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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周德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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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要轻信任何人。”

  然后,我接着讲:“两个人重新回到一起生活了。演员应该算是作家的女友了。又有一天,作家在一个垃圾桶旁看到了一本娱乐杂志,上面竟然刊登着女友的照片!杂志被雨淋得破破烂烂,女友的半张脸都不见了,很恐怖。报道说,《空前绝后》即将拍成电视剧,总共三个演员,男主人公,女主人公。而女友饰演的,正是制造灾难的那个恶魔……回到家,作家问女友,为什么一直没跟他讲过这件事?女友支支吾吾地说,当她发现这个地球真的没人了,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剧,这让她毛骨悚然。她一直不敢说,是怕作家觉得她不吉利。”

  应急灯突然熄灭了。没电了。

  季风摸到另一只应急灯,打开了,很亮,帐篷里白晃晃的。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然后说:“如果作家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怀疑,他肯定藏了什么武器。”

  我说:“是的,他早就在一座监狱里拿到了一支冲锋枪,一直装在风衣口袋里。不过他并不信任那支枪,他感觉,对于神秘的女友,那支枪就像蚊子的嘴。”

  季风说:“你继续吧。”

  我就继续在黑暗中讲故事:“那天夜里地震了。作家拽着女友跑出去,满地都是疯狂逃窜的老鼠,不停撞到他们的脚上。地震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整个兰城变成了废墟……作家和女友被迫离开了,他们去了海边。在内心里,作家对女友更害怕了,他固执地认为,地震是女友制造的,他就像一只被她放进圆筒里的老鼠,必须一刻不停地奔跑。在去往海边的路上,他们又遭遇了龙卷风,半空中飞着折断的树,屋顶,小孩的三轮车,还有一头牛!当时那个女友在后座睡着,作家认为,她又在梦中开始跳舞了……龙卷风并没有刮走他们,那似乎只是个鬼脸。到了海边,他们刚刚在一幢别墅里住下来,大海就发出恐怖的吼声,那声音太大了,好像是所有消失的人类一起在号哭。大海立了起来,像一面巨大的墙,朝他们扑过来。作家和女友冲上了山顶,再次逃过一劫。接着,他们继续开车寻找家园,又遇到了火山爆发,大地在颤抖,熔岩在喷射,作家开车仓皇逃离……他感觉他永远也找不到家了。”

  季风说;“故事快结束了。”

  我说:“你不想听了?”

  季风说:“不,我有个直觉——他们快结束了。”

  我说:“这天夜里,他们住进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镇。没找到蜡烛,一片黑暗。作家不想再逃了。半夜的时候,作家又做噩梦了,他惊恐之极。迷迷瞪瞪地抓起冲锋枪,对着女友的心脏就扣动了扳机……当他清醒之后,女友的胸口已经变成了筛子。作家丢掉枪,突然嚎啕大哭。”

  季风说:“为什么……”

  我说:“作家开车拉着女友的尸体,又去了青藏高原。草地茂盛,雪山高洁。到达昆仑山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很冷,作家抱着女友的尸体,陪她一起看星星。”

  季风沉思了片刻,才轻轻地说:“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应该互相恩爱,互相温暖,互相支撑,怎么会一个杀了另一个!”

  我说:“本性注定了,人永远是孤独的。”

  季风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个故事了。”

  我说:“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这个故事很像。”

  季风仰头看了看夜空,说:“牛郎织女有爱,他们是不会冷的。”

  我轻轻抱住了她:“我们也不会冷……”

  聊着聊着,我突然不说话了,慢慢抄起了身边的工兵铲。

  季风没说话,警惕地四下查看。

  我低低地说:“有人来了……”

  是的,夜色中出现了一个人,她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帐篷里亮着白晃晃的应急灯,我和季风在明处,她在暗处,我不知道她出现多久了,她在黑暗中静静地朝帐篷里望着。

  我大喝了一声:“谁!”

  对方没说话。

  我又喊了一声:“谁?说话!”

  她终于说话了:“周老大,是我……”

  我慢慢走过去,果然是浆汁儿。

  季风也跑过来:“浆汁儿!你怎么来了?”

  浆汁儿说:“我听宝珠说,他们没有杀你们,我就跑出来找你们了……”

  我拉着浆汁儿,回到了帐篷内,我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

  季风拿来了一瓶水,打开,递给了她。她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瓶。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浆汁儿说:“我四处乱撞,后来看到了灯光。”

  我说:“你来干什么?”

  浆汁儿很诧异地看了看我,说:“我回家啊。”

  我一下就无言了。

  是啊,虽然这里只有一顶帐篷一辆车,但这里就是她的家啊。

  季风又出去了,她抱来了一个睡袋,铺在了两个睡袋之间,然后在浆汁儿旁边轻轻坐下来。

  浆汁儿说:“他们呢?”

  我说:“我们去了太阳墓,分别钻进了5条通道。结果……我和季风又回到了太阳墓,碧碧到了复活岛,小5和丛真到了百慕大,其他人就不知道下落了。”

  浆汁儿说:“复活岛?百慕大?怎么可能!”

  我说:“千真万确,我和季风听见碧碧在复活岛对我们说话了。就是说,外界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的行踪,很快就会来救我们!”

  我以为浆汁儿会惊喜,没想到,她的表情很悲观:“就算有人来救我们,他们……能看见我们吗?”

  我们都不说话了。

  季风岔开了话题:“浆汁儿,你不会再回到古墓去了吧?”

  浆汁儿转过头去,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季风:“我为什么要回去?”

  季风说:“太好了,我们一起等救援,一起回家!”

  风越来越大了。

  我们三个人拉上帐篷的门,关了应急灯,睡觉。

  这一夜,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之后,一个内容都记不得了。

  风停了。

  我爬起来,走出帐篷,看到季风在盐壳地上铺了一块餐布,摆上了一些吃的。

  浆汁儿是最后起来的。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拔掉帐篷,继续赶路。浆汁儿说,那个湖已经不远了。

  去湖边很重要,它离那些古怪的婴孩更近,它离那个巨大的谜底更近。

  另外,如果近期等不来救援,我们至少有淡水,甚至有鱼。

  还有,如果来了救援,我们没有红色信号服,直升机很难发现我们。不过,营救人员会看到那个湖,他们应该想到,我们十有八九会滞留在湖边……

  浆汁儿好像很疲惫,她不怎么说话,坐在后座上,微微闭着眼睛。

  季风不是个爱说话的女孩,只要别人不说话,她绝不会主动制造话题。

  就这样,三个人一路都缄默着,只有越野车在沙土上吃力行走的引擎声。

  我打开了音乐,一个外国男孩欢快地唱起了RAP。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们找到了那个湖。

  这里有我们丢弃的车,有我们队友的墓,也有……浆汁儿的墓。

  我们停好车,搭起了帐篷。

  湖水很蓝,天空很蓝。

  那只飞上青天的鸟终于再现了,它落在一丛罗布麻上,上上下下跳动。它真的很像鸭子,身体太重了,把罗布泊压得左摇右晃。

  我在帐篷前坐下来,看湖。

  季风在我旁边坐下来,也看湖。

  浆汁儿在另一侧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看湖。

  湖面一片平静,微微泛着涟漪。

  季风说:“就这么等?”

  我说:“就这么等。”

  季风说:“你约莫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我说:“时间短的话,一会儿就来了。时间长的话,一辈子。”

  浆汁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沙子上,望着天空,很开心地说:“好啦,从今天起,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去提广告款,马上回来。

  第182章 我是你家小区捡破烂的

  第四季:不明飞行人

  新增人物表——

  白沙:男,26岁,外地人,在吴城开黑出租。

  宫本忍:抢劫犯。高大威猛,白沙的搭档。

  微微:女,某通信公司荣誉员工。国内为数不多的女登山者。白沙第一任同居女友,比白沙大3岁。

  米穗子:女,25岁,吴城蓝天宾馆客房部经理,白沙第二个女友。

  捡破烂的:类人,在吴城捡破烂。

  安春红:一个白发女人,来历和去向均不详。

  回顾第一季《迷魂地》、第二季《复制人》、第三季《幻术》前情——

  我们11个人穿越罗布泊,到达这片死亡之地的腹地,我们好像遇到了鬼打墙,所有仪器和通讯设备失灵,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了。

  后来,我们遇到第二个团队,他们是来寻找我们的,结果,他们遭遇了跟我们一样的命运。

  我们开始一起寻找出路。

  我们发现,这片神秘的不毛之地上,出没着人类另一个分支——类人;深邃的天空中,隐藏着疑似天外人;一个蜃景般的淡水湖里,游动着一种古怪的两栖婴孩……

  而且,我们发现,罗布泊的天空竟然会转动。

  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扭曲的时空。

  我们的队友接二连三地死去,每次死人,尸体旁都会出现一朵沙子塑成的花朵,一碰即散。

  为了活下去,我们顽强地抗争着,奔走着。

  最后,幸存者终于看到了人烟,来到了一个小城。在等候离开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小城处处存疑,最后,它竟然突然消失,我们再次回到荒漠上。

  如果说,我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那么幕后的操纵者是谁?

  我们渐渐发觉,有个白发女人,她从始至终伴随在所有队友曾经的生活中,当下的梦境中,以及从各种屏幕呈现出来的画面中……

  最后,类人要把我们彻底剿灭,生死关头,他们竟然停手了,原来,我们这些人的身上都流着他们种族的血液!

  实际上,是命运把我们这些人聚拢到罗布泊的!

  我们依然在奋争,执着地要回归人类社会。

  我们找到了太阳墓,下面有12条通道,只有一条通道是正确的。入口处分别刻着——阄,闯,阔,闽,闲,闼,间,闻,闪,闵,问,闹。

  有人选了“间”,有人选了“闻”,有人选了“问”,有人选了“闷”,有人选了“闽”。

  选择“间”的,从通道再次返回了太阳墓。“日”就是太阳的意思。

  选择“闻”的,竟然从罗布泊这只大耳朵相对的另一端——地球的另一只大耳朵复活节岛钻出来。

  选择“问”的,竟然从地球的嘴巴,世界著名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洲钻出来。

  目前尚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我和助理季风结伴,罗布泊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不料遇到投奔了类人的队友浆汁儿,我们三个人在那个神秘的淡水湖边驻扎下来,等待救援……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死了13个队友——

  衣舞死了,她是个读博的女孩,极度悲观厌世,她第一个死的,死在了湖心附近。我在她的坟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铲,孟小帅系上了她的一条灰色披巾。

  号外死了,他带着指甲上的古墓地图微雕,带着他的发财梦,被埋在了罗布泊的盐壳之下。我在他的坟上插上了一把工兵铲,系上了我那件砖红色衬衫。他丢下了他的爱犬四眼。

  徐尔戈死了,他是个播音员,为了爱情来到罗布泊,却再也没有离开。他的坟和号外离得很近。我们在上面摆了香梨和馕,估计早风干了。

  李兆死了,他是我们半路遇到的,此人满口谎言,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叫李兆。

  张回死了,那么年轻一个警察,可惜了。如果还有人试图穿越罗布泊,如果见到了一个孤独的沙包,上面摆着几块大石头,那下面就是他了,请给他留下一瓶水。

  帕万死了,他是罗布人后代,被埋在余纯顺墓地附近。

  还有布布,魏早,黄夕,周志丹,蒋梦溪——他们都被葬在了丧胆坡。

  湖边死了更多人——西南1。5公里,埋着科考队的老丁,他的坟上也摆了几块大石头。半公里之外,埋着来盗墓的马然而,他旁边埋着他的老板鲁三国。

  湖边还有一个墓,里面埋着浆汁儿。我至今不确定,坟里的浆汁儿,还有投奔了类人的浆汁儿,到底哪个是复制人。

  离湖不远处,埋着一个复制的我。那个我是被我父亲亲手捅死的。也埋着我父亲,他是被类人杀死的。还有一个复制的我,也埋在离湖不远处,那个我是被我自己开枪射死的。那么,现在这个我才是原来的我?鬼知道。

  假如我们能走出罗布泊,假如有一天我们故地重游,我们应该还能找到这个湖,顺便悼念一下埋在湖边的队友。而很多队友,我们根本不知道把他们埋在哪儿了,甚至不知道大概方向……

  吴城郊外。

  一间废弃的土房,地窖中。

  有个女孩两只手被绑着,坐在地窖一角,嘴里塞着块脏兮兮的毛巾。

  她对面,蹲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衣着相貌像个农民工,不过神态很乐观的样子。女孩开不了口,只有这个中年人在讲话——

  嘿嘿,你一定很想问,我是谁呢?

  我是你家小区那个捡破烂的。

  这间土房就是我的家,哦,准确地说,这个地窖才是我的家。过去的时候,附近有个水塘,后来干了,养鱼人走了,就留下了这座四处漏风的土房。我不是老鼠,为什么睡在地窖里呢?里面不漏风啊。

  算算,我来吴城6年了。最近,我一直在你家小区谋生活。

  谁不得生活呢?你说是不是。

  由于风吹日晒,我长得有点老相,看起来不像44岁。不过没关系,我不是老鼠,但是我像老鼠,城里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我的。

  我每天蹬着三轮车去你家小区两次:早晨大家上班走了之后,午夜大家睡觉之前。这两个时间,所有垃圾筒都塞得满满的,就像丰收的粮囤,让我满心欢喜。

  我打开那些塑料垃圾袋,小心翻动里面的东西,每次都有新的收获——坏掉的鼠标,撕成几片的照片,带血的卫生巾,废弃的旧杂志……

  天天捡垃圾,没啥乐子,我有时候会感到空虚和寂寞,于是呢,我单方面交上了一个朋友,是的,Friend。

  别多心,不是你,是你的一个邻居。

  日久天长,通过他扔的垃圾,我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甚至超过了他的父母。

  通过快递的包装盒,我知道他叫白沙,住在32号楼1单元602,那房子是他租的。我还知道了他的手机号。

  通过拼凑一张破碎的体检表,我知道他1987年11月4日出生,天蝎座,O型血,身高1。76米,体重74。5公斤。听力很好,视力很好,患有鼻炎。

  通过他丢掉的一张X片,我知道他左腿腓骨略微弯曲。

  通过他的餐盒,我知道他喜欢吃肉、香菇和土豆,口味偏咸(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主食以米饭为主,从不吃面条。

  通过超市的购物小票,我知道他爱喝酒,不抽烟。基本不吃零食。

  通过ATM机的收据,我知道他是工商银行的卡,并且掌握了他的卡号。

  通过修复一只故障U盘,我知道他开黑车拉活儿,每个月的进账够我捡6个月的破烂儿;我知道他喜欢谍战剧,并且疯狂地喜欢女人内裤;我知道他有个女朋友,在蓝天宾馆的客房部当服务员,她和白沙住在同一个小区……

  通过观察他的窗户,我知道他每晚1点多才睡觉。

  通过观察他出入的时间,我知道他总是中午出去,半夜回来。他不爱运动,不爱养花。 通过他丢掉的一些复印件,我知道他有三张身份证,照片是同一个人,名字却不同,地址也不同。不过经过分析,我认为他真实的户籍应该在昆明……

  他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

  有时候,我在小区里遇到他,心里不由自主地跟他打招呼:白沙,上班去啊?

  他目不斜视,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这天夜里1点多钟,他回来了。我知道今天他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了,早晨,他扔的垃圾里有一张便签,写了备忘。

  他回家的时候,我正在垃圾筒旁拆一只断了腿的椅子,我发现他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我很想上前扶住他,可是他看都不看我,趔趔趄趄就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我担心我的朋友找不到家门,于是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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