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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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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发现,周大洋老婆对利益和房子的维护程度远远超出对周大洋本人的维护。
  周大洋舔了一下嘴唇,额头上冒出了汗,他偷眼看看他的老婆,又偷眼看看高翔,用极小的声音说:“西……西……西水街。”
  西水街是全市有名的杂乱地带,临近西郊,聚集着大量流动性人口,各类打着歌厅、洗浴中心、茶楼的名义开设的门脸都在暗地里从事卖淫活动。
  高翔看着周大洋猥琐的样子,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丽丽,丽丽美容美发。我是晚上八点去的,一直,一直待到第二天早晨八点。”
  “有谁可以证明吗?”
  “有。”周大洋说着,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的老婆,他的老婆正像一头警觉的兽类,伸长了脖子,竖着耳朵,张大着鼻孔,仔细辨识他蚊子似的低语。周大洋告诉了高翔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同时,高翔也记下了周大洋的手机号。
  高翔刚刚走出周大洋家的大门,身后就传来尖锐的器具碎裂的声口向和女人的叫骂。
  “不要脸的老流氓,我就知道你没干好事,早些年就扒着筒子楼女厕所的窗户偷看,我早就该揭发你,你个流氓……”
  高翔没有回头,他看腻了那一对鬼祟和粗鄙的男女。
  幽僻、昏暗的西水街。一色窄小低矮的小平房沿街道两侧一字排开,窗户上挡着肮脏的窗帘,门楣上挂着牌匾,发廊、练歌房、茶楼,字迹潦草暧昧。迷失的女人,昏昏欲睡地倒在门口的矮脚凳或靠墙的破沙发上,疲沓、懒散、喘息着灾难的气息。日光下,她们只是离了水、行将死亡的鱼。等夜色爬上天空,门楣上的小彩灯闪亮起来的时候,她们会像蛰伏后醒来的困兽或从腐尸上爬起来的幽灵,带上脂粉涂抹的面具,挂在门框上,伺机捕获心猿意马的飞禽走兽。
  丽丽美容美发是众多黑暗中的一处,木质长沙发上躺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噘成“。”字形的红唇,飘浮在半空,像血井的出口,有烟圈不停地吐出,时光正在烟卷燃烧的“吱吱”声里一截截化成灰烬。高翔说他要找张柳。女人告诉他一个地址,嘴角牵扯出一个阴暗的微笑,并不问他究竟是谁,找张柳干什么。对于她来说,到西水街的人目的只有一个,是不言而喻的。
  高翔按照女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张柳的家。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打着哈欠开了门。女人穿着吊带裙,眉毛纹了很重的黑色,一双吊眼,有着像眉毛一样黑重的眼线,眼角堆着没来得及擦的眼屎。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侧低着头,皱着眉头看这个过分干净俊朗的男人。她不认识他。
  “找谁?”
  “你是张柳吧?”
  “对,我是。你是谁?”
  “我是公安局的。”高翔说着掏出工作证,出示给她看。
  张柳只是扫了一眼,就懒懒地说:“进来说吧。”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简易长沙发,一个易拉得衣柜,一个梳妆台,上面堆着乱七八糟的化妆品。
  “自己找地儿坐吧,沙发、床随便你。”张柳树说着,自己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木凳上,跷起二郎腿,拢了一下头发,熟稔地点着一支香烟,用涂了鲜红指甲的手夹着吞云吐雾,冷冷地看着高翔。
  这是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得没有了痛觉的女人。不惊慌,不急迫,冷眼无情,麻木不仁的女人。人伦道德、廉耻尊卑、风花雪月,对不起,请都不要和我谈的女人。
  高翔把堆在沙发上的衣服拎到沙发扶手上,坦然地坐下。“跟你核实一点儿情况。周大洋你认识吗?”
  “别问我名字,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我可记不住。”
  “人很瘦,个子也就一米六多点儿,皮肤黑,面色焦黄,三角眼,9月3日和你在丽丽美容美发发生过关系。”
  “和我发生的关系的人可多了,你是抓我来的?有证据吗?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身体验了?”张柳眯着眼睛,耍起了无赖的样子。
  “抓你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我看也是,你这警察还挺特别。行了,看在你特别帅的分儿上,我想想。”张柳说着,真就翻着眼睛琢磨起来,“9月3日,9月3日……”
  “那天下大雨。”高翔提醒她。
  “哦。那就对了。是他。也算老主顾了,叫什么我记不住,猥狠琐琐的,不像个男人,下雨那天就他一个客人,要不我懒得搭理他。”
  “你有他的手机号吗?”
  “有。你等一下。”张柳说着从乱七八糟的床上摸索出手机,翻查了一会儿,报出周大洋的手机号。
  “不记名字倒能记住他们的手机号?”
  “对啊,和生意有关的东西死活都得记住,至于他们究竟是叫阿猫还是阿狗,谁操那份心啊?在我手机上,他叫13。”
  “他几点去的?一晚上都和你在一起吗?”
  “几点去的记不清了。反正我平常都是七点出门,溜达到发廊那儿一般不到七点半。基本上八点来钟开始上人,他差不多也应该是那个时候到的吧。一副窝囊相,折腾了一晚上还没够,我根本没法睡,第二天挺晚才走。”
  “好。谢谢你。”高翔说着站起身,刚要走却猛地把手伸向张柳。张柳本能地眨了一下眼。高翔的手越过张柳的肩膀,拿起她身后梳妆台上的一个相框。
  四个年轻女孩的照片,干净的脸,干净的眼光,干净的衣衫散发出乡间朴实的干草香。
  “你认识这个人?”高翔指着照片上靠着张柳的年轻女孩。
  张柳叼着烟,抬眼看了一下,冷冷地说:“死了的人,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看高翔依然指着照片看她,张柳掸了掸烟灰接着说,“林巧珠,一个村的。四年前我们四个一块儿来的。现在,死的死,走的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往事如烟,物是人非?呵。”张柳一声冷笑,吐出一口烟。
  高翔拿着照片重新坐到沙发上。
  “谈谈她吧。”
  “没什么好谈的。人死了三年了,你办她的案子?”
  “当时没有,现在办。”
  “呵,”张柳再次冷笑,“时间这么长了,连灰在哪儿都找不着了,你怎么办?”
  “看你能提供给我多少线索了。当年警方没有询问过你吧?”高翔记得很清楚,林巧珠一案的档案里,没有记录过张柳这个名字。
  “没有。我们四个一块儿来的,被个畜生骗来的,让人像牲口一样糟蹋了,然后我们再糟蹋他们,也糟蹋我们自己。”
  张柳换了一支烟,重新点上。
  “开始我们都在这儿住,四个人横着睡,挤在这张小床上。”张柳看着身边乱七八糟的床,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转眼就又恢复了麻木的表情,“林巧珠长得漂亮,来了没多长时间就靠上一个叫‘葫芦’的地痞,搬出去自己住了。后来,她凭着模样好开始出入市区的高档饭店接客,也不过就是高档点儿的妓院,完后就基本上和我们断了联系。所以你们警方也没调查到我们头上来。”
  “她的被杀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玲玲说的。就是照片上最右边那个。她和林巧珠关系最好,一直有联系。”
  “这个玲玲现在在哪儿?”
  “死了。一年前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性病。干我们这一行的,这是早晚的事儿。”
  “林巧珠和那个‘葫芦’一直住一起吗?”
  “不是,她搬出去自己租了房子。‘葫芦’有时候和林巧珠干那事。林巧珠并不喜欢他,只是依靠他的势力让自己好混一些吧。后来林巧珠在市里混开了,就懒得搭理‘葫芦’了。”
  “‘葫芦’在林巧珠被杀前的一段时间和林巧珠来往密切吗?”
  “不清楚,林巧珠的事儿都是玲玲回来说起我们才知道一点儿。”
  “除了‘葫芦’,林巧珠还和什么人交往比较密切吗?”
  “不知道。哦,玲玲好像提起过林巧珠有个姘头对她不错,说想娶她。林巧珠哪儿能瞧得上他啊,即便有从良的意思,也得非官即贵,结果,什么显贵都没等到,人倒先死了。”
  “林巧珠的那个姘头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也没见过,都是听玲玲说的。条件不太好,小个子,长相一般,收入也不行,穷了吧唧的,所以林巧珠根本没瞧上眼。”
  “小个子?”
  “嗯,好像是,记不太清了。林巧珠死后,玲玲经常感慨,说林巧珠傻,非要找什么大款,干我们这行的能有人打算娶回家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要是早点儿嫁了,不管穷富,好歹是在城里有了个家,也不至于遭了飞来横祸。”
  “收入不行?玲玲说没说过林巧珠那个姘头是干什么的?家住哪儿?”
  “没具体说。我对林巧珠的事儿不感兴趣,当时也没问。”
  “你再仔细想想,玲玲对林巧珠的那个小个子姘头还说过什么?”
  “没有了。”
  “再想想。”
  张柳看看高翔,不由自主地开始认真思考。最后还是慢慢摇了摇头,“真没有了。不过玲玲倒是说林巧珠没准就是死在了所谓大款手里。”
  “什么样的大款?”
  “狗屁大款,玲玲说不过是林巧珠在QQ上认识的网友。只有林巧珠那样的傻子才会相信网络上的话。”
  张柳所说的情况和瘦猴马六提供给高翔的信息吻合上了。高翔继续追问:“林巧珠见过那个大款本人吗?”
  “见个屁。照玲玲的话说,没准就是去见那个所谓的大款的时候让人给杀了。网络上的畜生比现实里的畜生更可怕。”
  “玲玲听林巧珠说的要去见那个大款吗?”
  “是吧?要不就是玲玲听‘葫芦’说的?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林巧珠的QQ号吗?”
  “不知道,我根本不碰网络那玩意儿。没意思。除非哪天我接不着客了,可以考虑用它扩展业务。不过这种担心用不着,生意总是会有,即使我们不去找。”
  “玲玲也没提过吗?”
  “没提过,玲玲也不玩QQ。”
  “玲玲和林巧珠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张柳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记得玲玲和林巧珠虽然有联系也不是经常见面,玲玲是在林巧珠死后的几天边哭边骂提起了林巧珠这些事儿。哪些是林巧珠亲口告诉她的,哪些是‘葫芦’还是其他什么人跟她说的我闹不清。你可以找‘葫芦’问问。”
  “你和‘葫芦’熟吗?”
  “不熟,林巧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来过两次,也就是说些……”张柳看看高翔:“说些你不待见的流氓话。现在也能在西水街瞧见他,没说过话。你要想找他,可以在西水街上打听。不过,他是个油子,不太好找到。”
  “玲玲生前还有什么交往密切的人吗?”
  “她和我一样,模样丑,没那么好的命,所谓交往密切的不过就是多睡过几次的人。没一个可靠的。”
  “玲玲和你的手里还有没有林巧珠留下的什么东西?”
  “要说和林巧珠有关的东西,就是你手里的照片了。林巧珠的东西三年前就让你们警察从她的房子里都拿走了。”
  “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里呢?”高翔指着照片上最后一个女孩问。
  “赵小玉?玲玲死的那年她回家去了。她说哪儿都不如家好。傻子,其实哪儿都一样。”
  照片上的林巧珠,还没有脱尽孩子般的稚气,眼睛里闪动着清亮的光彩,没有惊恐,也没有绝望,依托在背后苍青的山影里,很漂亮。
  “林巧珠很漂亮。”高翔看着照片说。
  张柳没有吱声。
  “其实你也很漂亮,不觉得吗?”高翔把相框翻转过去对着张柳。
  张柳把脸扭开了,眼睛望着窗外的斜阳。
  高翔站起身,把照片放在沙发上。走到门口,看着夕阳说:“赵小玉的话是对的。”然后他大步流星走出了阴暗的小屋。
  张柳慢慢转回头,眼光落在沙发的照片上。
  她不会回家。她知道自己不会回家。她看腻了山间的野花,闻腻了牲口棚臭烘烘的热气,厌烦了春日的插秧和秋日的采摘。她不打算再让锋利的麦秸不停地划破她的手指。她也讨厌穿着厚重的棉袄坐在硬邦邦的炕头上,炕头又燥又热,而她从来不觉得它温暖。
  她只是想穿着漂亮、时尚的裙子,袒露着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走在城市宽敞的大街上,看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的世界。买她喜欢的丝巾、帽子、衣服、鞋袜。吃漂亮的冰淇淋、奶油蛋糕。喝黑乎乎的咖啡,像外国人那样,倒上奶,再加进去一小块糖,“叮咚”一声,真好!走累了,随时有公交车可以坐,甚至可以招手为自己叫一辆出租。再累,还有高楼上的家可以回。厚实的铁门,上面有一个只能从里往外看,外面的人却无论如何看不到里面的小窟窿眼,了不起的小窟窿眼。站在它外边,你永远都看不到屋里的世界,它让她有安全感,归属感和所有感。小窟窿眼里面是她温暖的家,雪白的墙壁,平整的地板,又宽又厚的沙发,大个的、镶在墙上的电视,软乎乎的大床,像面包一样鼓鼓的鸭绒被。冰箱里有打了包装的蔬菜和水果,它们包在塑料膜和彩纸里,既漂亮又高级,和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时候的土样子是多么不一样啊!她用白溜溜的细瓷碗和带花边的盘子盛饭、盛菜,就盛一点儿,红的、黄的、绿的、白的、紫的,摆在餐桌上赏心悦目。连黑的、棕的都那么好看、耐看。她要嫁给一个体面的男人,夹着公文包,梳着小分头儿,衬衣的领子雪白,散发着洗衣粉残留在上面的香味。她会为他保养好自己的模样,用洗面奶洗脸,抹电视广告里的那些化妆品,她的皮肤就和那些明星一样又光又滑又白又细又香又甜了。逢年过节,她带上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回山村里贫寒破旧的家,乡亲们得多羡慕她呀!他们一定会“啧喷啧”地嘬着牙花,对她和他赞不绝口,说她真是了不起,是山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这就是张柳曾经的愿望,并不过分,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她不会回家去,她宁可溃烂在城市见不得光的一角,也绝不回家。
  飞蛾误把亮丽的火焰当成了月光的邀请,它要扑过去,它必须扑过去,接受那个诱人的邀请,赴那个美丽的约会。而她,就是那只在火焰里灰飞烟灭了的飞蛾。
  周大洋的嫌疑被排除了,这完全在高翔的意料之中。事实上,高翔从看到周大洋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在心里否定了周大洋作为三起案件元凶的可能性。软弱、猥琐飞慌乱、贼头贼脑、反应迟钝、四肢无力,所有这一切,都绝对不是一个思维缜密的杀人犯所应有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特征。只是作为刑事侦查人员,永远不能靠感觉和直觉办案,必须有不容置喙的铁证才能下结论。张柳为周大洋提供了证词。高翔丝毫不怀疑张柳证词的真实性,一个对任何事情都麻木不仁的人所说的话有时比看似品质高尚的人说的话还要可靠。
  周大洋嫌疑的排除虽然使丫丫被害一案的线索再次中断,却意外地收获了林巧珠一案的线索。一个小个子。会与仝思雨以及丫丫的被害有关吗?高翔的直觉再次提醒他三起案件间可能存在着联系。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葫芦,进一步核实有关林巧珠的一些情况。
  找葫芦没必要去西水街瞎撞,高翔有更直接的渠道,他给瘦猴马六打了个电话。
  瘦猴马六一听是高翔的声音比见了亲爹还要殷勤。“翔哥,想死我了都。”
  “滚蛋。”
  “嘿嘿。行,你说往哪儿滚我就往哪儿滚。你说滚东我决不滚西,你说滚高我决不滚低。”
  “葫芦的情况怎么样?”
  “翔哥,我不跟你说了吗,葫芦这小子虽然挺他妈的不是玩意儿,但绝对没有杀人的胆儿。他那熊样充其量一地痞流氓老混混。我一直给你盯着他呢。”
  “三年前的命案他有没有再说过别的?”
  “没有,翔哥,这小子实属泥鳅的,怎么说也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了吧?嫖娼,收保护费,二手手机销赃,小的溜儿的坏事儿没他妈少干,可所里就拿他没办法,忒滑头,抓不住他的把柄。即便是进了派出所,不是装傻充愣,就是一问三不知。他那辖区的派出所所长拿他是一点儿招儿没有。上次要不是我灌他猫尿灌多了,他是不会主动说那个娘儿们的事的。后来他好像觉察到自己酒后失言了,对我很提防,还反过来试探我,生怕我知道了什么,我就也给他来了个装傻。明着问他,绝对没戏,忒他妈流氓。”
  “那行,带上葫芦滚到我这儿来吧。我来问问他。立平路老吉祥菜馆知道吧?”
  “啊?翔哥,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有时间跟你废话吗?”
  瘦猴马六咽了口口水说:“那,那他可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他要是知道了就等于道上的人都知道了。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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