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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枪手)-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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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烟尘之中,时隐时现的那面熟悉的军旗让他热泪盈眶,来了,终于来了,弟兄们,都督来给我们报仇了!
李富贵高举着大刀,仰面朝天,轰然倒下,倒在他身下,无数弟兄的尸体当中,嘴角兀自带着笑意。
“他死了,他死了!”有人惊喜以叫着,将手里的兵器投掷在李富贵的身上,李富贵毫无反应。
“他死了!”人群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一涌而上,前面的将手里的兵器向着李富贵的尸体乱斫下去。
马蹄如雷,自天边隆隆而来。旌旗招展,一队队的骑兵出现在栖霞山外围。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怯懦和勇敢有时候能完美地在一个人身上集中体现,当人多势多之时,勿需有人鼓动,下意识地便会扑上去狠狠地去撕咬对手,一旦发现对手无比强大,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恐惧便会突然爆发,从大无畏到胆小如鼠,转换得让人目不遐接。
凄厉的军号声,隆隆的马蹄声,让歼灭了这股他们自认为的侵略军而正狂喜不已的数万百姓瞬间从天上回到不间,四面八责围上来的数千匹战马让他们茫然失措,外围的人开始发足奔逃,想要远离这片危险的区域,然而在骑兵的面前,这些奔跑都是徒劳的,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从大队之中分离出来,将这些人向回驱赶,不听号令者,立即便被无情地shè杀。
当奔逃中的人意识到,只耍不往外跑,而向中间大多数人靠拢便不会遭到杀戮的时候,他们又返转了身子,向着栖霞山这边奔来。
但此时,栖霞山营垒这边的人正拼命想要远离这片区域,因为这里躺在那些骑兵的同伴,毫无疑问,当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都已变成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怒火将完全倾泄到这些最靠近这片区域的人群。
没有人想为此承担责任。
云昭勒停了马匹,看着远处的营垒,两眼之中的怒火无法掩饰,那里,除了挤挤攮攮的人头,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富贵死了!云昭闭上了眼睛。那个满脸麻子,曾经在自己面前也将捕快的铁链铁尺甩得,丁当作响的家伙就这样死子。曾经当着满帐的大将狂喜在大呼我当将军了,祖坟冒青烟了的家伙就这样死了,没有死在蒙人的铁骑之下,而是死在这些百姓手中。
五千骑兵分割穿插,将数百围攻栖霞山的百姓分割成一小块一小
块,在刀剑的威逼之下,所有人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只要稍有迟疑,立时便有一支羽箭飞来,将其shè翻在地。从云昭所在通往栖霞山营垒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那座由尸体垒成的小山清楚地呈现在云昭的面前。
身后又传来马蹄声。
“都督,是姚将军来了!”蒋旭在云昭耳边低声道。
“都督!”姚长坤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云昭的面前。
“怎么这么快?”云昭的声音极其低沉,姚长坤听在耳中,却是不寒而栗,这是一个人处在爆发边缘的极度压抑。
“都督,我已经都布置好了,第五营主力已经扑向草家庄,我不放心这里,所以赶过来看看!”姚长坤小心地道。
“李麻子死了!”云昭的马鞭指向远处的那座小山。
栖霞山营垒,征北军士兵正在清理着尸体,一具具的第五营战士的遗体被抬了出来,从云昭的身边走过。
“都督!”一名骑兵将领一路小跑着过来,两手小心地捧着一面破烂的几乎成了丝丝缕缕的旗帜,举过头顶“这是李将军的主将旗!”
云昭弯下腰,从对方手中接过李富贵的主将旗,小心地藏到了怀中。
“李将军的遗体呢?”他看着对方的眼睛。
骑兵将领难过地别过头去,可以看见,他的眼泪正大滴地从眼眶之中掉下来。“都督,您还是别看了!”
“抬过来!”云昭低声喝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不能杀!
六名士兵牵着一面战旗,战旗的上面躺着李富贵的遗体,或者说,那已经不是尸体,而是肉块了。
李富贵已经被砍成了七八块,士兵们小心地将他的尸体拼凑在一起,放在战旗之上,低着头,慢慢地走到云昭身前。
云昭翻身下马,站在李富贵的遗体前,久久地凝视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
慢慢地伸出手去,想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手刚刚挨上他的脸,脑袋却从脖腔之上掉了下来,脸刚好正对着云昭,脸上兀自带着笑意,嘴巴上翘,似乎仍在放声大笑。
云昭的身后传来号淘声,那是蒋旭。蒋旭的号哭让更多的人流下了眼泪,周围低泣之声响成一片。
云昭慢慢地蹲下来,两手扶着李富贵的头,端正地放在脖腔之上,一手扶着头,一手轻轻地替他揩去脸上的血污。
“麻子,我会给你报仇的。”云昭低声道。
“都督!”姚长坤有些担心现在云昭的情绪。
云昭看了他一眼,霍地站了起来,翻身上马。呛的一声,云昭一反手,已是抽出了腰间的易水寒,高高举起。随着云昭的易水寒出鞘,五千余骑兵齐声呐喊,五千柄马刀同时举了起来,栖霞山下,阳光反shè着刀锋,气氛瞬间陷入了凝固。
似乎预感到大难临头,人群之中有人sāo动起来,边缘之上,有人哭喊着站了起来,拔腿向外跑去,马上便有一名骑兵纵马追上,刀光闪处,已是人首异处。
五千名骑兵的眼光都盯着云昭,盯着那柄高高举起的易水寒。
起始姚长坤并没有明白云昭的意思,等看到远处奔逃的百姓被骑兵纵马追上砍于马上,再看着云昭眼里的杀气,瞬间明白了云昭想干什么。霎那之间,背心里的冷汗嗖嗖冒出,他大叫一声,扑到云昭跟前,双手死死地托着云昭持刀的右手,不让他落下。
“都督,使不得啊,使不得,这里有五六万人,他们都是百姓啊!都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啊!”姚长坤大声喊叫道。他明白,易水寒一旦落下,被李富贵的惨状刺激的已经红了眼睛的第五营骑兵必然会尽情地报复,毫无顾忌地杀戮,栖霞山下,将无憔类。
“凡与我征北军刀枪相向者,皆为敌人,当尽杀之!”云昭看着他,“放手!”
“不放!”姚长坤大声道:“都督,我们是征北军,我们不是蒙人,我们不是土匪。”
啪的一声,云昭一鞭挥出,马鞭落在姚长坤的身上,卷走一片肩甲,鞭梢带过脸庞,脸上当即多了一条血痕。
“都督,杀不得。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啊,是覃理丰将不明真相的他们煽动来此,李将军的大仇人是覃理丰,是覃家人,不是这些老人孩子妇女,都督,杀人容易,但征北军将从此失信于天下,遭天下人唾弃,将再无征战天下的资本,都督,报仇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非得杀掉他们啊!”姚长坤声泪俱下。
盯着姚长坤脸上的泪水和着血水缓缓流下,云昭心中微微一动。转头看着被骑兵圈禁在当中的百姓,那一张张惊慌失措,绝望无助的脸庞,恍乎之间,他又似乎回到了云家村,回到了那一夜血与火之中,那时,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张张绝望而无助的脸庞。
当的一声,易水寒从云昭的手中掉落,跌落在地上。姚长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刚刚这一瞬间,心力上的疲乏与紧张比他打一场大仗更为劳累。
随着云昭的易水寒落地,五千骑兵锋利的马刀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垂了下来。姚长坤从地上捡起易水寒,双手奉给马上的云昭,“将军,攻打覃家庄的战斗应当已经开始了!”
抓起易水寒,云昭看了一眼姚长坤,“我去覃家庄,你留在这里,给你一半骑兵,先将这些人圈禁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等我解决了覃家庄,再来决定如何处置他们。”
“是,都督!”姚长坤低头道,他知道,只要此时云昭再没有杀心,等他从痛失大将的哀伤之中走出来,恢复了理智,必然不会重复今天这样惊心动魄的举动。
“我们走!”一夹马腹,云昭带着蒋旭以及第五营的骑兵纵马而去,姚长坤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这才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覃家庄,已经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覃理富,覃作金,覃作银的军队前脚刚刚返回到覃家庄,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征北军第五营的前锋已经呼啸而至。
覃理丰还没有从全歼李富贵的狂喜之中清醒过来,便接到了征北军部队兵临城下的报告,大惊失sè的他跌跌撞撞地奔上城墙,看着城下第五营的旗帜,脸sè煞白,而一面面接锤而至的旗帜向他无情地宣布,征北军第五营主力已经齐聚于此。
覃理丰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征北军竟在已经兵临城下。
覃理富,覃作金,覃作银三人更是惊骇yù绝,与覃理丰不同,他们三人曾经与第五营有过正面交锋,上万人的军队围攻千余人把守的营垒,四天时间,竟然都没有攻破,征北军的战斗力由此可见一斑,眼下,近两万人的第五营主力顶到了门前,而他们期盼的蒙人援军起码还要数天时间才能赶来,这几天时间,他们怎么撑?
他们撑得过一天么?
抵达覃家庄的第五营主力并没有急着攻打覃家庄,在副将孟高的指挥之下,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安装霹雳炮,十台巨大的霹雳炮那高高的掷臂,对覃家庄的城墙是极大的威胁,看着那掷臂尽头重达数十斤的石弹,城头之上,一片死寂。
除了霹雳炮,更多的平板车被推了出来,但城头之上,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什么平板车,而是另一种武器,征北军将这种类似于平板车的武器固定在霹雳炮前,在车上一阵摆武,便看到一排排锋利的矛头高高地昂了起来,竟然是一种类似于床弩的武器,不过床弩一次只能发shè一支,而这玩意儿,面对着他们的竟然就有十多枚。
作为第五营在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孟高自然不会让他的士兵们闲下来,还没有接到进攻的命令,他便命令士兵们一部分jǐng戒,小心提防城内的人开城突袭,另一部分人则开始挖沟修墙,总之不能让士兵们闲下来,得让他们有事做,否则,极易使军心懈怠。这位出身高山族贵族,曾经是高山赤马一族少族长的青年,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将领。
当初云昭对高山族的策略,就是分化瓦解高山族贵族的权力,使所有高山族人不再依附于这些贵族生活,像孟高的父亲孟祥现在除了保留了自己当年的财产,在征北都督府挂了一个虚职之外,任何实权也没有,完全已经成了一个富家翁,而几乎所有的高山族当年的贵族酋长们都是这样的待遇,像孟高这样能做到一营副将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当然,这也与云昭要酬谢孟祥当年率先投靠自己的功劳。
孟高自己亦很努力,不过天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资有限,他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副将,为主将查漏补缺,却无法独挡一面。
孟高自己也很满足,因为他的关系,父亲在兴灵颇受尊重,不像其它的高山族贵族,如今已经逐渐被边缘化了。
覃家大厅,所有的覃家将领们一个个如同木偶,呆坐厅中,征北军来得太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怎么办?大哥?”覃理富声音有些颤抖,“对手随时可能发动攻击,我们守得住吗?”
“守不住也得守!”覃理丰脸孔有些变形,早知道如此,当初便答应给李富贵百万斤粮食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是自己再多向那些草民征收一些罢了,以为能仗着蒙人的势力保持住家业,现在看来,竟然成了镜中月,水中花。
守,肯定是守不住的,只看看那些攻城的武器,只怕那一个进攻波次都扛不下来。
只能跑了!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各位都是我覃家中流邸柱,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废话了,我们要为覃家留一些种子,所以,我需要人留下守城,为其它人争取到活命的机会。”他的眼光缓缓地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所有人的头都深深地垂了下去,生怕覃理丰点到自己头上。留下,就是死,这是谁都明白的问题,特别是在杀死了征北军的大将李富贵之后,这段梁子已经结下,血仇只能用血清洗,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没有留下,那就会绑在一起死!”覃理丰yīn沉沉的声音响起。“覃家不能亡,在这里,我想说得是,谁留下,他的儿子便将是覃家下一任的族长。”
仍然没有人应声,覃理丰脸上怒气愈浓,“我们经营覃家庄数年,城墙虽说比不上州城,但比起县城府城来,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征北军也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不见得就能打下,大家都知道,蒙人来援的骑兵已经离此不远,而在蒙人那里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我,否则那来这么多麻烦,我自己留下就好了,但现在,为了覃家在蒙人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待遇,我还不能死,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代替我,难道在此生死存亡关头,就没有一个覃家人有胆子站出来么?”
覃理富长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大哥,我留下!我也不想我儿子当下一任族长,我只望大哥带着他能安全脱险,让他平安到老!”
覃理丰微微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为主将,作金!”
“父亲!”覃作金站了起来,覃理富答应留下,让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陪着叔父留下守城!”
“啊,父亲?不是有叔父了么,有叔父就足够了,我还是跟随父亲,保卫父亲的安危!”
“我身为覃家长房,自然要作出表率,你身为覃家长子,自然当身先士卒!”覃理丰霍地站起,“就这样了,马上要入夜了,对手不会晚上进攻,其余人作作准备,随我走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破庄
草理丰的确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在草簟家庄的地底下,‘有一条通往明湖的暗道,暗道的尽头,数条小舢板一直等在那里,就是为了备不时之需。在明湖的另一侧草家庄的一处秘密庄子里,他还养有百多匹好马,只要到了那里,他便能纵马远去,去投奔延州城的勃律,鼓动蒙人兴兵为自己报仇。在百多名jīng壮的护卫之下,草理丰带着草家一干重要人物仓惶地从通道急急地向明湖之畔奔去,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战事一旦开启,草家庄撑不了多长时间,草家庄一旦失陷,征北军腾出手来,必然会清查他的行踪,那么这个距草家庄并不太远的庄子亦将无所逍形。
孟高在营地之中巡视着,士兵们的状态让他感到十分满意,那怕是面对着一支战斗力不强的地方军队,士兵们仍然保持着十足的jǐng惕,这是十分必要的,他一直记得都督曾对他们这批军官说过的一句话,永远不要小瞧你面前的任何敌人,即使对手是一只兔子,你也要拿也搏狮的勇气和力量,以确保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
“孟将军!”一名军官急步追了过来“都督传来急令,立即攻城!天亮之前,拿下草家庄!这是死命令!”
孟高微微一愕“连夜攻城?”
“是!”军官脸sè有些沉重“信使告诉我,李将军他,他……………”
“李将军怎么啦?”孟高一把封住这名军官的衣领:“快说李将军怎么了?”他大声吼道,心里已是感到一丝不九妙。
“李将军已经殉职!于栖霞山阵亡,都督怒极,险些下令杀了栖霞山围攻我军的数万百姓。”
“该杀!”孟高怒吼“为什么不杀?”他的脸上狰狞之极“杀光了才能泄我心头之愤!”呛的一声,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大步走向中军帐蓬。
“中军官,击鼓聚将!”愤怒的吼叫声在营中回荡。
安静的第五营大营突然便活了过来一队队的士兵从营中列队而出,于草家庄外两里之许列阵,阵前,无数的火堆被点燃,将整个草家庄都映照在火光之下,战鼓之声惊天动地。
城外的动静早已惊动了留城草家庄的草理富与草作金,两人奔向城墙看着城外的动静草作金颤声道:“叔父,他们要攻城了!”
草理富点点头:“是呀,想不到他们连一夜也不愿意等了,作金,打起jīng神来,我们没有退路!守不住,就是死!”
城外,孟高的佩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进攻!”
霹雳炮长长的掷臂猛地从地上弹起,数十斤的石弹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划破长空,重重地砸在草家庄的堡墙之上,整个城墙似乎都在顾抖一片墙垛被击得粉碎。
“延长shè距!发shè!”一名军官厉声喝道。
这一次,十台霹雳炮在经过调整过后,同时发力,十数枚石弹在成千上万的士兵的注视之下,准确地落在了正面的城墙之上,城楼在巨响声中轰然倒下惨叫之声迭起,飞舞的溅石将躲藏在城垛之后的士兵逼了出来,满城墙乱窜但是草家庄的堡城必竟不是州府城池,他的长度有限纵深亦有限,在霹雳炮的打击之下,可以躲藏的地方当真廖廖无几。
堡寨之上乱窜的人影立时引来了城下伏魔弩的攻击,这种一次xìng能连发十数支的强弩带着鬼哭狼嚎的啸声shè上城墙,横扫着城墙之上的所有活动的人影。
孟高的第一轮打击全都落在草家庄堡寨的子堡之上。数轮攻击之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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