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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周德东)-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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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碧说:“我们可以把一些物资复制啊,比如汽油,食物,水……”
我说:“这个主意不错。”
白欣欣又坐了起来,口气有些激动:“我觉得我们人太少了,应该选出一个人,不停复制,组成一个军团,把那些类人统统干掉,救出季风和浆汁儿,然后我们再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说:“选谁?”
白欣欣说:“实在不行就抓阄呗。总之我不参与,我现在是保护对象。”
我说:“我坚决不同意。”
白欣欣说:“你的理由呢?”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湖水里的复制功能是什么原理,我甚至不确定那是科学还是神力。它能把人复制,我就当它是克隆技术——也许它只是提取了被复制者的一个细胞,然后不停再造。
那属于无性繁殖。
从进化论上讲,无性繁殖是最低等动物的繁殖方式,比如分裂繁殖,出芽繁殖。拿植物来说,比如葡萄枝,切成几段****土里,它就会变成几株;还有土豆,切成几块埋进土里,就会生出土豆秧。有性繁殖新生命有一个基因程序重组的过程,要几个月,精雕细刻;而克隆人的无性繁殖过程,甚至几个小时就完成了,那是一个粗糙的过程……
有一年,意大利一个叫塞韦里诺·安蒂诺里的医生,在阿联酋一个学术会议上宣布,他已经在克隆人了,全世界都炸了锅,各国政府和国际主流科学界都反对克隆人,在这一点上,全世界是一致的,那是******的罪恶之举,这已经成为人类社会的基本共识。联合国还专门成立了反对克隆人国际公约特设委员会,制订禁止克隆人公约。连试管婴儿之父——英国剑桥大学教授罗泊特·爱德华也反对克隆人。
我曾遇到过一个人,我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A:假如在荒郊野外的一个空房子里,你和一只羊度过漫漫长夜,在明晃晃的灯泡下,那只羊总是木木地看着你……你会怕吗?
我:不会。我就属羊,我对羊印象很好。
A:假如,你忽然知道一个秘密——这只羊不是一只正常的羊,它是一只克隆的羊。这一夜,你会怕吗?
我:那也许……会。
A:为什么?
我:我说不出为什么……反正会有点怕。
A:你担心它有什么缺陷?
我:好像不是。
A:你担心它突然哭出来?
我:好像也不是。
A:你担心它扑上来把你吃了?
我:我真的说不清自己怕什么……
A:那么,假如你忽然知道,跟你深夜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克隆人,你怕吗?
我:我肯定怕。
生命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像复制文件一样,任意生产遗传物质完全相同的生命体,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很难想象,为了跟类人战斗,复制出无数个周德东。把那些类人都干死之后,救出浆汁儿和季风,浆汁儿面对无数个我,她该选择拥抱谁?不但她不知道哪个是我,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
我终于说话了:“只热爱自己的生命,那是野兽。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野兽,我开始提防你了。”
白欣欣说:“那你就处死我呗,反正大家都听你的。”
我说:“白欣欣,你不要把我的善良当成进攻我的武器。”
白欣欣笑了:“就你是善良的人类,我是野兽,吴珉是毒蛇,其他人呢?蜘蛛?爬虫?蚊子?”
丛真说:“都是沦落人,不要再斗嘴了。我现在只想带着女儿尽早离开罗布泊。”
我说:“我们先去试试,看看物资能不能复制。”
白欣欣说:“留一些人保护我。”
我哭笑不得:“谁愿意保护白欣欣,留在帐篷里。”
所有人都走出了帐篷。
白欣欣追出来,说:“算了,我也参加劳动吧!”
每个人都如此急切,当然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物资,但也有好奇的成分。
孟小帅,郭美、碧碧都戴上了太阳帽和墨镜。
丛真从车里拎出那个50升容量的塑料桶,装上汽油,然后提到湖边。
大家都看我,好像我知道如何操作。
我说:“丛真,你车上有绳子吧?”
丛真说:“有牵引绳。”
我说:“你拿来,我试试。”
丛真拿来了牵引绳,我把塑料桶系在牵引绳上,慢慢放进了水里。等了很久,我把它提上来,它并没有变成两个。
我说:“深度不够,必须得有人潜下去……”
郭美突然说:“周老大,车里不是有个气瓶吗?我下去。”
我愣愣地看了看她。
她补充道:“我想被复制。”
我说:“为什么?”
郭美的表情第一次变得很成熟,她望着湖面,说:“周老大,你不觉得活着很枯燥吗?”
我说:“在罗布泊上很枯燥。”
郭美说:“灯红酒绿也枯燥。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我说:“这句话被说过10000多遍了。”
郭美说:“每个生命都会匆匆逝去,只在这个宇宙里留下一道划痕,我想留下两道。我是真心实意的,那一定很好玩儿。”
我说:“如果你的父母在,他们会同意吗?”
郭美说:“我的事儿,我说了算,跟他们有毛关系!如果我变成了两个我,离开罗布泊之后,我也就不怕他们杀我了。”
我说:“不行。”
白欣欣说:“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别人做好事?”
我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孟小帅打圆场了:“上次,我们复制气瓶的时候,那些小孩帮了我们,我们等等,看看她们会不会出现。”
碧碧说:“他们为什么会帮我们?”
我说:“他们在给我们提供道具,然后看戏。”
丛真说:“周老师,那我们怎么办?”
我说:“把我们需要的物资放在湖边,看看他们会不会帮我们吧。”
于是大家就把食物和水搬来了一些,整齐地码在了湖边。湖面一直很平静,不见那些古怪的婴孩露头。
我们退回到了帐篷里,继续商量怎么对付类人。
太阳一点点西沉了,孟小帅突然朝外走去。
我问她:“你去干什么?”
孟小帅说:“吴珉一个人在那个帐篷里!”
章回跟她一起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两个人朝我们的帐篷跑过来,我意识到出事了,赶紧站起来,跑出去。
章回说:“周老大!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朝湖边看去,我们放在湖边的汽油、食物和水,像个小山一样堆积着。沙子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很多气瓶!
我的心猛跳起来,立即跑过去。
大家也跟着我跑过去。
沙子上写着很大一行字,碧碧念出声来:“小5,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一个人,我爱你!永远别忘了我!”
下面竟然写了9个签名,都是“令狐山”。字体歪歪斜斜,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的字体。
我猛地回头看了看,这才意识到,刚才大山一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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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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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最坏的消息
小5静静地看着沙子上的字,呆住了。
白欣欣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英雄啊。”
没人接话。
丛真轻轻叫了声:“小5……”
小5愤怒地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大步走回帐篷,把帐篷门关上了,接着,传出了哭声。
丛真要走过去,碧碧挡住了他:“叔叔,我去吧。”
说完,碧碧就慢慢走过去了。
孟小帅说:“他去哪儿了?噢,应该说……他们去哪儿了?”
我说:“作为一个男孩,他曾经挺弱的,不过,现在他强大了——变成了9个。他无法面对他喜欢的小5,走掉了。”
孟小帅说:“都走掉了?他们去哪儿了?”
我四下看了看,说:“但愿我们哪天能遇到他……们中的一个。”
接着,大家默默把这些物资搬到了车上。
干完这些活儿,我依然不甘心,继续四处张望。荒漠空空,不见一个人影儿。
又少了一个队友……
大山挺悲壮的,他从小是个孤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好不容易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孩,两个人相约见面,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罗布泊迷魂地,再也出不去了,那天类人令狐山突然出现,他受到了惊吓,被小5看不起,被所有人看不起,今天,他毅然下水,把自己变成了9个,然后悄悄离开团队,全部消失在茫茫沙漠上……
搬完了,丛真说:“我们有车有油,有食物和水,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朝外闯一闯?”
我说:“今天好好睡觉,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找那个太阳墓。”
这天夜里,白欣欣终于放哨了。
郭美把四眼带进了他们那个帐篷。
我依然和章回、孟小帅、吴珉睡一个帐篷。
我们4个人的关系很复杂——我和章回坚定地认为吴珉是装疯。吴珉并不承认,他依然“疯”着。孟小帅是他的前女友,她和吴珉站在一个立场上,认为我和章回在诬陷吴珉,她很敏感地保护着他。
好吧,大家都躺下了,罗布泊的夜那么安静,表演开始了。
老实说,漫漫长夜,太寂寞了,我倒需要一个节目看。
吴珉开始说话,声音很低,我得竖起耳朵才听得见:“天这么黑,你还戴着个怪兮兮的帽子,为什么?你站远点儿!我让你站远点儿!……手机没信号了,总死机,越着急越打不通,我真想摔了它!……你看,那个女的没穿泳衣!哈哈!你潜到水下看!……”
我真的不确定这个家伙到底是真疯假疯了。
进入罗布泊这么多天,我的神经绷到了极限,我担心他把我说疯了。
我堵上耳朵,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不过,他的声音就像无孔不入的蚊子,很无赖地钻进我的耳朵……
终于,我轻轻坐起来,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随后,章回就跟了出来。
章回说:“周老大,你受不了了?”
我说:“你出来干什么?”
章回说:“我受不了了。”
我四下看看,没看到白欣欣,我说:“白欣欣呢?不会出事了吧?”
章回说:“我们去车上看看。”
我和章回走到车前,用手电筒朝里照了照,白欣欣把座位放平了,正在呼呼大睡。
我打开车门,说:“哎,先生,你醒醒!”
白欣欣一下就爬起来,用手挡住手电筒的光,嘀咕了一句:“还查岗啊……”
我说:“你站岗睡觉,对大家是危险的,对你自己也是危险的。你实在困的话,回去睡吧,我替你。”
白欣欣说:“好吧,谢谢了啊。”
然后,他就回帐篷去了。
我和章回在湖边坐下来。
我说:“我写过一个故事,关于野人的。你想听吗?”
章回说:“不要太血腥。”
我说:“野人,只是我们的一种叫法,他们其实就是人类的另一个分支。我看过一个记录片,研究者发现,纵观全世界的范围,凡是有人声称目击到野人的地区,它们的海拔、湿度、生态环境基本相同。也就是说,那种地区适合野人生存。”
章回说:“不排除有人造假。”
我说:“我的故事是这样的——有几个歹徒,他们绑架了一个男子,无论怎么打,这个男子都不说话,凶狠的歹徒用蜡烛把这个男子的头发烧光了,他还是一言不发,就那么冷冷地盯着这几个歹徒。歹徒把他囚禁在郊外的一个小屋里,离开了。第二天晚上,他们返回这个小屋,点着蜡烛查看他们的猎物,吓了一跳,那个男子的脑袋上,脖子上,两只手上,长出了黑毛!他们赶紧离开了。第三天,他们不甘心,又来到了那个小屋,差点吓死——那个男子的毛又长出了不少!第四天晚上,几个歹徒又来了,那个男子已经不像人了,他的眼睛藏在厚厚的黑毛里,逼视着面前的几个歹徒。第五天晚上,几个歹徒再次走进那个小屋,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已经完全是一个毛瑟瑟的怪物了!……就这样,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几个歹徒亲眼看着这个猎物怎样由人变成了兽……最后,那几个歹徒都被他们的猎物撕碎了。”
停了停,我又说:“我早就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类不知道的高级灵长类动物,他们和人类在同一时期起源,在同一时期直立……他们对人类的互相残杀感到恐惧,终于有一天,他们惊惶地逃开了,逃进了原始森林里——尽管人类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他们一直是我们的邻居。”
章回说:“一个物种在自然界延续下来,不可能是少数个体,只能是种群。他们没有锋利的爪子和尖牙,也没有群居活动的痕迹,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我说:“实际上,他们在与大自然抗争的漫长岁月中,在体能方面比人类更发达,还进化了一些人类不具备的功能……”
章回说:“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发达,交通也越来越便利了,足迹几乎踏遍了地球各个角落——为什么对他们毫无所知?甚至不曾发现过他们的一个头骨,一枚牙齿,一根毛发……”
我说:“如果说,他们过去藏在原始森林里,现在他们已经搬迁了,躲进了无人区……”
章回说:“你是说,类人就是野人?”
我说:“是。遇到他们之后,我发现,我预测的很接近。我只是没想到,他们没有毛,外貌与我们这么相似……”
章回说:“我不怎么害怕类人,大不了跟他们玩命。我更害怕那些古怪的小孩,还有电视上出现的画面,还有那个白头发的女人……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停了停,我又说:“我更怕类人。”
章回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他们跟人类……”
突然,我们旁边的芦苇动荡起来,打断了我。我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慢慢朝那片芦苇走过去:“……最相近。”
章回小声说:“什么最相近?”
我继续走向那片芦苇,头也不回地说:“因为他们跟人类最相近。”
那片芦苇不动了。
我喝了一声:“谁?”
章回快步走到我前面,逼近了刚才微微摇动的那片芦苇。
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很虚弱:“周老大,是我……”
我抖了一下:“季风!”
一个人影拄着棍子,从芦苇里跌跌撞撞走出来,“扑通”一下摔倒了。她背着一个很大的帆布包。
我几步就跑过去,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季风会回来的。就像她每次离开我,出去跟各种人谈判,下班之前,她肯定会回到我身边,快言快语地汇报她的谈判情况。
我抱着她瘦小的双肩,一言不发。章回并没有看到,在黑暗中,我的眼泪流下来。
章回依然警惕,他朝季风背后看去:“你一个人?”
季风说:“我一个人。”
然后,她推开了我,说:“我没事儿,只是走太远了,腿有点软。走,回营地吧。”
章回捡起她身边的那根棍子看了看,那其实不是棍子,而是一根曲里拐弯的拄杖,古香古色的,甚至有点像个权杖。
章回说:“这东西哪淘的?”
季风说:“从墓里带出来的,一路上拄着了。应该不是现代的东西。你要是想收藏的话就留着吧。”
章回拿在手里颠了颠,说:“不如灭火器趁手。”然后就丢在了沙地上。
我接过季风的背包,扶着她回到帐篷,点着了应急灯。
孟小帅醒了,她看到了季风,大为震惊:“天哪,我在做梦吧?”
季风抱了抱孟小帅,说:“我真回来了。”
我怀疑我的眼圈是红的,我避开大家的视线,转向了吴珉。正巧吴珉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季风愣了一下,那是一个正常人本能的反应。他看见我看见他的这个表情了,眼睛慌乱地移到旁边,同时,眼光迅速涣散,又开始嘟嘟哝哝起来。
季风没注意到吴珉的不正常,她打开她那个背包,说:“我给你们带了一些吃的。”
我说:“要不是你给我们指路,我们也许找不到这个湖。”
季风说:“我摆那些路标的时候,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白欣欣和郭美也起来了,一起走过来。郭美说:“季风,你还活着啊!”
季风说:“活得好好的啊。”
郭美说:“你怎么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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