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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七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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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的告诉她绝不会从他嘴里说出去一个字,他是医者,医者仁心,又怎么能看着赵玲被人侵了猪笼。
可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怎地就暗结珠胎了?楚韵也是越想越不明白,又去给她诊脉,这一次竟然不再是喜脉,他双眼一阵发黑,自十岁后,他诊脉就没错过,不明白怎会出现这种情形,思来想去,随即恍然,赵玲此病为症瘕一类病证。因素体虚弱,七情郁结,气滞血凝,冲任经脉壅滞不行所致。腹似怀妊,终年不产,甚则二三年不生者,此鬼胎也。其人必面色黄瘦,肌肤消削,腹大如斗。治宜调补正气为主,佐以攻积之品。
病有治,要用荡鬼汤,此方用雷丸以祛秽,又得大黄之扫除,且佐以厚朴、红花、桃仁等味,皆善行善攻之品,何邪之尚能留腹中而不尽逐下也哉。尤妙在用参归以补气血,则邪去而正不伤。若单用雷丸、大黄以迅下之,必有气脱血崩之患矣。
方子有了,药材却是没有,人参、当归、大黄、雷丸、川牛膝、红花、丹皮、枳壳、黄丸。这些齐全了才能熬出荡鬼汤来,没有药,别说荡鬼汤,就是个虫子你都荡不出去,想要出镇子去买,且不说有没有钱,有钱那也来不及。
于是楚韵又开始猛翻医书,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了办法,那就是雄黄、鬼臼、莽草、丹砂、巴豆、獭肝、蜥蝎、蜈蚣。凑成一味药,药效虽然有差,却也不大,楚韵大喜,急忙出去张罗这些东西,说起来清水镇还是太小了,七天的功夫才收齐这几味药,还是看在他是镇子上唯一大夫的份上,若是别人,想都不要想。
楚韵齐了东西,急忙回家熬了一罐子药,提溜着赶到赵家,进了家门就见吴氏脸色惨白,神情恍惚,见了他跟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拉着他进了赵玲的屋子,几天没见,赵玲已是骨瘦如柴,小腹却愈发的鼓涨起来,已是有些遮掩不住了。
楚韵急忙赶上前去,再去诊脉,又变成了喜脉,赵玲的脉象变来变去的,楚韵也未碰到过这种情况,仔细去瞧赵家姐姐,已经没了人样,吴氏怕赵玲逃出家门,被人看到她这样子,又用麻绳将她多捆了三四道,绑的这叫一个结实,别说是个人,就是头牛怕都难以挣脱开,赵玲双眼红肿,睁着眼睛,却是暗淡无神,小腹鼓涨,像是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
楚韵愈发相信自己诊断的没错,急忙招来吴氏帮忙,将带来的荡鬼汤灌进了赵玲口中,赵玲像是没有了神智,大口吞咽药汤,没有半点反抗,一陶罐的药汤全灌下去,楚韵就等着药汤见效,那里知道,等来等去,一晃十几天过去,非但没有见效,赵玲的肚子反而月来越大,并且小腹里面有东西偶尔鼓起,真如正常妇人怀胎一个模样。
这下楚韵没有办法了,眼见着赵玲的肚子越来越大,就算是真是身上有孕,也不该是这般快法,眼瞧着就要临盆也似,赵玲已经瘦的没有了一点肉,就是个皮包着骨头,像是身上所有的血肉都被她腹内的东西吸取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口气,也是出的多,进的少了。
赵家五口人,赵成出外买药,老太太已经老糊涂了,全然不知道这些个事,小的太小,吴氏也是咬紧了牙根撑着,等着丈夫回来,赵玲已然是不成了,却还没有咽气,也像是在等哥哥回来。
终于赵成还是回来了,当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赵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不动弹。
二百二十三章 妖孽
赵成踏进家门那一刻,赵玲咽的气,见到妹子的模样,赵成个粗壮汉子失声痛哭,哭完了也不敢张扬,赵玲身上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也不敢让镇子上的人知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早早将妹子安葬入土,楚韵看着赵成一家子悲悲切切,心中愧疚,觉得是自己不好,没能医治好了赵玲,想着弥补一番,帮着赵成忙活。
赵成家本就不富裕,赵成自己动手打造了一副薄棺材,将妹子放到里面,头七都没过,就找了几个不错的本家爷们,也没张扬,忙着出殡。赵玲死了,不像是老人死了,有扛幡吹打的孝子贤孙跟着,一切都是简简单单,就撒了点纸钱,朝着镇子东头的山坡而行。
东头的山坡是埋死人的地方,风水还算不错,赵成找了快空地,挖了坑,大哭了一场,开始下葬,说来也是奇怪,抬着棺材出镇子的时候日头高照,风轻云淡,到了东山坡,就不知从那飘来一大块的乌云,缓慢而来,笼罩住这一片天空,等着棺材入土之际,忽地就风云变幻,狂风四起,赵成怕下雨淹了妹子的安葬之地,急忙招呼着埋土。
阴天入葬是很不吉利的,要是让水侵了棺材那就更不吉利,死人不安,就会惊扰活人,赵成几人急忙埋土,还没埋到一半,忽地从棺材之中传出哇!的一声滴哭,声音很小,尖尖细细的,又很突然,大家都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铁锹,都朝赵成看去。
赵成脸色阴沉。不敢说出实情,装作没有听到,道:“都看着我干什么?埋土啊,待会下起雨来可是不好。”
众人见他若无其事,想想也是,埋葬的是个大姑娘,就算没死透,也发不出这种声音来。许是这会风大听茬了,也就都没在多想,急忙铲土盖棺,帮忙的人不明所以,楚韵却是心中一惊,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是什么?难道说赵玲怀的孩子出世了?
可怎么想怎么不符合道理,迷惑之际。忽地一阵怪风刮起,接着一道惊雷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埋了一半的薄皮棺材上,接着棺材里就传出哇哇……婴儿滴哭般的叫声,棺材板子剧烈抖动,像是里面有人用脚在踹。如此诡异情形。以为是诈尸了,顿时就吓坏了几个帮忙的汉子,妈呀一声,扔了铁锹掉头就跑……转眼间除了赵成,楚韵。跑了个干干净净。
赵成脸色铁青,扭头去看楚韵。楚韵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刚想要靠近了看看,天空之上又一道惊雷落下,劈在棺材板上,两人就见棺材板骤然沉寂了一下,随后砰!一声大响,棺材板被捅了个大窟窿,从里面蹦出个怪物出来。
怪物是个婴儿,肚脐处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婴儿脸色惨白如霜如雪,毫无血色,尖嘴,獠牙,血红的双眼,从脖子向下却是漆黑如墨,头顶尖尖胎毛似的头发根根竖起,双耳尖细,手臂长过膝盖,双腿外拐,还长了一条细细的尾巴,也看不出个男女,奇形怪状之甚莫过于此。
楚韵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赵玲是真怀了鬼胎了,这种怪事,莫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拿个主意了。赵成呆愣了一下,脸上忽显狰狞,举起手中铁锹就朝那娃娃拍了过去,嘴里大喊:“就是你这个鬼崽子,害死了我家二妞,我打死你……”
鬼娃娃跳出棺材,还没等有所反应,赵成的铁锹就已经兜头拍下,鬼娃娃也真是个异数,竟是见风就涨,刚才还是个婴儿模样,转瞬间就像是已有五六个月般大小,赵成一铁锹拍下,鬼娃娃看在眼里,呀呀……叫唤着向旁边一闪,这一闪竟是快如闪电,晃了一下赵成,赵成拍了个空,劲道又使得猛了,跌撞着摔进挖好的墓地里面。
赵成挣扎着爬起来,抬头恰巧见到赵玲,就见她全身血肉再也没了半点,只剩下薄薄的皮裹着一根根骨头,长长的头发耷拉下来,下身血迹模糊,凄惨无比,这般惨状,看得赵成啊一声跌坐在墓地里,一个三十多的粗壮汉子,捂脸大哭,哭的像个孩子。
鬼娃娃被赵成的哭声吓了一跳,好奇的扭头去看,居然张开两只小手,对着他呀呀呀……的叫唤不停,似乎见了自己的亲人。却也在这时,天上沉闷轰鸣隆隆,酝酿着一股无上的罡煞之力,鬼娃娃像是感觉到了不好,急忙朝树林里窜去,天空的密云终于积攒完了阴阳之力,一道道金蛇般的霹雳,接连而下,每一下竟都是朝着那鬼娃娃劈下。
楚韵活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连续不断的雷电,霹雳声声,追着那鬼娃娃连续劈落,远远看去,壮观无比,竟然生出一种别样诡异壮丽的美来,楚韵心中猛然冒出一个念头:“妖孽显世,天地不容!”
眨眼的功夫,鬼娃娃窜进树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上乌云盖顶,连续不断的劈落了一百来道电光,如此频繁密集的霹雳,轰鸣之声,连续炸起,到了后面已是越来越微弱了下来,像是天上的雷公也累得失去了力气,最后一道弱小的天雷劈完,头顶上的乌云瞬间消失得没了影子,偌大个太阳羞答答的探出头来,如此猛烈的雷电,竟是一滴答雨都没下,当真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楚韵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双腿已然酥软,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没吓得跌坐在地上,已经算是胆子大的了,即使如此,他也是脸色发白,双目惊恐,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有那么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是清醒了点,沉默了一下,不管这事多诡异离奇,都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赵玲已死,鬼娃娃现世,跑了也就跑了,他又不是抓鬼驱邪的法师,又能做什么了?
想得明白,深吸了口气,对还在哇哇大哭的赵成道:“赵大哥,已然如此了,哭泣也没用处,你先上来,咱们将你妹子埋好了再说,入土为安,入土为安,总要让赵姐姐入了土再说。”
赵成失魂落魄,既心疼妹子,又受了惊吓,这时候最怕没人搭理,眼见楚韵还留在这陪他,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小瞧了,稳了稳心神也就站了起来,却是再也不敢看妹子一眼,挣扎着爬上来,忽地对着楚韵跪下,楚韵吓了一跳,急忙去扶,又那里有赵成力气大了,被他拉了个屁墩,赵成对着他磕了个头道:“小楚大夫,你是个好人,俺们赵家没少得你的恩惠,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若是传到外面,知道赵家出了这么个鬼东西,镇子上也容不下我们一家,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又能去那了?……”
说着又要磕头,楚韵也明白他的处境,让比自己年纪大的人拜自己,那是要折寿的,也起了倔强的脾气,大声道:“赵大哥,铃姐姐的病我没治好,心中有愧,你放心,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若是我将今天见到的事说出去,就让老天打雷劈死我。”
刚才天雷一阵乱轰,打没打着鬼娃娃谁也不知道,但天地之威,也是让二人心悸不已,这会楚韵发下如此誓言,那也是重的很了,听了楚韵的话,赵成这才站起来,愣愣的看了看已经埋了一半的棺材,过了半天,带着哭腔道:“我这妹子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的咋就有了这劫数呢?”说罢脱下身上的衣衫,跳下墓穴,盖住那残破的窟窿,再上来就跟楚韵两个填土。
两人沉默填土,谁也没有在说话,那个鬼娃娃就像是一个阴影,牢牢附在两人身上,更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中,却是谁也不敢拔出来,生怕拔出来就会遭遇不测。
很快的起了个一坟包,没有石碑,只有块木头牌子立在赵玲的墓地上,赵成咧着嘴又哭了会,跟楚韵回到镇子,这会镇子里已传开了赵玲诈尸的传闻,就跟阵风一样,两人刚回到镇子,几乎人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两人双脚刚踏上镇子,就被一圈人围上,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赵成嘴笨,见了这情形不知该如何是好,楚韵急忙道:“不是诈尸,埋土的时候,远处有个野猫刚生了崽子,饿的叫唤,我跟赵大哥埋了玲姐姐,四处看了看,才知道是这么个事,那会刮风,大家都听茬了,没什么诈尸的事,都散了吧,散了吧……”
楚韵说的漏洞百出,就有前去帮忙的人问:“那棺材里面的动静又是咋回事?我可是亲眼见了有人在里面往外踹,还有那边打了一阵子邪乎雷又是咋回事?”
楚韵也恼怒起来,大声道:“什么踹棺材?我咋没看到,我就看到你偷懒,没放稳当棺材,磕碰了一下,你问我打雷咋回事,我那知道是咋回事,你咋不去问老天爷去?”说完转身就走,也是怕这些人继续纠缠。
镇子里就这么一个大夫,人人看病都得找他,谁也不愿意得罪了,见他真生气了,又觉得他说的似模似样不像是假的,也就都各自散了。
二百二十四章 荒唐
楚韵回到家,关上房门,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刚才那番话,镇子上的人信不信,不管如何,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他又将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愈发觉得自己人小力弱,明知道出了邪事,却没有解决的办法,暗恨自己无能,神思恍惚之下,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近些日子委实太过劳累,再加上惊骇过度,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竟是连饿都感觉不到,恍恍惚惚的他仿佛又来到了东山坡,远处就是赵玲的墓地,土坟已经起了,正是白日里的样子,天色很暗,四周还笼罩着雾气,隐约的他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坟前嘤嘤哭泣。
哭声很细小,像是压抑着情绪,会是谁?难道是赵成心中难受又来哭丧?楚韵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到底是谁,奈何眼前却总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想要劝慰一下赵成,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人的日子还得过下去。
一步步前行,终于离的近了,这下看的清楚,坟头上坐着的不是赵成,而是那个鬼娃娃,只不过鬼娃娃跟他初见到时,又不一样,竟是长大了不少,看上去得有七八个月的模样了,仍旧是丑陋无比,仍旧是头白身黑,跟个阴阳人也似,一双眼睛红得似血。
楚韵惊呆住,不敢再向前走,四下看了看,白茫茫一片天地,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正在他惊讶之际,就见恍惚的有一个鬼影路过,鬼娃娃像是被吸引住,双眼发出血红光芒。哇哇!一声怪叫,猛然朝那鬼影扑了过去,楚韵看得清楚,那是一个老人的鬼身,他还认得。是镇子上一个已经死了三年的老孤寡。
楚韵不是道士,不明白老孤寡为何死了三年还没去投胎,惊疑间,鬼娃娃双眼红光定住那老孤寡,就见老孤寡满脸苦色,朝着鬼娃娃不停作揖。似乎就是在求他放了自己,鬼娃娃恍若未见,上前一把抓住老孤寡的脑袋,使劲一扭,扭下来,塞进嘴里咔吧咔吧吃了起来。也没见血,也没见肉,老孤寡悲哀的被撕裂成一团团的黑气进了鬼娃娃肚子。
楚韵骇然,就要离开,鬼娃娃猛然转头朝他看了过来,血红的双眼霎时蔓延开来,如同无边无际的血海。将他紧紧包裹住,楚韵动弹不得,眼见着鬼娃娃哇哇怪叫着蹦跳到他身边,张开一双嫩嫩的小手就要扭他的脑袋。
楚韵闭上眼睛等死,就在他感觉鬼娃娃那一双冰冷的怪手就要触摸到他脑袋的时候,胸口忽地闪过一丝热流,接着他就听到哇哇几声愤怒的怪叫,然后他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他猛然向后一拽,他霍然而起,头上冷汗直流。那里是在什么东山坡上,不过就是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
他低头瞧了瞧胸口,父亲留下来的玉观音在漆黑的夜色中似乎有光辉闪动,他不知道是不是胸前的观音救了他一次,就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这个怪梦太过真实,也不敢再睡去,眼见着到了深夜,想着去将院子里嗮的草药收回来。
推来门一阵清凉夜风拂过,楚韵精神不少,镇子里人家都睡得早,他出了门,早就是家家关门,户户灭灯了,刚收拾完了草药,隐约的就听到哇哇……尖细的叫声,声音像是鬼娃娃的叫声,又像是野猫子的叫声,此处四面环山,野猫也多,往日里也是听习惯了的,楚韵仔细听了听,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跟野猫子一样,也没在意回到屋里。
奇怪的是这声音如丝如缕,若有若无的总是钻到耳朵中,折腾的楚韵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半天,楚韵干脆爬起来看医书,正看到素问篇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叫骂的声音,接着有人家亮起灯来。
这种情形,不是年节的,镇子上绝不会发生,楚韵起了好奇的心思,打开门去看,就见邻居老王大爷精神矍铄,站在小路上,正在大声叫骂曹操:“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口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票狡锋协,好乱乐祸……”老王大爷声音朗朗,阴阳顿挫,仪态庄重,当真有几分名士风度。
老王大爷五十来岁,儿女齐全,却也就是个种地的老头,从未读过书,更不识字,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这段话,却是千古绝骂,乃是当年陈琳骂曹操的檄文,楚韵自小跟他爹读书识字,知道这典故,心中就是纳闷到了极点,不知道老王大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骂的什么曹操,曹聪都死了几百年了,骂他何益?
忍不住就开了口:“老王大爷,你老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街上胡乱骂人,就不怕老王大娘着恼?”
老王大爷听他说话,扭过头来,一脸严肃,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沉声道:“那个是你老王大爷?我乃广陵陈琳,黄口小儿,莫要认错了人。”说完衣袖一挥,颇有几分文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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