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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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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继藩,咋了,陛下何以突然改换了态度?又或者……陛下是在引而不发……
  无论如何,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牟斌都知道,陛下态度的改变,都需好生琢磨琢磨。
  等到牟斌告退出去,弘治皇帝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这才抬眸,看了刘健等人一眼,徐徐开口说道:“你们也有儿子吧。”
  “是,陛下。”
  三人点头。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三人,才道。
  “你们有儿子,朕也有儿子,而且朕只有一个儿子,可为何这个逆子如此让人操心呢。罢了,不管他了,就先看看吧,看看他们又想胡搞出什么来,朕看他们明为祈雨,实则,可能是暗渡陈仓吧,毕竟方继藩这般的机智……”
  听了这个,刘健哭笑不得了,却也若有所思的点头,很是赞同地说道:“不错,臣也觉得方继藩不会怂恿殿下当真去弄祈雨这等不知所谓的事。”
  弘治皇帝此刻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眸依旧透着丝丝担忧,又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用手指节敲了敲面前的案牍。
  “召卿等来,是因为方才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还报了一件事,昨天夜里,一小队巡夜的锦衣卫被袭,死了四人!”
  刘健等人的脸色猛然巨变,果然……要出事了。
  背后那些乱臣贼子,显然已经按耐不住,见朝廷对于流言没有下一步动作,所以出手了。
  他们想要的,就是朝廷风声鹤唳,接着四处锁拿乱党,而后好趁机制造出更大的民怨吧。
  这数月的大旱,已经让许多百姓宁愿去相信鬼怪,也不再相信朝廷了。
  刘健的脸拉了下来。
  而弘治皇帝,亦是表情凝重,显得忧心忡忡。


第0185章 祈雨
  詹事府已经搭起了祭台。
  这巨大的高台下头,还预备好了柴火,堆积如山的柴火堆成了小山。
  用朱厚照的说法,既然要感动上天,那肯定要感动到底。
  如果李道人祈不来雨,那只好用更激烈一点的办法了,比如……放一把火,将李道人烧给龙王爷。
  早在数百年前,太子朱厚照就已经懂得了员工的激励机制,这一点,方继藩表示很欣赏。
  李朝文……又哭了。
  这些日子,泪水虽然已经流干,可听到了这些真相,他觉得自己的泪腺还可以再挤出点液体来。
  方继藩抬头看着高台,这高台足有十丈高,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很是壮观,格外的吸人眼球。
  朱厚照和他肩并着肩,在昂首看高台的同时,也看到了这完全没有一丁点下雨迹象的青天。
  这样的天会下雨?
  朱厚照心里很没谱,不禁侧眸看着方继藩,忍不住问道:“真的会下雨吗?”
  “会的。”方继藩很郑重其事的点头,也很郑重地说道:“我们要相信李师侄,人家连命都准备搭进去了。”
  朱厚照则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杨师傅和王师傅现在气得不轻呢。”
  杨师傅和王师傅自然是杨廷和和王华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位詹事府詹事和少詹事现在已经要吐血了。
  方继藩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们吐血不吐血,和他有什么关系。
  “本宫还听说,王师傅忧心忡忡,似乎是他儿子,出事了。”
  王守仁?
  方继藩有点发懵,这王守仁又是演哪一出?
  “据说是得了癔症。”
  “噢。”方继藩呵呵干笑,依着自己对王守仁的了解,癔症肯定是没有的,估摸着,是又开始琢磨事了,啊,不,王圣人这般的思想家,应当是在思考。
  “老方,本宫觉得……”朱厚照犹豫了一下,才道:“本宫觉得明日的祈雨不太可靠,感觉要出事……”
  方继藩拍拍他的肩:“别怕,我的师侄,死都不怕,我们难道是胆小鬼?我们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朱厚照则是鄙视地看了方继藩一眼,方继藩拍拍屁股跑路,留下他一人在暖阁里场景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呢!
  “你这话,本宫才不信,你是有脑疾的人,到时说不准装装病,事情就过去了。”
  呃……似乎,真想了吗?
  方继藩脸微微一红,转而一脸笃定地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殿下为何这样想我!”
  ……
  龙泉观。
  京里发生的事,已不可避免的传到了龙泉观中。
  一个道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张朝先的房里,快速地低语了几句。
  张朝先不由轻蔑一笑,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抬,只淡淡道:“天正,你看这天象,可有下雨的征兆吗?”
  这叫天正的道人忙道:“师父,没有。这都旱了两个多月了,至今也不见下雨的迹象。”
  张朝先冷哼一声道:“那李朝文,是走投无路之下,狗急跳墙,他贪墨了观中的财物,乃龙泉观的败类,明知必死,因而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借祈雨,想要翻转局面。”
  说着,张朝先便大笑起来,一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讥讽之意。
  “李朝文这样的废物,竟敢和我斗,就凭这个废物,也配?这老天又岂是说要下雨,就能下雨的?”
  想到这些,他愈发的觉得可笑,想来这雨李朝文自然是求不来的。
  他就坐等看笑话吧。
  只是,下一刻,他又不禁摇了摇头。
  张朝先心里想:“唯一令人可惧的,就是那个师叔公了,此人竟封了新建伯,不好招惹啊。”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台前,自这窗台眺望,玉泉山的秀丽风景尽收眼底。
  秀丽的风景使他心旷神怡,心里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他不禁徐徐开口道。
  “再送一笔银子到京里去,请礼部道录司主事加紧着革了李朝文的道籍,呵……祈雨……真是笑话。”
  “是……”
  ……
  祈雨要开始了。
  整个京师也已经炸了。
  东宫那儿,即便是隔了几条街的,也可以看到矗立在高墙内的高台。
  那临时的高台耸入云端,在金辉的笼罩下格外蔚为壮观。
  街坊里,到处都在流传着这个消息。
  只是可惜,方景隆却即将远行。
  他心里有万般的不舍,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京里和老友们吹牛逼的欢畅,舍不得许许多多的人。
  可他知道,此次贵州,非去不可,不只是因为圣命如此,而在于,方家是靠立下功勋才挣来的家业,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是靠一刀一枪,自死人堆里拼出来的,才留了自己恩荫。
  自己也该一样,靠着沙场上的刀光剑影,九死一生,为自己的儿子挣下更大的前程,他所行的,不过是先人们的路,而留下的,却是子孙们更多的恩庇。
  于是方景隆心里没想过多逗留,而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启程。
  随行的,都是自己在军中挑选出来的老兄弟,那些过年的时候,在方家捏着方继藩瘦胳膊瘦腿大加评价的老家伙们。
  他们有的沉默寡言,有的缺胳膊断腿,可他们都有一样好处,就是在军中待的久了,对军中和战场的事,如数家珍,此番前去节制山地营,非要老兄弟们出马帮衬不可。
  打仗,他们或许已经不中用了,可练兵,却都是一个个好手。
  运河的码头,几艘乌篷官船漾在水面上,已是久候多时,亲兵们已经提了行礼登船。
  方景隆走时,没有叫醒方继藩,他希望儿子多睡一会儿,儿子在长身体的时候,以后还指望他能传宗接代,生个十个八个,为方家开枝散叶呢,是以,方景隆丝毫不敢打搅他。
  他儿子就在方景隆的心里,怀揣着舐犊之情,方景隆回望了京师一眼,仿佛穿透了城墙,穿透了无数的屋脊,可以看到自己的家。
  今儿,方继藩的五个门生,起的很早,他们早知道师公要远行,作为孙子,啊不,师孙,怎么能不来相送呢?
  唐寅诸人,拜下行礼:“师公,慢行。”
  方景隆叹了口气,拍拍他们的肩,感叹地开口说道:“你们……辛苦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啊,想想这些读书人,挺为他们难受的,一入方家深似海,其中的艰辛,也只有方景隆懂。
  五个门生,俱都木然。
  此时听一旁的脚力过了栈桥,一面低声道:“听说新建伯,就是那个新敕封的那个,据闻立了大功的那个,和太子殿下,要明日祈雨呢。”
  “真能下雨?”
  “你看这天象,能下雨吗?”
  “下不来雨,岂不成了笑话?”
  “嘘,慎言。”
  ……
  他们声音不高,方景隆却是听了个清楚,老脸不禁一红,心里顿时很不好受。
  这是要被人看笑话了吗?
  思忖间,他不禁看向唐寅几人,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
  本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样,可五个门生,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没有受一丁点的触动!
  方景隆暗暗点头,这几个家伙,了不起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有大将之风。
  “走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京师,毅然决然的上了栈桥,留给五个师孙一个宽大的背影。
  ……
  远处,方继藩遥遥眺望着码头,寻觅着父亲的船,那船已离了码头,朝着下游游弋。
  其实方继藩早就起了,只是见不得那种父子相离的场面罢了,看着那船去远,方继藩吸了口气,抬头看天。
  天依旧是晴空万里,方继藩不由心虚,在心里暗暗问道。
  这会下雨吗?
  如此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婆妈了。
  这个时候才不管那么多呢,到了这个地步,要相信自己。
  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的师侄有信心!
  次日一早,晨曦初露,方继藩就赶到了詹事府。
  朱厚照呢,却捧着一本历书发呆,见了方继藩,连忙朝他招手:“不对呀,不对呀,今日不是吉日啊。”
  要知道,祈雨是要选择良辰吉日的,朱厚照显然又没信心了,挠着头,一张脸比苦瓜还苦,这历书上分明写着——大凶。
  方继藩看着一脸焦虑的朱厚照,不禁开口安慰他:“不怕,不怕,我们这是佛系祈雨。”
  “……”朱厚照突然脸色变了,手中的书也被他扔掉了,一双晶亮的眼眸睁得老大,瞪着方继藩,更有种要掐死方继藩的冲动。
  “你这到底是道系还是佛系,你要害死本宫呀!”
  方继藩连忙朝朱厚照退了几步,英俊的面容里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们这是佛道双修,殿下,赶紧,要开始了。”
  朱厚照有一种上了贼船又下不来的感觉。
  他在心里咆哮,这是要被坑死的节奏了!
  在詹事府的高台之下,几乎属官们和宦官都来了。
  以杨廷和、王华为首的属官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高台,还有高台下,那个哭哭啼啼被五花大绑的李朝文。
  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
  刘瑾等人,则显得很好奇,太监嘛,都比较信这个,捂着嘴低声窃窃私语。
  其实何止是在这东宫之内,便是在东宫之外,也早已是人满为患,不少人隔着高墙,远远眺望着那詹事府里的高台。
  据说……到了午时,就要开坛做法,到时,祈求神明,降下甘露。
  因而,不少看客都留了心。


第0186章 风雨欲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到了高台之下。
  便听李朝文在那滔滔大哭,简直半点修道之人的风度都没了。
  方继藩翻了个白眼,上去就是踹他一脚,一双清澈的眸子瞪着他,很是生气的怒斥道。
  “有没有出息,亏得你也是我的师侄,丢人现眼。”
  李朝文立即止住了哭声,不禁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知道,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左右都是一个死了。
  他抽泣着,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甚毒。
  这样的天怎么会有雨!
  自己恐怕死也……
  李朝文又失魂落魄的起来,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只能拼一拼了。
  终于在方继藩的示意下,后头的一个禁卫给他解了绑,宦官们匆匆给他换上了道衣和桃木剑。
  倒是有好心的禁卫官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安慰他:“莫怕,神明在上,会保佑……”
  李朝文感激地看了禁卫一眼。
  方继藩耳朵尖,心里不禁烦躁,太子殿下的组织能力不行啊,时辰都要到了,还有这么多纰漏,便看向那安慰李朝文的禁卫,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禁卫只好苦着脸道:“卑下肖静腾。”
  方继藩乐了:“这名儿好啊,大吉大利,肖静腾,我很欣赏你,来来来,将他绑起来,吊在坛下,求不下雨,将他烧了祭天。”
  “啊……”肖静腾一听,差点要昏厥过去了,连忙颤声求饶:“我有八十老母,下有……”
  方继藩怒了,冷着脸发令:“吊起来!”
  周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继藩则抱着手,没有做声,一副绝不容情的样子。
  可内心深处,方继藩却知道,他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这是方继藩想到的一道保险啊,肖静腾乃是禁卫武官,到时真要求不下来雨,太子殿下震怒,肯定当真要将李朝文烧了,可一个禁卫武官也吊在高台上,就不同了,到时得到命令的禁卫们肯定会想尽办法求情的。
  总不能到时候真因为求不到雨,就真的将人烧了吧。
  方继藩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谁教我方继藩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从不欺凌弱小呢?
  肖静腾滔滔大哭,高喊饶命,却不得已,被面带难色的袍泽吊起来了。
  方继藩则朝李朝文努了努嘴,面带笑意的开口提醒道。
  “师侄,快登台吧,时候不早了,相信师叔,你一定求到雨的!”
  方继藩记得,这雨的记录时间是在午时,可到底是午时几刻,那就不知了。
  此刻的李朝文也不哭了,只不过整个人看不到一点的神采,他垂丧着头开始登台,跌跌撞撞的站上了高台,而后,他眼睛都直了,几乎要昏厥过去。
  这高台上的风大,吹得他的道袍鼓起,他吓尿了,恐高啊。
  再自往下看,便见下头人头攒动,远处眺望,那东宫高墙之外,竟也是数不清的人流。
  李朝文脸色蜡黄,两股颤颤,接着便开始放声大哭。
  高台就是高的,因为太高,上头又风大,所以这大哭的嚎嚎声,下头的人也听不清晰,还以为在念经。
  方继藩昂着脖子,对朱厚照道:“殿下,你看我这师侄,是不是颇有活神仙的风范。”
  朱厚照则瞄着天,凝望着晴空万里的天,担忧地说道:“看着还是不像会下雨啊。”
  “要有信心。”方继藩假装智珠在握的样子,呃……其实心里也发虚。
  两个多月的干旱,早已让人浮躁起来。
  城内还好,可城外的农户,早已是颗粒无收,担心着年底如何饿着肚子熬过年关。
  看着那龟裂的土地,有时为了争一处水源,甚至导致数百人的殴斗,一次死七八个青壮也不鲜见。
  人就是如此,一旦绝望,自然觉得朝廷和官府难辞其咎。
  在东宫之外,许许多多的人只是抱着嘲弄的态度,在此看这一幕把戏。
  那流言,依旧还在数不清的人嘴里疯传:“皇帝失德,太子殿下,荒诞胡闹,若是上天当真垂怜,何至耗此两个月之久,滴雨未下。”
  “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
  方继藩的五个门生,也早早的赶来了,他们进不得东宫,却在远处的街巷,眺望着那东宫院墙内巍峨的高台。
  高台上的人,当然是看不清的,不过是个黑点而已。
  此时,唐寅等人,耳边听着无数的流言蜚语,一个个心里极不是滋味。
  求不来雨,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太子呢?
  他们伫立着,纹丝不动,面上的表情僵硬,眉头深锁。
  却在这时,身边不知觉的,竟多了一个人。
  王守仁消瘦了很多,他听到了动静,也来了,见到了欧阳志五人,便不自觉的与他们站在了一起。
  在这人声鼎沸的环境,发现了王守仁的唐寅朝他颔首点头,王守仁则也朝他勉强一笑。
  他们不信神仙鬼怪,自然也不相信所谓的祈雨。
  他们来此,各自带着重重的心事。
  ……
  只见李朝文在高台上作着‘法’。
  已至午时。
  太阳依旧毒辣,他已浑身汗流浃背,此时,眼泪已经流干了,便连汗水,似乎也已挥发了个干净。
  李朝文只觉得浑身无力,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台下的方继藩,则紧张地等待着。
  朱厚照显得尤其焦虑不安,他搓着手,焦灼不安的样子。
  远处的杨廷和和王华,则朝这边瞪过来,恨不得手撕了方继藩,将方继藩生吞活剥作罢。
  方继藩眼看时候差不多了,突然掖了掖朱厚照的袖子。
  “做什么?”朱厚照错愕地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低声道:“殿下该哭了。”
  “为何要哭?”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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