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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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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距离较远,手电的光线无法照射到,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但接着一丝微光隐约能见到一颗大松树下隐约有一个人形黑影。
这团黑影近两米的高度,站在松树下一动不动,形态十分诡异。
宁陵生取过一根手电道:“待会无论看到什么状况大家千万不要慌乱,更不要乱跑,在这种地方一旦有人和大部队走散,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无论看到什么,遇到什么状况,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相信我们是有能力解决这些危机的。”
工人们各各面有土色,有的人瑟瑟发抖,我趁这时候用银针将指头刺破,滴了三滴血在醒魂香上,以备不时之需。
宁陵生将手电朝黑暗的区域丢去,手电在空中转了几圈将那片黑暗的区域照亮,我居然看到一个身着盔甲的人笔直的站在大树之前。
手电筒掉落在地后就在那人的脚边,一双厚皮革制成的战靴看的更加清楚。
由于浸入了雨水,手电筒闪烁了两下后就熄灭了,一切又归于黑暗。
但随即就听见盔甲人走动时,铁甲摩擦发出的咔咔声响,工人队伍里顿时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宁陵生道:“大家不要慌乱,只要你们围绕在此,我绝对可以保证大家的安全。”
宁陵生是那种能起到稳定军心效果的人,因为大家都很信任他,所以他说出这番话以后,纷乱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宁陵生小声对我道:“你围着人群看看,防止有人从侧面攻击我们。”
于是我抽出甩棍顺着人群边缘走动,与此同时五六根手电照射着正前方,很快身着盔甲的怪人就出现在手电光圈之内,他脸上带着黄铜面具,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但从体型看是极为强壮的,而进入光圈之后他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重剑,脚步越发迅速朝我们走来。
馒头的低沉的怒吼声越来越响,只见大壮子将手上的电筒交给大憨子,对宁陵生道:“宁总,我就不客气了。”见宁陵生点了点头,他挺起两把板斧迎着盔甲人走了过去。
大壮子算是身强力壮的那类,但和盔甲人相比身形上还是小了一号。
两人接近之后盔甲人举起手中重剑,劈头盖脑朝大壮子兜头劈下。
大壮子不躲不闪抬起一对板斧迎面挡住。
三件铁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只见一溜的火花在大壮子脑袋上爆闪而出。
挡住这一剑后大壮子转过一面板斧横劈在盔甲人的腰间。
出乎意料的是这人居然没有格挡,硬生生用身体扛住了大壮子力逾千斤的一劈。
就听咣当一声响,盔甲四分五裂的摔落在地,我看的清清楚楚,盔甲里并没有人体。
刚刚走路和大壮子交手一招的居然就是一副盔甲,并非是人。
在场的工人虽然也都见过不少怪事,但能移动的盔甲还是生平第一次见,绝大部分工人都被吓的魂飞魄散,在雨夜中瑟瑟发抖。
大壮子虽然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看着地下散落在地的盔甲和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是多牛逼的东西,没想到就是个一碰就碎的盔甲,虚惊一场。”
“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这只是我们刚遇到的怪相,谁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就听嗖嗖几声响,掉落在地的盔甲居然重新拼凑在了一起,再度手持重剑拦在我们面前。
“我操,这混蛋还能死而复生呢?”说罢大壮子再度挥动板斧将盔甲劈的碎成一堆。
可眨眼间盔甲再度攒在一起。
“妈的,按这路子下去,我迟早要被累死。”大壮子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道。
宁陵生双目始终顶在盔甲上,此时道:“你能把他的面具震下来吗?”
“不知道,我试试看。”说罢大壮子对着站立起来的盔甲的面部一阵乱砍乱剁,还真把面具给震了下来,只见面具背面贴了一张符箓。
宁陵生揭下了符箓道:“这是天兵符,专门操控物品的一种法术,最高等级的天兵符能把石头、铁疙瘩这类东西组成人形用以战斗,看来有人要拦我们的路。”
撕下这张符箓,打散的盔甲就成了一堆废铁,我们继续赶路,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这人要拦我们,那前面肯定还有麻烦。
此时大雨终于停了,但气温降的厉害,我倒是还好,工人们都瑟瑟发抖,又向前穿过一片密林后只见林间空地上竖立着一座腐朽破旧的祠堂,祠堂的木门和窗户早就没了,青砖墙面和顶上的灰瓦也是千疮百孔破的不成样子。
“天黑路滑,林子里又是步步危机,我们休息到明天早上再说。”说罢宁陵生先走进了屋子里,经过一番查看道:“都进来吧,这里很安全。”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54、奇怪的密林
于是我们进了祠堂内,祠堂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灰尘恶化蛛网,我们打扫了一番,随后在祠堂中央点了一盆炭火。
木炭我们是随身携带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以取暖、烤熟食物,关键时刻还能防身。
祠堂里有了炭火温度立刻就上去了,工人们围坐在炭火边取暖、烤干湿透了的衣物。
体温升高后人的心理都觉得舒服了许多,我望着黑漆漆的门外幻想着可能存在的恐怖状况,但实际之后的时间没有在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我们平安无事捱到了天亮。
早上当第一抹阳光穿透云层从中透出时。周围的一切生机盎然,碧绿的草木,鲜艳的花朵,各种小动物和飞鸟不停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走出祠堂,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用力吸了一口后暗藏于心底的紧张害怕情绪一扫而空,我转身对王殿臣道:“在阳光下,任何鬼魅都会消弭无形。我们现在离开应该是安全的。”
宁陵生起身道:“但愿能如你所言。”说罢将装着食物的防水包打开,里面全是一些方便食品,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我们就上路了。
白天出门大家也不是太紧张了,虽然密林的空间还是有些昏暗。但所有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人唱起了山歌。
“昨天晚上得亏是大壮子英勇,否则我都快被吓尿了。”一人大声道,引起笑声一片。
“嗨,还得是宁总手段高明,指望我我自己都差点被累傻了。”大壮子呵呵笑道。
“宁总,您说那是天兵符,什么样的人会这种法术呢,实在是太神奇了。”
“法术和武功不同,武术门派各各不同,每一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别人不可能轻易窃取,但法术就不一样了,道门中最大的三门法术宗流派统称为三山符箓,也就是世人熟知的龙虎天师、茅山道士、阁皂道士,三派都是以法术见长,但在道门中经常出现一种法术人人在用的情况,没有明确的门派之分,天兵符就是符箓的一种,理论上来说只要是道门中人都会使用这门手段。”
“问题在于这个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离开密林?”我道。
“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没有离开密林,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宁陵生道。
我们从上午一直走到下午,一直在密林中穿行,除了遮天蔽日的林区,再没见过别的地形,宁陵生示意大家暂停前进,随后他打开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那个年代科学技术比较落后,定位仪器还不是很普遍,所以在这种地方行走,我们靠的就是从当地小店里卖的地图。
仔细研究了很长时间,宁陵生皱眉道:“奇怪了,按照地图所指示明明我们应该走出密林区上国道了,为什么这路越走林子越密集了?”
“会不会是地图有问题?”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宁陵生却紧皱眉头道:“没错,问题出在地图上。”说罢他取出随身携带的指南针。
然而奇怪的是指南针的指针居然不停旋转,这个问题应该是来当地磁极不稳所造成的。
换而言之,我们脚踩的这片地儿肯定有问题。
宁陵生还是极为镇定的,他将地图收起来绕着几棵树转圈的看,随即指了一个方向道:“这地图的北面其实是南面,咱们朝着目的地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晚上。”
话音未落我忽然觉得有人扯我腰间的衣物,扭头望去只见腰间的甩棍仿佛被隐形人抓住,极力往外争夺,以至于我裤腰带都被别翻了。
与此同时就听有人惊呼,只见几根钢管、大铁锤、开山刀纷纷脱离人的身体直飞出去,有一人死心眼,拼命握住手里的钢钎不愿松手,结果整个人都被拖了过去。
所有的兵刃都被吸在了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上。
我们在这片密林中也算生活了一段时间,见过很多树种,但梧桐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看这株梧桐树粗大雄壮,几个成年男子合抱都无法抱拢。
只要是在特定范围内,铁制工具就会被吸入这株梧桐树身上。
我退后一步腰间甩棍的牵引力就会立刻消失。
难怪指南针会会显得极不正常,原来此地有一株磁性如此强烈的大树存在。
最惨的就是大壮子,虽然他极度不甘心但还是无可奈何的放弃了那两把气势雄浑的大板斧。
当我们退回磁力无法影响的区域,工人手里大半的工具都被吸了过去。
再想上前把这些东西弄下来是根本没有可能了,第一是吸得比焊在树身上都要牢固。第二就算掰下来也没法退到安全区,若是不松手,整个人都会被吸在树身上。
所以我们的“武器”也就剩下一些钢管、木棍之类的。
宁陵生道:“找些树枝把一头削减做成长刺,在这种地方我们不能没有防身的武器。”
于是一下午大家都忙着找树枝,到了晚上也没走多远,只能再度退回祠堂里过夜。
到了深夜我们正要睡觉,猛然听见林子里传来“咔咔咔”沉重的脚步声,宁陵生立刻用水浇灭了炭火,所有人都端着长刺对准了门窗的位置,几十根长刺将祠堂内变成了一处防御坚固的陷阱。
当晚月色明亮,所以密林中也不是漆黑一片,能见度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六名“盔甲人”排着整齐的队列从祠堂门口走了过去。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大壮子的斧子已经没了,用木棍很难震下这些人脸上带着的面具。
万幸这些没有生命的盔甲人完全没有发现祠堂里的我们。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道:“真是邪了门了。”
宁陵生抬起手道:“禁声。”就听空中一阵衣袂飘飞之声,半空中一个身着蓝袍的道士足尖轻点树枝,在树梢之间闪转腾挪一路向前,路过我们栖息的祠堂前他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单足站立在树梢上移动部藕丁的望着我们。
其时清风吹拂,树枝柔弱到一点微风都可以撼动,然而此人站在树枝上,树枝居然没有断裂,人和树枝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我心里极其紧张,因为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但僵立良久之后,这人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而是踏着树枝缓缓离开了。
宁陵生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难捱的时光总会显得特别漫长,我感觉简直有一个世纪的那么久远天终于凉了。
今天早上没人有胃口吃喝,所有人无声静默。
宁陵生一拍手起身道:“大家别太沮丧了,远没有到放弃的那一步,咱们小心一点,肯定能平安无事的出去。”说罢他第一个取出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我们都勉强吃了点之后上了路。
一旦没雨,密林中的气候属于闷热潮湿的,让人感觉极其难受,身上始终有一层黏兮兮的汗液,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走了一截路后我已经是汗流浃背,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脱了上衣。
最里面一件是套头衫,我从头上刚把衣服摘掉猛然就见到一个身着黑衣满脸苍白的人手持长刀朝我兜头劈下。
由于这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我只能是闭目等死了。
然而当这一刀从我脑袋上劈过,我只能感受到一阵阴冷,却没有丝毫伤口出现。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155、鬼车
眨眼之间这个黑衣人就消失了。
我楞在原地足足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有人拍了我肩膀一记道:“你怎么回事?”我回头一看只见是施工队里的老赌棍王大寿,我们都喊他王大手。
王大手除了爱赌钱,也是施工队里的首席大厨,饭菜做的那叫一个没话说,这十几年我吃的一直是王大手做的菜。
我这才回过神来道:“你干嘛呢?怎么不跟上大部队?”
“我闹肚子了。刚找个地方解大手。”他呵呵笑道。
“你也不容易,吃压缩饼干都能拉肚子。”我笑道。
“我估计是下雨那天给淋的感冒了。”他道。
我们两边说话边朝“大部队”赶去。
一路之中还是密林茫茫,我凑到宁陵生身边道:“宁哥,指南针都失灵了,咱这认的北面靠谱吗?”
“树、尤其是大树背阴面是会生出青苔的,所以生长青苔那一面就是北面。算咱们命不该绝,找到生长青苔的树了。”
“是啊,还真是……”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刺耳心魄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这声音凄惨的程度真是闻之令人色变,施工队的人受此影响,顿时显得有些慌乱。
随后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宁陵生想了想道:“秦边,你和殿臣带着大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情况。”
“宁哥。有可能是陷阱。”
“就算是陷阱也得过去看看,万一真是人受伤了呢?”
“那还是我去吧,这里缺了我成。但绝不能缺了你。”
“是啊大哥,让边哥去吧。万一真有状况咱们还能当做后援,如果你遇到麻烦了,那我们肯定是群龙无首了。”
宁陵生也不含糊,他干脆的道:“远观,确定没有危险再做下一步行动,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万一有情况,一定记得求援。”
我点了点头随后朝传出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路中我都走得很小心,不发出丝毫声音,很快就到了声音传出的位置。
距离其实也不远,我走了十几分钟就见到了伤者。
这是极其骇人的一幕,只见密林中的一片泥巴地一个成年男子趴在地下,他整个后背被人劈成两半,一根根肋骨被整的摆放在左右两边,胸腔内的所有器官看的是清清楚楚。
他被人以外科手术式的精准手段割开了破开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致命伤,但这种极其惨烈的伤势却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性命,这人只能痛苦的躺在地下哀嚎。
看这种伤势就知道他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强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返回后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了宁陵生,周围工人听说有人受到这样的伤害,顿时军心不稳了,有人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此时林子里的惨叫声逐渐消失了,那人终于解脱了。
宁陵生没说什么,带着大家继续向前方走去。
这一路我可体会到了什么叫草木皆兵,每一点细微的声音、响动,对我来说都是一次剧烈的惊吓。
终于我们走到密林的尽头,只见不远处一条石子铺就的国道横在路当间,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在我眼中看来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图案,神龙的脊背也不过如此。
不光是我,施工队的人也是一片欢腾鼓舞,大家争先恐后的冲上了石子路。
我坐在路牙边上掏出压扁扁的香烟,哆哆嗦嗦的点了一支,抽了两口,只觉得无比放松,正打算躺在石子路上美美睡一觉,就听一阵阵的喇叭声不停传来。
期初喇叭的响声还很小,渐渐的越来越清楚,我们顿时一片欢腾,甚至还有人激动的紧紧拥抱在一起。
随后我们站好队形,翘首以盼的等着车子的到来。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只见远处灯光晃动,一辆军绿色的老式东风大卡颠簸不停的朝我们这边驶来。
这是极其老式的卡车,我甚至怀疑是第一代的东风卡车,而且是军用车,只见司机点着大灯,老式卡车的防震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开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面时那真是剧烈颠簸,比两个练健美的猛男车震幅度都大。
也是够了,居然在这个地方能发现这种车子,而这又是我们即将要坐的车子。
我们所有人都不听的挥手,大喊:“停车。”
:“大家冷静点,这车子看来有古怪。”
到这份上所有看到车子的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即便是宁陵生说的话也不好使,大家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即便是上了贼船也比留在诡地强。
车子驶进后只听一声刺耳的气刹声响,破旧的老东风稳稳停住了,随后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伸出头来问道:“你们怎么了?”
“大妹子,你行行好带我们出去吧,我们给困在这片地方了。”有人大声哀求道。
“哦,那你们赶紧上车吧。”女人对我们道。
宁陵生也没说什么,跟着我们一起上了车斗。
六七十个人挤得车斗满满当当,偏生车厢内还有一片区域盖着绿色的帆布,不能站人,于是我们简直挤成了一团球。
我被顶在车厢的护栏上,除了脑袋哪都没法动,简直挤得喘息都困难。
随后车子开动了,速度虽然不算快,但颠簸的实在厉害,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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