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9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在今日少爷脾气好……
  片刻之后,方继藩便背着手,哼唱着曲儿走了。
  王金元又大大松了口气。
  ……
  保定府。
  这里的铁路,可以直接连接京师。
  因而,这保定也成了通衢之地,再加上新政的不断深入,这保定已隐然有了京师之外一处大城的气象。
  在这保定的车站,永远都是最热闹的。
  无数人自京师而来,又有无数人上京师去。
  以至于每一段时间发车的蒸汽机车,依旧还是供应不了如此巨大的人流,寻常人根本买不到票,只好站着。车厢里闷热,因而车厢的门是打开着的,蒸汽机车轰隆隆轰隆隆的发车,那车厢里,便有无数个人挂在车门前。
  车站的人员,察觉到了两个形容猥琐的人,他们每日都来回坐车,一日下来便可能坐三四趟。他们可能是在京师下车,再坐车回来,也可能会在中途的停靠点停下,等下一次看到的时候,他们又活蹦乱跳的到了保定车站。
  这两个家伙,穿着旧衣,风尘仆仆的样子,贴身藏着干硬的蒸饼,各自拿着两个葫芦做茶壶。
  因车站免费提供热水,所以这两个家伙只要在车站,车还未发时,他们便总是会出现在热水供应的地方,第一时间拿葫芦装满热水,一直要装到葫芦里的水溢出来,烫到他们抓葫芦的手,他们才龇牙咧嘴的扑哧扑哧发出疼痛的声音,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葫芦塞上。
  之所以车站的人员对他们引起注意,还是因为他们的葫芦……特别的巨大,背在身后头,宛如两个小水缸。
  他们每日登车之前,都会用竹片记录下发车的时间,甚至还会观察人流,登了车,在拥挤的人潮之中,居然会掏出一块怀表。
  须知这怀表,在当今,乃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寻常百姓根本见都见不着,价格高昂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可偏偏……他们身上居然有。
  每到了一处车站停靠,他们便掏出怀表来,而后细细记录。
  发车时,再记录。
  那竹片永远都是密密麻麻的。
  就这般,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
  他们才销声匿迹了。
  而随后……在另一处通往天津卫的车站,他们又出现了,每日大清早来,似是检阅车站的将军,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供水出。
  甚至有人发现,这两个家伙居然装了热水之后,倒了一些米进去,下一次……他们发现,这些米在热水浸泡几个时辰之后,居然熟了,他们从葫芦里倒出来的,不再是水,而是热腾腾的粥。
  “记下,记下……这一趟车……中途停靠是一刻……记好了吗?”
  “记好了,哥。”
  这被叫哥的,自是张鹤龄,张鹤龄掏出了车站里取来的时刻表,对照着看,随即眯着眼道:“这群狗东西,这一趟,怕又要晚点了。哎……”
  张鹤龄一声叹息!


第1735章 陛下日理万机
  张鹤龄脑海里统统都是数据。
  从保定站何时发车,哪一处地方是最容易导致延时的,会车时,蒸汽机车会等候多久……
  发车出去,倘若中途耽搁太多,就是浪费啊。
  这群狗东西,浪费的是民脂民膏。
  张鹤龄每日都是一肚子的怨气。
  这车辆的调度,简直就是一团糟。
  车站站台设置,也有许多地方不甚合理。
  车站附近应该多设客栈和车马行,这些多了,人们才乐于火车出行。
  否则一大堆人拥挤在一起,疏散时无法疏散,进站时又相互妨碍,这不知让多少人望而生畏。
  “哥,你饿不饿,我葫芦里还有粥。”
  张鹤龄摆摆手:“你自己吃。”
  “噢。”张延龄愉快的揭开葫芦,对着葫芦嘴,咕噜咕噜的喝粥。
  张鹤龄突然道:“对了……可以不可以设置一个道岔,如此……便可让蒸汽机车会车,免得彼此之间相互等候。”
  “道岔?这铁路不是一根线吗?”
  “你这猪脑袋,净知道吃了。”张鹤龄扬手欲打。
  张延龄立即缩了脖子。
  张鹤龄恨铁不成钢的道:“一个可以移动的道岔,车往这边走,便转到这边,要往那边走,便转至另一边,彼此之间互不干扰……我想想……我想想……先记下来,回去再说。还有这蒸汽机车的时刻表,许多地方都不甚合理。还有……车站……车站的站台……还有……”
  他喃喃自语,一一记下。
  “过几日回京里,阿姐的诞日要到了,正好去寻方继藩那狗东西,让他将这些事给我们解决了。这狗东西只晓得挑唆皇上要咱们的银子,哎呀……再说下去我又觉得心绞痛了……”
  张鹤龄捂着心口。
  张延龄总算顾不上吃了,连忙放下了葫芦,轻轻给张鹤龄揉搓:“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阿兄,事情已经过去了。”
  呼……
  张鹤龄长出了一口气:“还有……还有最紧要的事,便是各处车站,浪费格外的严重,甚至某些车站人员,居然盗卖煤炭,有人合伙捎带货物,这是什么?用那方狗的话来说,这是褥咱们的羊毛啊,任何事都是积少成多,水滴石穿。今日一点,明日一点,长久下去,便等于是我们张家进了老鼠,这群狗东西,都在窃咱张家的财物呢!”
  张延龄紧张道:“莫激动,莫激动,总有办法的,哥,不能再生气了,上一次就因为生气,昏厥过去,糟蹋了几十个钱买药。”
  张鹤龄猛的一怔,随即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了微笑:“不生气,要快乐。”
  ……
  工程院上下已开始忙碌起来,几乎所有的工程人员,都在盯着这个大项目。
  倒不只是因为资金的投入巨大,而在于,这个工程,挑战性极大。
  急需解决的问题,有许多。
  越是有困难,就意味着可能许多新的构想可能提出,也意味着,许多人可以趁此机会,从中受益匪浅。
  李天已经拉起了一个队伍。
  随即,他做了一个方案,交给了自己的恩师,恩师则与其他工程院的院士们议论开了,彼此之间,各自论证其中的可能性。
  若是以往,大家见了这提出的方案,还有结构图纸,少不得要拍桌子大骂,这哪个不懂工程的狗东西提出来的破玩意,好在……这一次,这些脾气火暴的院士们,出奇的表现出了他们应有的素养,也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所有的讨论都是在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哪怕是有所批评,也大多只涉及到了构造细节的层面。
  毕竟……提出这个总方案的,乃是镇国公。
  很快……前期的论证工作接近了尾声,大规模的土木……已是预备开始。
  李天调集的,统统都是精兵强将,哪怕是寻常的匠人,放到了工程界,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除此之外,便是与各个作坊进行协调,尽力的打制各种钢结构所需的钢材。
  这其中,最大的工艺难点,就在于熔接的技艺。
  钢结构之间,如何稳定的连接一起,这是最需解决的问题。
  好在……此时锻焊的工艺早已成熟,铁匠们先给钢铁衔接处进行加温之后,趁着钢铁较软时,用铁锤进行锻打,可以起到焊接的效果。
  于是,人们尝试着使用更高的温度进行熔接,而更实在的办法,则是铁匠们亲自上阵,先用螺丝紧固,而后进行焊接。
  无论什么野路子,虽然这样的做法,十分浪费人力,可李天有银子,不愁没有人手。
  整个陈家庄,此时已搬运了如山一般的材料,地基也已开始打制了。
  方继藩对于他们的进度,却是显得有些不满,可这毕竟是第一遭,倒也没有去责骂。
  过几日,便是张太后的诞日。
  这等事,自是交给朱秀荣去上心,方家自是要备上厚礼的。
  倒是朱厚照心急火燎的叫了刘瑾来,大抵的说明了张太后心情一直郁郁,作为儿子的朱厚照,希望亲自登台,给张太后唱个戏,问方继藩这儿有没有什么新戏。
  “又唱戏呀。”方继藩一脸无语的样子。
  这年头的娱乐,实在是单调得方继藩提不起一点的劲儿。
  刘瑾就道:“这是陛下的一片孝心,太后别的都不稀罕,唯独爱听戏,这不是讨太后欢喜吗?戏班子已是请了,都是京里最好的,可陛下却希望亲自登台,干爷,您看看,有没有……”
  方继藩懊恼的抚摸自己的额头:“这个……这天底下,这么多的戏,来寻我做什么?”
  今儿是带了任务来的,刘瑾很有耐心,笑吟吟的道:“陛下是个求新的人,最受不得旧的东西,那些戏,他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方继藩心里就忍不住默默的道:这朱厚照,也算是神了,古人都守旧、保守,唯独他,作为一个帝皇,反而喜欢怎么新鲜怎么来,幸好他不是艺术家,如若不然,人家还在坚持古典主义的时候,他已追求浪漫主义了,这样的家伙,在现在……是要上火刑架的。
  可方继藩,哪里会编什么戏曲,当初不过是大抵想到了铡美案之类的故事,让人去写而已。
  现在一时急切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来,可朱厚照催的紧,似乎对方继藩最是信得过,离了方继藩还真不成。
  方继藩很无奈,最后苦笑道:“这个……这个……刺激一点的可以不可以?”
  刘瑾一愣:“啥?”
  “刺激的。”
  刘瑾瞠目结舌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不会是脱……脱衣的那种……”
  刘瑾不是胆大包天,敢这样问,而是他知道,干爷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
  方继藩却是不高兴了,板起脸道:“你这肮脏的狗东西,就只会想些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和寻常的戏曲相比,比较不同的。”
  刘瑾总算开怀了,眼一弯,乐呵呵的道:“对对对,陛下说了,就要这个,就要这个……”
  方继藩就道:“那我可教你啦,到时候可别怪我。”
  刘瑾一脸谄媚的道:“不敢,不敢,干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方继藩倒是不客气,也是用了心,教了刘瑾老半天,刘瑾却是晕头晕脑,还回不过味来,最后收起了方继藩写的唱词,面带犹豫:“这个……这个……”
  “这个什么?”方继藩一瞪眼:“有什么话直说,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刘瑾很有求生欲的连忙道:“干爷,您好好歇着,孙儿这便回宫复命,听宫里说,这些日子,干爷有些上火,平时多吃清淡一些,干爷,孙儿走了啊。”
  看着刘瑾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方继藩摸了摸自己的鼻头,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这样搞,呃……陛下会不会来找他算账?
  过了几日……
  方继藩与朱秀荣穿上朝服,一起入宫了。
  今日乃是太后的诞日,作为后辈,自然是少不得前去拜寿。
  直入宫苑,至坤宁宫。
  清早的时候,张太后去拜了太皇太后,方才和太皇太后一起,移驾至坤宁宫来。
  命妇们早已来了,个个花枝招展。
  方继藩和朱秀荣去行过了礼,却左右不见朱厚照来。
  张太后便道:“陛下这几日,总是神出鬼没的,许多日子没来坤宁宫了,今日也是如此,实在太不像话。”
  方继藩就干笑道:“陛下日理万机,这个时候,我想,他理应在署理国家大事吧,娘娘,这做皇帝……不易啊……”
  张太后道:“可本宫还听人来告状,说是陛下,又不知多少日子没上朝了。你是内阁大学士,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这……”方继藩一耸肩:“儿臣,儿臣……”
  张太后一挥手道:“皇帝有错,本宫岂会怪到你的头上,有错,那也是本宫的错,是本宫将他生出来的,你别害怕,怪不到你的头上。”
  正说着,却有宦官匆匆而来:“娘娘,陛下在外头搭了戏台子,请您去听戏。”


第1736章 八仙拜寿
  虽是觉得诧异,可张太后人等却还是站了起来,领着方继藩和一干命妇们出了殿。
  殿外头,果然是搭起了高台。
  下头棚子也预备好了,老太皇太后和张太后等人落座,方氏与朱秀荣侍奉在左右。
  方继藩想躲到一边儿去,张太后眼尖,微笑着道:“继藩往哪里去?”
  方继藩只好驻足,尴尬一笑。
  紧接着,好戏便登场了。
  先是一干戏子登台,先唱了一段《八仙拜寿》,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皇家嘛,图的就是一个喜庆。
  老太皇太后和张太后二人窃窃私语,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哪一个角儿唱的好。
  紧接着,哐当一声……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哗然。
  “皇上……是皇上……”
  方继藩立即拿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朱厚照登台,他披着头,单看这模样,便足以震惊四座了。
  身上穿着一件短装,戴着遮了半张脸的墨镜,手里提着一把胡琴。
  刘瑾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脖子上吊了一根绳子,绳子上牵着小鼓。
  朱厚照朝着这边招手:“曾祖母,母后,朕在这儿呢。”
  太皇太后便努力的睁着眼睛看,不太认得这是自己的曾孙。
  张太后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不过……终究是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还能怎么样?
  张太后道:“皇上这又是要做什么?”
  方继藩下意识的就立即道:“娘娘,这和臣没有关系。”
  张太后狐疑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立即干笑:“是啊,也不知皇上折腾出了什么新奇玩意。娘娘过诞日,皇上就恰好……你说巧不巧。”
  此时,台上的朱厚照清清嗓子,扶了扶大墨镜,刘瑾则将鼓放下,盘膝坐在朱厚照身后,似乎有点心虚,眼睛左右看看,似乎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
  朱厚照开始弹起了胡琴。
  这胡琴一起……谁也没听过这样的曲子,完全没有戏味,彩棚外头的命妇们,便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掩嘴轻笑。
  朱厚照这时扯着嗓子吼道:“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唱到此处,后头的刘瑾敲鼓,同时用他特有的男低音扯着喉咙道:“噢……噢……噢……噢……”
  张太后:“……”
  朱厚照又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刘瑾继续敲鼓:“噢……噢……噢……噢……”
  “……”
  人们震惊了。
  谁也不知……这皇上唱的什么名堂。
  至于刘瑾那个狗东西,噢啊噢的没完没了。
  可朱厚照唱的正欢,不知多少处走了调,到了后来,嗓子哑了……刘瑾恪尽职责,依旧噢个没停。
  张太后的脸,已变成了猪肝色。
  方继藩眨着眼,他震惊了,当时还只是玩笑,没想到……陛下还真敢来……
  朱厚照一歌唱罢,呼了一口气。
  命妇们个个面上带着尴尬,可随即纷纷叫好。
  朱厚照便喜滋滋的道:“万万想不到,朕喜欢唱这歌,你们也如此的爱听,这是朕万万想不到的,如此甚好,朕再唱一遍!”
  于是众命妇个个花容失色,笑容便凝固起来。
  张太后皱着眉头朝方继藩招手:“这什么歌,闹得很,别唱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要吃不消。”
  方继藩忙点头:“噢,噢,臣这就去请皇上。”
  方继藩一个箭步跑过去,将朱厚照从戏台上好说歹说的劝下来。
  朱厚照则是美滋滋的道:“怎么样,老方,是不是很惊喜。你这歌儿好啊,朕就是一无所有,你这样有银子,朕的手里这么多烂地,母后过诞日,你准备送多少礼钱,要不折现给朕吧,朕内帑快不够用了,哎呀……朕还要唱。”他哼着调子,轻声唱道:“你这就跟我走……”
  身后,刘瑾下意识的敞开他的沙哑嗓子道:“噢……噢……噢……”
  这一次只噢了三句,方继藩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刘瑾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方继藩怒骂道:“噢噢噢,噢你妈个头啊噢,你再噢一句试试看。”
  刘瑾吞了吞吐沫,吓得打了个寒颤,努力给方继藩使眼色,意思这是陛下的意思。
  待朱厚照到了彩棚里头,忙是拜下,喜滋滋的朝太皇太后和张太后磕头行礼,朗声道:“儿臣恭祝母后岁岁平安。”
  张太后僵硬的脸色,方才好看一些。
  朱厚照随即朝太皇太后道:“曾祖母,孙臣唱的好听吗?”
  太皇太后露出慈和的笑容道:“好好好,皇上唱什么都好听。”
  朱厚照又喜滋滋看向张太后道:“母后以为呢?”
  张太后:“……”
  此情此景,她这是要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朱厚照便叹息道:“儿臣唱的自是不好,儿臣是有自知之明的,本来只是博母后一笑,可谁知母后不喜,看来这是儿臣的过错。不过……”
  他晃了晃脑袋:“儿臣发现,唱歌挺有意思的,吼啊吼的,自个儿心情便都好了。”
  张太后这才道:“可你是皇上,怎可这般呢,传出去,别人要笑话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