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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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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事。那翰林官出了京,就被厂卫给截了,而这印信,自是在朕的手里,从现在起,朕就是那翰林陈文,前来私访密查魏国公谋反一案,这齐志远,乃是状告者之一,自是由他来款待。”
  方继藩忍不住翘起大拇指:“陛下的智慧,神鬼莫测,儿臣愚笨,竟是不能参透天机,陛下……儿臣对您……实在是……”
  弘治皇帝低声道:“人在外头,万万不可泄露身份,开口一句陛下,闭口便是万岁,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方继藩便开始絮絮叨叨的念:“陛下谨慎甚微,让儿臣叹为观止,儿臣还要多向陛下学习才是。”
  只是他声音低,弘治皇帝见他这声若文吟,自也懒得理会。
  到了齐宅。
  齐志远似乎对于这位‘钦使’的到来,十分期待。
  早已备下了酒宴。
  弘治皇帝也是饿了,便上了主座,这齐家在南京,广厦千间,宅邸占地极大,所上的酒菜,无一不是美味佳肴。
  弘治皇帝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菜肴,心里咋舌,朕的尚膳监,只怕也不过如此。


第1637章 土皇帝
  这齐志远见弘治皇帝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
  尤其是见了自己的菜肴,便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不禁大乐。
  “听闻钦使乃是山东人,想来是第一次来江南吧,钦使久在山东与京师,这江南的菜色最是精致,您看,这是鸭尖,南京这里,最爱吃鸭,此鸭尖,只取鸭舌中的那舌尖,做成一味菜,注重的便是这香滑爽口。还有这……”
  他一个个细细的介绍,弘治皇帝和方继藩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方继藩也有点懵了,我方继藩……真是愧对败家子之名啊!
  弘治皇帝的身份,齐志远是打听过的,是山东一个诗书传家的家族出身,成化七年中的进士,仕途上也不太得意,虽然早早入了翰林,可一直都在翰林经史馆里,默默无闻。他觉得这弘治皇帝有些许的面善,觉得格外的亲切。
  此番皇帝任命钦使来,就是要查一查魏国公府的案子,齐志远自是要格外的殷勤热络一些。
  弘治皇帝不禁感慨道:“我在京中也曾面见过天子,年节的时候,蒙皇帝不弃,尚膳监予以了赐食,可这宫中赐食,竟是不及贤弟府上的佳肴。”
  听到弘治皇帝的这番话,齐志远却是苦笑:“钦使此言过于诛心了,哎,钦使莫看鄙人排场大,可家大业大,需开销的地方却是多不胜数。鄙人在南京,也颇有几分名望,可现如今呢,实不相瞒,自打那西山钱庄强取豪夺了许多的土地去,又借这免租邀买人心,这南京上下,哪一个不是哀嚎遍野的,哎……苦啊,再过一些日子,只怕鄙人就要吃糠咽菜了。”
  方继藩手里的筷子夹着鸭尖,脑子里想到吃糠咽菜的场景,觉得很违和。
  弘治皇帝道:“怎么,南京上下已是怨声载道?”
  “钦使久在京师,自是不知,罢罢罢,这些说来……实在没什么意思。钦使此番是来查探魏国公……”
  弘治皇帝颔首:“正是。”
  齐志远道:“鄙人就是状告者之一,就在半个多月前,有魏国公府的一个徐氏远亲亲自登门,说什么顺天应运之类的话,胆大的很,鄙人听了心里大骇,本是不敢去声张,可后来一打听,竟发现许多人家都受了魏国公府的邀买,鄙人觉得事关重大,于是连忙托人向京中的一些故旧告知,在这南京,魏国公府权势滔天,鄙人告发,承受的风险实是不小……哎……”
  弘治皇帝脸色凝重:“这魏国公府若要谋反,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竟是弄得人尽皆知?”
  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在说,这魏国公府难道是傻的吗?
  齐志远显得尴尬,随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还不是因为齐国公将魏国公的孙儿弄死了,魏国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那齐国公……钦使如何看待?”
  弘治皇帝面上没有表情,只眼角的余光看了方继藩一眼,淡淡道:“尚可。”
  齐志远眯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样子:“钦使……这般信不过鄙人吗?”
  “什么意思?”弘治皇帝狐疑地看着他。
  齐志远似笑非笑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口里道:“钦使的身份,鄙人在京师的朋友,自是早已修书快马送了来,您在经史馆不是一直都抱怨,山东老家的几千亩薄田,因为免租之事而荒废?现在陷入了困顿,这日子,都快没法过了?何况鄙人还听说,您乃前户部左侍郎的门生,您的恩师,就因为西山的事而获罪罢官,想来这些都没有错的吧。”
  弘治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意钦点的一个翰林,居然在出京师之前,底细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更想不到里头竟有如此多的渊源。
  于是弘治皇帝面色不自然的干笑。
  方继藩心里想,也幸好这年头还没有相片这玩意,否则人家打探得如此清楚,十之八九要露馅了。
  见弘治皇帝脸上干笑,齐志远心里了然一般,道:“想来钦使也深恨西山吧?”
  弘治皇帝顾左右言它的道:“齐国公权倾朝野,不是我这等下官可以议论的。”
  说话的功夫,方继藩已低头大快朵颐。
  齐志远却将筷中的菜搁下,全无胃口:“是啊,自是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可是……现在江南民情沸腾,又惹来了魏国公府想要谋反,西山的那位……”
  说到这,他指了指北方:“这是不给人活路啊,现在还听说,在有的州府,那些西山出来的父母官,居然已经开始彻查隐户了,再这样下去,我等还有活路吗?”
  弘治皇帝便默不作声。
  齐志远随即道:“钦使此番奉旨而来,除了彻查魏国公府一事,只怕还承担了向陛下奏报江南实情的职责,是吗?”
  弘治皇帝点头,他显得极谨慎,此时,反而生怕露出马脚了。
  齐志远便冷笑:“那么钦使在这南京,就该多听听,多看看,看看这本是好端端的十里秦淮,都成了什么样子。”
  一番对话之后,不知不觉,这菜肴已是凉了,弘治皇帝没动什么筷子,齐志远也只浅尝了一些酒菜,便也没什么胃口了,只有方继藩吃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齐志远不清楚方继藩是什么人,却见他只是沉默不言,只道是什么副使,可见着年轻,想来也无关紧要,于是懒得搭理。
  这一大桌酒菜,便让人撤下,齐志远随即起身,朝弘治皇帝道:“钦使,不知打算下榻何处?鄙人知道钦使是来暗访,既是暗访,多半也不能在官邸中下榻,不妨就在此宿下吧,鄙人这里早已预备了几间卧房,若是钦使不弃……”
  弘治皇帝摇头道:“这只怕不妥。”
  因而谢辞了,与方继藩一道,从齐家拜别而出,寻了一个客栈住下。
  弘治皇帝一下榻,另一边便有人寻到了齐志远:“老爷,打探好了,那钦使带着人在来福客栈住下了。”
  “知道了。”齐志远面无表情,他背着手,一副冷漠的样子:“好好盯着吧。还有……人手召集好了吗?”
  “已是召集了,都是自太湖来的好手,个个都有大本事。”
  齐志远便微笑起来,道:“倘若密查魏国公谋反的钦差突然在南京死了,会怎么样呢?到了那时,只怕魏国公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这南京……乱一些才好,这些年,就是因为太太平了,以至于朝廷有恃无恐,视吾等为案板上的鱼肉,割我们的肉,而惠寻常的小民,可他们也不想想,没有我们,这天下……能安稳吗?”
  他不屑的笑了笑,交代过了之后,却是信步至了祠堂。
  齐家的祠堂,外头牌楼林立,上头多为金漆、红漆的大字,诸如‘积善之家’、‘光耀门楣’、‘进士及第’、‘先学后臣’等字样。
  若是细细去数,这牌坊竟有五间六柱十一楼。
  可见齐家从前,是何等的荣耀。
  进入了祠堂,便是数不清的灵牌,白烛冉冉,齐志远上了香,直直的跪下,抬头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竟是痴了,仿佛在此刻,他正与列祖列宗们神人感应。
  孤零零的背影,透着几分诡谲的气息。
  ……
  弘治皇帝不喜客栈的嘈杂,随行的萧敬,早已暗暗将这客栈的其他客房给包了下来,自是让禁卫和抽调出来的厂卫骨干住着。
  弘治皇帝将方继藩叫了来,皱着眉头道:“继藩,你察觉出了没有?”
  方继藩点点头:“察觉出来了。”
  “如何?”弘治皇帝道。
  方继藩想了想,舌尖舔了舔,似乎那味蕾上的余味未消:“真香。”
  “……”
  弘治皇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拉下来:“朕说的不是酒宴,朕说的是那个齐志远。”
  “此人?”方继藩尴尬起来,立即道:“陛下,此人的府邸恢弘大气,在南京,定是一等一的豪族,哪怕是钱庄免租,他依旧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可见其家业非比寻常,这样的人家,不可小看,不敢说其他地方,至少在这南京城,天知道他有什么亲朋故旧,儿臣说了,陛下不要相怪,儿臣见了他……便想起一个念头。”
  弘治皇帝道:“你但管说。”
  方继藩便道:“此人在南京,是土皇帝!”
  弘治皇帝一愣,而后失笑:“土皇帝,这三个字,当真是一针见血,别人都说你有才,在朕看来,果真如此。”
  方继藩:“……”
  方继藩没有想到,弘治皇帝居然没听说过土皇帝三个字。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三个字,在民间流传的广,可谁敢在皇帝面前说?陛下第一次听见,自然也就觉得格外的稀罕了。
  哎……陛下还是太天真,知道的太少啊。
  方继藩接着道:“有一件事,很是奇怪。”
  “什么?”弘治皇帝道。
  方继藩道:“陛下乃是钦使,是来查魏国公府一案的,而且对方已知陛下这钦使的底细,按理来说,这个齐志远,肯定是想要笼络住陛下这钦使,否则,一旦他告不成魏国公,就是诬告了,诬告反坐,他不是不懂。如此牵涉到性命悠关的大事,若儿臣乃是齐志远,就一定非要巴结住陛下这钦使不可,陛下要求到外头住,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挽留,就算是不挽留,也一定会做出其他的安排,以确保陛下这个钦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或者是他的掌握之中。”
  “可他只客气了两句,便任陛下走了,似乎也没有极力挽留的意思,儿臣就觉得……他可能……根本不在乎陛下查到什么。”
  弘治皇帝听罢,身躯一震,脸色越加凝重。
  事实上,他一直都在想,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而现在……经方继藩一提醒,他瞬时之间,好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第1638章 正人君子方继藩
  问题的关键之处就在此啊。
  弘治皇帝道:“朕明白了,是这齐志远过于冷静,冷静的过了头。完全不像一个状告了魏国公府谋反之人?”
  方继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陛下,儿臣在想,若是有人想状告儿臣谋反,兹事体大,无论他们手里有没有真凭实据,只怕此刻也会惶恐不安。因为……哪怕是有真凭实据,这其中的变数也实在太多了,稍不留神,就可能影响朝廷新的叛乱。而状告谋反,本就是天大的事,不是魏国公死,便是他齐志远亡,一旦反坐,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而齐志远那表现,可谓是彬彬有礼,行礼如仪,且今日待客,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陛下,这冷静,本是好事,可现在想来,这冷静的过了头,就显得有些用力过猛了。”
  弘治皇帝不断点头,口里道着:“不错,不错,继藩啊继藩,你说的对。这就说明,他的目标,根本不是凭借他的诉状,让朝廷相信魏国公府谋反,可问题就在于,他还留了什么手段呢?”
  方继藩憋红了脸:“陛下……根据儿臣多年被人打击报复的经验,当然,之所以如此遭致人记恨,盖因为儿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这天下和苍生,自是得罪了不少人。儿臣也算是久病成医,颇有几分心得了。这齐志远如此,无外乎,有可能有一个原因。”
  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说。”
  果然……这一趟来对了。
  若是不来,如何能看清这异状呢?
  方继藩立马脱口而出,一字一句道:“杀……钦……差!”
  弘治皇帝身躯一震。
  他瞪大了眼睛,摇头道:“这如何可能,他岂有这样的胆子。”
  “一个敢状告魏国公谋反的人,会没有胆子吗?”
  弘治皇帝:“……”
  这话还真是没法反驳!
  方继藩又道:“何况,一旦钦差被杀,谁会怀疑动手的乃是此人,人们率先想到的,就是掩盖罪证,而在这南京,本就是魏国公府经营了一百多年的地方,那么……谋反之罪,是否就坐实了呢?”
  弘治皇帝脸色凝重起来。
  他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你认为……”
  “陛下,无论如何,也要以防万一为好,就算这只是儿臣的推测,算不得数,可陛下乃是千金之躯,为了防范未然,儿臣建议,此地是不宜久留了。”
  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信。
  他自幼长在宫中,所见之人,无一不是对自己尊敬有加,哪一个不是对于天子,哪怕是天子的使者,都表现出了无比的恭顺,自己现在的身份,乃是钦差,如皇帝亲临一般,一个区区的齐志远,敢做这样的事吗?
  弘治皇帝想了想,道:“继藩,朕在明面,他安敢……”
  “陛下,此事,最怕的就是万一,陛下若是不走,儿臣可要得罪了。”方继藩急了,他不想死,事到临头,已容不得他跟皇帝在此继续磨蹭了。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我们这般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方继藩道:“可以扮作店里的店伙,自后门出去,想来这里已被盯梢了,不过……他们一定想不到,堂堂钦差,会换上常人的衣服,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头,谁也不知,到时来的敌人会有多少,陛下,现在天色渐黑,已是刻不容缓了啊。”
  “只好如此了,只是……我们的人不少……”
  “要偷偷溜出去,人越少越好,儿臣建议,不如让萧公公暂时留在此处,有他和护卫在,若是无事还好,可若是有事,也可看看对方都是什么人……若是能擒住这些贼子,那便再好不好。”
  弘治皇帝皱眉道:“萧伴伴会不会有危险。”
  方继藩道:“萧公公历来机智,我想,他不会有事的。”
  某种程度而言,弘治皇帝对此还是有些不信。
  毕竟,这是人的主观印象。
  哪怕是齐志远,他觉得有问题,可在弘治皇帝眼里,齐志远也是一个行礼如仪的人,这么一个和善,且彬彬有礼的人,会如此丧心病狂吗?
  只是方继藩一味催促,弘治皇帝却也无奈,他对方继藩是极信任的。
  过不多时,方继藩预备了几套杂役的衣衫来,紧接着,弘治皇帝唤来了萧敬。
  萧敬一见到弘治皇帝和方继藩换上了杂役的衣衫,顿时乐了,笑嘻嘻的道:“陛下,齐国公,你们……这是……”
  说实在的,他还从未看过弘治皇帝和方继藩穿这样的短装呢,嗯……瞧着很滑稽。
  方继藩不客气的道:“陛下与我出去走走,为了免得大张旗鼓,便换上这样的衣衫,只带七八个护卫出去,萧公公,你也乏了,陛下体恤你,你就在此睡下,我们半夜方回。”
  “这……”萧敬确实困了,一路鞍马劳顿,身体实在吃不消,可是……
  他幽怨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似乎在说,陛下又想撇开奴婢吗?
  “陛下,这三更半夜的,且又不在京师,这外头……”
  弘治皇帝道:“朕只是出去走走,若是你想去,也随着去吧。”
  萧敬想了想:“奴婢身子有些不适……”
  弘治皇帝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方继藩颇有几分杞人忧天:“既如此,那么就早些歇下。”
  萧敬不敢违逆,连忙称是。
  弘治皇帝与方继藩等人,自后门出去,这后门不过是一个小柴门,靠着的也是柴房,污水横流,脏兮兮的,且天色已是暗了,明月当空,自这后门出来,便是一条大河,这便是秦淮河,自这里从上游看去,却见这秦淮河上灯火冉冉,此时虽非是晚明,这十里秦淮,却已颇具气象了,那一艘艘的花船游弋在河面上,河面上,倒映着无数盏花火,远处,偶有酒客放肆喧嚣,又有女子的吹拉弹唱,更有放荡不羁的豪客千金买笑。
  方继藩呼出了一口气,这是何等的太平盛世啊,江南的容景,只怕便浓缩在这河流,在这花船,在这莺歌燕舞和无尽欢笑之中。
  以至……方继藩此刻生出了错觉,这样的清平世界,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吧。
  会不会是自己遇刺之后,已滋生了妄想症?
  出了此处,竟是发现,这里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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