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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甚至还没有腐烂，浸出血迹？”
　　　　“老师的意思是说，这些新鲜的肉并不是之前尸体上的肉，而是后来覆盖在上面的？”
　　　　老师看着我，没有说话，但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用工具拨弄了一下尸体上的肉，的确发现这些肉很容易的就与骨骼分开，并且还发现这些肉并不是连在一起的，有的是一片片的，有的是一块块的，并且，在我拨弄这些肉的时候，还波弄出了几块连骨的肉，完全没有腐烂的肉，看到这一幕我彻底惊诧了！
　　　　这果真不是死者自己的肉，有后来覆盖的嫌疑，并且，还不是一次的覆盖，而是多次，这些覆盖的肉也不相同！
　　　　“把这些不同的肉都取样，带骨骼的与不带骨骼的分开！这至少覆盖了五六个死者的肉！”
　　　　老师说话时已经嘴角都抽搐了，纵然他见过的古怪事儿多，甚至也参与过国内很多要案，帮助过警方寻找线索，但这一次看到如此变态残忍的覆盖式杀人方式还是被惊住了。
　　　　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变态事儿？把其它的人杀死，并且割掉他们的肉，覆盖在这具尸体上，并且还要一直坚持，不停息的杀人，不停息的切割碎尸！
　　　　虽然这里与宁南市相距很远，但想到人妖以及另外一个女孩的死都被不同程度的碎尸，我已经开始猜测，这具尸体上覆盖的肉是不是有他们的了。
　　　　如果这具尸体上覆盖的有人妖以及合租女孩的肉，这个一连串杀人案的凶手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而我心里也有另外的疑惑，于薇与园艺师傅的死为什么没有碎尸？几起案子想起来，作案地点，作案时间，最有可能有关联的应该是之前的几起死亡事件。如果与这次的案件有着联系，凶手的作案范围也太大了吧？
　　　　想解开这些疑惑，只有化验鉴定才能确定，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个悬挂在房梁的尸体是不是张燕。既然前段时间她去过宁南市看望张大师，这与李支书说的死了半年时间有很大偏差。
　　　　在宁南市见到张燕时，她曾告诉过我她在她们县城工作，在村子里问她的事情肯定说法不一，多半又是和鬼有关，难以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我想着第二天一早去她的工作的单位问问。
　　　　取完样，我和老师在房间的各个位置又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其它的痕迹，弄完一切差不多是两个小时后了，这段时间牛蛋一直没有吱声，我和老师认为他是在门口坐着睡着了。
　　　　可当我们走到门口叫他时，却是不见了他的影子。
　　　　这让我和老师很意外，之前我和牛蛋说的清清楚楚，让他不要乱走动，并且，他也答应了我。他怎么会在这段时间里消失了踪影？
　　　　我们在房门口附近以及院子里又找了一遍，同样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估计，他是一个人先回李庄了。”找了几圈，没有找到人，老师最后对我说。
　　　　“院子里这么黑，并且还全是水，他走的时候应该会淌出水声，我们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我皱着眉头，怀疑的说。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儿，难不成你还相信有鬼作祟不成？”老师一摊手，无奈的样子。
　　　　“那咱们先回李庄再说吧，兴许，他真的先回去了。”我困惑的又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眼，特别注意了一下我们刚进来院子时看到的那个人影翻过的墙头位置。
　　　　李支书虽然不敢带我们去张庄，但我和老师返回去的时候，他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我们，估计是很担心我们，他抽了很多烟，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烟味。
　　　　我问他牛蛋是不是提前回来了，他说没有。这让我和老师有了些担心。
　　　　并且，李支书说牛蛋是很听话的人，虽然智力与正常人有很大差距，但他很实诚，只要他答应了在门口等我们，他就不会提前离开。如此，就更让我和老师不安了，生怕牛蛋出现什么意外。
　　　　纵然牛蛋是智力有障碍的人，但他毕竟是李支书的亲侄子，并且，牛蛋带我们去张庄也是他安排去的，出现这样的事儿，李支书也有些不高兴，虽然面子上他没说什么，但我和老师也能觉察到。
　　　　晚上去找是不现实了，况且，村里也没有人敢在半夜里去张庄，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这一夜，我和老师在焦虑与不安中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师就醒来，准备去张庄找牛蛋，却是还没有走出李支书的家门，就有人慌慌张张的来向李支书通知消息了。
　　　　牛蛋死了，并且还是死在了张燕家的大门口，死的样子很恐怖，脖子处有一个很大的咬痕，颈动脉被牙齿狠狠的咬断，眼珠子被剜掉，一双脚更是被砍断倒挂在了张燕家门口的大树上！
　　　　听到这个消息，村支书吓的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更是语无伦次的说有鬼，是张燕变成的厉鬼害死了牛蛋，挖掉他的双目砍断他的双脚，是因为他带我们俩去了张燕家，这是张燕变成的厉鬼对牛蛋的报复！
　　　　他还说，接下来，厉鬼就要报复他和我以及老师了！
　　　　
　　　　☆、第043章　是张燕吗？
　　　　
　　　　闹出这样一件事，村里的人也开始对我们出言不逊了，特别是牛蛋的父母，更是对我和老师投来了敌意。
　　　　虽然牛蛋是一个智障人，但他终究是两位老人的孩子，两位老人对我和老师充满敌意，我也能理解，只能尽快的找到凶手来告慰牛蛋在天之灵了。
　　　　我向村支书打听了一下张大师儿子李亮的消息，他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听说李亮和他的母亲返回村子的事儿。
　　　　既然李亮还没有返回村子，我便去了县城一趟，去张燕工作的地方问张燕的事情。而我的老师则开始通过人脉关系找他另外的学生以及朋友化验那些我们收集的肉片与血液。
　　　　县城的公司不大，张燕的同事与老板人都不错，说话很随和，我们问了一些事情，他们也全部知无不答，但问的一些事情，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他们说的与李支书说的差不多，张燕已经半年前就没有再去过公司了，她没有辞职，而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不去公司，很突然。
　　　　张燕在公司里比较能干，很受老板的青睐，事发前，老板还多分给了张燕一些工作任务，他以为张燕是嫌工作压力大，生了气不想去公司上班了，老板就给她打电话，但电话却没有人接听，后来他直接去了张燕的家里才知道她死了的事儿，说起这些时，老板还不停的叹息，惋惜。
　　　　后来又比对了照片，老板也说去宁南市的那个张燕就是张庄的那个张燕，她去过宁南市也是事实。
　　　　虽然化验报告暂时还没有出来，但已经能确定村里传言张燕死了半年的事情失实了，按照我的推测，张燕的死应该是在她去了宁南市看望张大师返回来后才死的。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张燕压根儿就没有死，她家里房梁上吊着的死尸不是她，而是别人！
　　　　不管她家里的房梁上吊着的是不是张燕，这起案子都充满了古怪，凶手的杀人动机让人捉摸不透。
　　　　从县城返回村里后，我的老师去省里找关系化验尸体上的碎肉还没有回来，我又问了问李支书李亮有没有返回来的消息，他说，还没有任何李亮的消息。
　　　　我查询了一下从宁南市火车站到李亮老家县城这边的车次，算了算时间，如果他是真的返回老家，应该今天一早就到了才对，眼下已经是下午，却还没有他的消息，让我开始怀疑了。最后，我便直接去了李亮的家里去打探。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和李亮的母亲李芳长的有些像，一看就知道是李芳的母亲。
　　　　当我说起李芳和李亮时，问老太太他们有没有返回家里，老太太脸色当即拉了下来，甚至还生气的直接关在了我门外。
　　　　她说，她已经没有李芳这个女儿，更不会认李亮这个外孙，她不想在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如果他们两个人返回村里，她也会把他们赶走！
　　　　看到老太太情绪如此激动，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安慰了老太太两句直接离开。
　　　　不过，我总有一种直觉，李亮与李芳母子俩已经返回了村子，并且，他们就躲在家里！
　　　　这里是农村，并且我还是一个外来人，冒然去老太太家里搜查李亮是不能的，哪怕我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去，也无济于事，毕竟我是一个外地人，会被她的几个儿子以及村里人认为是骗子乱棒赶出来，他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法不法。况且，我也没有搜查证，挨打了也无处讨理。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偷偷的潜入老太太的家里去打探李亮有没有藏匿在家里，要么我向当地的派出所请求支援，让他们过来帮我。
　　　　相比于第一种方法，第二种请求当地派出所支援的方法可行性不大，在宁南市时自己局里的领导都不支持我的工作，又怎么指望别的地方派出所里的人？
　　　　思考了片刻后，我便想着今天晚上实施第一个方案。趁着老师现在还没有返回，我又去了一趟张庄走访了几户人家，打探张燕的事情。
　　　　既然是凶杀案，凶手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死者的背景，社会关系都需要弄清楚，一些线索也都是来自这些方面。可我在张庄打听了几户人家，却是很失望，这些人听我提起张燕，都是一脸的骇然，完全不给我说第二句话的机会，直接拒之我于门外。
　　　　最后是一个拄着拐杖走路不方便的老人以及几个在大街上玩耍的孩子告诉我了一些事儿，无非也就是张燕死后变成了吸血鬼吸人血以及吃人内脏的说法，没有多少价值。
　　　　无奈之下，我便一个人再次去了张燕的家里。
　　　　与昨晚不同，现在是白天，虽然院子里依然很多水，但还是很容易的能找到干爽的路面向屋里走去。
　　　　在我刚走到堂屋门口，发现了几滴血迹，血液还没有凝固，很显然，是刚刚滴落的！
　　　　我心里一惊，方才这里来了人？不免让我想起了昨晚从墙头翻越而过的那个人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急忙推开了门走进了屋里，与昨晚比起来，现在的温度很高，屋子里的腐尸气味就更浓郁了，可是，尸体却不见了，在我推开门的一刹，满屋的苍蝇嗡嗡飞窜，向我扑来！让我不能继续向里靠近！
　　　　因为人手不够，并且也不太方便，昨晚我和老师只是收集了腐尸上面的一些碎肉切片和血液等，并没有把整个尸体带回去鉴定，现在房间里的尸体突然不见了，但那种浓郁的腐尸气味却没有消散，偷走腐尸的人肯定是刚刚离开没多久！我从院子里环视了一圈，直接翻上房顶，站在高处，向四周看去，特别是看向了院子外面的茫茫山野。
　　　　远远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田野里走着，方向正是前面的山上。但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甚至这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也看不出。
　　　　“混蛋！”
　　　　我握着拳头骂了一句，从房顶跳下来，翻过墙，但站在墙头外面时，已经看不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郁闷中，我只有返回院子先把门口的那几滴血收集起来，随便也抓了几只房间里飞窜的苍蝇，然后离开。
　　　　刚返回李庄，老师也返回了，虽然化验报告还有一部分结果没有出来，但出来的那部分已经显示那些碎肉切片没有女人的，全是男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那具悬在张燕家房梁上的腐尸不是张燕的！
　　　　并且，那些覆盖在腐尸上的人肉切片也都有一个特点全部是老年人和孩子的！
　　　　听到我和老师说起老人和孩子，李支书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想起了什么，告诉我们，这段时间张庄死的人也都是老人和孩子，并且还都是被张燕变成的厉鬼咬死或者吓死的。
　　　　这就不得不让我和老师想到这个凶手会不会是张燕了，既然悬挂在房梁上的腐尸不是她，她很有可能还活着，存在作案的可能。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只针对老人和孩子？
　　　　如果凶手是张燕，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从墙头翻过的人影又是谁？那种敏捷的速度又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所能具备的？即便是我这样一个刑警，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胜过那种速度。这个人如果不是张燕，又会是谁？或者，他与张燕是什么关系？而且，他与宁南市几起碎尸案有牵连吗？
　　　　
　　　　☆、第044章　凶手，李亮？
　　　　
　　　　夜晚，我悄悄的来到了李芳家门外的树林子里，躲在了暗处，如果李亮返回了村子并且躲在了家里，他不可能一直藏起来，晚上肯定会有动静，至少他会出来上厕所。
　　　　村子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熄灭，时间已经很晚了，很多人都睡去，李亮家的灯在接近午夜零点的时候也最终熄灭。
　　　　我正准备从树林子里出来，向李亮家靠近，却是看到前面有一个影子闪了一下，手里似乎拎着一个包裹的东西，我刚迈出了一步的脚急忙收了回来。
　　　　虽然夜色里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貌，但一种直觉告诉我，这个影子应该是之前我和老师去张燕家时遇到的那个从墙头上翻过去的人！
　　　　如果说我当时的直觉猜对了一半，而接下来这个人的举动则让我很快确定他就是那个从墙头上翻过的人！他从门口稍微一停，一个翻身就翻上了李亮家的墙头，然后跳进了院子里！看他敏捷的速度与动作不可能会判断错。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张庄制造一连串杀人事件的凶手，甚至，悬挂在张燕家房梁上的那具腐尸也是被他挪走的。
　　　　他来李亮家做什么？
　　　　难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李亮？或者，他和李亮是同谋，知道李亮从宁南市返回了村子，他特意过来见他？
　　　　又或者，他本人就是李亮。
　　　　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并且这个人的警惕也很高，我不敢冒然走过去，怕打草惊蛇，在树林子里又多停留了片刻。
　　　　大约有五分钟时间，这个黑影再次出现，从院子里翻墙出来，不过，手里的那个包裹却不见了。
　　　　他应该是来送这个包裹到李亮家的！
　　　　翻墙出来后，他从门口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向村后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走出李庄后，他便从田野里的山路上一路而下，向张庄而去。
　　　　如此，就更让我确定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张燕家出现的那个人了！
　　　　跟着这个人一直走到张庄村口，他才第一次停了下来，这里有几棵老槐树，每一棵都需要一个成年人环抱才能抱过来，槐树生长的比较慢，能长成这样粗硕，至少得几十年。我数了数这几棵槐树，刚好是五棵，并且，这五棵树干相互交错，几乎连在了一起，如果站在中间，很难透过茂密的枝干看到上面的天空，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一些村子里保留这些老树很正常，有的地方甚至还申请了国家文化遗产，但张庄的这五棵老槐树却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宁南市公园里被园艺师傅修剪成人形轮廓的五棵枇杷树！
　　　　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其它寓意？
　　　　如果这里的老槐树是六棵或者少于五棵，只要不是出现“五”这个数字，我也不会多想，可这几棵老槐树偏偏是五棵！
　　　　宁南市的几起连环杀人案果然与张庄的几起命案有着潜在的关系！
　　　　凶手的真正目的到底什么？宁南市距离张庄有着数千里路，一个是南方的大城市，一个是北方的小村庄，死者有女大学生，也有搞文艺的人妖，现在又成了老人和孩子，杀人动机让人捉摸不透，作案范围也涉及的太远，一切都让人感觉云里雾里。
　　　　就在我忖度这些时，手机突然响了，正在五棵老槐树下捣鼓东西的那个人听到我的手机响声立刻向村子里奔去，我向前追了两步却是已经迟了，对这里的地形我并不熟悉，追上他有很大的苦难。
　　　　看着这个人消失在了巷子里，我掏出了手机，电话是范冰冰打过来的，气的我只想把手机直接摔碎，但这事儿也只能怪我，在方才追踪这个人时，我没有把身上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处理掉，至少手机没有关机。
　　　　“喂，犯贱哥，赵队已经跟我说你的事儿了，怎么样，在那边进展的如何？你答应赵队在一个月里抓住凶手，侦破这起凶杀案有把握吗？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一下？”
　　　　范冰冰笑吟吟的在电话里说着，但我听着她的声音却是有些嘲笑的口吻，我一句话也没有回，就挂掉了电话。
　　　　刚挂掉电话，她却是又打了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跟你闲扯！”我不客气的对她一阵呵斥。
　　　　“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你要不要听？”范冰冰依然在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笑音，这次变成了一种狡黠的笑。
　　　　我握着手机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挂掉了。并不是我意气用事，耍性子，这样的性格注定不能侦破要案，而是我一直感觉范冰冰在骗我，她说的线索多半也是蛊惑我侦查的假线索，诱导我误入歧途，走向岔路口。在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前，我很难从心里接受她，信任她。
　　　　我以为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