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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王国(北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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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对人群很放心。
人们敬畏地收回望向铁锤的目光,彼此相望。
忽然大力士笑了他说:“原来始皇帝的灵魂附了铁锤老兄的体!那铁锤老兄今后就是我们的皇帝了!还不给皇帝叩首!”这最后一句,大力士敛起了笑容,威严断喝。
所有的人就都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帝万岁!”有人颤着音儿喊。
于是一阵响应。
之后,出现霎时肃穆的宁静。
铁锤睁开了眼睛瞪视着说:“你们的皇帝不是铁锤老兄而是始皇帝!”这一句几乎是咆哮接着他的语气和缓了些:“只不过铁锤老兄的躯壳儿已经归属了我归属了我!”语气很快斩钉截铁。
“是,皇上还是始皇帝!”大力士恭谨地说。他向铁锤望去,他感觉铁锤那似乎冷漠的脸似乎渗出了鄙夷。不管他是铁锤还是始皇帝他都鄙夷我。
就在这时有人望向一侧的石壁谛听地望向一侧的石壁。于是就都抻长了耳朵听。传来用什么物件拍打石壁的空阔的声音。
“那边有人!”有人说。
人们就站起来,走近传来响动的那面石壁。就在人们凝视谛听石壁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石壁的图案。飘逸的云气之上,琼楼玉宇。腾飞的龙背上,骑坐着一个帝王形象的人。这帝王应该画的就是始皇帝了。他正在奔往蓬莱的仙界。继续传来用什么物件拍石壁的声响。人们的注意力就又由图画转移到关于那声响的问题上。石壁上看不出门的痕迹。只有谛听。终于,找到了拍打石壁的地方。有人就狠命捶打那块儿的石壁。那一边儿拍打就相应地加快。显然这边儿的折腾引起了那一边儿的注意。可是石和石相挨,看不出有门的痕迹。有人就把目光移向了老袁。
老袁也正向壁狐疑呢,显然他也不如道。“整得真好!”他说。
“是应该有门的,如果没有门的话,把这些女人埋到这儿干什么啊?如果没有门的话,始皇帝也享用不到那些女人啊!无论如何,是应该有门的,怎么会没有门呢?”哑巴儒者说。
“是啊,应该有门的。应该是,所有的墓道都应该通向着始皇帝这儿的。如果不能够,那墓道可就没有用途了。”有人说。
哑巴儒者就现出笑意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我说咋没看着那些挨干的女人!”小淫嘴说。声音不太大。但刚一说完他就向始皇帝棺椁上瞥去。铁锤正手握宝剑,威风凛凛地立在放置棺椁的平台上。始皇帝要是附了你的体,你肯定知道怎么进去干那些女人,小淫嘴想。这话他可不敢说,那剑,叫他怕。别说他怕别人也怕。
铁锤从那棺椁之上下来,走到了墙壁面前,那边仍然传来有节奏的拍打声。下来的铁锤有些后悔,这石门我若是打不开他们会怀疑始皇帝的灵魂并没有附了我的体。他没有轻举妄动。
大力士望了他一眼,属于不经意的一眼,就双手按在墙上,一处一处地推。
虽然大力士是不经意地瞥他一眼铁锤当时心里很是厌恶甚至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中的剑。
大力士突然嗷地一声用力向里推,一块墙壁向里错动就现出了一个门的轮廓!门在这里就有人涌上前去,同大力士一同推开了那道石门。人们惊呆,里边横七竖八地到处卧着女人的身体。有的已经僵硬,有的呼吸已是细若游丝。
“救救我!”微弱的呼喊。
“赶紧去给她们弄些水!”铁锤喊道。大力士就又望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大力士拿剑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叫他格外恼火。这分明是他娘的意味深长的一瞥:难道你真的就把这些女人当成了你自己的女人?
在刚才被疯抢的珍宝中,就有盛水的器皿。拥有它们的人就去盛水。
“救救我!”一位女人微弱地喊。
大力士觉得这一声是专门向他而喊因为那女人木然的目光似乎凝望着他。他就向前伏向那女人。
“救救我!”那女人更微弱地说。
大力士看到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想向他哭。他抱起那女人向外走去。他迎着铁锤锐利的目光向外走去。当他走到铁锤跟前的时候虽然铁锤仍旧用锐利的目光刺他但却移步让他过去。来到暗河的边上,大力士放下那女人,他刷了刷手就捧水给那女人喝。那唇现出了润色,那女人的眼角流下了大滴的泪珠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多么怜人呀!大力士把女人拥在怀中,感觉到了女人的温热后他拥得更紧而女人也紧紧与他相偎似乎很怕谁把她拉走。“我要保护你!”大力士就伏首向女人说,女人幸福地直点头,并用泪滴去烫去灼大力士的手。“我不想离开你可我得给你弄点儿吃的。”大力士说。
“那就抱我去。”女人说。
“好。”大力士应道,立时身上就增添了力量。其实他也感觉很虚弱很渴很饿,但他甚至连水都忘记了喝。盛有粮食的鼎,围拥着人,有人抓了一把谷物就挤出人群往口中送去。有人却想得长远,一把一把地往衣服里边塞。大力士无法靠前他向他们怒吼:“都他娘的给我滚开!”
那群人就望向大力士,大力士怒目而视,那些人的目光就不敢和他对视人也就躲开。有的开始忙着嚼咽有的钻过石门去暗河饮水。哑巴儒者却从容地走到鼎前抓了一小把谷物几粒几粒地往口中送。
“放我下来!”女人说。
大力士就想把女人放躺在地上但是那女人的脚一着地却奋力站起,她扑向鼎前抓起一把谷物就往口中塞去,但大力士把住了她的手。“别急,别急,不能一下吃太多。”大力士说得很温柔,女人拼命地点头,大力士就松开了女人的手。
不时地有一双阴冷的目光刺向大力士。铁锤的。他坐在始皇帝的棺椁前,背靠停放棺椁的石台。身边放着一个盛着水的壶,是那个正在他跟前不时从手心里拈几粒谷物塞进嘴里咀嚼的那人所送。忽然感觉铁锤的目光碰了碰手中的谷物,他立即去鼎中捧了些谷物送给铁锤。铁锤伸手在他的捧中抓了些,拈了些送往口中,随后就发出了牲口嚼咽草料的那种声音。
那人就恭敬地捧着剩下的谷物,立在铁锤的手边。“大人,有水!”他柔声地说。
铁锤白了他一眼为什么白他一眼呢?啊,对了,他说他是始皇帝。但是,铁锤只是白他一眼,愣了片刻的神就抓起了壶,咕嘟咕嘟地大喝一气。
撂下水壶,那人感觉铁锤瞥了他一眼就慌忙伏下身子把谷物捧向前。
铁锤又抓了些,说:“蔫巴龟,谢了!”
“不,不,不,小的谢……皇帝!”蔫巴龟慌忙说。
这是首次有人叫他皇帝。铁锤的牙齿有力地错动着使劲咽下了一口谷物。他把手中剩下的一点谷物放回蔫巴龟的捧中,他抓起剑站起来。活下来的女人聚精会神地嚼咽着送到她们手中的谷物。那个石室中殉葬了一百多名女人,活下来的不到二十人!来到始皇帝灵柩前的这二百多条汉子只大力士把一个女人号为己有。其余的,有的在嚼咽谷物,有的在端详把玩手中的珍宝还有的,滞留在暗河那里。铁锤威严地扫视着。
哑巴儒者走到他的面前。“你得和大力士讲和!”他附耳低声向铁锤说。
铁锤迎向哑巴儒者的目光不易被人察觉地点了点头。
于是哑巴儒者又走向大力士。“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个皇帝吗?”他说。
大力士迎向哑巴儒者的目光,哑巴儒者丝毫未慌未乱。大力士就望向铁锤铁锤也在阴沉着脸望向他。大力士冷笑。
哑巴儒者坚定地注视着大力士。
大力士敛起笑,自己缓缓地扫视周围。随后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铁锤的脸上。他缓缓地走向铁锤,立在铁锤的面前。
对视。
“那个女人属于你!”铁锤咬着牙压低声音说。
大力士就转向众人:“都给我滚出去!这是皇帝安身之处,你们不能在这里搅扰!”他怒吼。
人们呆愣。
“我引导你们来到这里是叫你们继续做我的臣民!”铁锤擎举着宝剑说。
伫立的人,有的垂首,有的瞪视,有的留意着他人的反应。蔫巴龟本来站得离铁锤就很近,在寂静中悄悄又向铁锤移近。还有老袁,也犹犹豫豫向铁锤靠近。
这个时候如果有谁振臂一呼,铁锤心中很明白,他会被撕成碎片。这僵持的局面必须迅速结束。他把剑很有力度地递向大力士,大力士没有去接威严地扫视人群中的一张张脸。
就有人向外钻去。有的不忘再抓上一把谷物。对峙结束。人群向外流去。
铁锤悄悄——松了一口气。
哑巴儒者也随着准备离开。铁锤向蔫巴龟微点了下头,蔫巴龟便忙不迭地再靠前一步说:“皇……帝……有……什么……吩咐?”
“叫哑巴留下。”铁锤说。
“是。”
蔫巴龟就跑了去。
哑巴儒者站在了铁锤的面前,似乎面带微笑。
大力士去将他的女人搂在怀中可似乎在冷笑。
这是一位将军。面部已开始呈现轮廓。手中一薄薄的竹片儿或刮或削或按抹。但是,他在想他的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只知道,你在北方,跟随着蒙恬将军。已有多年音信皆无的哥哥你可好吗?老爹临死的时候念叨着你死不瞑目。还有嫂子。想到嫂子,巧手刘的手停住了。
那天在温暖的窑前巧手刘愣着神儿。老爹撇下他走了,从此后他将孤苦伶仃。于是他更加想念从军的哥哥。一点风儿都没有。刮一刮北风也好啊,刮来一些北方的气息。哥哥,你要是很冷,那我就同你一块儿冷吧。但是,一点风儿也没有。感受不到一点儿哥哥的讯息。难道,哥哥你已经战死沙场?有可能。可是不管你是在还是不在总应该有消息呀。哥哥,你知道我是多么地想念你。更想念你的,是——嫂子。嫂子。正在这时候,巧手刘觉得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脖颈上。他战栗了下,觉出了身后立着一个人。嫂子。不用回头他知道是嫂子。他有点儿僵硬地坐在那儿像泥塑。又是几滴热泪落在他的脖颈。他想躲可又觉得那热泪不能没了着落。而他擎受这热泪似乎是应该的事儿。但是他又实在渴望摆脱他的紧张于是他费力地挤出了一句:“嫂子,你没歇?”嫂子没应,却突然从身后扑到他的身上流着滚烫的泪水的脸和他的脸摩挲着。巧手刘不知所措。嫂子终于停了下来,她缓缓地离开他的身子。他听见她在他身后立了会儿随即离去。巧手刘抬起头,看到了窑内的火光。鼻子一酸,热泪盈眶。那些星星该知道哥哥的讯息可是它们默默无语。许是因为它们看到的它们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它们也一定看到刚才的一切。
从那晚以后嫂子跟她的话很少很少。一块儿干活也是。他觉得有一种什么东西压在他胸中使他窒息般地沉闷。嫂子哀怨般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他就垂下去他有一种愧疚。
“你恨嫂子吗?”有一天在窑前嫂子柔声地问。
他连忙摇头摇得很认真。嫂子挺激动一转身奔回了她的屋。他知道她又是泪流满面了。寂静中他知道嫂子希望他去。嫂子屋中的烛光在摇曳,那烛光也在召唤他去。能去吗?哥哥。很久,那烛光才灭。灭了很久,他才立起身,走向他自己的那屋。
日子照常枯寂、沉闷。饭菜做好,摆放在桌上,嫂就去唤他:“弟,吃饭吧。”他就去坐在了桌前,说:“嫂,一块儿吃吧。”嫂子的眼里似乎就又有了哀怨的泪花,似乎是哭腔:“你先吃,嫂等会儿。”他就快吃,好叫嫂少等会儿,完了赶紧干活。有时疯狂地快干,有时缓缓地干。
有一天去市上卖陶器卖得好,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布店。我怎么走到了这里?他的目光就在各色的布间流连。后来他给嫂子扯了一块布他快活地往家奔。嫂子应该很漂亮如果她快快乐乐如果她穿上好一点的衣裳。
嫂子没有捧接他的布而是捧接住了他的脸颊与她的脸颊紧贴,用她的唇用她的脸与他摩挲他呆呆站立他已感受到嫂子丰腴的双乳他很想让那双乳给他更加紧迫的柔软但他的双手对他的念头似乎漠然无知。嫂子终于从狂乱中突然醒悟,她放开了他,扑到炕上,号啕大哭。“嫂子命苦啊!”她哭诉。
他缓缓地艰难地走出了屋。他落下了滚滚热泪。
后来听说,又征调徭役,征调去咸阳的徭役。不是去造那个阿房宫,就是那个骊山墓。他很平静,好像这事儿跟他没任何关系。那天他和嫂子正在窑前正常地干着活儿,亭长带着几个人来了。他没有显出意外显出慌乱的是嫂子。
“念在你的哥哥从军在外,这次摊派徭役的事儿本来不想让你去。但这次指定要一些陶匠,凑不够人数,只好让你去了。”亭长说。
“什么时候走?”他没有提出异议。
“明天。”见他没有异议亭长就斩钉截铁了。
亭长等人走后嫂子用苍凉的声音问:“你愿意走?”
他用滚滚热泪回答嫂子。
他随着队伍上路了。不时地,他回首遥望家乡的方向。嫂子,我对不住你。
到了骊山,他就参与了给始皇帝造墓的浩大工程,他淹没在忙忙碌碌劳作着的浩大人群中。但是,人群中有一个他,不时遥望家乡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嫂子。他出现幻觉,幻想当上了军官的哥哥回到了家,嫂子该会多么高兴,嫂嫂该把他的小叔忘记。当上了军官的哥哥回到了家,那狗亭长该会像狗一样地向他点头哈腰。狗亭长给我派徭役时他娘的仿佛我连名字都没似的。哥哥,你的官儿要是再大一点儿,人们也会敬我了,我也不会在这被驱使。
当手中的活儿重新清晰的时候,巧手刘便陷入深深的忧伤之中。在忧伤之中,他的活儿干得很精巧,深得同行和工头儿的赏识。
环绕着始皇帝的寝宫,布置了壮观的兵马俑阵。同真人真马相同比例的兵马俑,既体现了始皇帝生前的赫赫战功,也体现着始皇帝在另一个世界的威势。千军万马。单独的一个立在眼前,感受的,是一个陶匠的好坏。但是在它们排成的阵势中你感受到的却是皇帝的神圣。你太渺小了你的选择只能是服从服从服从!陶匠中的佼佼者选出参与兵马俑的塑造。塑造人和塑造器皿可决不是一档子事。巧手刘自然被选了出来。而且在被选出来的人中他仍然是佼佼者。已经有几位将军俑出自他的手。当需要塑一位左军、右军、中军三军统帅时,他觉得这活儿应该是他而且很希望是他的。因为想干所以他才担起心来,担心落到别人的头上。所以工头儿们在工地和那位工地总指挥章邯正议事儿的时候他站到他们的面前。当他们注意到他并用目光询问他的时候他说:“那将军让我造吧。我能造好!”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章邯皱紧眉头。
“他是说他要造那个俑将军。他行。”一位工头向章邯说。
章邯直视着巧手刘点了点头。
巧手刘有些激动,向章邯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大人,小人一定造好。”
这是一位统帅三军的将军。巧手刘不时地念叨着。有时他整个儿的人呆住了,陷入了凝思苦想之中。有时泥屑儿纷飞他会一气呵成地完成了一个局部的塑造。夜晚他曾梦见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巡视工地,工头儿们卑躬屈膝地簇拥着他。那将军,分明是哥哥。他也来到了这制俑的工地。只是瞟了一眼巧手刘呕心沥血塑制的未就的将军俑就将目光移开他根本就忽略了巧手刘的存在。我是你的兄弟呀,巧手刘在心中呼喊他想从口中喊出但嗓子眼儿仿佛太细了硬是把他的呼喊卡住。但是那威风凛凛的将军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望向巧手刘望向巧手刘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巧手刘也直直地望向将军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是你兄弟我是你兄弟。那将军就终于走向他。后来他发现那将军的目光已经从他的身上移到那未就的将军俑。那将军的身影消失在俑中,那个俑轮廓就不再模糊不再粗糙一个具有生命力的艺术品诞生了!但是巧手刘向着将军俑失声痛哭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在痛哭中他醒来面对漫漫长夜。他不时地想到这梦。他的心中充满忧伤。他想着梦中的那位将军,那威风凛凛的甲胄,那威仪而又暗含慈善的面容,令他每一下刮削都胸有成竹。偶尔,会有工头儿立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他用他的感觉看到工头儿点点头儿离去。
各个组成部分经过了窑中的焙烧,组合到了一起,三军统帅矗立在人们的面前。他有别于其他的将军俑,在他身上勇猛刚武体现得更内在更含蓄因而更有力量感。他沉静地向前瞩望着,是瞩望着他的士兵吗?抑或,瞩望远方的地域计谋着如何为皇帝开疆扩土。一手搭在剑柄,难以捉摸是准备随时抽出长剑一声呐喊叫勇士们冲锋陷阵抑或,就是一种休闲。另一只手微张着,稍稍有点儿向前伸,垂放在腰际。
章邯在工头儿们簇拥下来了。他伫立在将军俑前。他的那张脸,表情也是叫人难以捉摸。但是他伫立在将军俑前,这时候巧手刘瞅章邯很亲。他真的觉得章邯有点儿像这位将军俑。可是,我塑造的是我的哥哥呀。我的哥哥,他要是章大人这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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