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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鼠眼)-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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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家小性命不保。”
“何人要你们做伪证?”
证人犹豫了一下,道:“小人不知其身份,但听他们言谈时无意中说起,说做完这件事以后,崔布政使大人将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公堂内众官员倒吸一口凉气。
好了,事情渐渐明朗了,杜宏无罪,真正的幕后主使跟浙江布政使崔甑脱不了关系。
何鉴,戴珊,刘岩三人聚头低声商议了几句,然后何鉴重重道:“传浙江布政使崔甑……此案震惊朝堂,上达天听,作为此案的重要证人,崔甑自然早早来到了京师,今日开审,崔甑早就在堂侧的厢房里等候传召。
崔甑不仅是布政使,而且还是刘吉的重要党羽,坐在厢房里一边悠闲喝茶一边听着公堂上的审案过程,崔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简直幼稚!以为暗中使个手段令衙役们翻供便能逃出生天么?幸好刘阁老早有防备,衙役们就算翻供也于事无补,因为他崔甑的证词比衙役们的更重要,更何况……
崔甑伸手入怀,他的怀里藏着一封信,信上惟妙惟肖地用杜宏的笔迹写着他一时冲动错误地下了杀害织工命令,并请看在下属同僚的份上救他一命的言辞,有了这封信以及崔甑的亲口证词,杜宏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他死定了……公堂上传来何鉴传证人的声音,崔甑冷冷一笑,站起身整了整衣冠,脸上带着几分冷森的杀意,缓缓地走出了厢房。
厢房位于公堂左侧,专为审案时安排证人小憩,等待堂上传召而设,离公堂大约只有五十余步,只要穿过一个小花园便能走到公堂外。
崔甑的脚步很慢,而且是标准的文官八字步,一步迈出,身形顿一顿,然后接着迈出第二步。
布政使掌一省之政,从二品官员,论品级仅次于当朝尚书,其涵养气度仪态举止自然官威毕露。
刚踏上花园的卵石小径,一片姹红斗艳牡丹花丛中忽然冒出一道身影,恰好挡住了崔甑的路,崔甑一楞,却见眼前之人穿着皂衣公服,长得黝黑而憨厚,来人朝他默默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极其精致的黑木小盒子和一封书信,崔甑下意识地接过,来人也不出声,又朝他笑一笑,然后闪身不见人影。
崔甑皱眉,好奇地打开盒子,一见盒中的物事,不由面色大变,接着展开书信,粗略扫了几眼,崔甑顿时面无人色,额头冷汗潸潸而落,神情布满了绝望和恐惧,稳健的身躯摇摇欲坠,眼睛眨了几下,眼眶很快泛了红。
独自站在花园的小径上,崔甑呆呆出神,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堂上何鉴不耐烦的催促声远远传来,崔甑浑身一激灵,这才回过神,低头再看了看那封贸然出现的书信,崔甑面色苍白,惨然一笑,仰天长叹了口气……刑部公堂上,何鉴面无表情盯着崔甑,道:“证人崔甑,本官问你,绍兴知府杜宏残杀织工十三人,可有其事?”
崔甑脸色惨白,如坠云雾,连声音都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一般。
“杜宏残杀织工……并无其事,此案乃本官受人指使所为,与杜宏毫无关系!”
轰!
刑部公堂顿时炸了锅。
第一百九十六章扭转乾坤
杜宏残杀织工……并无其事,此案乃本官受人指使所为,与杜宏毫无关系!”
崔甑带着绝望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后,刑部公堂沸腾了
除了秦堪,任谁都没想到案竟然出现如此峰回路转般的大逆转,一件件物证,一个个人证,明明剑指杜宏,誓要将他置于死地,连主审官何鉴,戴珊和刘岩三人也在开堂前碰面时议论过,这几乎是一件没有任何悬念的案,三人只需按往常一样的判案程序走个过场便是,他们却没想到,今日的审案的过程竟是他们生平仅见,仿佛案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在贯彻着主人的坚定意志,缓缓将事件推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另一个方向
何鉴等三名主审拍案而起,仿佛只有站着才能消化崔甑令人震惊的这一句话
邢昭,张士祯,曹酌安三人面无人色,坐在公堂一侧浑身抖若筛糠,随着崔甑要命的那句话说出来,他们仿佛已看到雪亮的钢刀高悬在头顶,随时一刀斩落他们的头颅
这句话将会要了多少人的命啊……
“崔甑!你……你中邪了?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邢昭站起身瞋目裂眦指着崔甑嘶吼
左都御史戴珊发怒了:“来人,将咆哮公堂的邢昭给本官轰出去!”
几名差役执着水火棍上前,倒也不敢,只是客气地请邢昭出去
邢昭屡次在公堂上插嘴,被戴珊驱逐也无话可说铁青着脸狠狠剜了崔甑一眼,神情惶急地匆匆离开了刑部
从始至终,秦堪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任凭风浪起,面色若平湖刑部公堂内的惊雷阵阵里,唯独只有他这一处的风景云淡风轻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这是一千多年前一个名叫阿基米德的希腊学者说的一句话,今日的刑部公堂上,秦堪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一切都出自他的安排当他躺在锦衣卫诏狱的大牢里悠闲数着身上虱的时候,丁顺李二等老部下却不停地从诏狱中进出,忠实执行着他发出的每一道指令每一个细节
物证由李二动,收买刑部坐探的锦衣总旗,在值守物证房小吏自带的酒里下了迷药,一干从绍兴辗转千里来京师的证人衙役早已在路上被丁顺领着南京的老部下们一一扑杀,由死囚们冒充证人,丁顺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京师刚刚传召证人崔甑时,在花园里递给他两样扭转乾坤的物事的人也是丁顺……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秦堪挥舞长袖,云淡风轻地化黑为白
公堂内,众人的震惊神情已渐渐平复何鉴忍住激动,盯着崔甑沉声问道:“崔布政使,公堂之上不得有一虚言,你说此案全由你在背后指使操纵,此话当真?”
崔甑神色灰暗地叹了口气:“当真我愿画押签”
“将罪案始末从头招来!”
一旁的吏换过一张白纸,笔下龙飞凤舞,开始记录这案的重大转折
“弘治十七年腊月十五,绍兴织工闹事,冲击苏州织造局督办太监王朋的官驿,混乱中将王朋当场杀事由王朋盘剥织工而起,本来与浙江布政司无关,可是绍兴知府杜宏非要将此案追究到底,盘剥织工一事,与苏州织造局和几名浙商脱不了关系……”
何鉴沉声道:“派人射杀杜宏的信使也是你所为?既与浙江布政司无关,为何要插杀人?”
“织工闹事当然与布政司无关,但若杜宏追究起来,那几名浙商跑不了,他们跑不了,我崔甑也跑不了,平素他们送我贿赂何止数十万两,而且浙商私运丝绸下海,贩卖至琉球,朝鲜,日本等国,获利万金,这些买卖我也有份参与,我朝早在太祖年间便不准片板下海,杜宏要揭这个盖,我只能将他置于死地”
“所以,你便派人趁乱残杀了十余名织工,并将罪名扣到杜宏头上?”
“不错,此乃一石三鸟,不但盖下了织工闹事的案,也能避免暴露我与浙商勾兑之事,还能除掉杜宏这个心腹大患,浙江乃天之浙江,然浙江之利,我得十之六七,朝廷不过十之三四,如此只遮天,日进斗金的位置,我怎能轻易罢?”
崔甑面无表情,将一桩桩黑幕不急不徐地揭露出来,公堂之上,闻者惊心动魄,连惯常嘻嘻哈哈的朱厚照此刻也面露愤怒之色,一双白皙的死死抓着太师椅的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沉默中,受尽冤屈的杜宏赤目嘶吼:“奸贼!奸贼!奸贼!我大明中兴的表象下处处糜烂,就是因为有无数像你这样的贪官,脏官!奸贼啊,你败我大明江山社稷,死不足惜!”
三声“奸贼”,骂尽一腔愤慨和无奈,一直岿立于堂中不跪的杜宏,骂完后身躯软软跪倒在地上,双捂面呜呜痛哭起来
何鉴直起身,锐利的目光盯着崔甑,缓缓问道:“本官且问你,你所言之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受人指使?此事与朝堂中人是否还有牵连?这些事情你不可能一遮天,必然有同党,速速招来!”
被赶出刑部大堂的邢昭早已不复从容正义的形象,擦着汗上了官轿,急匆匆吩咐一句去刘阁老府上,想想又突然改口,去西城外刘阁老的农庄,今日风和日丽,阁老必然在农庄垂钓清修
官轿在邢昭的不停催促下走得很快,半个多时辰便到了西城外
刘吉穿着粗布麻衫,戴着一顶斗笠,像个寻常的老农般静静地坐在池塘边,一言不发地盯着水面,他的旁边有一个矮矮的案几,上面摆着酒壶和酒盏
邢昭脚步略显匆忙,走到刘吉身前大声道:“阁老不好了,崔甑不知中了什么邪,把杜宏的案全揽到他自己身上了!”
刘吉握着钓杆的忽然轻轻颤了一下,水面上顿时泛起圈圈涟漪,清澈见底的池塘内,一条即将咬钩的鱼儿被惊得飞快游走
刘吉怔怔看着水面上圈圈涟漪越荡越大,许久才摇头叹道:“心不静,水不静,这条鱼注定钓不到的……”
邢昭跺脚道:“阁老,您快拿个主意吧,崔甑匹夫可知道不少咱们的事呀,这么多年,咱们曾经拿过他那么多银,与他南北守望,遥相呼应,合谋扳倒过不少大臣,一桩桩事在他那里都有……”
“住口!”刘吉忽然暴喝:“做过什么?老夫做过什么?老夫与他崔甑有何关系?邢昭,你也中邪了?”
激动的邢昭顿时闭嘴,脸色虽然焦急,却不敢再说一个了
刘吉深吸了一口气,道:“无缘无故的,崔甑为何自寻死路?”
“这个,门下不知”
刘吉仰头看着晴朗无云的碧空,阳光刺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却不知怎的闪过一张年轻的面孔
微微一笑,刘吉喃喃道:“一直不敢小看你,没想到还是小看你了,老夫这一局输得不冤,输得活该呀”
过程怎样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杜宏和秦堪的命运已脱离了他的掌控,逃出了生天,不仅如此,同党阋墙,党羽攀咬反噬,此案已然引火烧身了
久经风浪的刘吉莫名其妙间便将自己置于生平最危险的境地
必须壮士断腕了,否则真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崔甑将罪全揽到自己身上,说明他不敢攀咬我们,否则不仅他会死,他全家全族亦难活,他清楚老夫的段……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崔甑这条线还有什么人?”刘吉忽然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别人听来莫名其妙,邢昭却听懂了
多年的经营,无数次的朝堂风浪,刘吉像只狡猾的老狐狸,活得比谁都小心,他的关系都呈纵向单线联系,类似于前世的传销系统,浙江这条线上,除了崔甑外,便只有寥寥数名官员知道彼此,包括眼前这位巡按浙江的监察御史邢昭
邢昭想了想,道:“还有几名官员,以及那几个浙商……”
刘吉缓缓点头:“邢昭,你可留着与老夫和崔甑等人的来往信记录?”
“全烧掉了,杜宏的案上达天听以后,门下便将所有的信全部烧了,哪怕此刻锦衣卫去抄我的家,也绝对找不出任何能陷我于牢狱的东西”邢昭自得地一笑,仿佛在等刘阁老夸奖他的应变能力
刘吉不负所望,浑浊的老眼一亮,果然赞许点头:“不错,果然是老夫倚为心腹的好学生”
端过身旁的酒盏,慢慢斟了一杯递给邢昭,刘吉笑道:“来,满饮此杯,只要不留任何证据,我们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这次输了,下次再来过便是”
邢昭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笑道:“有阁老坐阵帷幄,门下还愁什么?阁老的吴姬酒还是这般芳香醇厚,尝不厌呀……”
“好喝吗?多喝几杯吧,老夫年纪大了,这杯中之物可不敢再多喝了……”刘吉淡淡地笑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九十七章官复原职
吴姬酒是刘府自酿的好酒,好酒总是醉人的。
邢昭心神不安地喝了几杯,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眼下情势已不可挽回,下一步如何转攻为守,如何布局摆脱三法司的追查,全听刘阁老的便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对刘吉的应变急智邢昭还是颇为佩服的,相信他能保住大家的前程。
“阁老,一切拜托您了,此事过后,浙商那里还有一船八千匹的丝绸即将出海,获利何止百万……”
“你糊涂啊!”刘吉带着怒气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挣银子?不要命了么?”
邢昭急忙笑道:“老大人说得是,咱们总要蛰伏一段时日,待风声过后再做计较。”
刘吉点点头,道:“你我皆世人,离不开名利二字,多一点耐心,官儿总会升的,银子总会有的,老夫年已七十许,尚能隐忍卧薪,你急什么?”
邢昭连连点头应是。
…………
…………
辞别刘吉,邢昭的心情忽然好起来了,刘吉总有这种魄力,无论多么危急的事情,经他大手一番拨弄,总能化险为夷,抱住这座靠山,有什么危难过不去?今日之事,大抵也只是一阵小风小浪而已吧?
官轿离开农庄,经过一条狭窄的田间小路,小路通往官道,上了官道便可以进城了。
邢昭坐在轿子里,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年选择了一座很不错的靠山,真的很不错,此事过后应该再为阁老大人多出一把力气,他是巡按浙江的御史,杜宏这根眼中钉若仍在绍兴当知府,当寻个由头再狠狠治他一道,为阁老出这口恶气不可。
晃晃悠悠的轿子在乡间小径上起伏。邢昭忽然觉得鼻腔处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淌下来,用手一抹,触目竟是满手的鲜血。
邢昭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想高声呼救。一张嘴乌黑的鲜血如喷泉般不停地涌出来,身躯也开始剧烈的痉挛起来……
邢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轿子的窗布,看着外面晴朗无云的碧空,邢昭忽然露出了惨然的微笑。
邢昭刚咽气,乡间小径的树林里便窜出几名黑衣人,手起刀落间,两名轿夫惨叫一声毙命,掀开轿帘,邢昭口鼻满是乌黑的鲜
血。早已没了声息,黑衣人不放心,狠狠戳了几刀后,连着轿夫和邢昭的尸体,以及轿子全部带走。不多时,树林深处升起一道黑色的浓烟。
天很蓝,仿佛神仙用一只手抹去了天空中所有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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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堂已然电闪雷鸣。
“户部浙江主事吴劭,苏州织造南局主事太监黄菖,浙江布政司左参议柳田贵,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邢昭……”
随着一个个名字从崔甑嘴里缓缓念出。堂内众官员心惊肉跳,连三位主审官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神情愈发凝重。
原本不大的案子,深挖下去竟如此的触目惊心,这里面究竟要搭进去多少条人命啊……
崔甑交代完了一切,画押签供之后,绝望地长叹口气,仰头闭目不语。
“派人将供词送进宫,快!”何鉴感到事情重大,牵涉到如此多的官员,他已做不了这个决断了。
刑部暂时休堂,等待陛下旨意,崔甑已被戴上了镣铐枷锁,由衙役看管着,索然站在大堂中。
杜宏和秦堪反倒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了,从开始的毫无悬念,直到最后的峰回路转,堂内所有人都知道,杜宏已脱罪,而秦堪虽有散布传单和煽动贡生之举,但论前因乃是为了帮身陷冤狱的岳父脱罪,既然事实证明杜宏无罪,秦堪的行为自然性质不一样了,奋不顾身救岳父,这是义举,孝举,谁敢说秦堪有罪?
杜宏的情绪已恢复了平静,斜眼瞧着女婿,低声道:“好一招釜底抽薪,老夫虽不知你怎么办到的,但还是佩服你。”
秦堪翻了个白眼,道:“什么都不知道你瞎佩服个什么劲?”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你招式玄妙,若老夫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下三滥的勾当,你得到的就不是老夫的佩服,而是鄙视了……或许还可能是大义灭亲。”
秦堪沉默许久,懊悔地喃喃叹道:“我又错了……手贱救什么人啊,让人把这老家伙摁进马桶里活活溺死,岂不大快人心?”
一个时辰后,宫里宦官带来了旨意。
龙颜大怒,严旨追查!
杜宏和秦堪蒙冤受屈,上意褒抚,二人官复原职,似乎为了补偿杜宏,除了绍兴知府外,还给他加了一个南京监察御史的衔号,有上书直奏皇帝之权。
给秦堪的旨意却无惊无喜,仍旧锦衣卫千户,仍旧值守东宫,连一两补偿性质的银子都没发,而且还令秦堪追查此案,深挖到底。
秦堪不在乎什么补偿,他要的是快意恩仇。
穿着一身囚衣,秦堪站在刑部大堂中央却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朝着堂外大喝一声:“丁顺李二何在?”
丁顺李二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一身大红飞鱼锦袍,挎着腰刀抱拳大声道:“在。”
“户部浙江主事吴劭,苏州织造南局主事太监黄菖,浙江布政司左参议柳田贵,巡按浙江监察御史邢昭……下锦衣卫驾帖,拿人!”
“是!”
二人急步转身而去。
秦堪看着瘫软在地垂首不语的崔甑,眼中毫无一丝怜悯。
本是一场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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