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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异界法-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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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罗纳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必了。真该死,你是说……你的上头就是真神的仆人?塔利欧斯……先生?”

    “嗯嗯。”诺伊艾萨斯一边收起背包,一边直点头。“我呢,是现世神诺伊艾萨斯的挚友玩伴,是他委任我来埃尔塔为双月教会和埃尔塔帝国之间的和平探路。嘛,就算平时关系再好,人神有别,他布置的事情我也便只能尽力去完成,就是这么个意思。足够您做出判断了吧?克罗纳先生。”

    克罗纳的头上已经是细汗层层:他最悲观的预想也就是这少年的背后没有一丝半点双月教会官方背景也敢染指这硝烟和鲜血浸染的政治——可他却切切不敢想,这看似只是富有的少年背后却是现世神的意志。

    不过若是告诉他真相,恐怕克罗纳会和楼上的沃尔芙刚刚的表现一样,陷入不能自已的癫狂吧。克罗纳把烟斗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才镇静下来,对着诺伊艾萨斯答复道:“若是如此,那刚刚的问题都是我多虑了。既然寻求和平是现世神的意思,又不会违背异世界人的想法,那我自然会全力协助引荐你们去门东市的。”

    “还有一点。”诺伊艾萨斯满意地补充道,“引荐的时候用谁的名号都可以,当然我们想要仔细地观察一番门东市,而不是被虚名困扰,最好用商人的名义,明白了吗?”

 第九十一章 狗熊掰棒子

    “城北的火灾是因你们制造的西方闪光而起!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把我们都关起来?”

    面对被火灾所害,无家可归的几家人对他的齐声指责,武然已经是身心俱疲。

    当然,他还得强打精神,首先在心底把同样混杂在指责声中的培里耶将军用刀插成十六孔蜂窝煤,然后才能镇定地对暂时住进收容宿舍的受害者们说瞎话:

    “各位,稍安勿躁。城北发生火灾亦不是我们中央政府希望发生之事,埃尔塔中央政府将尽一切努力维持国内各处的治安和稳定,唯有这样才能促进埃尔塔各处快速发展。所以你们应当相信,制造城北火灾的除却意外之外只能是另有其人。”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我们是被烧掉房子的受害者!你们要关押的人应当是放火烧掉我们房子的人才是!”

    “所以说,稍安勿躁。”武然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手,示意下面的人安静。“想对于你们之中某人,或是某些人不利的歹徒还没有从阴影中现身,所以在这里你们能得到全方面的保护,拥有绝对的安宁,这样也方便我们进行办案,对大家都好,是不是?……”

    这一套瞎话编得真可谓是有板有眼,除却培里耶之外的居民立刻就没了底气。

    “再者,我们也只是对出入你们居住区的人员施行登记,并不是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另外,暂住的房屋和基本的食物,以及一切基本居住用品我们不收哪怕一分钱。直到查出火灾原因,找到真凶为止。”

    好容易把这些忐忑不安的市民连带培里耶一起整进了收容宿舍,走回自己住处的武然差点一躺到床上就爬不起来,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可是真把他累坏了。前有卡姆拉城北燃起大火,后头还要对付可能图谋不轨的培里耶。好像还有什么事……?有些迷糊的武然早就把“塔利欧斯”和“德那留斯商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睡着那是不至于。武然躺上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平板电脑插上电源,然后翻出消防教材——要找寻城北火灾的真相,最终还必须是从火场现场去追根溯源。

    武然当然是认定一定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但和他的前辈和同事一样,他必须有“证据”,才能把真凶亦或是培里耶将军拖上断头台,最后吊在卡姆拉城的城门灯杆上。

    火灾现场看似已经烧得焦黑破碎的残骸,便是破局的关键。首先在本案当中,最重要的莫过于是起火点,其次才是起火原因。起火点若是在培里耶将军的家里,哼哼。武然的嘴角弯起弧度,那样便是胜券在握啦。

    武然在温习“反向热扩散”,“纵火燃烧痕迹”等知识的同时,数墙之隔的收容宿舍内,培里耶正和急匆匆到访的部下魔法师面坐恳谈。

    屋内两人之外一米的空间被静音魔法所隔断,所以培里耶丝毫不顾忌会被偷听乃至计划败露的风险,拉上窗帘公然地讨论计划细节。

    “他们的水枪是我们现在最忌惮的灭火武器,所以必须得再辛苦你一次,用调虎离山的方式把他们的这些消防队员诱骗到另一个火场去。”

    培里耶的部下面露难色:“这不免对于我来说有些难,您要知道‘爆燃’魔法的准备时间很长,我们在这孤立无援的城里很难再找到支持者了,这可不同以往啊,培里耶将军。您得三思,这城里除了异世界人之外要让您碎尸万段的人可多得是……”

    “‘碎尸万段’?”培里耶的鼻孔里喷出一段冲气,几乎都要把他的鼻毛冲出鼻孔。挺能啊,以为仗着异世界人和那什么狗屁‘埃尔塔中央政府’的威势就能把我捏圆搓扁了?埃尔塔的旧日荣耀哪有这群寄生虫和懦夫的份?这么说吧,我给你推荐的目标是一周后会抵达港口的‘解放轮’,也就是异世界人竭力宣传的新班轮将要停泊的码头附近。到那时候,还会有我曾经的部下来协助你造出骚乱,把那些护卫于异世界人左右的军警引开。我们这一次,要玩一次大的,就算是身死也不足惜!”

    培里耶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部下额头上泌下的细汗,十分狂妄地把一张公开售卖的“卡姆拉城地图”铺在了桌上。

    “看呐,我的朋友,勇敢的魔法师塔罗卢泽。”培里耶的左手拍了拍部下的肩膀,右手坚定地指向了西北角被他用墨水涂黑的区域,“我们只要摧毁了那里,异世界人在这城里就是散沙一片,大局一定,把卡姆拉城门关起来劫掠一番,我们进可以挟船出洋,退可以劫持异世界人来和埃尔塔中央政府谈条件,最不济也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

    塔罗卢泽这下冷汗都快流成瀑布了;最早培里耶与他商谈,最终目标只不过是放火之后趁乱出城或是出洋,从此脱开中央政府的铁锁双臂去外面广阔的世界寻找自由自在的日子终老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被当做“戡乱军嫌疑人”被在各项问题上加以限制。

    “怎么?塔罗卢泽你居然怕了?”培里耶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塔罗卢泽动摇的表情。“我们既然决定要做,为何不合力做点大事?兴许这天下已经有不少人怀念起先皇夏尔斯的贤政,而对异世界人的苛政心怀不满,只差我们一举旗,便能汇起冲天的军势!”

    “可多尼瓦皇帝陛下不也站在异世界人那一边么?”塔罗卢泽反问道,“而且现如今你也看得见,这卡姆拉城里的穷人,还有绝大多数的行商工匠,是真心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培里耶将军您看,我们这样会不会未免有些不得人心?……”

    “人心,人心。又是这该死的人心。”培里耶脸上露出了些不易察觉的不快。“夏尔斯先皇的祖上开辟伟业靠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该死的民心,靠的是武人的杀伐和累累的战功!那些像蚊虫一样不值得怜惜的可怜鬼,终日沉溺于几个银币的得失,他们的判断能有什么用?我们只需要取得这卡姆拉城的控制权,再杀他几百个不听话的刺儿头,哪有什么不服从,不畏惧我们的人?你得知道,要是异世界人不懂得把那些不服从他们‘法律’的人挂在城门上,哪有十天就能平定的卡姆拉城?塔罗卢泽,你还是太年轻!”

    “那,被您涂黑的那里是什么呢?为什么您要让异世界人散沙一片,摧毁的不是他们的市政厅,而是城外?”塔罗卢泽不敢再对他前上司的态度说半点不是,只好转移话题。

    “那是异世界人的仓库。从卡姆拉城的城墙上只能看到一角,但是就算是只有一角。我也能察觉到那里的防御非比寻常。譬如说在城内的军营只有一层顶上带铁圈的铁网围绕着营房,而那里是两道。再者,那里的建筑物似乎整块都是用钢铁铸成,就连大门也是卷起来开合的铁板,而且面积大得吓人。”

    “天哪……”塔罗卢泽显然也明白“戒备越森严的地方价值越高”这一千古定理,“那也就是说,异世界人和他们的跟班之所以能够从已经无粮的周边地区变来几乎用之不竭,能够供养这城里穷人来为他们卖力做工的,也正是因为……?”

    培里耶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消摧毁那里,异世界人运来的所有物资就将灰飞烟灭,届时他们有民心,还能有什么用?发不出粮的他们只能选择我们这一方,用他们的忠诚和服从来换取低头苟活……塔罗卢泽,这才是秩序!穷困的,愚蠢的,一文不值的,就该被我们好好用他们自己的血提醒清楚,做主人的应该是我们,永远是我们,而不是仗着异世界人的力量就蠢蠢欲动,翻身骑到我们头上的他们!”

    “还真是疯狂,培里耶将军。”塔罗卢泽一下子就全盘理解了培里耶的计划。“看来,您还准备了粮食,或是足够收买人心的金钱?”

    “我为什么要准备呢——不对,我凭什么要准备呢?”培里耶此时说出的话再一次让魔法师塔罗卢泽陷入了惊愕。“不用担心,我的好兄弟塔罗卢泽。什么该死的粮食,异世界人已经为我们准备得妥妥当当,就差在上面绑上一根丝线,等着我们去取哩。”

    “您是说——最后您要夺取那座仓库里的中央政府物资?”

    “是啊。”培里耶重新指向地图上的墨黑处,“我说的是摧毁那里,又不代表把那些值钱的家什全部一把火烧个精光。我培里耶可还没像城里的那些大商巨贾那样有钱,干得出这种败家事情来。”

    说罢,培里耶就将图纸折叠,迅速重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塔罗卢泽,收起你的‘屏障’,有不速之客来造访啦。就让老夫来会一会他吧。”

 第九十二章 达盖尔的旗帜

    “你怎么会知道?静音魔法应该是相对的才是!”塔罗卢泽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

    “武人的直觉。”培里耶轻轻地答了一句——收起魔法之后,二人果然都听到了外面急冲冲的脚步声。“拿出你的纸棋盘吧,放在桌上。”

    外面憋了一肚子气,步步生风的不是别人,正是武然。

    武然哪里是什么纯良货色,他早就在培里耶会入住的房间墙壁上安装了微型监控摄像头,以及麦克风。这种和其他开关盒,电线接头一模一样的集成模块内有电池驱动,并通过营地内的大功率路由器把实时录像和音频发送到监控端上,在自身的存储卡内也会存留一份。

    打从十分钟前,也就是塔罗卢泽登记了姓名进了培里耶的房门之后,武然这边就收到了接待民警的汇报;

    之后呢?武然当然是气定神闲地切换平板电脑的窗口,气定神闲地隔着路由器调用起集成模块,开始监视起二人的交谈来。可是……

    不对。武然戴着耳机,眉头从舒缓变成紧锁。二人交谈的画面很清晰,动作和神情也很自然,但是呢?这没有声音是怎么回事?这二人难道用口型交谈么?

    武然的下意识是把声音调到最大,但耳机里依旧是沙沙的杂音。他随即调用起窗口上的自检功能查看话筒的工作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一切正常。集成模块内部的蜂鸣器以非常细微的音量播放了一段蜂鸣,而这段声音确实被话筒接受并且处理之后发送到了他的耳朵之中。这下他再也没有理由怀疑是设备和设备供应商的问题了。

    这特么就很有意思了。武然愤懑地放下耳机——他早就料到画面上这该死的,老谋深算的培里耶老狐狸会在交谈时使用静音魔法来屏蔽住自己的声音使之不外传,但他以为培里耶只是防备了窗外的偷听人,所以就很干脆地把这个集成模块当成普通的开关盒,并排地放在电灯开关旁;

    早知道应该把这个盒子放在木桌背面的,或是额外再装一个用于窃听……武然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毕竟千金难买早知道。于是黑着脸的他二话不说就锁屏之后往屋外走,画面上那两个混蛋临着他要锁屏的时候还在指着看不清是什么的图纸在侃侃而谈,武然现在真是把那个到访之客羁押了的心都有。

    “呦,是污警长大人啊。这么快咱们就又见面啦,到访寒舍有何贵干呢?”武然这还没摁上门铃,铁皮门就被里面的人推开了——武然差点就没往坏一点的地方想:难道对面对自己下了监视魔法?

    “啊,脸色不要这么坏吧。这位只是老夫的旧部属,和老夫一起下棋聊天的魔法师塔罗卢泽而已。妄图要取老夫性命的可不是他呀,哈哈哈哈。”

    武然这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被培里耶逼了宫。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转身对身旁跟随的民警询问道:

    “这个塔罗卢泽先生,是否有留存案底?不包括待定的。”

    “没有。”跟随而来,负责来访登记的民警正色道,“所有有确凿犯罪案底的,都不允许放进来。但是这位先生,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案底,和培里耶将军一样……”

    这句话明显是心领神会的民警代武然说给培里耶听的。没想到,培里耶听了这句话非但没有收敛神色,反而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污警长啊污警长,我是要犯,我是重犯,那又如何?来吧,把你腰间的玩意儿(手铐)给我双手戴上吧。那样的话,全卡姆拉周边曾经仰仗我吃饭的小官吏都会知道是你们这些中央政府的鹰犬烧了我的房子,把我关起来,还要取我的性命。怎么样?满意了吗?”

    武然只是狠狠地瞪着培里耶不放。他说得的确没错,培里耶要被吊上路灯,还需要一点点清楚的证据:例如一本账册,或是几张收据。但除此之外,仰仗他这个带头人吃饭的整个地下社会也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若是不能将他们全部起底,那么他们将会一直潜藏在安定的表象之下,伺机跳出来给稚嫩的埃尔塔帝国中央政府的神经末梢狠狠一刀。

    “污警长啊,好好发动你的脑筋,想一想你们的施政大局罢。您能把我的儿子吊到城门上去,他们的幸存同党就不兔死狐悲?要知道,可是我出力帮您把他们压下去的!老夫我可是明白得很,老夫已经没想法去和你们这些异世界来的能人争权夺利啦。还是请污警长放下你手中的屠刀,放过我们这些老骨头吧。”

    培里耶这一席话看似全是求饶,但其中的刀锋之锐自不必说。“压下去”的恶势力怎么才能不保证继续给埃尔塔中央政府,给看管卡姆拉城治安的武然添乱呢?培里耶的意思很简单:他现在是维持黑白两道,明暗两个世界的唯一渠道,要是这个渠道被武然用强力踩断了,踩碎了,挂在了城门上,那么造成的影响恐怕很坏,而且他们在暗,武然在明。要搞些大新闻,在这警力紧缺,且住户安保体系和防范心理未形成的卡姆拉城里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这份保证,在武然看来就是一句空话:要剥夺这些人的唾手可得的利益,和要了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若是让他们明天开始好好做人,去工坊里做工匠,去农地里做自食其力的庄主,去码头做搬运工,做……

    做你亲妈的美梦。这些出生就立志或是注定做大寄生虫底下跑腿分食残渣的虫群,除却剥削钻营敲诈勒索,做尽坏事的技能之外还能会些什么?狗都改不了吃屎,指望他们去以敲石头之外的方式“重新做人”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不能在这里一碗水端平而是“稍作让步”,那么这些一肚子坏水的混蛋怎么可能就此止步?他们做的只有可能和传送门对面的“淳朴农民”和“乡贤”一样得寸进尺,一点一点蚕食着成文的规则,和无耻的下限。

    “那些人有罪无罪,我们有得办法是将他们甄别,保证到最后既不会陷害忠良,也不会放过有罪之人。”武然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就像你和你的儿子一样。若是将你的部属不分黑白一网打尽,那我们标语上的那句‘有法可依,执法必严’要作何解释?”

    武然的这句话明显也不是说给培里耶将军听的。武然和培里耶都很明白,培里耶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甄别”,不是因为他白莲花,更不是因为他已经经过了武然这边的审查,只不过培里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被证明有罪而已。

    “也罢,你们爱怎么整便是怎么整。但是呢,”培里耶深意满满地看了身旁的魔法师塔罗卢泽一眼。“污警长,您得明白,这世道不论这么变,有些东西是不能变,也变不了的。嗯,老夫就说这么多,其他的还有请您自己斟酌啦。老夫回去睡觉了,挚友塔罗卢泽,我们改天再见吧,和未下完的棋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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