则反噬，帮助龙柳村冤魂们转世投胎。
那东西是一个小棺材，上面有一面古镜，是从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初代鬼棺，也是降头师们最想得到的宝物，它的气息就在你身上。
所以，我留下三个女娃，引你来谈话，我希望你用此物带走龙柳村所有的冤魂，帮它们进入轮回。”
我大惊，睁大眼看向老太太，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她说的就是那口差点葬送了了我的鬼棺，不想，此物竟然是有史以来第一批鬼棺中的一个，是降头师世代流传的养鬼瑰宝！
听老妪所言，那东西能蒙蔽天机，带走这满村的水鬼？
天啊，我竟然没将那东西当回事，这要是被顶级降头师发现瑰宝在小师妹身上……？
一念及此，冷汗涔涔。
因为这惊悚感，我对老太太喊师傅为老东西，也没有做出该有的反应，应该斥责对方的无礼，维护师傅的尊严才对。
“前辈，我确实有这东西，但我不知此物如此宝贵，既如此，我这就将小师妹唤来，那东西她带着呢。……对了，前辈，您说我身上有这玩意儿的气息，您能感受到，是不是说，别的高手也能感知到？那么，我请您帮我和小师妹封住这气息，免得惹火烧身。”
“这个简单，嗯，你还有小师妹？稻花没跟我提过你俩。”老妪笑了。
“师傅不希望我俩入行，所以，不会提及。对了，我师妹至今没有入行，请前辈不要告知她鬼门的事儿。这是师傅遗言，不入行不许知道师门。”
我急忙说出这话。
“这你放心，老身说话是有分寸的。”老妪点点头。
我正要掏出电话打给方柔，忽然手一停，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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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鬼语往生
“等等，前辈，我忘了问了，即便我能将一百零三只红衣水鬼带走，不被规则所限制，但我如何能帮它们投胎往生呢？难道也要借助鬼棺的力量吗？可是，我不会控制那东西啊。”
我满腹狐疑。
“啊，是这样，你将它们装在初代鬼棺中带走后，就要用鬼棺养着它们了，让它们不停的壮大。保持灵智的完整。
但它们是淹死的鬼，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就需要替死鬼。
这时候，你需要豢养一批新的孤魂野鬼，它们就替代了红衣水鬼，就能让它们得到解放了，同时，这新的一批就成了变相的水鬼，需要下一批来顶替位置。即是说，你需要不停的养鬼，完成一批批的轮回转换。”
啊？
我被雷的外焦里嫩，好么，倒是不用水鬼们去找替死鬼了，而是我成了免费劳力，帮他们找寻替代的鬼魂？我靠，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事。
“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吗，不还是需要替死鬼？”我嘀咕着。
“你这娃娃真够愚蠢的，那能一样吗？龙柳村的水鬼在这里，没有发展壮大的可能了，到了鬼棺中，会高速成长，最终成为厉害的鬼物，这时候去入轮回，即便地府也要照顾，它们都能投生好的人家，这是对它们有益的地方。
对你有利的一点是，既然它们寄居在你的宝物中，你有事的时候，它们不会干看着，适当的提供助力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受限于规则，一次性出来帮你的阴魂是有数量限制的，但也是给力的助手啊，可以提高你的能力，在关键的时候能保你一命。
豢养并帮助了它们，这可是积阴德的好事，是大阴德，估计，你的寿命会增加不少，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等你真的送走了它们，功德自然到手。
顶替它们的，不用是新死的替死鬼，孤魂野鬼就成，这是初代鬼棺才拥有的特权。这趟样，你不用去害人就可以完成替死鬼顶替过程了，对流浪的孤魂野鬼也是大好事，何乐不为？
孤魂野鬼们被你豢养，同样是功德，更后面的另一批顶替了它们，它们就得到自由，可以离去了。
就这样的循环下去，你自己延长个十几年寿元不成问题，你就有可能在三十年后和老身较量一番了，怎么样，这么多的好处，你还不满足吗？”
绿袍老太阴笑着看向我。
“还可以这样？”我惊喜的喊，一直为自己缩到四十九的寿元担心，此时听到了延长寿命的方法，即便只能延长个十年八年的，那也是大好事啊，我不由的大喜过望。
“当然可以这样了，五弊三缺是有，但不是没有缓解的方法，关键是你能不能做到那些积攒大阴德事儿，没有初代鬼棺，你自然做不到。但有了初代鬼棺，你就能在天地之间偷取到一丝生机，这东西于你而言无比的重要啊。”
我听的很是懵懂，但只要明白一点就好，做了这件事就能积攒出大量的阴德，就能延长寿命，你妹的，有这样的好事，拼命也要做！
“谢谢前辈的指点，晚辈明白了，这是于人于己都有好处的事儿，傻子才不做呢。”我扭头看向村子中的那些‘人’，眼中涌现出兴奋神色。
我师傅都做不成的事儿，我因着初代鬼棺却能完成，心中很是满足的说。
师傅道行高深，虽然接触过初代鬼棺，却能不露痕迹，不像我，不知不觉的，就被老太太察觉到此物的存在了，这可是惹祸的根苗。必须早做防备。
请绿袍老妪封住这种我感知不到的气息，再好不过。
双方是合作的关系，老妪不会在这事儿上做手脚的，还有，初代鬼棺对降头师们有大用，但好像对妖怪没用，我不用担心老太太生出叵测之心。
这是根据她的话分析出来的结果，不见得绝对准，但此时，我只能告诉自己就是这么回事儿，要是这样说后，我都不同意帮忙，那就真是死路一条了！
我还不想死呢。
当下，我给小师妹打了电话，简单讲了一下，小师妹闻听我遇上了老妖怪，吓的几乎哭出来，我赶忙安慰一番，小师妹才稳定下来，并急忙打车向着这边赶来。
我站起来活动一番，事情谈开了，老怪自然不会为难我。、
我看看周静静三女，有些担心。
“小娃子不用担心，这三个女娃好好睡一觉，所有的阴气就都被驱逐干净了，醒过来后一定很健康。”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着，很是慈祥，嘴巴中的牙齿变成了正常的白色，看起来没有那样的阴森了。
“这可是太好了，我替她们谢谢前辈。”我赶忙道谢，心中明白，老太太这是在再给好处。
“别前辈、前辈的喊了，生份。这样，你喊我柳婆婆吧。”老太太愈发温和，显然心情不错。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柳婆婆。”
“唉，好，好啊，呵呵呵。”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却伸手指一指村口的那些家伙，示意我过去和它们认识一下。
我艰难的咽下口唾沫，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此时成了救助它们脱离苦海的主儿，不信它们敢弄死我，有什么可怕的？
心中这样想，腿却不太争气，感觉重逾千斤，不过，眼角看到柳婆婆似笑非笑的样子，心头一震，有道是输人不输阵，男子汉可不能认怂了。
给自己打了半天气，这才迈出脚步，一步步的走向村子，很快就过了村口的界限，然后，和一众眼底有着怨气和无奈神色的‘非人类们’打了个对面。
霎间，幻像消散。
在我的阴阳眼中，这些家伙恢复了红衣水鬼的样子，脸色那叫一个惨败，齐齐阴森的看向我，没有瞳孔的眼睛太肆耍�
我只能强装镇定，打着哈哈说：“诸位，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啊，咱们一来二去的也算是熟悉了。我名方钢，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阴阳师，先时和柳婆婆对话，你们应该都听见了，不知大家伙对这种安排是否有意见呢？要是有，不妨说出来，咱们研究一下，找个解决的方式，这才是双赢。”
哼！
十几只‘红衣村姑’齐齐冷哼一声，一道对着我‘翻黑眼’。
是滴，她们没有白眼仁，翻动中也只是黑眼，所以，我称之为‘女鬼翻黑眼’，类似于人类女子翻白眼表示不屑的意思。
总之，我被女鬼们集体翻黑眼了！看来，她们对我的怨念颇深。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确实，我坏了她们的好事，能给我好脸色看才怪。要不是柳婆婆主持大局，她们早就扑上来攻击我了。
估计，鬼和人一样，女性的喜欢记仇。
离地一尺飘着的红衣鬼们，忽然向着两边分开，我就看见一个红衣老鬼忽悠悠的飘到了我的面前。
心头咯噔一下，认出来了，正是这家伙下令，这些鬼物才御使本体尸骨追杀我们的，要是所料不差，这家伙生前应该是村长之类的小官儿。
“小伙子，你很厉害啊，将替身木人烧了，绝了我们的希望，你好，很好啊！”面色惨白中发青的老鬼上下打量着我，说出这番含着讥讽之意的话来。
有人说，鬼应该有人类听不懂的鬼语才对，为何我遇到的能说人话呢？
我要说的是，鬼语确实存在，但人类的语言人家也会，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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