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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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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隐隐觉得不对,因为我见过历的手段,他一只手就能将尸体的脖子扭断,而人也不例外,他既然能一击得手,干嘛费这么多功夫用匕首?可是梅老板身上被扎了这么多刀,从伤口上的手法来看,我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也正是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错,是我杀了他。”
第一百二十六章蒙在鼓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晓峰,果然是你,梅老板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晓峰平静地说道:“因为他该死。”
我说:“就因为他肯帮我?”
晓峰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我在想这时候他的手里是否也是握着匕首,打算从后面给我来一刀。
对于晓峰,我从来不会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可是现在死的是梅老板,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而且杀蒋的计划还在他的肚子里,现在他死了,疯子的这个计划也只能跟着他深埋地下了。
晓峰良久才道:“该死就是该死。”
我无力地问道:“在你眼里谁是不该死的?”
晓峰说:“远哥儿,你还是这样善良,如果不是我杀了他,现在躺在街上的可能就是你。”
我转过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晓峰:“为什么?”
晓峰却说:“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
晓峰的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现在的局面诡异莫变,我也无法分辨此时此景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而且在这时候我想到了另一点,那就是这个人不是晓峰。
我说:“你都不是晓峰,我又如能相信你。”
晓峰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和你同生共死的一直是我,你口中的那个‘晓峰’压根就从没有出现过。”
晓峰的话听起来似乎有狡辩的嫌疑,但是细想之下却并不无道理,而且我看过他的日记,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我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晓峰趁着这个功夫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你可以摸一摸梅老板的耳后。”
我狐疑地朝梅老板耳后摸过去,当我意识到摸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早已经惊讶地喊了出来,梅老板竟然戴着一张人皮面具。
我于是将这张人皮面具撕掉,后面呈现出来的那一张脸让我直接已经说不出了话来,因为这个人竟然是叶成。
梅业成,叶成,难怪当时我会觉得梅老板的名字听着熟悉,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缘故,他竟然是叶成假扮的。
我转头问晓峰,可更像是在问自己:“叶成不是在龙潭北沟就已经死了吗?”
晓峰却反问我:“你亲眼见到了吗?”
我的确是什么也没见过,叶成遇难的消息都是疯子说的,这样说来疯子也是和余跟历是一伙的,可是这似乎说不通啊。
晓峰说:“他说是去找法师,其实是去跟余和历通风报信,叶成本来就是余的爪牙,龙潭北沟诈死只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当然,这里面也有疯子的参与,但是疯子和余他们却不是一伙的。”
我细细回想着梅老板离开时候的情形,他这么慌张着离开,当时看似合情合理,可是现在想想却的确分外蹊跷,怪不得他才离开四具尸体就又“活”了过来,怪不得这四具尸体出现的这样赶巧,竟然是他在通风报信,我们的一切举动都在余的掌控之中。
看来不单单是我信错了人,就连疯子也托付错了人,但是听晓峰话里的意思,疯子应该是知道梅老板的真实身份的,能够取的疯子的信任,难道叶成是一个双面间谍?
可是疯子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叶成的二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晓峰这时候在我旁边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犯错,而且是寻常人认为最傻的地方,很显然疯子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梅老板的身份明了,那么这里面的许多究竟就清楚很多了,意识到这点之后,我浑身猛地打了几个哆嗦,这也就是说他给我看的两封信余和历都已经看过了,我们今晚去见陆也是一个陷阱,但是为何他真的领着我去见了陆,为什么不带着我去一个假的地方,见了陆岂不坏了他们的大事,这又是何解?
我似乎有些不大看得懂这个局面。
这时候晓峰说:“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我来,至于叶成的尸体自然有人会来打理,这就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既然现在是这个情形,我不信晓峰也不行,因为毕竟是他救了我一命,而且他在这时候本可以看戏,但是他选择帮我,是否是向我示好的一个信号?
晓峰领着我到了他的住处,他依旧还是住在原先的公寓,只是那个地方曾被我们闯进来翻得一团乱。我进去的时候里面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应该是被他重新整理过了,进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声:“我这里的东西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而我也自然记得在龙潭北沟墓里的事,当时回到洛阳因为昏迷过的缘故忘记了,可是从羊八井回来之后,这些我都全想起来了,我说:“在玄鸟墓里你也想置我于死地不是吗?”
晓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我说:“即便一时间忘记了,可是总会记起来。”
晓峰接着却说:“可是在羊八井我救过你一命,如果我真要杀你也就不会救你了。”
我说:“所以这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晓峰,你究竟是什么人?”
晓峰却看着我说:“那你能说清楚你是什么人吗?”
他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那个身份,我于是摇摇头,然后他回头打开电视说:“我也是这个答案。”
电视打开之后,却是一片黑暗,我起初没留意,可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放的竟然是我们曾经在这里看到过的那段视频,而且现在我已经从羊八井回来了,已经经历了和电视里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
晓峰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问我:“你喝茶还是咖啡?”
我说:“喝茶就好了。”
然后晓峰去泡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漆黑一片的电视,里面偶尔能传出一两声脚步声,然后就是我很熟悉的那句话:“到了吗?”
经历过一次再来听我只觉得电视里的声音和记忆里的简直就是重合在的,竟然分毫不差,让这张光碟的存在显得更加诡异和不寻常。
可是那个人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虽然我真真切切地听过他的声音。晓峰将茶泡好也坐在沙发上,他说:“你们应该看过这盘光碟了。”
我说:“而且在日喀则我经历了同样的情形。”
晓峰说:“这光碟从哪里来的我也丝毫不知情,我看了很多遍也看不透里面的究竟是什么状况,但是我能听出一个人的声音。”
我心快跳了半拍,问道:“谁的声音?”
接着晓峰说:“那个问话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季晓峰,当然我也叫季晓峰,我们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名字。”
我惊讶道:“也就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晓峰点头说:“是的,我一直在找他,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活着,直到我看见了这盘莫名出现在我的影碟机里的光碟,听到了他的声音才真正知道他一直都很好地活着。”
我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是你去日喀则的原因?”
晓峰说:“只是一部分。”
说着他撩起了袖口,我看见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我知道这是王大头咬的,他说:“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我默默地点点头,他接着说:“你从来没有问,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主动和你说,可是这件事的确无从开口,现在你一定觉得是我在后面捣鬼是不是?”
我的确这样想过,可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个想法了,于是我摇摇头,晓峰说:“那么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说:“我一直都想知道。”
晓峰说:“真相只有一个,这是我唯一能活命的方法。”
我意外地问:“活命?”
晓峰点头说:“你也许从来不知掉,我从出生开始就被尸毒缠身,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吸食活尸血,你也知道活尸血其实是另一种尸毒,其实用的就是以毒攻毒的方法,这都是从我懂事起就知道的事实,可是我渐渐的发现,这应该换个说法,因为以毒攻毒这个说法太温柔,应该换成饮鸩止渴才对,而且我渐渐地意识到,长此以往下去,我最终也会因为活尸毒而变成一具活尸。”
我说:“可是我从来没发现过你尸毒发作。”
晓峰说:“那是因为每次尸毒发作之前一个月都会有人给我送来活尸血吸食,所以你察觉不到,而单单这一次,这人却再一直没出现,所以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还好在龙潭北沟的时候我遇见了王大头。”
我越听越心惊,原本在我看来单纯的晓峰身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我甚至都不敢顺着他的说法想下去,因为单单是现在我就已经意识到晓峰身后是多么大的一个阴谋在笼罩着他。
我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晓峰毫不隐瞒地说:“据说我们这对双胞胎是从母亲的尸体里爬出来的,我们出生的时候我们的母亲已经死去三天了。”
我张大了嘴巴,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可是晓峰却很淡然地说道:“这是真的,而且这也是我会感染上尸毒的关系,因为我们的母亲生下我们之后就彻底腐烂了。”
我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檀花苑
晓峰说:“那个人告诉我的,据我所知,我的双胞胎兄弟也与我一样,但是我对他却没有多少印象,我觉得我们生活在一起过,但是又觉得从未见过他,这种感觉很奇妙,而且最近我得到消息,魏王长生墓里有可以解这种尸毒的东西,我觉得他会去那里,所以我从日喀则回到了洛阳,得知你也要去那里,所以才找了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晓峰并没有对我和盘托出,包括他为什么要找另一个晓峰,我觉得并不是因为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当然晓峰能和我说这么多已经足可以说明他的诚意,而且对于晓峰我从来都不会忘最坏的地方去想,即便他真的想害我。
也许这就是他和叶成他们的不同之处。
我说:“现在余和历狼狈为奸,余也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恐怕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晓峰说:“不管是余还是历都没有这个本事去到魏大梁城,更别提找到长生墓了,所以你仍然是余挑选去魏大梁城的不二人选,这件事你只需装作一无所知他自然也就会不闻不问,经过昨晚我想历应该会有所收敛,不为别的,余暂时可不希望你出事。”
晓峰的分析也有道理,可是我担心的却是去到开封之后无法逃脱他们的掌控,既然余已经洞悉了我们的想法,必然会不给我们可乘之机,到时候反而成了替他做事的工具更是棘手。
晓峰说:“只要陆和我们一起去就不会有问题。”
我对陆并不清楚,晓峰似乎是知道一些,他问我:“你觉得陆和薛相比谁更有威慑力?”
我说:“看着气势差不多,可是真说起来陆要弱一些。”
晓峰继续问:“那跟余和历相比呢?”
我说:“他俩恐怕差的就多一些了。”
晓峰说:“这不就结了,既然陆比他们强,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我听了这话却心上总觉得不舒坦,因为陆神秘兮兮的摸不清底细,既然她身为其中一员,应该也有自己的使命才对,那么她出现在洛阳倒底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就睡在了晓峰那里,因为毕竟是三更半夜的也不好回去,于是就等天亮了再说。
第二天大早我离开了晓峰的公寓,晓峰说我有事都可以到这里来找他,我担心余查到梅老板的死和他有关,于是问他要不去我那里避一避,但是晓峰却摆摆手,他说即便余知道是他杀的叶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他杀人的手法就是故意要让余知道是他杀了叶成。
晓峰的话说的有恃无恐,我看他不像是骗我的样子,于是好奇问他:“你怎么这么自信余不敢耐你何?”
晓峰神秘兮兮地一笑说:“这事你迟早都会知道,但是却不是现在,等从魏大梁城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你。”
晓峰这关子卖的,我无可奈何于是往四叔的店里来,店里还和往常一样,掌事和贵子依旧维持着店里的运作,我在那里呆了一早上,也没帮上什么忙,吃过午饭就开始犯困,毕竟一夜未睡,于是就到楼上睡了会儿。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在店里反正也是无聊,又想起疯子在信里说的关于十三的事,于是找来了贵子,问他洛阳哪些地方是可以探消息的。
贵子问我是要探什么消息,是货还是人?我说是人,于是贵子和我说,探人的话洛阳非去檀花苑不可,我问檀花苑是什么地方,我虽然一直呆在洛阳,但是之前除了明老和几个合作伙伴却从不接触道上的这些帮派,所以对这些还真不懂。
贵子说檀花苑是个戏园,听到是戏园我基本上已经知道这又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了,于是问贵子道:“那里面什么人都能查?”
贵子说:“只要有钱,有势基本上都可以查,但是却并不是说有了这两样就什么都可以。”
我来了兴趣,问道:“那还有不可以的?”
贵子小声和我说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的水龙头明老就被吃过闭门羹,而且事后大气都不敢出呢。”
我惊道:“有这种事?”
贵子道:“千真万确,连明老都不敢动的地方洛阳可还没有呢,所以这檀花苑可以说是一个特例了。”
我在心里合计,连明老的账都不买,那么这家戏园没有和明老抗衡的实力是不可能的,我于是朝贵子说:“我们就去那里。”
贵子显得有些为难,我问他怎么了,贵子这才说:“明老下过死命令,他下面的盘口掌事伙计都不能去檀花苑,就连四爷都不可以。”
我说:“我不是他盘口下的人,我们可以去。”
可贵子说道:“可问题是您愿意去人家不让进啊,那边防明老这边的人就像防狼一样。”
我说:“竟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贵子说:“一山岂能容二虎?”
我想了想,既然那里是找人的最好地方,那就非去不可,我说:“你我不说是四叔店里的他难道还来查我们?”
贵子说:“就怕何小爷你名声在外,不想出名都难。”
我想无论怎么样都得去试试,我说:“先去了再说。”
贵子依旧在担心:“万一被识穿了咋办,这可是要捅大篓子的。”
我转了转眼睛说:“山人自有妙计,你放心,保管这篓子捅不出来。”
于是贵子就像怀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忧心忡忡地跟我来了檀花苑,这檀花苑进来很容易,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听戏的地方,进进出出的这么多人他哪每一个都顾得来。
所以说白了这里明面上还是个戏园子,只有一部分是一个机密的组织,也就是说光在这里听戏是探不到任何消息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演的正是霸王别姬,才进门就听得虞姬那雨带梨花的哭腔,我和贵子找了个地坐下,可我的心思却一点也不在戏上,而是在寻找这里的可疑之处。
贵子自然也是第一次来,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门道,我做着看了一会儿,戏一点没听进去,门道也一点没看出来。
我想这样总不是办法,于是拍拍贵子的肩膀,示意他我们到后院走走。
要去后院,先要经过后台,后台那里有人守着,我们才过来,守着的那人就迎了上来,他笑脸相迎地说道:“这小哥,这里是后台,戏台在前面。”
我也赔上笑脸说:“我到后面找个人,就说一句话。”
这人笑脸依旧,只说道:“只怕这后院没有小哥要找的人,敢情小哥认识我们戏园子的人,可是我瞅着小哥陌生的很呐。”
他说着,后面突然出来了几个彪壮大汉,这人也不回头,只是依旧说道:“小哥请回吧,这后院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
贵子和我说:“何小爷,走吧。”
我望了望那几个大汉,强行过去是不可能了,只是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问这人:“不知这檀花苑是姓周还是姓何?”
这人依旧笑脸说道:“姓什么和小哥就没关系了。”
很显然能在这里守门必定已经是油盐不进了,我于是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我说它姓何,你还敢说和我没半点关系吗?”
这回我终于见他始终笑脸如一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僵硬,但是这表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听见他问:“敢问小哥尊名。”
我说:“何远。”
他听了却笑道:“小哥,恕我冒昧,这檀花苑虽然的确姓何,我也不知道是谁透漏给你了风声告诉你的这个秘密,但是并不是说每一个姓何的人就可以和它扯上关系的,你还是请回吧,否则的话只能送你俩出去了。”
他话音未落,那几个彪壮汉子就已经迎了上来,我却不慌,只要檀花苑姓何这件事没错,我就能进去,我说:“如果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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