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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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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急不躁,真是古之贤臣的风范。
  方继藩……教徒有方。
  真是好呀。
  弘治皇帝很是满意,连连点头,面容里透着笑意。
  “卿为状元,朕在此赐宴,卿为何不见喜色?”
  欧阳志又顿了一下,才徐徐开口回答道:“臣不会因为酒肉而喜。”
  弘治皇帝眼睛发亮,面容里透着色彩,此言甚得帝心。
  他挑眉,饶有兴趣的追问欧阳志:“那么,卿为何而喜?”
  欧阳志顿了片刻,目中没有一丁点波动。
  说实话,这样的人若是在放在后世,直接关进精神病院也没啥夸张的,可偏偏,在这里,在今日这场合,和其他惊喜、错愕、惶恐的人相比,就极难得了。
  欧阳志想了想,便如实回答。
  “恩府喜,臣则喜,恩府不喜,臣惶惶不可终日。”
  “……”弘治皇帝又是一愣,这个回答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令他很是诧异。
  随即,目光与一侧的刘健对视,他能感受到,刘健目中的欣赏。
  而弘治皇帝……也是欣赏到了极点。
  恩府高兴,他就高兴了,恩府不高兴,他便惶惶如丧家犬,这是什么,这是尊师啊。


第0194章 君忧臣辱
  尊师、孝亲、忠君,在圣人的学说里,这是血肉相连的。汉时推荐人才,叫做举孝廉,也就是说,一个人若是孝顺的过了头,其实也可以做官的,为什么呢?
  因为一个孝顺的孩子,他总不会太坏,势必,他也会忠君,会尊师。
  同样的道理,在人们看来,一个尊师的孩子,也总不会太坏,他一定会是一个忠臣,一个孝子。
  此言,甚得弘治皇帝之心,他对欧阳志,愈发的欣赏起来,嘴边噙着笑意:“那么,朕来问你,朕与汝师,孰轻孰重?”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满殿默然。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挺下贱的。
  大抵的效果就是,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水里差不多。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臭不要脸了。
  可显然,弘治皇帝想要试试欧阳志,主要是这个青年人,实在是稳重的过了头,而今出了这么个刁难的问题,想来,他会无措吧。
  只是,弘治皇帝却是错了。
  欧阳志依旧还是定了片刻,很是坚定回答道:“陛下,臣师更重。”
  弘治皇帝闻言不由的微微皱眉,双眸里透着几分困惑。
  许多人都诧异起来,他们既钦佩欧阳志的稳重,可对他如此大胆的回答,也都倒吸了一口气。
  莫非,你欧阳志还想不忠不成?
  弘治皇帝倒并没有责怪欧阳志,只是觉得,欧阳志的回答,不甚令他满意罢了。
  他将手搭在案牍上,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淡定,嘴角轻轻一扯,便淡淡开口说道:“看来,朕是不如卿家的恩师了。”
  语气里透着几分失落。
  “自然。”欧阳志想了想,答道:“因为恩师教导臣‘君臣之礼’。”
  方才还略显失望的弘治皇帝诧异了,只短暂的沉默之后,便又大笑起来:“方继藩果然不同凡响啊。”
  这个回答,几乎可以给满分了,师和君谁重要?是师。
  师为何重要,因为师教导自己要忠君啊。
  所以……两者兼顾,丝毫没有纰漏。
  刘健站在一旁,也是笑了,似乎他对欧阳志的兴趣,更浓厚一些。
  虽然李东阳一直都在夸奖王守仁的好处。
  而谢迁却因为是浙江人,所以对半个同乡,却极有才情的唐寅有好感。
  刘健突然道:“欧阳志,你听说过丐帮吗?”
  欧阳志轻轻点头。
  “听恩师说过。”
  他三句话都离不开恩师。
  刘健笑了,却不露声色道。
  “丐帮猖獗,心怀不轨,你既听你恩师说过,那么,可知陛下限令十日之内,捉拿贼首,可至今,厂卫依旧徒劳无功吗?”
  而今,已过去了半个月,厂卫开始在城内锁拿了不少人,只是结果,却不令人如意,虽是拿住了许多会门徒众,可那丐帮的匪首,却是一个都没拿住。
  此事,成了弘治皇帝一块心病。
  一旁的萧敬听到刘健突然提及此事,忙是上前请罪:“奴婢万死,不能为陛下分忧……奴婢一定责令东厂……”
  弘治皇帝很是平静,朝着他压压手,打断了萧敬的话,一双晶亮的眸子却是看向刘健。
  刘健笑吟吟的道:“此事,你的恩师,是如何评价的?”
  欧阳志想了想:“恩师说,若他出马,哪里需要十天,更不需半个月,三天时间就够了。”
  “……”
  这就有点尴尬了。
  欧阳志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确实复述了方继藩的原话。
  每日清早,方继藩就会把门生们叫到一起,然后让徐经念邸报,接着,会评论几句。
  作为恩师,偶尔吹吹牛,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每一次恩师吹牛都实现了,对于欧阳志而言,恩师所说的,一定不会有假。
  萧敬一听,顿时无言,厂卫这儿出动了无数人力物力,半个月都没有办法,你方继藩何德何能,一个屯田所的百户,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最糟心的是,你吹牛也就罢了,你吹三天,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这让他如何跟陛下交代,如何跟众臣一个解释呢?
  可事实自己却是没有抓到贼首。
  萧敬也不好多言,只是苦笑着摇头。
  “令师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情有可原,不过,这缉拿乱党之事,却非令师所想的这样简单的。”
  他这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欧阳志却摇摇头,非常坚定地说道:“恩师说能,就一定能。”
  此时,弘治皇帝和刘健面面相觑,随即,弘治皇帝莞尔一笑,却是深深的看了萧敬一眼,淡淡说道:“好了,休要争执。”
  此事,就此作罢。
  显然弘治皇帝不愿方继藩一句吹嘘,而惹来厂卫的不满。
  ……
  自宫中出来,徐经自是一味埋怨欧阳志。
  “大师兄啊,你真是不晓事,你这不是害恩师吗?厂卫上下数万人,这么多的精锐,专司缉拿和打探,尚且半个多月找不到贼首,恩师的话,咱们关起门来听听便是了,你倒是好,当殿说出来,你想想看,人家能坐得住吗?这岂不是说,厂卫都是酒囊饭袋?你不会做人啊……”
  欧阳志显然也觉得自己犯错了,垂着头,不敢吱一声。
  一行人回到方家,却见恩师在招待着一个极为特别的客人,来人竟是那个大食的商贾,也就是献上了万年老参的‘小费’。
  方继藩想不到‘小费’居然还没走,也觉得诧异。
  这费萨尔朝方继藩行了礼,满面笑容,语气透着讨好之意。
  “多谢公子的父亲帮忙,船,果然回来了,小人对公子,感激不尽,因而备了一些小小礼物,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在大明待了一段时间,他的汉话,更加标准了。
  方继藩也想不到,当时在天津卫的父亲,会如此的可靠,自己一封书信,父亲当真‘网开一面’了。
  此后方继藩也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早就将它忘了个九霄云外。
  一听这小费又来送礼,方继藩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费萨尔,嘴角绽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我是两袖清风的人,稀罕什么礼,你拿礼我看看。”
  费萨尔笑呵呵的取了礼单,方继藩接了,果然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都是一些寻常的‘丝绸’、‘玉石’罢了。
  方继藩便不感兴趣,不禁打了个哈哈:“不要,没什么意思。”
  银子,他方继藩有的是。
  他倒是希望,再有类似于万年老参一般的‘神器’。
  想了想,方继藩便露出一副高尚的样子来,一双璀璨的眸子凝视着费萨尔。
  “本少爷其他的不喜欢,唯独喜欢一些花花草草,若是有什么奇花异草,拿来我掌掌眼,倒是不错。”
  “还真有。”费萨尔乐呵呵地说道:“除了千年老参,其实随船带来的,还有一些货物,不过,这些东西,大明也有,因而不敢献上,可若是公子有兴趣,下次小人带来。”
  方继藩眯着眼,倒是有了那么丁点儿兴趣。
  “很好,费心了,现在,滚吧。”
  “……”费萨尔懵了。
  这么现实,刚才还笑嘻嘻,说让人滚就让人滚?
  其实他哪里知道,方继藩虽然希望小费带点稀罕的东西来,却不愿和小费多打太多交代,此人毕竟是胡人,我方继藩可是大明忠臣,为了番薯,给你网开一面了,怎的,你还想交朋友不成?
  费萨尔只好悻悻然的告辞而去。
  方继藩伸了个懒腰,看时候不早,便不由问一旁的邓健道:“欧阳志几个,去宫中赴宴,还未回来吗?”
  邓健笑嘻嘻的道:“少爷,已经回来了,见少爷这儿有客人,所以……”
  “叫来。”方继藩精神一振。
  片刻之后,欧阳志几人来了,自然将殿中发生的事和方继藩说。
  徐经苦笑道:“恩师,是不是给人去和萧公公还有牟指挥使带句话,和他们道个歉,免得他们心里记恨恩师……”
  欧阳志也露出惭愧的样子,忙是拜倒在地。
  “门生万死,给恩师添麻烦了。”
  方继藩则抬头,环视了几人一眼,见几人都带着惶恐的神色,他不禁眯了眯双眸,认真的想了想。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本来,这是厂卫管的事,为师懒得插手,为师要种地呢,不过,既然厂卫办了这么久都办不成,你们又说漏了嘴,没办法了,明日……我将那贼首捉来便是。”
  徐经一愣,随即和唐寅等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恩师当真……能将人捉来?
  这世上,哪里有这样轻易的事,甚至连三天都不需要,只需要短短一天?
  五个门生,都是不信的样子,摇头。
  “不过……得让王守仁帮忙,他倒是有些功夫,比你们几个强多了,哎……”方继藩感慨:“为何我收的门生,都是一些无用的书生呢?”
  “……”
  好在,大家已经习惯了。
  ……
  弘治皇帝有心事。
  这个心事,自是因欧阳志的一席话而起的。
  三日之内,擒拿贼人……
  虽然弘治皇帝没有继续深究此事,是因为想要留萧敬一点面子。
  萧敬,毕竟跟了自己二十多年,在东宫的时候,他便为自己效劳了。
  可吹牛的好处就在于,它总能留给人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象,即便你没有信以为真。
  这就好像,当老师问起少时的你,你有什么愿望的时候,你的身边,总会有一个想要做总统,想要做大科学家,想要做巨星的小伙伴。
  然后,等许多许多年后,即便是三十年、四十年,那时搬砖的你,依旧还会记得那个曾立下宏愿,却同样正在搬砖的那个他,然后可以拿出这些陈年旧事,嘲笑他一辈子。
  只要这贼首一日不除,弘治皇帝便觉得如鲠在喉,他再仁厚,也毕竟是皇帝,皇帝要灭贼,天经地义。


第0195章 大功一件
  当你一直对一件事带着疑惑的时候,就难以磨灭这深刻的记忆了!
  所以,在次日的大清早,萧敬小心翼翼地给弘治皇帝梳头的时候。
  弘治皇帝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任萧敬给自己挽起发髻,给自己带上冠帽,突然,弘治皇帝凝视着他,淡淡开口道:“萧伴伴……”
  “奴婢在呢。”
  萧敬弓着身,永远笑吟吟的样子。
  “你说……三日之内,真的可以拿住贼首吗?”弘治皇帝问得格外认真。
  萧敬的心里就顿时咯噔了一下,他还以为昨儿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可现在……
  方继藩这厮,砸人饭碗啊,你种你的地,伴你的读,多好呀,可咱是吃这碗饭的啊。
  萧敬按住内心的奔腾,只能笑嘿嘿地回答道:“陛下,厂卫有上万人遍布京畿内外,辛苦打探呢。”
  他没有陈述自己对这种事有多专业,他没有陈述自己如何能干,却是拐着弯说,厂卫正在辛苦打探。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弘治皇帝一眼,便见铜镜中的弘治皇帝莞尔一笑。
  显然,皇帝陛下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了。
  萧敬的意思是,你看,这么多的校尉和力士都在此辛苦打探,方继藩却口口声声说三天之内,就能轻松拿住贼人,这……不就是笑话吗?
  若是陛下信方继藩,那么,这么多不辞辛苦的校尉和力士,岂不是还不如他一个方继藩?这若是让他们知道,陛下竟还相信方继藩关起门来和门生们吹的牛,该有多心寒啊。
  弘治皇帝便朝萧敬颔首。
  “萧伴伴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此事要加紧着办才好,足足半个多月了啊,一个贼首,至今还没有结果,朕没有责怪你和牟卿的意思,朕深知你们已是尽心尽力了,厂卫这么多人四处出没,也甚为辛苦……”
  弘治皇帝回眸,认真地看了一眼萧敬,才道:“要快!”
  “遵旨。”萧敬小心的给弘治皇帝系好了冠冕,蹑手蹑脚地后退两步,又行了礼;“奴婢现在去东厂,再督促一下。”
  “去吧。”
  ……
  王守仁瘦了。
  方继藩再见到他的时候,发现原本精瘦的王守仁,显得更加消瘦了。
  方继藩觉得不放心,随手就握拳,狠狠的锤了一锤他的胸口。
  咚……
  一声闷响,这一拳过去,像是砸在一堵墙上。
  方继藩顿时拧起了深眉,龇牙咧嘴的,边甩着手边痛骂:“你弄疼我的手了。”
  “……”王守仁目光有些呆滞,这一拳砸在肩窝上,他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看待方继藩。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祈雨……还成了……
  这已是超乎了人类的范畴了吧。
  可他是仙人吗?
  显然并不是,倘若眼前这个甩着手,龇牙咧嘴,还如此理直气壮责怪本该是受害人的方继藩是仙人。那么,王守仁觉得自己该把脑袋塞进茅坑里去清醒一下。
  见方继藩责怪自己,王守仁居然很犯贱的生出了愧疚之心,朝方继藩行礼,一脸歉意地说道:“新建伯,抱歉的很。”
  “算了。”方继藩大度地挥挥手,才道:“叫你来,是去捉贼。”
  其实王守仁被叫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异样。
  他刚来到方继藩的面前,便见一伙子衣衫褴褛的禁卫涌上来,一个个眼睛放光,摩拳擦掌的样子。
  这些人……确实是禁卫,因为他们明显穿着禁卫的鱼服,还跨着刀,就是衣衫破旧了一些,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土腥气,有几个人面熟,不就是当初王守仁去西山,那些扛着锄头种地的人吗?
  他们……丢下了锄头,跑来捉贼了……
  王守仁发懵。
  “敢问新建伯,捉什么贼。”
  方继藩眼睛闪着光芒,这光芒有点锐利,幽幽的,很渗人:“丐帮贼首!”
  王守仁惊住了:“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知道,现在便是去拿住他。”方继藩自信满满的道。
  王守仁脸色骤变。
  这……不可能。
  他是每日看邸报的人,陛下早已下旨捉拿这个人,厂卫四处出动,到处都在盘查,甚至捉了不知多少疑似的叛党,都说人进了锦衣卫,便是不开口,都能让你开口,可至今,那贼首依旧没有丝毫的下落。
  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已经炸了锅,恨不得将整个京师挖地三尺,这样尚且都找不到人,你方继藩,势单力薄的,就能知道?
  王守仁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精神混乱,他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了。
  “去不去?”方继藩眨了眨眼,毕竟是求人,所以……今日表现的很……如沐春风。
  王守仁很老实地说出心里话:“我……不……信!”
  “啥?”方继藩一头雾水。
  王守仁道:“你如何知道贼首是谁,如何知道他在哪里?”
  方继藩便笑了,笑得灿烂,道:“我就知道!”
  “……”王守仁玩了一个心眼,他其实并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追根问底,可方继藩的回答却很干脆,也很神棍,这令他又抑郁了。
  “至少,总会有前因后果!”王守仁坚守自己的底线。
  方继藩接下来的动作则是背着手看天,然后道:“抓完贼之后,正好要去西山授课,给自己的门生和徒子徒孙们讲一讲道理,算你一个。”
  王守仁一听,刚刚阴沉沉的眼睛,很适时的亮了,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却故作平静:“好,一言为定,新建伯不会食言而肥吧。”
  方继藩勾唇一笑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王守仁眉头一皱,心里突的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而接下里,自是实之行动了……
  捉贼的过程,也让王守仁大开眼界了。
  一行人随着方继藩到了一处寻常的客店。
  这客店很普通,方继藩先让张信带着一干人到了后院,他则带着一群人直接走的正门。
  方继藩很认真地再三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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