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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平安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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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呈血红色的针孔,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了。
晴明唇角一扬,左手两指扬起的同时,指间已多了一道黄符。口中默念着咒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晴明才将黄符贴在了右手手腕之上,遮住了那个针孔,然后以左手拇指指甲划破了食指,渗出了一滴鲜血。
“嗤——”那滴鲜血在滴落黄符之上,瞬间便化为红光,与黄符融为了一体。
拭去了额际的汗水,晴明抬起了头,这才发现窗门外已透露进了点点淡淡的天光。
竟已经天亮了么?
好像施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幸好球兰这几天不在自己身边,否则,它一定又会担心了吧?
这也是自己特意将它支走的原因之一。
晴明起身,穿好了衣物,然后又低头看了眼手腕,将整个右手藏进了宽大的衣袖里,这才拉开了房门。
房门才一拉开,他就惊异地看见了外面跪坐着的身影。
“冥雪小姐?”
樱冥雪缓缓抬起头,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和水盆推到了晴明的面前。
“晴明大人,我都准备好了。”
晴明深深看了樱冥雪一眼,轻笑,“冥雪小姐,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哪里有让客人给主人端水洗脸的道理呢?”
樱冥雪轻摇了摇头,“晴明大人救了我们姐弟俩,而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好吧,这一次就谢谢了。”晴明接过那些洗漱用品,却怔了一下。那水温略显凉了,难道她已经来了很久了么?
晴明心口莫明一窒。
抓紧了手中的水盆,晴明低低说了一句,“下一次就不要这样了,会让我为难。”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但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淡漠。
樱冥雪垂下了头。
晴明没有再说什么,端起那些东西便又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樱冥雪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良久良久,才抬起头来。
可以告诉我么?我该怎样做?
她在心底轻轻地问着。
也不知是在问晴明,还是在问自己?
轻轻叹了口气,她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然麻林。
是跪坐得太久了些吧?
刚才天没亮的时候,她就过来了,只是呆在晴明的屋外,没有进去,也没有敲门。
她知道晴明早就醒了,因为她听到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房内的人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都是她的错啊!
樱冥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枚诅咒之针上还有别的可怕的东西……那是一种能彻底毁灭人心智的东西,比诅咒……还要可怕……
“冥雪。”
身后忽然传来了博雅的声音。
她回过了头,朝着博雅微微一笑,“博雅,早。”
“你怎么在这里?”博雅走过来,看了眼晴明那紧闭的房门,“你是来找晴明的么?”
“嗯。”樱冥雪垂下了头。
“那为什么不敲门?”博雅说着伸手就想帮樱冥雪敲门。
“博雅——”樱冥雪连忙唤住他,“不用了。”
博雅回过头。
“我刚才、已经见过他了。”樱冥雪低声道,眉宇间有着无法掩饰的落寞。
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博雅轻叹了口气。
“我这就帮你们去做早饭——”樱冥雪艰难地起身,然而,刚刚站起,却因腿上传来的麻木再度朝地上跌去。
“冥雪!”博雅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了她软倒的身躯,“你没事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近她!
博雅忍不住心头微跳了一下。
“我、我没事。”樱冥雪挣扎了一下,挣脱了博雅的怀抱,脸色微红地靠着走道的扶栏,“可能刚才跪坐得太久了,腿有些麻——”
博雅强扯出笑容,平稳下紊乱的心跳,“不用急着给我们做早饭,不如今天由我来做吧!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这里的客人,我想我没有坐在这里吃白食的道理。”
樱冥雪诧异地抬起头,“你也会做么?”
“会一点吧!”博雅微笑,“当然,肯定是比不上你的手艺。”
“博雅,你太夸奖我了。”
刚才那尴尬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樱冥雪稍稍松了口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博雅看着樱冥雪脸上那放松的神色,心头掠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落寞。
他早就知道了。
她的心底一直装着另一个人。
“冥雪,有空的时候教我吹那首曲子吧?”
这可是他一直寻找她的初衷呢。
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还未发生的情感压下。
这样对所有的人都好。
不论是他,是冥雪,还是……晴明……
如果晴明的身边有一个人永远陪伴,那么,他就不会再那样寂寞了吧?
“哪首曲子?”樱冥雪诧异的问话拉回了博雅游离的神思。
“就是你常吹的那首。我一直想问你呢,那首曲子的名字。”
“那首曲子叫《行之赋》。”樱冥雪柔和一笑,“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我想,你一定能吹得我比好听。”
“呵呵,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我可是会很努力的。”
……
站在晴明门外,博雅和樱冥雪又谈起了关于笛曲的事。
两个人兴趣相投,一谈及音律,似乎将所有的事都给忘却了。
晴明站在门内,静静地听着。
其实,博雅和樱冥雪是很般配的一对,不是么?
心里这样想着,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却悄然升上了心头。
似乎,有一点点淡淡的酸涩……
……
对于晴明来说,这二十年来,只有最近过的这段时光,才算是有家的感觉。
宅院里经常听到谈笑声,时常有香味扑鼻的饭菜吃,而且还有,博雅和樱冥雪吹奏的美妙笛音……这样热闹而温馨的日子,是以前晴明从来没有想像过的。
一切,就好像在做梦一般,显得那么得虚幻飘渺而不真实。
“晴明——晴明——”
耳畔忽然响起了球兰急切的呼唤声,坐在庭院里的晴明转过了头,就见球兰像颗球一样直接扑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啊啊,晴明,你快点召唤我回到你的身边吧!我受不了那个流木了,它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玩具了!”
球兰流着泪跟晴明不断地哭诉着。
这几天它跟着流木根本就是受罪,那个少年外表看起来纯真而可爱,甚至总是以无辜的眼神凝视着你,但他做出来的事,简直“人妖共愤”!
比如说,每天逼着它玩“捉迷藏”的游戏,而且要它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如果被他发现,它就要受罚,比如说倒立起来一个时辰之类的……每次为了找藏身之所,它费尽了脑筋,但每次都是很快就被流木找出来了,有时不过前后一晃眼的功夫,它的藏身之所就暴露了。
“他简直是个恶魔!”球兰委屈地抽泣,“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人类的份上,我才不要这样给他折腾。直接用大风将他刮走!”
每次自己都是想拒绝他,然而,当他以哀求的眼神和纯真的笑容来请求它时,它又会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晴明一边轻抚着球兰的毛发,一边低低地问:“那这几天,你跟他都是寸步不离么?”
“是啊!”球兰抬起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晴明,“有时我想单独离开一会儿,他都不允许,那眼神就像我抛弃了他一下,于是,我又不得不留下来了!”
晴明的眼神忽然深了一分。
“晴明,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他呢?”
“球兰啊!”晴明微笑,“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只要你继续陪在他的身边就行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奇怪的事?”球兰蹙起了眉尖,“除了每天玩游戏,他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举动,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他跟冥雪不太亲近呢,那个时候冥雪拼了命地想救他,甚至还不顾一切地伤害你。可是他回来后,似乎很少跟冥雪呆在一起——”
“是么?”晴明唇角微微一扬。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呼唤声,“球兰——球兰——你跑哪里去了嘛!”
那是流木的声音。
球兰哭丧着脸,“看吧,我就说,他都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啊!”球兰无奈地跳下了晴明的怀抱。
正要朝流木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忽然回过了头,“晴明,我不在身边的日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就几天时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放心吧!我没事的。”
“总是这样啊,没事没事!”球兰不高兴地撅起嘴,“可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没事啊,不要总是让人担心!”
“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晴明微笑着答应球兰。
球兰深深看了晴明一眼,然而才无奈而担心地转身离开。
见球兰离开,晴明才伸手扣住脑口剧烈喘息着。
差一点,就被球兰发现了。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晴明极力地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似乎越来越严重了,而他的阴阳术似乎也有点压抑不住那股力量。
伸出左手紧紧按住了右腕,晴明的额际不住地渗出冷汗。
“晴明!”
身后响起了博雅的声音。
晴明一怔,放开了左手,脸上也恢复了一片平静之色。
博雅走到晴明身边坐下,却是低垂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庭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风刮过的声音。
“你很少这样发呆。”晴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有心事?”
博雅抬起了头,“晴明,教我阴阳术吧!”
晴明讶然,“为什么突然间想学习阴阳术?”
博雅担忧地看着他的脸庞,“只是想尽我所能地帮到你啊!可我什么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能看见妖怪,也都是你帮忙的。”
“学阴阳术并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简单。”晴明微笑,“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
“我知道。”博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可是,我只是——”
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
博雅在心底沉沉叹了口气。
看着博雅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担忧,晴明苦笑。
自己一直想掩饰,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但好像总是事与愿违。
“好吧!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
“真的?”博雅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晴明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纸鹤,然后闭起双目默念了几句咒语,只见手中的纸鹤缓缓伸向了半空,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什么术?”博雅好奇地问。
“追踪术。”晴明掌心一收,那只纸鹤回到了他的手心里,“你可以利用这只纸鹤找到你想找到的人。”
然后晴明将纸鹤塞到了博雅的手里,教了他一句咒术,“说出这句咒语后,你心里想着你要寻找的人的模样,这只纸鹤就会帮你带路。”
“这么神奇。”博雅的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
“这个术虽然简单,但如果心神不集中,纸鹤也是飞不起来的。你可能得练几天了。”
“好。我一定会好好学。”博雅低头看着掌心的纸鹤,“我一定会学会的。”博雅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
这一次,他一定要为晴明分担些什么了。
见博雅很认真地学习着追踪术,晴明站起了身,正打算离开,眼前却是一黑,脚下踉跄了一下。
“晴明——”
博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住晴明。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看着晴明苍白的脸,博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那以后走路要小心些了。”
“好。”晴明笑了笑,体内蓦地涌上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流窜着,好像要爆体而出。
他下意识地就抓紧了博雅的手臂。
博雅微蹙起眉,手臂上隐隐传来疼痛,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晴明似乎一直在忍受着什么。
这一次,他很肯定。
“晴明,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愿说呢?我们是朋友不是么?”博雅直视着晴明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隐瞒,只会让我更担心。”
球兰也说过类似的话啊!
晴明想笑,想示意博雅不要担心,但那股热流冲击地太厉害,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剧烈地喘息着,晴明努力压抑着体向几乎沸腾的血液。
“我只要——”
话音未落,那一股热流竟直冲心脏,那一下冲击太过猛烈,晴明不由低低呻吟了一声,脸上也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晴明——”博雅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从晴明的脸上如此明显地看到痛苦的神色。
突然,一道红芒闪过了晴明的眼瞳。
他伸手扣住了博雅的双肩,竟就要朝他脖劲咬去。
“晴明!你怎么了,快醒醒!晴明!”
博雅那一声惊呼,惊醒了晴明。
目光在那瞬间恢复了清澈,但双手还未放在博雅的双肩上,不住地喘息着。
好不容易,晴明缓过了一口气,一把推开了博雅。
“你马上离开这里。”
“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博雅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看着晴明,“这一次,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刚才差点杀了你!”晴明注视着博雅,“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刚才没有清醒过来,你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一具干尸了!”
“那又怎样?”博雅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神情还是那样坚定而不动摇,“晴明,你必须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这样我才能帮到你。你不要让我这个朋友觉得自己好一无是处,什么忙也不帮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痛苦!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这一生都不会好过!”
晴明深深看着博雅,也明白了此刻博雅的决心。
“我中了血毒。”晴明淡淡地解释,“我上次不是说过么?统血种的血族成员若是咬了人或妖怪,就会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同类,原因就是他们用自己体内的血毒感染了那些人。”
“你怎么会——”博雅的脸色变了,“怎么会中了血毒?”
“应该是同时施布在诅咒之上的吧?”晴明掀开了衣袖,露出了被符咒绑住的右腕,“我的阴阳术已渐渐克制不住了。”
“为什么不早点说?”博雅愤怒了,“晴明,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们为你担心的心情?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至少告诉我们,让我们跟你一起承担,为什么你总是做不到这一点——”
这是晴明头一次看到博雅的怒气。
像他这样温和的人,竟然也会生气么?
晴明站在那里,无法为自己反驳。
他只是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结果,反倒让他们更担心了啊!
是自己错了么?
见晴明站在那里不说话,博雅的怒气也渐渐消了,“我该要怎么说呢,晴明,你这样真让人觉得你不信任任何人,让我觉得伤心难过——”
“以后不会了。”晴明淡淡说了一句。
博雅一怔,抬起了头。
“我说以后不会了。”晴明微笑,“做为朋友,我们应该坦诚相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隐瞒你。”
博雅唇边也扬起了笑,但随即又落下。
“你知不知这个血毒要怎么解开?”
晴明轻摇了摇头。
“那——”
“我想最多只能支撑三天了。”晴明的目光直直望进了博雅的眼里,“博雅,如果三天后,我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必须要阻止我!”
“我要怎样阻止你?”博雅的手心微握了起来。
晴明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博雅。
“这把利之刃,我施布了咒术,只要到时你刺入我的身体,就能阻止我的行动。”
博雅的脸色煞白,盯着那把匕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头怪物一般,“你让我——用这把利之刃刺你?”
“博雅,可以答应我么?我不想失去了理智的我,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那会让我生不如死。”
博雅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那把匕首。
“好,我答应你。”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
即使这个承诺让自己痛苦,他也必须要做到。
不是说好了么?
他要与晴明一起承担。
晴明笑了,“你不要那一副沉重的样子,我只是说最坏的情况。”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博雅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也许有吧,但也许没有。”晴明抬起头,看向了遥远的天边,那里白云飘浮变幻着,正朝着不知名的地方移动。
未来,就像天际的那些云朵,是无法预测的。
他所能做的事,就是尽力而为。
因为他安倍晴明,不是这样轻易屈服之辈!
静静在庭院看着天空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一直躲在他们身后看着一切的樱冥雪,又悄悄地退回了里屋。
只有三天了啊!
樱冥雪伸手紧紧揪住了胸前的衣襟。
她的心好痛。
为晴明而痛着。
但现在不是光顾着疼痛时候,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必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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