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基本异界法-第2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加罗拉斯侯爵小心捧着面前这一份零零散散的信笺,额头上的汗珠是一颗大过一颗。

    这封信比较特别——从第一个词到最后一个词,全是由剪碎的报纸拼成的。很明显,写信人不想通过笔迹暴露他的身份,即使是在拥有埃尔塔通用语打字机的情况下。

    因为实际上拥有打字机的单位并不多——而且通常情况下,使用打字机并非完全保险:在不少单位里,打字机的使用环境都是公开的。要保证这样不被发现,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在报纸拼句的情况下,偶然出现的语法错误和莫名其妙的省略就都可以理解——裱糊的那位或许比较懒。这刚好隐瞒了写信人对埃尔塔语了解不够深入,水平不够好的事实。

    然而加罗拉斯侯爵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上面的每一行文字都表达出写信人对于埃尔塔中央政府的考虑和得失都十分清楚的这一事实,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对权力互相啃噬的恐惧。

    “当然,也不排除异世界人在两难境地之下与尔等妥协的可能性。如是如此,虽贵族地位依旧无法重振,但起码可以告慰若罗纳科在天之灵,不使若罗纳科家人贫困潦倒……”

    “芬米尔。”加罗拉斯把这信笺放回桌上,转过头去问了一个问题:

    “倘若我们现在是平民,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寄来了这么一份信笺,让我们跟着上面的意思办,而这封信又很精通官爷贵族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你会不会感到害怕?”

    “加罗拉斯,你这是想什么呢,这是要帮若罗纳科……”

    “错了!错了!”加罗拉斯轻轻敲着桌子。“异世界人和现在埃尔塔帝国的那群人怎么制定法律,那是我们能掺和的事么?芬米尔你是长了几个脑袋,够异世界人砍的?寄这封信的人很明显是埃尔塔中央政府里的深层幕僚,甚至可能……可能是重要角色,你们到现在都还不明白?”

    此言一出,在场的某些人脸色就已经变得有些白。加罗拉斯说得一点没错——现在的埃尔塔中央政府可以看成是旧帝国的宫闱,宫闱斗争那是贵族插得进去手的?皇帝生起气来连自己人(皇族)都砍,更何况你们这些个外族?

    但是贵族的力量,有时候也是皇族利用的对象。当然,赢了那就是又续了几世的富贵,或者从一文不名变成登堂入室;输了?脑袋搬家那都是小事。

    就像宫闱当中不可能永远保持声音一致,埃尔塔中央政府内对于不同事件,不同政策也会有不同看法。这分歧可能因为是无私的,单纯的看法不同,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利益,或者分歧者代表着的利益。

    而在加罗拉斯侯爵看来,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指导做得这么清楚,那无疑就是要教唆他们加入写信人的斗争当中,绝非是“同情若罗纳科侯爵”,“想要帮若罗纳科侯爵”那么简单。

    “换句话,能够写出这封信的,不是身居高位的埃尔塔人,甚至就是比他们地位更高的……中国人。”加罗拉斯环视四周,一语道破之前只剩下一张纸的玄机。“要想帮助若罗纳科,这人只需要动动手就能逆转局势,缘何还要用这么大费周章的一封信来指挥我们该做什么?”

    “那还有什么办法?或许这个人只是个说不上话的小贵族,”芬米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就是不愿意放弃这根能让贵族抬起头来的救命稻草。“不然我们还有什么手段让若罗纳科家不至于衰败下去?”

    “总之,你今天请我来就是想让我参与,换句难听的话说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加罗拉斯侯爵开始扣上上衣的扣子,“我只能明确表达,这件事我绝不加入,之后的事情连听也不想听。”

    “等等,加罗拉斯侯爵!”芬米尔一把拦住了要离开的加罗拉斯。“这可不是我要拉你下水,若罗纳科出了这种事,你也不愿意看到吧?难道他家就这样变得一无所有,你还能看得下去?”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加罗拉斯推开了芬米尔,“可你不觉得,让一步对大家都好么?这要是一个局,若罗纳科家和你们踩进去那可不是丢的只是一个若罗纳科,一弄不好就是身形俱灭!不仅若罗纳科家,就连你们都要一块陪葬!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提醒你,快收手吧!”

    加罗拉斯的打算无外乎“割肉止损”。死了一个若罗纳科,这日子还能过,贵族们也不至于成过街老鼠。可硬要按那封信的意思去和未知的敌人硬杠,那大概真会落个家破的下场吧。

    “可……”

    “不管你怎么说,我这两条腿好端端地长在我的屁股上。”加罗拉斯把手握在佩刀的刀柄上,示意芬米尔让开。“以后要是出了大事,休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话说到这里,也算是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再弄下去,加罗拉斯那柄利刃恐怕就会出鞘,横在昔日好友的面前。做人留一线,这道理芬米尔伯爵总该是明白的。

    看着加罗拉斯离去的背影,芬米尔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走道,背对几个若罗纳科家的亲戚无奈地直摊手,以表示自己已经尽力。

    “能有其他贵族愿意助我家一臂之力,我身为若罗纳科家现当家的就已经十分感动了。”家属里为首那个女人的一句话让芬米尔伯爵差点飘飘然上了天,但下一句话又让他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加罗拉斯侯爵……他有他自己的考虑。这一点自然是无法强求。但是……我现在觉得,他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

    “太太!”芬米尔惊恐睁大眼睛,“就连您也要放弃么?此乃埃尔塔贵族最后的出头希望,是用异世界人自己的矛砸破异世界人自己的盾的机会……哦不,唯一机会!还有我们的朋友愿意在政府内予以我们……帮助……”

    芬米尔说到一半,就看到若罗纳科太太轻轻地摇着手。

    “从没有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由来的恨。”这位未亡人以带着一分哀怨的口气淡淡叙述道,“家父还在的时候是这样教导我的。加罗拉斯侯爵说的倒有点家父的意思,不谈这位贵人能量多大,是否能够逆转我亡夫的案件局势,光光送出这一封信,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有利可图的。”

    这是很简单的判断。只是先前所有人都钻营在埃尔塔的法典和如何取胜这些“重点”里,为照猫画虎的“民事起诉状”获得的成功而欣喜不已——对于真正的力量,他们却一无所知。

    “那太太,您打算怎么办?”

    “根据埃尔塔现行的法律,未满20岁的未成年人称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没有诉讼行为能力。其诉讼行为由其法定代理人代为行使,所以我现在和我抚养的一子,一女一齐放弃对……对我亡夫案件的起诉意愿。芬米尔伯爵,恕我失礼。如果能找到其他的血缘代理人能起诉这起案件,我当是毫不介意的。只是我身为母亲十分明白,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就算是穷,我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

    “太太你……”芬米尔指着若罗纳科太太,指责的话不停在喉咙里打转,但就是说不出口。就在此时,若罗纳科太太身旁另一人径直走出,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莎娅!”这回轮到若罗纳科太太吃惊地掩面了。不过毕竟也是贵门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你这是要代替我去为侯爵大人出战?”

    若罗纳科的爱妾莎娅点了点头。

    “也好,若罗纳科生前就算对你疼爱有加,你有这份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改嫁了无论再好的姿色都要打上折扣嘛。不过你既然要去,那我也不拦你。所得赔偿,我也自然一分不要。这层关系于你我之间必须讲明。”

    若罗纳科太太话中带刺,让莎娅心中热血不停翻滚。她倔强地抬起头,好像顶住了若罗纳科太太的压力:“这是当然。姐姐胆小自然无碍,但我可不会如此瑟瑟缩缩。姐姐若是要口头承诺,今天众贵族面前我们便已经有了人证相佐;姐姐若是要书面证明,那尽可以取纸笔来,我现在就下笔书写!”

    这咄咄逼人的架势,使她一时间取得了些上风。

    而面对着突然逼紧的局面,若罗纳科太太也只能答道:“你的信用,我是信得过的。也不必再谈如何承诺,只要你觉得这有利于若罗纳科家,只管做便是。另外,我知道你身为妾,在遗产继承上自然是会不如意。这番若是成功,也不必再和我在金钱方面有多少瓜葛了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报应不爽

    这一手绝地反击正中了莎娅的底牌,一时间也让她无言以对。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诉求会被如此直接地揭发——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只不过现在莎娅是为了扩大遗产的总蛋糕,而若罗纳科太太则是主动把自己那一份的愿景割小了,场面才没有那么难堪。若是两人都争着把蛋糕多分一块到自己嘴里,那恐怕这件事还得闹得更大,莎娅也没能像现在那样理直气壮。

    “我只是为了若罗纳科正名,至于遗产,不如意那也是难免的事情吧?异世界人夺走了我们家这么多的财产,想要去夺回一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好,不如意,不如意。”若罗纳科太太大度地把两手相连,置于腰前以显示自己的得胜,“你怎么折腾,那总之已经与我无关了。至于二妹怎么看,那是你们的事情。”

    若罗纳科太太要回自己的庄园,哪个敢拦?现在若罗纳科家的爵位已经遵循第一顺位掉到了她头顶上,她等于有了一个贵族的名,和另一家贵族的实作为保障——在场的贵族还没几个敢跟伯爵叫板的,就更不要提跟勋爵过不去。

    还好,若罗纳科太太走了没事。换一根主心骨,这官司还是继续打。至于代理人的问题,莎娅和芬米尔也觉得并无大碍:按着信笺上的意思办就行,哪里还需要什么代理人?说不定这官司“立案”之后,就会有新一份的“锦囊妙计”亦或是“法律代理人”送上门来哩。还需要担心什么?看异世界人在外面急得跳脚,扳着指头数日子就行啦!

    可这群人越放松,皮彭斯这边就越紧张。早春的天气依旧很冷,暖气也开得不大,办公室里的他汗珠还是一滴一滴地冒。

    从某个一直是暗桩的小贵族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不全面。相比于地位原因导致的信息不全,他在纸上的叙述也是零零碎碎:洋洋洒洒一张标准信纸,有用的信息不过几条。其中还有研究价值的,无非就是他们有信心和马车夫库尔钦对簿公堂,和与之相反的加罗拉斯侯爵,以及若罗纳科太太退出两件事。

    然而这两件事指出的线索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要人退出的迹象无非就是外援没了,或是外援传递了危险;但无论哪一种情况,芬米尔伯爵和莎娅都不可能如眼下一般稳如狗。无论如何,这反应都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之后几天,原告那边都静得令人出奇。在芬米尔和莎娅的居住地都已经用了军警暗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出入的所有人都经过了严格排查和紧密跟踪,可就是连个屁都发现不了——因为事实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来自埃尔塔中央政府内的消息和人再进入这些地方,韩德尚寄出的信件只此一次,再无续刊。

    可原告越静,越像是真真已经无懈可击的样子。眼见着立案的日子逼近得紧,中央政府还是抓不到本该存在的“内鬼”,无论是皮彭斯还是他的上司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毒虫现在是静不做声,闷声发大财;该不会到了案件审理的关键时刻,它才会想要突然冒出个头,来给中央政府致命一击吧?

    原告越是静,上面越是毛。皮彭斯和他的直属上司不止一次向更上面的上级提出要突袭贵族的老窝,或者对他们以犯罪嫌疑人的罪名逮捕然后行使搜查令,希望可以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最后的结果就是封锁线又加了一条,但依旧不能对原告采取强力行动。

    “有一就有二,今天这件事确实是闹得我们下不了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今后谁能保证确实有人遇到麻烦了,你们不会把这一招继续用在他们身上呢?”

    皮彭斯的上司被这句话碰得一鼻子灰——天知道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也提出过相同的方案,然后也被这句话碰得一鼻子灰。不过当皮彭斯亲自向他的上司请示的时候,他的上司居然也摆出了相同的表情,用值得玩味的眼神看着皮彭斯碰了一鼻子灰。

    这绕了一圈,皮彭斯警官还是一头雾水地回到了程序正确的道路上。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到了立案前夜,无论是皮彭斯这一路,还是其他路径都最终未能找到那个应该会传递第二次信息的“内鬼”。

    法院方面老早就把立案的一应手续都办理妥当了。由于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的“内鬼”的协助,莎娅提交的民事起诉状完全符合条件和标准,法院根本无法宣称这份起诉状无效,只能立案。之所以一直压到最后一天,完全是希望能找出内鬼,继而在文件上动些轻微的手脚……

    然而,不存在的比存在的更加令人心悸。在公安,防谍两个路径一致宣告失败的前提之下,法院方面也只能正式立案,并向马车夫库尔钦的家属发送了起诉状副本。与此同时,法院方面还出动了数个职工前去库尔钦家中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并透露即使败诉,索赔金额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压低,库尔钦家只需要付出一点点象征性的金钱即可解决问题……

    可就像民众们所想的那样,为若罗纳科家忙前忙后,又得不到多少好的库尔钦没被万恶的贵族赔偿些安家钱就很过分了,怎么可能还要对此做出赔偿?公告一出,西埃尔塔免不了又是一阵群情激愤,从大街上到工厂里,工人和市民们几乎是一见面就讨论此事,弄得中央政府又是好大一份不自在。

    不过得到了中央政府背书的库尔钦家属这边,倒是还算配合。没过几天,答辩状便也送到了法院;不消说,这答辩状就是来自法律口的作品,但能让库尔钦的家属心甘情愿地签上货真价实的大名,倒也算是大功一件。

    恍惚一下,便又是三日。

    王利群这一天下了夜班,便又是捏着一个皮包,手提一个塑料袋径直往韩德尚的健身俱乐部赶。

    “老韩,这开庭的时间已经定下来啦。”

    “哦?今天的广播可没说这个。”韩德尚这会儿刚扛了几个杠铃,手上还缠着带子。“说来听听,是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之后,地点就在门东市。合议庭也全部定下来了,基本上都是中国人。”王利群兴奋地挥舞着手中打印出来的群发文件,“是公开审判。看来你判断得没错,上面确实急了。”

    “呼,我可是很怕被发现的。”韩德尚解开了沾满汗水的绷带,用力地挥舞了几下双手。“只要立了案,就说明起码我是没有被发现的。而且现在他们这么着急开庭,肯定是害怕那个未知的内鬼再向贵族们传递消息……”

    “你的消息传递一次就够了。”王利群满意地靠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就开始品读他们两个写出来的信笺原稿。“对了,你要求他们在立案之后去联系那些有功的,能成为贵族的军警势力,你觉得现在他们做得到么?据说现在在贵族的驻地外,军警特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得严实的呢。”

    “联系上几个还是有可能的,而且我也说过了,‘在公开审判中公然挑明这一点也未尝不可,而且应当会比私下底的联系更有效果’。”

    “你就不怕中央政府去派人把那封信拿到手?虽然你已经说了,一旦立案就当销毁,但你怎能保证之前没有其他人留下副本?”

    “这个问题你问过第二遍了,利群老弟。”韩德尚把用过的器械推回原地,“咱们不必担心这些废物贵族能走到哪一步。哪怕他们接下来什么都不做我们也不用担心,就算是现在,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也足够我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真感谢那晚,那个马车夫喝的每一口酒。”王利群把桌上的塑料袋拨开,里头居然就和往常不同,只是几瓶椰汁。

    “你也知道喝酒误事了?”韩德尚毫不客气地拿起一瓶,拉开拉环就往嘴里倒。

    “那是,没他喝酒,没他傻愣愣地往车上撞,我们哪来的这机会?”王利群握着易拉罐,瘫在沙发上会心地笑了。“什么叫‘天助我也’?这就是天助我也!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现在已经取了其二!论天下之,舍我其谁!”

    “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况你喝的现在是椰汁。”韩德尚一手捏扁了空罐子,“天时地利我们都拿到了,可平民的舆论走向现在依旧不在我们的控制当中,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未免有些遗憾。”

    韩德尚指的是做平民工作的新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抵达埃尔塔的事情。这倒也是没有办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