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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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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处理办法可谓直接、粗暴!
  刘健等人一脸诧异。
  太子这也太……刚了。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似乎连他都以为太子有些过于刚烈,咳嗽一声,却是很有深意的看了刘健等人一眼:“诸卿以为如何呢?”
  刘健道:“陛下,臣不敢附议,杨氏不过是上了一道奏疏而已。”
  谢迁也不禁道:“迁徙士绅,确实惹来了许多的怨言,若是堵塞了言路,未必是好事,播州杨氏并无大罪,若只因为如此而申饬,甚至大动干戈,实在不妥。”
  这殿中群臣,反对太子的人颇多。
  好在王守仁和欧阳志二人,都没有开口,一个沉默不言,一个面上没有表情。
  弘治皇帝皱眉,随即道:“大家对太子之言,都以为不妥?”
  “陛下!”方继藩憋不住了,上前道:“迁徙士绅,乃是陛下的旨意,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陛下当时也在江南,自是深知,此举对于无数百姓,有着莫大的好处,这是善政,既然这已是善政,那么朝廷,就该有所立场,播州杨氏此番上书,无非就是挑动公议,借此抨击迁徙之政为虚,保护自己的利益为实,若是纵容这样的人,随意胡言乱语,那么……朝廷的脸面又何在呢?太子所言……儿臣深以为然,朝廷做一件事,做之前,可以讨论,可以商榷,可既已经做了,却还在此喋喋不休,这里头有什么用心?太子贤明,儿臣拜服。”
  弘治皇帝看看刘健,再看看方继藩。
  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第1688章 不服,来战
  事实上……
  许多人都觉得奇怪。
  皇帝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因而倚重太子也是理所当然。
  偏偏在这事上,陛下明显对太子的意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就有些别有用心了。
  刘健也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道:“陛下,齐国公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而播州杨氏上这样的奏疏,也是荒唐,可是……老臣以为,只是因为一道奏疏,便进行申饬,甚至还生出大动干戈的念头,这并非是国家之福,何况江南士绅损失惨重,天下如杨氏这样的士绅人家,为之戚戚然,也是理所应当。现在朝廷对江南的士绅用了重典,那么接下来,就不能一味的强硬了,而是需进行一些安抚,只有柔中带刚,剿抚并用,方才是最折中的办法。”
  刘健毕竟是数朝老臣。
  他的一席话,还是很中肯的。
  一味的打压,会让人到了绝路,就怕适得其反,逼的人选择玉石俱焚,对付他们,就如钓鱼一般,该松的时候要松,该紧的时候要紧。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才道:“那么依卿之言,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不引起议论,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如……”
  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众人看去,却是内阁大学士谢迁。
  谢迁继续道:“那么何不如,廷议讨论,孰是孰非,一辩自明。”
  此言一出,便连刘健都不禁感到惊讶,他回头错愕的看了谢迁一眼。
  谢迁此举,不是提油救火吗?
  弘治皇帝也不禁愕然,他看着谢迁,沉默了。
  本来此事,就是有人认为对江南的士绅,甚是不公。
  那些江南的士绅们,定是满肚子的冤屈,至于迁徙的过程之中,多少人妻离子散,就更不必说了。
  朝廷既然已经决意执行,都到了这个份上,先是播州杨氏突然上奏,此后又听说过湖广等地有许多的非议,此事,按照太子的意思,是要将这些事统统压下,对于某些不识趣的人进行惩罚。
  可现在好了,内阁大学士,居然要求廷议公开讨论。
  弘治皇帝整个人变得忌讳起来,他的确感到为难了。
  谢迁乃是老臣,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江南士绅之策,乃是弘治皇帝在江南时决定的,干脆利落,也没有和内阁商议,谢迁的态度……他没有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
  弘治皇帝随即慢悠悠的道:“谢卿家也是江南人,对吗?”
  谢迁脸色很不好,却是立马拜下道:“陛下,臣乃浙江绍兴府余姚人。”
  弘治皇帝道:“卿的族人,也去了吕宋?”
  谢迁摇头:“臣的族人,去了一些,还有一些,为了留在老家,将土地统统贱价兜售了。”
  弘治皇帝道:“这么说来,卿家对此,很是不喜?”
  谢迁深吸一口气,叩首:“臣万死,臣……若说不喜,也不应该,老臣历经数朝,蒙陛下厚爱,得已位列宰辅,自是深知我大明的土地兼并之害,已到了若不去解决,就刻不容缓的地步。因此,西山钱庄免租,乃是善政,对于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的争议,臣在内阁,为了解决西山钱庄免租引发的问题,也是殚精竭虑,这一点,刘公和李公是看得见的,请陛下明鉴。”
  弘治皇帝脸色才稍稍的好看了一些,随即他道:“那么……卿似乎是有怨气?”
  “有!”谢迁居然老实的点头应了。
  其实这一点……也是谢迁能够得到弘治皇帝信任的原因。
  他高兴,自然也就高兴,不高兴,也就不高兴。
  光明磊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对于弘治皇帝而言,每一个人的想法不同,这都可以理解,只要你不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即可。
  弘治皇帝很有耐心的道:“那么,卿有何怨气?”
  谢迁正色道:“陛下,钱庄免租,无可厚非,为了有更多的免租土地,而迁徙士绅,臣也没有异议,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过于粗暴了,陛下是佃农的父亲,可也是士绅们的君父啊,那吕宋是何等地方,相隔数千里,朝廷说送走就送走,这么多的人到了海外,无依无靠,置身于土人之中,朝不保夕,这岂不是将他们置之于死地吗?老臣想到他们的惨状,许多日子都是睡不着……老臣当初又何曾不和他们一样?现在想到他们受此颠沛流离之苦,想他们举目无亲,惶恐不安之态,老臣……觉得陛下在善后这件事上,错了。”
  他一如既往的耿直,说的义正言辞。
  弘治皇帝的脸微红。
  朱厚照这时道:“朝廷自有法度,迁徙百姓,自来有之,何以寻常的百姓迁徙可以,士绅们就不可以迁徙了?那些士绅,朝廷为了迁徙他们,花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何以到头来,却成了残害他们呢。”
  谢迁正色道:“太子殿下自有太子殿下的看法,可是老臣也有老臣的看法,这也是老臣恳请陛下进行廷议的原因,希望陛下能够听一听其他大臣的建言,这些大臣之中,有许多人,他们的亲族也都去了吕宋,所谓兼听则明,若是朝廷对此……不去过问,反而会引起怨恨,不妨……就多听听,若是有处置的不好的地方,大可以进行弥补改正。”
  朱厚照毕竟是辩不过谢迁的,亦是一时哑然了。
  可弘治皇帝的心里,却是郁郁不乐起来。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管不理,可谢迁……这么多年的君臣之谊……
  何况谢迁说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他也绝没有推翻西山钱庄免租的大策,更没有对迁徙士绅有什么非议,只是认为迁徙的手段,有些粗暴而已。
  弘治皇帝看了看一时哑口的朱厚照,似乎一直都在关注着太子的言行。
  “太子,朕想听听你如何看,是否廷议?”
  朱厚照胸膛起伏,似有怒气:“父皇,就算是廷议,儿臣也以为没什么可怕的,事情对就对了,无论说破了天,也不能将对的事说成错的事。迁徙士绅,是父皇下的旨,却是西山手上完成的,镇国府这里也是出力不少,儿臣为此事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儿臣……同意廷议,要亲自和他们辩个明白。”
  刘健等人都看着朱厚照……露出同情之状。
  太子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啊。
  知道什么叫廷议吗?
  你居然嗨天真的想和他们辩个明白?
  随便挑出一个来,一根手指头,都能碾压殿下的好吧!
  当然,太子殿下若是提出一把刀来,可能就另说了,这一切都是大家讲道理的前提之下。
  弘治皇帝也不禁无语,他无法理解太子怎么一激,就立马上当了。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弘治皇帝便道:“既如此,那么……选一个日子,廷议论一论吧。”
  他今日,本是想亲口问问自己所倚重的六部九卿,自己若是传位太子,自称上皇如何,可没想到,居然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个时候谈传位的事就显然不适合了。
  因此……便也没有相询。
  待众臣们退去,弘治皇帝又独独留下了方继藩。
  方继藩笑吟吟的看着弘治皇帝:“陛下不知……”
  “太子似乎过于刚烈了。”弘治皇帝轻皱眉头,担心的道。
  “太子殿下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只有坚持自己的己见,不因其他人几句话便动摇,这才是为君者最重要的事。”方继藩道:“如若不然,则朝三暮四,朝令夕改,这……于国家有什么好处呢?这世上任何措施,有人得利,就会有人失利,从不曾有过两全其美,陛下……太子殿下心志如铁,不轻易动摇,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啊。”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么卿家以为,吕宋那些士绅……”
  “吕宋的那些士绅迁徙,是臣提议的;也是陛下恩准;而具体的迁徙措施,乃是镇国府和西山钱庄负责,这个计划,甚至连皇孙也参与了,儿臣以为……没有什么差错,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弘治皇帝脸色温和起来,微笑道:“朕,太子,皇孙,还有你方继藩,我们也算是在一条船上了……好吧,朕心里有计较了。”
  方继藩道:“陛下圣明……”
  弘治皇帝就嫌弃的挥挥手:“快走,朕乏了。”
  方继藩幽怨的看了一眼弘治皇帝,以后是不是该换一个套路了。
  ……
  吕宋。
  吕宋巡抚刘义觉得自己脑壳疼啊!
  他可是南京户部尚书,结果贬到了吕宋来做巡抚,这辈子,怕是仕途没有希望了。
  来之前,他是极痛苦的,可到了这儿……居然还不错。
  巡抚衙门是此前的总督府的一个副楼,也算的上是雕梁画栋,这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多亏了那些西班牙人。
  不只如此……这里的土人,居然还算是平和。
  西班牙庄园主们的土地,转手给了士绅,士绅们发现这里的土地,竟然肥沃无比,不只如此……当地的土人,还尤其好养活,随便给一点佃租,他们便肯耕种。
  这里的日照充裕,以至于人们发现,在这里……作物居然可以轻易的两熟。
  且数不清的各种瓜果,数之不尽。
  同样的土地,投入的少,产出却多了不知多少。
  士绅们携带着家眷,开始安顿,同时在自己的地里雇佣着佃农,开始灌溉……
  哦,不,这里压根不需灌溉,因为……水是随取随有的。
  四海商行的船只抵达了,带来了大量的物资,也收购大量的农产,如此一来……江南能享用的,这里也能享用。
  这……这是个好地方啊!


第1689章 吊民伐罪
  周堂生又又又来了。
  到了这座佛朗机式的建筑门口,虽然这座白色的官邸让人觉得不吉利,可巡抚刘义本着官不修衙的传统,并没有让人进行重新的装饰和修葺。
  周堂生不是坐马车来的。
  一方面,从大明运来的马车价格过于高昂,另一方面,这里的人力低贱到令人发指。
  吕宋人太多了。
  当地的土人温顺无比,随便给一口食吃,便有一家子人围着你。
  譬如周堂生,他就爱坐轿子,当然,这轿子不是普通的小轿。
  这轿子用的是最上等木料,这样的木料若在大明,定是价值不菲,可偏偏在吕宋,却是不值一钱。
  轿子是八抬大轿,人在吕宋嘛,山高皇帝远,也就没这么多规矩顾忌了。
  轿子宽敞而华贵,八个土人抬着这偌大的轿子,轿子四面敞开,毕竟天太热了,闷在里头,可是受罪的事。
  周堂生坐在轿子的时候,除了八个人抬着,还有两个土人站在他的身后,给他徐徐扇着风。
  这芭蕉扇子带来一丝凉爽,周堂生则是靠在藤椅上打盹儿,他太操劳了,这么多的土地都要进行藩整,还有这么多的粮食……
  听四海商行那边的人说,现在大明那儿,对酒水还有糖的需求巨大。
  酒水好说,直接拿粮食酿了便是。
  而糖……却更让周堂生动心了。
  在吕宋这儿,最适合种植的就是甘蔗哪,几乎不需任何的成本,洒下种子,就是一大片,甘蔗种出来,就可以熬糖,所用的人力,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这糖……可是价值不菲,谁种谁知道,这是捡钱哪。
  更不必说……这里的地,还出产大量的香料了,这些香料,若是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大明……持续的供货,那收益……
  无论是酒、糖,还是香料,这些玩意,都是能卖上大价钱的。
  他已开始规划自己的土地,为之殚精竭虑,每日都在思考,到底是酿酒更有利可图呢,还是制糖。
  他思考着,眼睛随意的落在前头抬轿子的一个土人身上,只见那土人赤着身,露出黝黑的背脊,这皮肤因为经常暴晒,被烈阳烧的通红,一层层的老皮脱落下来后,又长出白嫩的新肤,以至于他的背脊,就如一块年久失修的墙皮。
  他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禁感慨,像土人这般过日子,除了干活便是吃,也不是坏事啊,啥都不用想,无忧无虑,老夫这等有地之人……哎,每日算计着收益,真是一件烦恼的事。
  巡抚衙门一到,周堂生便在土人侍从的搀扶下落地。
  他咳嗽一声……立即身后有尾随着八抬轿子的一个土人侍从竟从随身携带的食盒里取出一个竹筒装的凉茶来。
  另一旁,依旧有土人尽责的给他扇着风。
  这风给他带来凉意。
  凉茶入口,总算让他几乎要冒烟的喉咙里,多了几分凉爽。
  他不禁咒骂了一句,随即……便见到许多士绅,也都来了。
  这是大家都约好了的,一齐来拜谒巡抚刘义。
  这刘义本是布政使,可随即……朝廷还是给他加了一个巡抚之职。
  因为除了总兵官徐鹏举之外,朝廷实在再难找到人来吕宋了。
  周堂生于是和随来的诸士绅们相互见礼,彼此抱拳,与方才板着脸不同,见了诸士绅,大家面上都露出了笑容,友好的问好。
  他们一面让人通报,一面有土人侍从给他们打上了大伞,遮着太阳,各自在伞下驻足闲谈。
  “听说……现在食糖的价格又涨了,这是泉州一个商贾带来的消息,那些人哪,饿了半辈子,而今总算能吃饱了,手里有了闲钱,便尤爱吃糖。”
  “我倒听说香料的价格降价了,不过……即便降价,其中也还是有大利的,在这儿漫山遍野都是种香料的地方,把那些香料送到了泉州,价格就可翻数倍。”
  “我还听说,屯田卫可能会来,要试种那什么……什么橡胶,说这可是宝贝呢,在此种了,将来定是高价收购的,不过……听说这橡胶种下去,没有个五年十年,是别想收获的,这其中,会不会有风险?”
  正说着,里头有一个书吏匆匆出来,道:“巡抚有请。”
  这个书吏说话的口音有些怪。
  一看,就像是在吕宋的本地人,不过……显然对方也是汉民,当初汉唐以及宋元时,大量的汉民迁徙至西洋,为数不少的,都到了吕宋,绝大多数的移民,都恪守着自己的传统,语言和文字,自是保留了下来,此番大明经略吕宋,这些人便有了用武之地,因为语言没有障碍,且文字相通,习俗虽经过数百年的原因,有些许改变,可毕竟,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人很快便被商贾和衙门以及士绅们雇佣,所做的事,也都清闲,有的负责文书,有的负责通译,也有不少,负责为士绅们管理田庄。
  毕竟……他们和土人语言是不通的,而从泉州,苏杭雇佣人手,人家也不肯来,这里的汉民,不但精通本地的土人语言,又能和自己交流,是最好的管理者。
  周堂生等人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绷着脸,走进了衙门。
  这衙门因是佛朗机建筑的缘故,所以也没有什么六扇门,更没有前堂和廨舍,通常拜访,都在议事厅进行。
  众人进去,一一落座,刘义便徐步出来了。
  当初在南京,他和许多士绅就是老相识,如今到了这吕宋,大家都是背井离乡,彼此之间,自是更热络了。
  刘义没什么官架子,落座之后,便道:“哎,这天太热,每日为了解暑,不吃一些冰水,便觉得头昏脑胀,哎,老了啊,对了,诸位若是有头昏脑胀的情况,需用一些金鸡纳霜,这玩意,管用。”
  “是啊,是啊,不过……那些商贾实在太黑心了,晓得我们少药,自大明西山医学院的药,他们贩运来这里,价格涨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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