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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话(烛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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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什么决心他却没有和我再说,而是将这具尸体往岸边更拖上来了一些,然后让它躺在地上,他自己则在尸体身上寻找着什么。
我问:“你在找什么?”
薛说:“我们在下面的时候并没有遇见它,说明它有别的任务,我在找他的铜符。”
听到薛提起铜符我猛地想起历的话,历说的是真的,薛手上应该的确有刻有我名字的铜符。薛在尸体上搜寻了一阵,然后果真拿出了半个巴掌大小的一小块铜符,接着我听见他念道:“历!”
然后他抬头看着我,我听历说过,铜符是追杀令,这具尸体的铜符上刻着历的名字,那就是说它是来追杀历的,那么历的死因是和他有关?
薛然后看着我问道:“你遇见的那个青奴你在他身上看见一模一样的铜符没有?”
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摇头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铜符,后来他自己忽然自燃了起来,最后变成了一堆焦炭。”
薛听着我的描述,然后说道:“铜符是烧不烂的,你们当时已经遗漏了非常重要的线索,青奴出现在那里,一定是有它的目的的。”
说完薛和我说了这些尸体的底细,他说半边脸上有这样图案的尸体被称之为咒尸,属于炼尸的一种,但是却是十分霸道的那种,因为咒尸身上被植入了咒语与所谓的咒术,薛说传说中的咒术就是它们脸上的花纹,这是咒尸存在的根本,而薛说咒尸的炼尸术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并且活跃在苗疆一带,但是因为后来遭到苗疆蛊术的排挤,渐渐南移到了云南边境一带,甚至已经深入到了一些东南亚国家,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失传,但是那一带的降头、扶尸等一些神秘的咒术都有着这种炼尸术的影子在里面。
我听着薛讲的复杂,于是问道:“可是这和眼前的这具咒尸又有什么关系?”
薛最后得出了一个推测:“我怀疑我们看见的这两具咒尸就是来自那里,咒尸的炼尸术在东周时期就已经彻底失传,可是我却听闻云南边境有一个哀牢国,他们的国王叫九隆,据说九隆是有着九个龙头但是身子却是人形的怪人。”
我惊讶道:“人身龙头,还是九个?”
薛说:“很惊讶是不是,但是你只要留意历史上的一些记载就会发现他这样的情形并不是特例,据说女娲和伏羲都是人身蛇尾的样子,而传说中的西王母也是人身蛇尾,还有据说有人曾经在西夏的一座古墓里发现了一具尸骸,上身是人身,可是下身却是动物的骨骸,究竟是什么动物却没有一个定论。”
我说道:“这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
可是薛却说:“我曾经亲眼见过一具尸骸,人头鸟身,没有丝毫刻意连接起来的痕迹,浑然一体,就在一个战国的古墓里。”
我狐疑地看着薛,可是薛的面色却一本正经,我有些心虚地问:“你是说曾经的确存在过这样的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人存在?”
薛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怀疑这就是炼尸术的一种,你看咒尸是利用尸体融进了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而既然他们可以将其它东西以这样的方式融进尸体之中,那么对于其它的也就是同样的道理,只是这是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理解、甚至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它就发生在那时候。”
我觉得听得有些晕了,然后问薛道:“那你的意思是?”
薛说:“曾经出现过一个咒术存在的年代,甚至他们引导着人类历史的进步,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特别是到了夏商之后,就鲜少再有了这样的传说。”
听薛说起这件事,我不禁再次想到了那句话:“龟龙不出,十国不灭,夏不是夏,商亦非商;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吾已矣夫。”
薛听见了这句话突然问我:“你是在哪里听见这句话的?”
我把石人将它念出来的事说了,薛只是异样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变得很古怪,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说道:“这应该就是关键所在了。”
但是薛却并没有再在这句话上多做分析,只是我却觉得他对这句话分外在意,却故意做出不上心的样子来,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直觉而已,然后我们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地上的这具尸体上,我说:“你刚刚说到的那个九隆,难道也是咒尸?”
薛说:“即便不是咒尸,那也应该是炼尸术中的一种,它的起源也甚是神秘,似乎是起源于很久的时候,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与炼尸派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想不到这样一具尸体竟然会牵扯出这么深的渊源来,那么这件事之后倒底有多复杂,到现在我连想都想不到了,这个谜团似乎变得越来越深了。
之后我和薛就再没有去管这具尸体,只是我们坐在一边上,薛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咒尸的身上,虽然依旧是那样冰冷的神情,但是我总感觉他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很可能就和咒尸有关。
还是很久之后,我突然听到薛说:“我似乎想到了它们存在于这里的究竟。”
我问:“是怎么回事?”
薛说:“我在想从云南边境,甚至就是从苗疆到这里都是很远的距离,而且还在这么深的地下,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里曾经是黄河的水道所在,后来黄河改道这里才变成了平原,而黄河却并不经过云南,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一个潜在的联系点。”
我问:“什么联系?”
薛说:“黄河起源于青海境内,而金沙江同样也是,而金沙江却正好贯穿了哀牢国,而且长江的源头也在那里,再有,那里曾经正好是西王母国的领地。”
看似毫无关联的一些地方地虎突然之间有了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众所周知长江刚好穿过苗疆一带,难道薛的意思是说这神秘的炼尸术是起源于西王母国?
可是薛却说:“炼尸术的起源或者更早,我总觉得在人类的进化史中有一个时期突然被一股力量介入,从而出现了我们看到的这番情形,而现在这是一股什么力量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它的出现确立了图腾的出现,如果你注意到历史的变迁,燧人氏时候是根本没有图腾的存在的,可是到了有巢氏的时候就开始出现图腾,直到后来开始泛滥开来,有一股很特别的力量左右了图腾的出现,而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人面兽神的出现。”
不知道怎么的,我听着薛的这番说辞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因为他的这一番话已经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是存在的。
薛的话就说到了这里,可能是他也看出了我的不能接受,然后他就又看着这具咒尸发呆,只是等静下来了我才理了理头绪,却猛地发现我现在经历的不正是这些匪夷所思,甚至是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吗,人类太过于渺小,而历史中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又有谁知道?
史书的记载是根本不可信的东西,我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给我讲一些离奇的故事,不外乎就是一些民间的传说,当时我认为只是能拿来当故事听的事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你是真的,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除了震惊,不敢相信,更多的其实是恐惧,我现在就觉得分外恐惧,如果薛说的这些成真了怎么办,我以前的认识全都是错的,我亲眼看到的事物和人都只是最表面的现象,而却从未接近最真实的真相!
真相,永远是让人无比恐惧的东西!
第二百零四章鬼鼎…1
汹涌的河水已经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巨大铁柱下面的“隆隆”声还络绎不绝地传来,就像是开山劈石的爆破一样,让我们坐着的地方都有些微微的震动。
那一具咒尸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河床上,自始至终薛的眼睛就没有从它的身上离开过,我总觉得他在看什么东西,可是又不懂他究竟在看什么。
好久以后,他忽然站起身,然后兀自走到咒尸跟前,我只看见他拖起咒尸,然后很费力地将它扔进了河里。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站在河边看着咒尸在河水里起起伏伏,直到最后终于消失不见都没有移动过身子半点,我也站起来,他这才回头对我说:“我们往那里去吧。”
说着他指着前面,那里依旧是一片巨大的阴影,远处的巨大铁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就像是天边的一片乌云一样,我知道那里是和这里一样的铁柱,这些铁柱在这里围成了一个地域,很显然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而薛却并没有和我说为什么要再次将咒尸扔进河里,明明他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它从河里捞了起来,虽然从它身上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也不能就这样任由它随着河流飘走啊。
当然这些完全只是我的腹诽罢了,而走了很远之后,薛突然和我说:“历不是咒尸杀死的。”
我只是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句话的,可是我静静地等待了很久,薛却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似乎也并不在意我是否有所反应,而是一如既往地在赶路。
当我意识到薛不会再说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薛说:“这具咒尸甚至都没有进入到我们进入的那个地方,而我却能确定,他在我们之前进入到了金尸墓,甚至是在历之前。”
我听着薛这样说,心中却开始不解了,因为薛的说辞是自相矛盾的,既然他先我们所有人去到了金尸墓,可是为什么有没有顺利去到那个地方,按理来说他既然先我们下去那么就应该先我们到达那个满是镜面的地方才对。
薛说:“他在路上遭遇到了不测,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伤口,你应该没有发现吧?”
我摇摇头说:“的确没有发现。”
薛说:“那是自然的,如此隐蔽的伤口如果不是刻意去找谁也不会发现。”
我只是有些稍稍诧异地看着薛,因为在我听来似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话里有话,然后问:“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上有伤口。”
薛没有做任何的回应,他只说:“我只是翻开了他的耳后看了看,却不想竟然就看到来那个隐蔽的伤口,那么毋庸置疑,他在下去的途中遭到了袭击,而且是一击毙命,所以我们才没有在那里遇见他,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我们无法这么顺利地拿到玉片。”
我终于听懂了薛的意思,于是惊呼道:“你是说袭击他的这个人是在帮助我们?”
薛说:“是不是帮助还很难说,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古怪,我也无法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我问:“这个人是谁?”
薛只说:“就是那个人?”
我继续问:“哪个人?”
薛却依旧说道:“那个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但是从他的神情上却能看到一些暗示,可是我却看不懂,因为我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更别提是哪个人了。
薛之后便什么也没有再说,我只是忽然停下说道:“我们已经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一根巨大的铁柱现在已经在了我们身后,而在我们前面的,是一个和在金尸墓里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祭坛。
如果说金尸墓里的是一个模型,那么这里的就是真实的,因为除了大小,这两个地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们现在就站在台阶的最上面,四面巨大的铁柱将这个祭坛团团围起来,而一层层的台阶一直通往最下面的地方,我只看见下面是一块巨大的平面,有光从里面照射出来,这是整个祭坛光亮的来源,而且那是一块巨大的镜面。
薛说:“我们下去。”
说着他就往台阶下面走,我看了看这个祭坛的四周,周围的昏暗让我基本上看不清楚周围倒底有些什么东西,但是站在这里除了寂静之外就再无其他的感受,因为这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我也从台阶上走下去,一路上只能听见我和薛的脚步声,然后再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我问薛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薛回答我说:“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说完他继续头也不回地走下去,而我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他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异样的味道来。
但是究竟是什么异样,我却丝毫也想不出来,只是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很快就没了踪影,我对自己说,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
这石阶有几百级,我们从上面走到下面一共用了很长时间,当我们来到最下面的时候,下面犹如白昼异样,而且从镜面里面射出来的光还有些刺眼的味道,而我只看到我和薛的影子倒映在镜面之中,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这里即便已经是最下面,但是也是空旷无比,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当然除了在正中央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因为隔得的很远,所以我不敢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凭我的直觉,这应该就是我们来这里要找的另一样东西,因为我已经看见薛在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
可是走在这样镜面上的感觉很奇怪,而且我每走一步,就会看到镜面里的影子摇晃着,好像一个真人在里面走动一样,而且这里悠远的回声听起来就像是有四个人在走,而不是单单只有我们两个。
可对于这些薛浑然不觉,我感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那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而且等到离得近了我才发现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口鼎,而至于是青铜鼎还是铁鼎我却不敢确认,因为按照这里的所有东西来说,这口鼎既然是黑色的那么也应该是黑铁,可是黑铁铸造出来的鼎我却从来还没有见过,所以又有些不确认起来,因为青铜鼎是最常见的东西,而且也符合魏大梁城那时候的年代。
而这个问题直到我已经站在了鼎的面前的时候也没有得到解决,因为从这口鼎上根本就看不出它的材质来,它虽然是黑色的,但是这种材质看起来却既不像是黑铁也不像是铜。
这是一种很稀奇的材质,但是我能确认这是金属。
而薛却全然不顾这些,我只听见他说:“果然是真的,与记载中描述的根本就不一样。”
我狐疑地看着薛,问他:“什么果然是真的?”
薛这才回头看着我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就是西夏禹王十鼎之一。”
我摇摇头说:“禹王鼎哪里有十个,我记得明明只有九个而已,而且是按照九洲的寓意铸造出来的,曾经放在西夏王宫之前,但是到了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薛却说:“这都是史书上骗人的记载,真正的禹王鼎一共有十个,被放在十个隐蔽的地方,而放在西夏王宫门口的那九个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而且这十口鼎也并不是大禹亲自所铸,你也看到了这鼎的材质,那时候的他们根本就铸造不出这种东西来,也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种新的材质。”
我惊讶道:“不是大禹铸造的九鼎,那么这些又是往那里来的?”
薛说:“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玉片虽然也很重要,但是这一口鬼鼎更加重要,没有人知道这十口鬼鼎的来历,而且几乎都没人见过,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若不是得了风声来的及时,只怕就连这一口都找不到。”
我终于对所有人为什么要到魏大梁城来的目的有所了解了,原来所有人都是冲着这口鬼鼎来的,而玉片与它比起来,却是微不足道的东西,想必当时明老要我帮他的事,也就是为了寻找这口鬼鼎,他说到了里面我自然会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果然如他所说,我已经知道他要我帮他找的究竟是什么了。
只可惜到了现在我已经不可能再为他做事,而自然地这口鬼鼎也就不可能替他得到。
听到薛这样说,那么就是说这一口鬼鼎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它会如此重要,我还是觉得很不解,我于是问薛:“难道这鬼鼎也有什么来历吗?”
薛却只看着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鬼鼎是所有谜团的答案,即便不是答案,也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既然薛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也就是说鬼鼎相对于我们来说,最起码相对于十殿阎罗也好,还是崔他们也好,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了。
可是到了这里我又不解了,既然鬼鼎就在这里,而所有人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口鬼鼎,那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些人却又全部撤离了这里去往了别处,难道另一个地方还有比鬼鼎更重要的东西,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比鬼鼎还要重要的?
薛听了我的疑惑之后回答我说:“这一口鬼鼎只能说是一个引子罢了,真正能从它身上知道的答案并不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找到了这一口鬼鼎,然后获知了上面的秘密,而对于十口鬼鼎来说,每一口鬼鼎都是找到下一口鬼鼎的钥匙,想必那些人已经知晓了下一口鬼鼎的所在,所以这一口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听到这里我又开始不解了,于是问道:“难道这口鬼鼎存在的目的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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