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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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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停晦暗无光这并不是玄乎说法。因为这层光指的是油光,人在长期焦虑的情绪干扰下身体机能会产生紊乱,最常见的特征就是油脂分泌减少,因为这和人的食欲有关,心情焦虑饭量自然减小,而食物摄取量下降之后体内油脂分泌就会变少,额头是人身最显眼的部位,一旦油脂分泌减少后,直观的看额头皮肤确实会出现干枯之状,这就是晦暗无光这一说法的由来。”

“嗯。有道理。”

“从这点可以知道毛先生这些天确实有点着急上火,这就是我推断你焦急的由来。咱们再说无奈,这点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是从你眼到子这片区域看出来的,也叫中停。”

“照片里你和伤者朋友在一起,但是你并没有看着伤者,从你眼神观望的方向,我注意到你看的是驾驶舱上摆放着的弥勒佛。”

“通过佛像新旧程度,我基本可以断定这尊佛像是刚供不久的,而出事之后你关注佛像这说明你最近遇到的麻烦事确实不少,而为了转运,你求菩萨保佑,却没想到很快又遇到了意外状况,你盯着佛像看的同时心里一定在想:为什么供了佛像之后还是运道不好,所以肯定会产生无奈的情绪。”

“你简直太可怕了。”毛军终于面朝宁陵生坐直了身体。

“再说你的忧虑吧,这是从下停区域,也就是你嘴巴上看出来的,你的五官确实长得很好,剑眉虎目,狮阔口,一副大杀四方的面相,所以你一定是极其的自信的人,自信的人大多有一个共同点,嘴巴很少有表情,因为无论是瘪嘴、鼓嘴、还是抿着嘴巴,这都是示弱的表情,自信的人基本不会示弱。”

“而你出车祸这天却紧紧抿着嘴唇,这说明你内心充满了忧虑之情,那么结合之前说的两点,我基本可以断定这段时间你遇到了不少倒霉事儿,而且这事儿还不小,因为你这样的人见识不会少,能让你担惊受怕的不会是小事,所以很简单了我就直接联系你,说能替你摆平最近遇到的麻烦了。”

“哦,这么说实际上你并不知道我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对吗?”

“当然知道了,否则我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人,不过最后这句话如果没有前面和你说的那些作为铺垫,而是直接在电话里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这就是我故弄玄虚的道理所在,还请见谅。”

毛军哈哈笑道:“你真是神人了,那么我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准确的说遇到麻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至亲之人,也许……”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才道:“是你的父亲对吗?”

“这、这、这……”他面色大变,连说了三个“这”,就是没法接上后面的话。

“老爷子这是撞邪了,我想当面看看他的情况,或许我能替他解了邪祟。”

毛军啪的拍了桌子一下道:“我怎么早没认识你呢?”

到这份上我也机智的跟了一句道:“怪我没有早点追你车子的屁股,否则你早就遇到了。”

毛军哈哈大笑道:“有道理,真得谢谢了。”说罢忽然收了笑一本正经道:“明天上午吧,明天上午我请你上门看看情况。”

“我尽力而为。”

从饭店两方分手后我好奇道:“宁哥,你也太神了。”

“其实所谓的面相之术并不是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用一些科学之法,加上一点推理大概就能看出状况,你比如说我算出毛军家出事,靠的就是推理法。”

“是的,我听得很明白,不过最后关于他父亲那一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也不复杂,你追尾的那辆车车主信息并不是毛军,而是毛圣,所以供佛像的人自然不是毛军了,从这就能推断出出事的必然是他父亲了,很简单的手段对吗?”

“是的,不过也只有你能把这两者联系起来,我是肯定不成的。”

“到这份上他不会再为难你了,就看毛圣遇到的麻烦我能不能摆平了。”

回去后各自休息不提,第二天上午不到八点毛军就派司机来接我们,宁陵生带着我和王殿臣一起上了车,去了毛军家。

毛军家距离市区很远,出了临江市区至少又开了近百公里,终于在一片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区域里见到了一栋堪比英国古堡的高大建筑,外围居然还挖了一条护城河,这家人的财富由此可见。

128、腐臭之地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宁陵生并没有跟车进入,而是四下左右观望了一番,这才带着我们两进了通过吊桥进了古堡内。

内部装修的奢华程度自不必说,那真是堪比皇宫,毛军对我们道:“几位。如果到时候有什么情况让你们觉得难以忍受,大家一定不要表现的大惊小怪。”

“您放心,这点素养我们还是有的。”

随后我们顺着宽大的旋转楼梯上了楼,在二层一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毛军敲了敲门,随后一个满面愁容的女人将门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人气都喘不过来。

“请。”毛军当先而入。

进去后只见宽大的铜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在无声的抽搐着。

不但抽搐,而且口鼻中不停渗出淡绿色的液体,我闻到一股极其难闻的混合着香气的腥臭味。

香水味加腥臭味这种气味差点把我给熏吐了,只见屋子里的人都紧皱着眉头,似乎都无法适应这股味道。

宁陵生观察了老人片刻之后问毛军道:“你父亲到底遇到什么状况了?”

“唉,这就叫盛极必衰。”毛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们家前几年拿了几个高档车品牌的代理。之后没多久这些高档品牌的汽车在国内市场就开始火爆,公司赚到翻,家里有了大量的现金,可是存在银行里利息虽然不低95年固定存款利率高点时有17但还是没有多少,所以父亲就想投资另一门生意,选来选去他决定做房地产。”:即可免費無彈窗

“之后也不知道哪位高人给他的出的主意,说临江现在经济发达,全国的有钱人要么是在这儿定居,要么是在这儿做生意,所以应该投资兴建一座高尔夫度假别墅,肯定赚大钱,于是我们就在临江仙南郊买了一块地皮。做项目。”

“我们也请风水先生看了风水,他说我们买的这块地聚财聚富,是上好的福祉地,挑个好日子就破土动工了,可是第一天就出了事,工地里突然刮了一阵大风,吹的是黄沙漫天,等沙土平息之后挖掘机驾驶员莫名其妙就疯了,我们也想到可能是动了不改动的山头,于是老爸亲自带着一家人去工地上香祭拜,结果回来后就成这幅模样了。”

“多长时间了?”

“快有一个月了,吃饭都成问题,可是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就开了点镇定类药物。不吃还好点,越吃情况越严重。”毛军愁眉苦脸道。

宁陵生绕着床边转了一圈道:“能带我们看看施工现场吗?”

“可是我父亲……”

“先别着急,等我们去过施工现场再说。”

于是我们再度坐车上路,返回临江市,随后在南郊一处地块,我们见到了早已停工多日的施工现场。

在车子距离施工现场还有几百米的距离时,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味。就像是肉腐烂的气味。

越靠近气味越重,毛军实在受不了了道:“几位,实在是太臭了,我受不了。”

“就算是为你父亲的坚持吧。”宁陵生掏出一条手帕堵在裹住了鼻子。

我们虽然不是什么讲究人,但身上也都带了手帕,捂住鼻子后,虽然臭气威力稍减,但还是能闻到这股臭气。

“真搞不懂来这里干嘛?”毛军抱怨道。

施工现场的外围修建了一堵两米高的石墙,入口处的深蓝色铁皮门的铁索被人用液压钳给剪短了,估计是专偷工地建材的小偷干的。

“出事以后这工地就没人来过了?”宁陵生左右看了看道。

“是的。疯了一个人、倒了一个人,还有谁敢贸然进入这个地方。”

“你们也没找人驱过邪祟?”

“没有,我们家已经在风水先生的身上吃了大亏,不太相信这些人了。”

“嗯,这片江湖良莠不,进来的人大多为了混口饭吃而信口胡言,真是害人不浅啊。”宁陵生皱眉道。

推开铁门后只见施工现场就是一片黄土地,花草树木已经被挖掘一空。

然而就是这茫茫黄沙地却飞满了蚊蝇,走进工棚内一片嗡嗡响动,黄豆大小的屎头苍蝇就像没了脑袋一样横冲直撞。

奇怪的是此地除了黄土和黄沙根本没有任何别的物体,黄沙和黄土肯定是不会腐烂的。

而且这个季节也不是苍蝇大规模出现的时候,工地上却聚集了如此庞大数量的苍蝇,这肯定也是不正常的。

“此地连一条脏水沟都没有,却飞满了蚊虫……”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道:“这里不是待人的地方。”说罢又退了出来。

上车之后我们退到了没有臭味的地方,解开堵在鼻子上的手帕,:“毛先生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看看。”

“这里没什么问题吧?”毛军道。

“就算有问题暂时也没看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问题。”

“好的,如果发现什么了,请第一时间告诉我。”毛军道。

我们开了两部车过来,另一辆车子就留下来给我们用,毛军随后便离开了。

“大哥,我感觉你已经看出问题了对吗?”

宁陵生皱紧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好办了。”

“怎么个情况?”我道。

“具体的状况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片黄土之下肯定有东西在,而且是个大东西,你们闻到的这股臭味只能是血肉腐烂的气味,而苍蝇是吃腐尸的昆虫,此地滋生了如此多的苍蝇就是因为当地有适合它们大规模繁殖的条件。”

“难道是被那个挖掘机驾驶员无意中给弄死了?”我道。

“十之**如此。”

“难怪这家人出了这么多的状况,这就是遭了报应吧?”

“我之前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老物在求得寿命同时,会遭遇三劫之难,**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成精老物死在人的手上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取了老物性命的人肯定也会遭到报应,天成精怪有法力在身的。”

说罢宁陵生上了车顶四下眺望一番,随后他指着南面道:“那边就是临江之水了。”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淡黄色的临江之水波浪不起,平静的就像是一面镜子。

:“从地貌看这里确实是一片风水宝地,风水先生选的地方没有错误,但是他忽略了一点。”

“是什么原因?”我道。

“大河大江所在的区域,地下水资源必然丰富,而地下水源说明地下必有活动空间,所以越是风景秀丽的江湖之滨,在其上修建建筑越是要小心谨慎,尤其是植物难以生长的区域,下面必然有活物存在。”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不难。”说罢宁陵生对:“你去联系除虫的人,让他们来这儿先把苍蝇灭了。”又对我道:“你去联系捕鼠人,只要能找到一个就成,一定是要那种使用传统工艺的捕鼠人。”

捕鼠人现在属于罕见职业了,但在九十年代中期还是有不少的,只要去农村大队部找,十之**都能找到,所以很快我就在附近的村子里联系到了一个捕鼠人,这人叫王金发,六十多岁年纪,使用的就是最传统的人工陷阱捕鼠法。

人工陷阱捕鼠是一门很精巧的手艺活,首先要找到耗子洞,然后在洞边挖一个差不多深的洞,用木条搭建一个和断头台差不多的机关,“守株待鼠”只要耗子脑袋钻进断头台的缝隙处,脑袋就会被砍下来。

129、追杀而至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而且最奇妙的是这道捕鼠机关是可以用土封的,布置好机关后上面掩上泥土外只留一根细绳,而这细绳起到的作用和鱼漂一样,变短则说明土堆下有老鼠被“斩首”了。

我小时候曾经见过村子里捕鼠人在半天时间捕了三十多只大田鼠。

不知道宁陵生请一个捕鼠人来干嘛?

王金发到了现场后宁陵生指着工地问道:“就是那个地方,辛苦王师傅了。”

“您甭客气。靠手艺赚钱,不辛苦上哪儿有挑费。”老头呵呵笑道。

“不过老头抓了几十年的耗子,还从来没在工地上捕过耗子。”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嗯,那咱们这就过去。”

“先别着急,这片区域要先清理才能进去,稍等片刻。”

很快王殿臣的“杀虫队”也请到了,一共四个人,穿着专业的乳白色防化服,带着防毒头盔,没人身后都背着一口三十公斤承重的塑胶桶,里面装满了农药。

这农药可不是打在农作物上的农药,而是剧毒农药。

随后四人进入了工地里、片刻之后只见围墙顶上飞起一团有一团的“乌云”,全是中了毒之后挣命的苍蝇。一直等到傍晚,这些人喷洒完农药后撤出现场,并叮嘱我们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进入,否则有可能会中毒。

于是晚上我们请王金发在乡村小饭馆里喝了一顿酒,约定第二天去现场抓老鼠。

王金发走了之后我不解的道:“宁哥,好端端的去抓老鼠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天不就知道了?”他卖了个关子。

当晚在附近县城的小旅馆开了三间房,可是住进去后才发现小旅馆又脏又乱,躺在床上除了床板响还有耗子叫,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吧。

县城的夜晚可不是临江的夜晚,根本就没人,亮着几盏稀稀拉拉的路灯。建筑在夜色下都显得灰暗、陈旧,大街如死一般寂静。

上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上了顶楼,坐在护栏上数着天上星星抽烟。

小旅馆的顶楼也就是天台,洗好的被单衣物等都晾晒在天台上,只见大片的白色床单在夜风中微微晃荡。

正觉得无聊,忽然身边一阵荧光闪烁,只见鬼宝出现了。

有些天没见他了,我还真有点想念,于是对他伸出一只手道:“今天晚上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鬼宝依旧是满脸童趣的笑容,随即他脚一颠悬空而起,站在我手掌上,只见鬼宝单足而立,原地转了一圈。令人惊讶的是随即一些色彩斑斓同样身有点点荧光的蝴蝶从鬼宝的手掌中飞了出来,这些漂亮的蝴蝶振翅像黑暗的天空中翩然而去,夜幕中它们一闪一闪,简直美到了极点。

我惊讶的看着这些虽然是幻象,但却似乎触手可得的蝴蝶道:“这是你变的戏法?”

鬼宝得意的连连点头,小脸上满是骄傲。

我伸手在他虚无的小脑袋上摸了摸道:“你真的是太棒了,将来一定是了不起的魔术师。”

鬼宝微微闭起了眼睛。似乎对于我亲昵他的行为很是受用,于是我又捏了捏他的小脸,按了按他的小下巴。

鬼宝都显得非常快乐,见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的心也充满了美好的感觉,那一刻暖的像是要化了一般。

我忽然很羡慕慕容御年纪轻轻有了孩子,做父亲一定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刚想到这儿夜空中传来“铎铎”

黑夜中发出点异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刚开始我也没觉得奇怪,可当这声音再度响起时依然还是很轻,但我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浑身不舒服。

究竟事哪不舒服也说不好。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别扭。

仔细分辨,这居然是木鱼声。

深更半夜的木鱼响动,我忽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刚要站起身,就见一道无光激射而至穿透了鬼宝的身体。

虽然鬼宝是虚无状态,而且和现实中的物品无法产生实质接触,可奇怪的是当这支木槌从他身体穿透后,鬼宝满是开心的笑脸骤然消失了。

随即它就像是遇到了一阵狂风,瞬间被吹得粉碎,碎成星星点点的亮光,就像夏夜中的萤火虫,随后这些亮晶晶的荧光纷纷扬起在夜幕中后逐渐消失不见了。

鬼宝每次出现后消失都是身体颜色越来越淡,这只全无,似这种状态十之**是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我心里蓦然腾起一股异常愤怒的情绪,难过到了极点,心痛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是“他”来了。

虽然我心伤鬼宝,但我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知道来的必然是那位连上门阴都颇为忌惮的“子圣庙方丈”,想到那只鬼头鬼脑的大耗子,我浑身汗毛一阵阵倒竖。

此时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甩棍,于是抽了出来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床单。

夜反而更加静谧,除了一丝丝的微风,没有任何响动,甚至我能听见血管里鲜血流动的声音。

到这份上越是安静反而更让人感到烦躁与不安,正在这时又听到一阵清晰的“铎铎”声响,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浑身寒毛直竖,立刻转过身。

却见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床单,但木鱼声却越来越清晰,随即就见噗通一声轻响。

其中一片白色床单之后隐约映出一只人立在地的大耗子黑影。

与此同时一阵阵寒风吹拂,夜空中的气温骤然而降,危急时刻上门阴再度出现了,只见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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