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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欢喜天(流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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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应了一声,熟练的从那婆婆手边的包裹中取出个匣子,然后抽出无数小瓶…她选得一瓶,带着就朝那鹿儿欲行的河边而去。
等到女童走得远些,婆婆这才呻吟一声掀开了自己的衣衫,只得稍稍一拉,已经看见里衣上面浸出的斑斑血水!
里衣内是被层层白布包起来的小腹,那白布绕着身子虽然缠了几圈可尽数都已湿透,淋漓鲜血几乎都要淌出来了。
解开这白布,一道巴掌宽的刀痕出现在小腹之上。
那刀口极为奇怪:伤口边缘发黑有烧炙的痕迹,但是当中又有无数的粉嫩肉芽连接着两边,现在这肉芽已经全部被撕裂开来,正是如此,无数血珠在肉芽尖端渐渐凝聚、汇集,顺着伤口淌了下来。。
可怕的是这些肉芽依旧在缓缓蠕动,一分分的靠拢、愈合…每当这些肉芽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伤口里面突然发出噼噼啪啪轻微的爆裂之声,那些肉芽立刻又被震裂断开!
一方面在愈合,一方面又在不断的撕裂,这种痛苦岂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可这普普通通的老妇人,不但忍受了这种痛楚,还要逃脱背后的追兵!
她又怎会是普通人啊?
老婆婆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的目光,但是鼻中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要我死么?老婆子偏偏不让你们如意!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把烟儿送到她外婆那里去!”
她伸手在怀里一摸取出个物件在伤口上面握住,模样大小好似个精雕的玉葫芦,可她手中微微用力一捏,那物件就全然变成了粉末,里面一缕液体顿时滴落下来。
那水滴在伤口之上顿时发出了嘶嘶的轻响,同时一股白烟升腾而起,婆婆牙关紧咬得格格直响,双手紧握青筋突起,指骨白得可怕!
她忍受这痛苦并非没有道理,至少那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伤口的黑色痕迹消失不见,而肉芽全部连接在一起,相互拉扯把这伤口两端紧紧的闭合住,然后就像是戏法一般的开始长出新肉新皮,坏死的地方枯萎凋落…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居然全部长好了!
不过,这一炷香功夫,她头上白发也多了许多!
这时候她才吐出口长气,似乎此时才略微舒服了些,低头看看那伤口,婆婆叹气道:“又能多支撑七天了…唉,七天又七天,七天又七天,等找到她的时候,我恐怕都成个废人了吧!”
“婆婆!”远处突然传来烟儿带着喜悦的喊声:“你过来啊,我抓住鹿儿了!”
“就来。”婆婆连忙应了一声,然后把那白布再次一层层缠在腰上,随后把自己衣物整理包裹拿起,朝着河边赶了过去。
果然,就在烟儿的旁边,几只雄健的公鹿躺在水边,虽然耳朵不时还抖得一抖,可是却已动弹不得了。
“嘻嘻,”烟儿笑着,跳着,拿着那瓶子迎过来:“我按照婆婆你以前教的,把药水滴在河边青草上,这些鹿儿一过来就自己吃了——真笨!”
“这些水本来就能引诱鹿儿吃的,倒不是它们笨,”婆婆走过去选中只公鹿,“恩,就是它了,力气大些虽然时间短,可是能跑的路却也远了些。”
当下也不耽搁,一翻腕就出现了两张黄纸在手上。
婆婆把那黄纸飞快的反折顺叠,不一会手上出现了两只栩栩如生的纸鹿。她伸出手指在公鹿的胸口轻轻一戳,指尖顿时戳破皮肉溅出了鲜血。
她拿一个纸鹿的头接了一点鲜血,指尖随着把那鲜血在黄纸上绘了起来,左三飞叶右九花瓣,下垂六璎珞,上接一滴露,整个是莲花踩月的图形。
然后她把纸鹿放在不远处的泥地上,然后取出只香点燃从那莲花中间插入,直直戳进了泥土。紧跟着她在旁边找了几根芦苇,去掉枯枝败叶留下个杆,分成六段,在旁边摆了个圈子围住,整个呈现出六棱之形。
弄好之后婆婆在河边找了点浮萍,然后混着点枯枝点燃给几头雄鹿一熏,除了那戳破皮肉的之外,其他全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鹿儿们甩甩头打个响鼻也不敢停留,一溜烟就朝着山岭中跑了过去。
婆婆见鹿儿走远,这才拿起另一只纸鹿扔在地上,指尖鹿血甩出,口中喝道:
“悠悠往生,来来借魂,无妄生者,救苦厄疾——来往!随我号!指引天路凡尘,无生老母,弥勒圣佛降临!去!三解元!归!立号令!”
双手亦同时翻腕结成了莲花八宝印,两手食指朝前凸出,直对那纸鹿。
“喏!”
呼号声中只见那纸扎的鹿儿徐徐长大,毛发丛生,不多一会居然变成了个真正的雄鹿,摇头摆尾,扬蹄抖毛,和那活物一般无二!
“噗嗤!”
脆响一声,插在第一只纸鹿上那线香头爆出一团红光,然后那香火自己就燃了起来。
“抓紧!”婆婆连忙把烟儿抱着送上鹿背,然后翻身而上,也不需要呼喝那鹿就径直朝着山上去了。
唯留下地上纸鹿、线香,还有那变得神情萎靡的雄鹿!
纸扎墨粉绘走龙,
借得阳魂便从容;
神游一注清香飘,
无生老母现神通。
那鹿儿朝着山上一通疾跑也顾不得方向,但只是把后面的追兵给大大甩远了,眼看那时辰还有许多,这婆婆不由得心中渐宽:
“好歹是把人给甩开了!今夜翻过这山,明日也就能找到船只顺江而下了——到时候可也就该是好好休息了…唉,这几日烟儿也受苦了…”
正在思量明日如何,突然她眼角瞄见后方某处闪了一闪!
火光?
不好!
难道追兵已经到了山上了?
婆婆不敢怠慢立即喝停那鹿,然后翻身下来收了神通——鹿儿毛发渐渐变细变小,然后缩进了皮肉之中,整个如同泄气的皮囊般萎缩下来,很快重新变成一张黄纸。
她把那纸收在怀里,悄声道:“烟儿,前面似乎有异。你且小心跟我背后同去看看情形,若是不对我俩就换道——你可得千万留心,切莫要惊动那些人才好!”
此间不知是敌是友,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见到自己行踪!
因为…敌友难辨!
第一七章一方善缘此间因,半点轮回他处果
婆婆带着烟儿猫向那火光闪亮之处,刚刚靠近就听见‘哎唷’一声吆喝,两人连忙俯身躲在那草丛中,再等抬眼偷看的时候,从那山边已经飞也似的冲来个孩童!
这孩童脚步漂浮跑动甚急,眼神也慌乱闪烁,只顾一个劲朝着树林密处钻去,只是稍缓片刻后面已经追出来了两个魁梧的汉子。
那俩汉子脚步极大,两迈三跨就追近老长一截,眼看前方树木少许稀疏,青衣汉子拾起根枯枝就砸了过去——树枝呼一声击中了孩子的后背,直把那孩子砸得朝前猛扑倒地,摔在枯叶堆里连翻数滚。
两汉子借机就追到了面前!
黑衣汉子把这娃娃一把拎到半空,脸朝外这么一转,那青衣汉子抢上一步,啪啪两记耳光,打得这孩子眼泪鼻涕齐流,面颊顿时高高隆了起来。
烟儿看得不忍,附耳道:“婆婆,他好可怜啊,您能不能…”“嘘!”婆婆连忙伸手在烟儿嘴上轻轻一掩:“莫要出声!”跟着压低了嗓门道:“这事看看再说,我们不知道对方情形,也不知道是何事何因,搀和进去大大的不合适啊。”
烟儿也还乖觉,也就径直‘恩了’一声准备再看,可声音在喉咙里才出口一半,突然听到了暴戾恼怒的骂声从远处传来:
“**多事啊!还不赶快了结了!”
紧接着出现了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极瘦极弱,面皮青白中泛着恼怒而造成的潮红,整个人病怏怏的,可任由谁一见他那感觉都是颇为不舒服…
就像一条蛇,一条藏在阴暗苔藓深处的毒蛇,正探着头准备偷偷咬你一口!
“婆婆,婆婆…”烟儿心知不妙,当下扯了扯婆婆的衣裳,谁知道拉得两下就感觉异样——回看时,婆婆目光几欲要喷出火来,手中捏着个八开八合并蒂铁莲子朝后抬起,青筋脉络凸现出来,力量已经到达极致!
烟儿毫不怀疑,下一秒种,铁莲子就要深深嵌进那汉子的额头了!
两个汉子对这病怏怏的年轻人颇为惧怕,听他出声责怪也就不在耽搁,当下黑衣汉子把那男童朝着腋下一夹,手抓住了男童的脖子使劲那么一扭…就在这紧要的当口,那男童却眼神一动,正正和烟儿打了个对着!
“啊——!”
还未发力,黑衣汉子手上突然被某物狠狠击中,顿时一股掏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臂直窜全身,犹若雷击,又似火烧,使得那手顿时松了开来。
他全身朝地面匍匐倒去,一个劲的抖着干哽呕吐,一种淡淡的青灰爬上了他的面颊,青衣汉子和那病怏怏的年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呆立当场,居然一时间动也未动!
“噗通!”这孩子一下就摔倒了地上——他惊魂未定的抬眼一瞄,立即在地上打滚翻出,然后爬起来就朝着个草堆跑去,正是烟儿的方向。
如何是好?
此事在烟儿脑海中盘旋犹豫,瞬间已然方寸大乱,但还没等她想好婆婆已经先有了主意——她轻哼一声,拉着烟儿的手站起来,直接就朝着那几人走了过去。
走得几步男孩已经到了面前,婆婆伸手把孩子让到身后护住,道:“别怕,别怕!只要有婆婆在这,谁可也动不了你分毫…”说这话的时候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孩童,对那杀人若草芥的汉子是看也未看,只当没有这个人,“烟儿,来,你牵着她跟在我后面,让婆婆来看看究竟这是些什么东西,居然连个孩子也要下此杀手!”
再抬头眼中已经满是杀气,秋风盎然萧瑟,那夜色竟也冷了几分!
“我叫烟儿,”烟儿畏畏缩缩的伸出只手,“来吧,我们躲在后面,婆婆会保护我们的。”她把男孩的手拉住:“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我叫至尊宝,”男孩抽抽鼻子,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我…我不知道啊…我迷路、遇到他们…一下子就说要杀我…我又没有做错事…”小嘴一瘪一瘪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就哭了起来:“呜啊呜啊!师傅!救命啊…师傅…”
“真是好啊,真是不错啊,杀个小孩子这么痛快!”闻言婆婆更是冷笑连连,甩开烟儿的手就朝前大步走去,口中道:“纵然有冤也不及孩童,更何况你们无冤无仇——好啊,既然你们喜欢杀人,就连我老婆子一起杀了吧!”
青衣汉子此刻早已经疾退几步和病怏怏的年轻人合在了一起,他俩看着那抽搐的黑衣汉子手足无措神情也颇为惊骇,突然听得这话,那年轻人强自嘴硬道:“袍哥会做事要你多管?我给你说,这事你若是装作没看见,我们自然有份大礼谢过,要是你胆敢多事…”他朝后面稍稍退了点,叫嚷道:“我们连你一起了结了!”
那斗鸡样的硬着脖子叫嚣虽然没什么效果,可喊出来多少也让自己有了点胆气,特别是提及袍哥会更有若找到了靠山一般,但是——
面前那躺在地上的黑衣汉子双腿突然蹬了几下,猛然一撑…了账去也!
“你、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年轻人一下子抬头就吼了起来:“你这个突那老婆子,我、我和你拼了!”作势就要冲将过来,可是看那眼神半点拼命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把青衣汉子朝前一推:“去!去杀了他!”
“你、你、我、我要…”青衣汉子早已吓得半死那里肯冲,畏缩不敢上前,但经不住这年轻人在后面拼命催促只得硬着头皮迎了过来,手中那刀软绵绵的斜斜一刀劈下!
川渝之中这招叫做‘讨活’,是自己不愿为敌可面子上又不得不上来的意思,要在道上遇见这种情况,对方对半是把自己的刀一把夺了,然后摔两句场面话把事情说开——自己丢了武器也没必要拼命,那时候下个软梯坎赔礼道歉认栽也就了事了。
可这婆婆哪里是川渝的江湖中人啊?
既然出招自己也就不必留情了,婆婆衣袖中突然一物飞射刺出,‘铛’的一声把那钢刀磕飞,半空中划出道曲线直取青衣汉子的脑门!
这是要命啊!
青衣汉子缩头后仰躲过这招,满额满脑俱布冷汗,这才知道对方根本真是要杀自己,立刻就地一滚抽出了那黑衣汉子尸体旁的尖刀——老江湖这也在意料之中,并不算得全然没有防备。
他抽刀转身,朝着老婆子的下盘刷刷刷三刀刺出,心中只想把她逼退,谁料刚刚刺出一半,耳中传来个呜呜的声响!
那半空中的东西又转回来了!
九曲十八,千弯回旋,攻人不备,取命无形。
绳链飞梭!
他猛然发力朝后一跃,险险躲过,随即又是一跃…这次可就只是空跃而已了,因为那飞梭根本就没有继续飞来!
青衣汉子疑惑之极,抬头看时只见那老婆子一手飞梭,一手已经捏了个莲花散叶诀,闭目单足而立,口中念个不停:
“…悲苦九厄,神通降世,渡化世人,消灾解难!祈!神雷!”
双眼猛然睁开,那右手变化成掌,掌心直对自己就是凌空虚拍过来!
“不好!”这声只是在他心中想到还没出口一股大力已猛然击中了胸口,顿时他如同千斤重锤猛击捶打一般,身子朝后枯叶似的飞了出去!
嘭!
后背在棵大树上一撞,顿时晕死过去。
婆婆毫不停顿朝着那山崖就冲了过去,“我去追他,你们在这里等着!”话没说完,身子已经落在了数丈开外。
追他?
烟儿和至尊宝这才发现那病怏怏的年轻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跑了!
婆婆急于一击而定正是发现了年轻人逃走,为了不被泄露行踪,她不得不动用了法术神通,可是这也晚了……
那年轻人早已经逃到了山崖边上,听后面林中脚步甚急自知无法逃脱,居然横下心来朝着那山崖一跃飞出,顿时消失在了万丈悬崖之下!
婆婆看个白色的身影朝着山崖跃出,知道他自己求死也无力回天,只能悻悻走回,然后从怀里摸个瓶子把里面的丸药取出,两个汉字一人嘴里塞了一颗。
半响,她把那黑衣汉子的尸体翻了过来,伸指在身柱、天宗几个穴位一戳,用力按按胸腹,顿时一股腥臭的黑血就淌了出来。
血液中有些东西在微微蠕动,好似活物一般。
“性命天赐,我自然不会夺取,但是你等心地歹毒凶狠,我也不能放任——今天我用药丸毁了你俩的身子,让你们永远只有三斤气力,也算是惩罚过了!”婆婆自言自语道:“冥冥中自有定数,若你们自己被豺狼虎豹叼了去,可就怪不得我了!”
做完一切回头看时,那男童在烟儿的细语软声下已经止住了哭泣,正捧着个饼子大啃大嚼——正是自己和烟儿都不舍得吃的那个,没想却给了这个孩童。
她顿时笑了:真是小孩儿性情,如此也就没事了。
烟儿正在嬉笑着发问:“…那你师傅厉害吗?”
“恩!”男孩子用力把嘴里的饼屑咽了下去,伸伸脖子道:“我师傅当然厉害了,他可是五轮宗的呢,平日鬼见他怕的跟什么似的。”
……!?
婆婆脸上的笑容突然就不见了!
第一八章双鬼护卫遇召魂,清香锁魂怒鬼市
‘五轮宗’这三个字轻飘飘的从至尊宝嘴里吐出,然后又轻飘飘的进了烟儿之耳,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换成婆婆就大不一样了。
阴阳师五宗五派开山立万都是响当当的名头,平日也都多行善举,要是旁人见了或者还愿意就此结识拉拢关系,但换做婆婆…她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岂是三两言能解释清楚的?
三十六计数中术,走为上策居燮理!
当即婆婆把烟儿拉到身边,也不等她明白即开口对至尊宝道:“好了,今日之事也算是了结了,歹人已然铲除,阳途为你敞开——娃娃,我和孙女这边还有要务在身,也不便陪你回家,想必你阴阳师弟子自然也是不怕的…不若我们就此别过,各自赶路去吧?”
至尊宝不明就里,只是懵懂之极的点头应了声:“…呃。”
烟儿急道:“婆婆,我们…”“嗯?”婆婆手中紧紧一握,似乎正色言事却又有所指:“烟儿,你难道忘记我们的事了?”
“可是…”烟儿心中着急不由又接口还想说点什么,但一抬头看见婆婆的眼神,立刻就垂下了头,沮丧无比的看着脚尖,道:“…那,那我走了…”
“好啊!”至尊宝虽然不舍可也谨记师傅所教的江湖规矩,于是抱拳施礼:“那请婆婆和烟儿一路走好!我乃阴阳家五轮宗弟子至尊宝,今日两位所助我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此救命之恩,”单手朝前一伸摊出:“请了!”
“后会有期!”婆婆略略答应一声,立即带着烟儿就朝着那山崖而去,顺着山阳小路朝着背面绕行离开。
至尊宝呆立半响,直到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再也不见,这才想起了自己上山之事——事到如今他又冷又渴,自然不愿意再去爬山寻那老刘头,于是就着月色辨明了方向,朝着来路的大致摸索着去了。
夜色月光,雀儿河上水波荡漾犹若流苏,至尊宝透过林中缝隙很快找到了来路,于是一路而去——走到半途突然想起个事,于是斜斜就折了过去。
走不多远就是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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