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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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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亦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意外,而后眯着眼道:“有点意思了,既然知道了他罪恶滔天,为何不现在动手,拿了这个狗东西?”
  方继藩就摇头道:“他是陛下宣来的,内阁和兵部,都对他赞誉有加,何况,谁不知道臣和他有一些矛盾,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拿人,反而要闹得不可开交了,只怕陛下……也要动怒,要不……殿下你找个由头去宰了他?”
  朱厚照顿时眼睛瞪得如灯笼一般:“你又想糊弄本宫,到时父皇知道,还不宰了本宫?”
  方继藩乐了:“所以才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人证物证嘛,臣是讲道理的人,绝不轻易污人清白。”


第1673章 箭在弦上
  朱厚照陷入了深思。
  显然……他还是无法理解,一群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官兵,最终会成为一群土匪。
  不过,他是乐观派的人,某种程度而言,他一直唏嘘于自己处在太平世道,只恨不得天下大乱才好,如此,方才有了自己用武之地。
  他便如一柄刀,成日都在打磨,偏偏打磨过后,却又被人收回鞘中去。
  他心里满怀着怨愤,却又无可奈何。
  拔剑四顾心茫然,竟是无处觅敌手。
  因而,方继藩透露给他的讯息,顿时令他万分激动起来。
  朱厚照显然心情大爽,喜滋滋的道:“老方,来,请你吃牛肉。”
  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让方继藩有些不适。
  于是……
  营地里杀了头牛,是朱厚照自个儿掏了腰包买的。
  营里沸腾了,操练了一上午的士卒们,早早闻到了肉香。
  这群日夜操练的将士,个个都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胃口特别的好。
  尤其是那些义乌和永康出来的将士,莫说是上辈子,便是这辈子……也是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因而来了营里,就如同鱼儿进了水里,再艰苦的操练,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等闲之事,只要给口吃的就成。
  若是有白米饭,你就是他们的兄弟。
  倘若有点肉丝,那兄弟的关系就更可疑,是亲的。
  若是大块的吃肉,他们眼里便冒星星了。
  一盆盆的牛肉,直接用大勺舀了,官兵们列队取肉,他们排列得整整齐齐,长蛇一般的队伍,不带一点歪。肉进了碗里,啪嗒一下,双腿并拢,顿地,而后,举着打饭的铁盆子,便到另一边,笔直的坐好,这肉香令他们口水都要溢出来,却不敢轻易去吃,需等候开饭的号令。
  一个多月的操练,大量的体力消耗,再加上充足的营养,令他们身上长满了腱子肉,别看穿了军服,依旧还是瘦弱的样子,可这身子里,却似乎迸发着无穷力量。
  所有人排排坐好。
  王守仁则是气定神闲。
  他枯瘦的身子,像迎风即倒一般,此时有风,吹得他的衣袂飘起来,可身子却纹丝不动。
  他慢悠悠的举起了筷子,吃下了第一块肉,于是……身旁的武官高呼道:“进食。”
  这些个个正襟危坐的官兵听罢,这才开始有了动作。
  在这里,凡事都有规矩,吃有吃的规矩,睡有睡的规矩,一切都依章法行事。
  王守仁就是他们的天,他吃,其他人方才可吃,他若不吃,哪怕这肉香四溢,官兵们行将饿死,也照例得饿着。
  这苛刻的军法,让所有的官兵不得不顺从。
  可是……对此抱有怨言的人却是不多。
  因为……王守仁虽苛刻,却又有一个章程,即大家同吃同寝。
  士卒们吃什么,武官们便吃什么,有肉大家一起吃,而王守仁,身为指挥,所吃的,也和最寻常的士卒没有什么分别。
  至多也就是炊事房的人拿着勺子,手一抖,多发王守仁一块肉而已。
  因而……大家伙儿对王指挥是打心里服气的。
  王守仁一动筷子,方才安静得落针可闻的饭堂里,骤然之间便犹如炸开了似的,无数人齐齐举起筷子,吧唧吧唧的撕咬声,筷子与铁碗的碰撞声,仿佛在此刻,眼前的肉食和汤水,成了官兵们的敌人,这不共戴天的敌人,自是要极尽一切的速度,将他们迅速的消灭。
  朱厚照和方继藩躲在另一边吃,吃的没什么不同,朱厚照喜欢和士兵们同甘苦,自然,他唯一特殊的照顾,便是手上捏着的是一个牛腿骨。
  毕竟自己掏的银子嘛。
  他龇牙,恨恨的咬着牛腿骨,恨不得用自己的牙尖,剔出每一块附在骨上的肉和筋膜,他吧唧吧唧的吃着,一面感慨道:“还是没有温先生做的牛肉好吃。”
  方继藩点头,表示认同。
  朱厚照又感慨:“男人有银子就变坏啊。”
  方继藩身躯一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朱厚照。
  “殿下,何以见得?”
  朱厚照恋恋不舍的放下牛骨:“这是自然,你看温先生,自打调制出了十三香,靠卖十三香发了大财,便对本宫敷衍了,以后再想寻他烹饪,真是不易。”
  方继藩吁了口气。
  “老方,你这样说来,这蔚州卫,可谓是罪大恶极,一旦证据确凿,你打算怎么办?”
  方继藩毫不犹豫的道:“自是先拿了蔚州卫的江彬再说。”
  “那蔚州卫其他的官兵呢?罪责绝不只是在江彬一人身上,这蔚州卫上下,只怕早已蛇鼠一窝,偏偏……他们又在京师,一旦……拿下了江彬,这些人畏罪,岂会束手就擒。”
  方继藩颔首点头:“所以,殿下要早做准备,一旦拿到了真凭实据,便要弹压住蔚州卫,可别引发什么乱子。我已上了一道奏疏,向陛下发出了警示,至于陛下听与不听,就不知道了。”
  朱厚照唇边因吃牛肉,油的发亮,脸色却是无比的认真,握紧了拳头道:“你放心便是,有本宫在,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听说父皇要校阅蔚州卫。”
  方继藩脸上透着一丝担忧,皱眉道:“我也听说,也就在这些日子了,时间紧迫,但愿蔚州能早一些有消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可此时……江彬却陪着马文升人等,抵达了城西校场。
  这城西校场占地极大,是最佳的校阅场所。
  兵部接了皇帝旨意,便已开始在筹备,校场内外,已是修葺一新,甚至……这里还搭建起了高台,是作为恭迎圣驾之用。
  附近都预备好了彩棚……
  马文升走在前,检验着校阅的场地,江彬则亦步亦趋的跟在马文升的身后。
  一旁是一个兵部的郎中,不断的指点着,告诉江彬蔚州卫该从哪里进入校场,如何操练,又在哪里面圣。
  这一切……都需有一个事先的预案,一丁点都马虎不得。
  江彬在一旁不断点头,牢记。
  他身子如铁塔一般,再配上他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雄赳赳的豪气,偏生他低眉顺眼,身上又多了几分憨厚。
  马文升对于江彬很满意,武官就该是这个样子,不骄不纵。
  他欣慰的透出微笑,对江彬道:“这些可都要记下,切切不可有丝毫的错漏,如若掉了链子,你我都吃罪不起。”
  江彬红着眼睛,道:“马部堂提携之恩,卑下永世难忘,卑下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晓得其他的道理,只晓得……马部堂与卑下素不相识,却如此关照,实如再生父母。”
  马文升捋须,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若是让蔚州卫在陛下面前显出真本事,陛下龙颜大悦,便是对老夫的报效了。”
  “这是自然,卑下自当尽忠,哪怕为了马部堂,也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却在此时,马文升背着手,突然驻足,很有深意的看了江彬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内阁诸公,以及各部部堂,都在看着你,昨天夜里,齐国公上了一道奏疏,俱言蔚州卫的诸多罪状,这道奏疏,可是送到了陛下的案头上,陛下召了谢公与老夫前去垂问,谢公和老夫,可是力保你的。”
  江彬的眼底深处掠过了一丝慌乱恐惧,随即又定定神,委屈的道:“齐国公对卑下有一些误会……”
  马文升颔首:“这些事,老夫知道,上一次,你们不是在宫中,就发生了争执吗?齐国公允文允武,是不可多得的贤才,又简在帝心,素来得陛下所倚重。他可不是一般人,你来京师,是为了公务,却万万不可和他滋生私仇,办好自己的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事,自有内阁和兵部为你做主。”
  江彬眼睛便红了,立即拜倒在马文升的脚下,声声透着诚恳:“马部堂知我啊,卑下历来镇守蔚州,对京里的情况,懵懂无知,此番来京,也不知得罪了谁,又或者是谁在齐国公面前,搬弄了是非,卑下……现在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诚惶诚恐,若无马部堂保全,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马文升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不禁唏嘘,将他搀扶起来,便道:“你也放心,陛下那里,也未必就会偏听偏信,毕竟全天下都晓得齐国公与你发生了争执,现在又上书弹劾你,这……难免不会有什么恩怨在其中。陛下明察秋毫,这奏疏之中的事,查无实据,一丁点的证据都没有,岂会偏信呢?”
  江彬千恩万谢,随即又陪同马文升在这校场走了一圈。
  途中,江彬道:“校阅当日,不知需携带多少兵刃?不知兵部这里,可有数额?”
  马文升皱眉:“舞刀弄枪,在校阅时不可避免,可陛下圣驾在此,能免则免,此事,兵部自会斟酌。”
  江彬低眉顺眼道:“还是需一些刀枪,不然就没了气势,陛下见了,反而不喜。当然,弓弩和火器还是不携带最好。”
  马文升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道:“这些是兵部操心的事,你好生用命。”


第1674章 校阅
  马文升对于江彬的印象极佳。
  因而对他道:“这校阅关系重大,这些日子,兵部会派人拿酒肉前去犒劳,让将士们吃一顿好的。”
  江彬摇头,郑重其事的道:“马部堂,将士们能为朝廷效命,已是感激涕零,我等尽为忠义之士,这忠义二字,岂可心里谋算着吃喝呢,自关老爷开始,再到岳武穆,哪一个不是只怀忠义,从不计较得失,此古之皆然的道理。所以……这犒劳,大可不必,将士们即便饿着肚子,也是甘之如饴。”
  马文升极欣赏的看了江彬一眼,朝廷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啊。
  于是他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该吃喝的还是要吃喝,只是……若是这天下的军马,人人都如蔚州卫。大明的守备,也都如你,老夫也就能松一口气,朝廷……也自然可以无忧了。太祖高皇帝开创卫所制,本意,就是为了与民休息,不因养兵,而靡费太过的钱粮,少给百姓们加征税赋,这是念在民间疾苦啊。好啦,这些……也不是你该知道的。”
  马文升的话题,点到即止。
  至于江彬能否领悟,自是看他自己了。
  这是朝中诸公的心愿。
  江彬点头:“是。”
  这江彬回了大营,随即就让人将那杨勇寻了来。
  杨勇这些日子,都极是心神不宁,他见了江彬,还未行礼,江彬便按刀而立,面带冷笑道:“我等……已没有退路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什么……”杨勇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恐惧的道:“真到了这一步吗?”
  江彬正色道:“今日方知,齐国公已经弹劾了蔚州卫,幸好没有真凭实据,而马文升这些老狗,却打着自己的算盘,设法为我们蔚州卫转圜,陛下没有相信。可是……那齐国公似乎是死咬着咱们蔚州卫了,迟早有一日,他们也是会抓出证据,凡行事,总有痕迹,哪怕我等再谨慎,被人盯上了,迟早是要败露,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还等什么,难道坐以待毙吗?”
  江彬咬牙切齿,面带狞笑的继续道:“今日,我去了校场,兵部定准我们带兵刃,只是不得带弓弩,这校场的入口狭隘,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里头的布置,都在我的心中,陛下到时会站在哪里,群臣会在哪里,还有随来的禁卫,会布置何处……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我看,只要我们精心准备,此事就有九成的把握,那些禁卫,其实都是花架子,不堪一击。而其他京营若要驰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思来想去,只要拿住了陛下,拿住了太子和齐国公,以及内阁诸人,还有文武百官,这天底下,谁还可定我们的罪,历来成王败寇,与其东窗事发,到时人头落地,不如……索性反了他娘的。”
  杨勇打了个激灵。
  可随即,他冷静了下来。
  江彬说的的确没错,事到临头,进退无路,似乎……也只有拼了。
  杨勇按捺住心底的惧意,定了定神道:“只是到时该如何布置?”
  “简单……取笔墨来。”
  江彬久在边镇听调,又是世袭武官,这蔚州卫上下,对他服服帖帖,本事却还是有的。
  他拿了笔墨,将方才在校场的见闻统统绘画出来。
  哪里是高台,哪里是辕门,哪里是校场位置,到时观礼诸官的彩棚于何处,哪里会适合禁卫们布防,到时……蔚州卫会从哪里进入……
  他片刻功夫,便勾勒了出来。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到时,我带一队人马突破这一处守卫,先拿住天子。你与刘雄人等,朝这边……把守住辕门,至于其他人,一概不必理会,这些后官,只要将辕门堵住了,便是关门打狗的局面……还有这里……这里……”
  能在历史上成为赫赫有名的权臣,江彬自有自己果决的一面。
  何况,他还受过明武宗的赏识,而明武宗朱厚照素知兵法,因而江彬的能力,自是能经受得住检验的。
  江彬的记忆力极好,几乎那校场的地形,早已牢记在心里。
  而他的布置,亦可称的上是细致。
  每一处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他都想到了。
  如何突袭,如何震慑,如何关门打狗,如何拿住天子,这么多人,如何寻觅退路,如何出城,如何要挟……
  “亲近的这些人,先告诉他们,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们,反能活,不反,必死。至于其他人,校阅那一日,出发之前再行告知,切记,切记,此事绝对保密。”
  江彬想了想,眼眸里突的溢出肃杀之色,冷然道:“到时……就先杀了齐国公,宰了此人,方可杀鸡儆猴,免得其他人不肯就范。这齐国公自以为自己权势滔天,有恃无恐,可是他一定料不到,在老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王老子!”
  ……
  半月之后。
  校阅的日子如期而至。
  这一天,弘治皇帝起了大早,先是如从前一般梳了头,随即穿戴了正冠。
  关于今日校阅之事,其实弘治皇帝表现得没有太多的兴趣。
  江彬这个人,没有给他太好的印象。
  人不吃饭,是要饿肚子的,可江彬一味的宣称只要怀有忠义之心,便可如何如何……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似这样口里喊着忠义的人,实在太多太多,现在的弘治皇帝,只会觉得反感。
  因为他坚信一个道理……人……是要吃饭的!
  只是……现在群臣都在颂扬蔚州卫,恨不得将蔚州卫立为天下的典范,这一场校阅,自是势在必行,如若不然,对这常备军之事,只恐会惹来更大的争议。
  弘治皇帝梳洗干净,用过了早膳。
  萧敬便拜倒道:“陛下,群臣已在大明门静候陛下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却是道:“朕听说了一些传闻,厂卫那里,可有消息了吗?”
  萧敬道:“厂卫已经动身去了蔚州,现下还未有消息来,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弘治皇帝疑惑的看着萧敬:“说来朕听吧。”
  “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弘治皇帝恍然,随即微笑道:“看来你心里早有一些成见了。哎……可是诸臣闻之,都在说继藩和江彬有私仇。”
  萧敬笑吟吟的道:“当然,许多事早就成了各卫不成文的规矩,作奸犯科,多多少少是有的,可若是说天怒人怨,只怕却是未必了,奴婢自是细查。”
  弘治皇帝叹口气:“朕是真不情愿去,可是不去,就难以服众,哎……摆驾吧,去看看这蔚州卫,到底有什么本事。”
  萧敬道了一声遵旨。
  于是,皇帝的车驾开始出宫,至大明门,百官早已在此迎候。
  刘健为首,此后是李东阳,谢迁人等,再次之,便是马文升、张升……欧阳志……
  这六部九卿,一齐行了大礼。
  紧接着,在浩浩荡荡的禁卫护卫之下,朝着校场进发。
  等到了校场,弘治皇帝入辕门,登上高台。
  刘健人等侍驾左右。
  这文武百官,则各自依着自己的品阶或站或坐。
  弘治皇帝升座之后,见这蔚州卫还未至,便左右看看道:“太子与齐国公何在呢?”
  刘健道:“可能是起得迟了,是否命人去……”
  弘治皇帝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罢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校阅需等到何时开始?”
  马文升立即上前道:“陛下,辰时三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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